劇情強大,強行私會
別問靜姝為什麼會和封正則在一個亭子里,問就是劇情強大,強行私會!
靜姝不耐煩在樂安堂里看虞氏和靜婉祖孫情深,便也尋了個機會告退,想著尋謝瑾年一起去拜見三叔三嬸。
也不知那看花園子的婆子安的甚麼心思,她順著那個婆子指的路,一路尋過來尋著的竟然是封正則!
封正則臨水而立,水邊的人和水中的倒影相映,美貌值×3!
封正則回眸,看著她深情款款。
驟得美男的深情凝視,靜姝霎時唯恐避之不及。
天地良心,她說要跟封正則哭一哭完全就是為了嚇唬靜婉在口嗨,劇情真的沒必要往這邊兒走。
然而,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岔子,還是她這個女配的意願拗不過原著劇情的走向。
靜姝最終還是跟男主封正則出現在同一個亭子里,進入了《侯爺的錯嫁新娘》里的鬼扯劇情——回門當天,靜姝與封正則私會被女主和謝瑾年一起捉姦。
封正則言語深情,行止克制:「瑤……」
瑤瑛是靜姝小字,不說沒有讓封正則大剌剌叫出來的道理,她也不想跟封正則在這你儂我儂等人來抓姦。
她可不想給自己坐等當小寡婦的生活強形提升難度。
靜姝面無表情地截斷封正則的話音兒:「大表哥,還請你自重。如今我已經是謝靜氏,小字唯有謝世安可以叫了。」
昔日與他言笑晏晏的少女,此時眉目冷凝,唯余冷艷。
封正則抿唇,一雙鋒銳的眸子里翻湧著痛苦不堪,抬手去捉靜姝的腕子:「表妹,你聽我……」
「自從你屈從於舅父,同意娶靜婉,便沒什麼可解釋的了。」靜姝垂眼看著攥在她腕子上那隻修長有力的手,提醒,「男女授受不親,你我孤男寡女在此相會已是不該,還請大表哥自重,莫做這些惹人誤會行止。」
封正則攏緊手指,聲音變得有些冷硬:「你我自幼的情誼,你竟是說舍就能舍,卻也不知是你太過絕情,還是太易移情。」
卧槽!這特么的在說她水性楊花吧?
想她母胎solo至今,竟然還能達成水性楊花成就!
靜姝氣極而笑:「謝世安是挺好的,人美心善……」想到謝瑾年處理謝夫人身邊嬤嬤的果斷乾脆,又補了一句,「有擔當。」最重要的是病病歪歪的,攻擊性趨近於零。
封正則被靜姝氣瘋了,手跟鉗子似的抓著靜姝的腕子:「瑤瑛,你別故意氣我!你無需為了那些勞什子的規矩委屈自己個兒,今日看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記掛著我的,不然你又怎麼解釋你這滿臉的憔悴?」
靜姝:「……」不,沒有,並沒有!別瞎,別這麼會腦補可好?「疼。」手腕子要斷了!
封正則把靜姝的避而不答當成了默認,覺得靜姝還是與他兩情相悅的,怒氣消退了些,聽靜姝說疼忙鬆了手,隨後又探手去抓靜姝的腕子:「瑤瑛,抱歉,我太激動了,你能理解……」
這次靜姝早有準備,錯步閃身躲開了封正則的手。
沒了封正則的遮擋,看見帶著小廝僕婦款步走過來的謝瑾年,靜姝一呆——大型捉姦現場了解一下。
封正則順著靜姝的視線轉身看過去,見著到了涼亭外的謝瑾年以及遠處尋過來的靜婉,神色微變,不著痕迹地收回了去抓靜姝腕子的手。
謝瑾年把小廝和引路的僕婦留在了涼亭外,拾級而上。
衣袂輕搖,石榴紋樣的香囊隨之在謝瑾年腰間輕晃,每一下都像是在封正則心頭割了一刀子:「昔日討而不得之物,今日倒是掛在他人身上。」
「合該如此。」靜姝輕應了一聲,看著踏著「鹿首」小路,穿疊翠過闌紅漫步而來的謝瑾年,只覺得格外賞心悅目。
青石路短,玉郎腿長。
兩句話的功夫,謝瑾年便到了涼亭里,一襲暗紅交領直裾深衣帶來了一片混著葯香的冷香。
靜姝抬眼與謝瑾年對視,看著眉梢眼尾總是掛著笑意的人,神情清冷,眸色寡淡,便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
私會被抓個正著,竟然還笑得出來,可也是他家這個總是能出乎他意料的小新娘了。
不見喜怒地與靜姝對視了一眼,謝瑾年轉而看向封正則,輕聲漫語地替靜姝做了答,答封正則先前那孟浪之語:「世子的心思,瑤瑛無從理解,也無需理解。」
封正則神色一變,看著謝瑾年的眸光里嫉恨與蔑視齊至:「瑤瑛……」
「大表哥。」靜姝神情轉冷,「我方才便說過,請自重。」
封正則有些兇狠地盯著靜姝,最終冷哼一聲,欲拂袖而去,卻是跟急匆匆趕過來的靜婉撞了個滿懷。
嬌女自然撞不過髦士,靜婉被撞得連退了兩三步。
足下是台階,封正則又只是袖手旁觀,靜婉在退了兩三個台階之後便摔在了地上。
丫鬟僕婦快跑著過來,驚呼著去扶靜婉。
靜婉卻是捂著腳腕子坐在地上不動,抬眼淚汪汪地盯著靜姝哭唧唧:「大姐說要與我夫君哭一哭,我只當大姐說得全是氣話,卻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箇兒把我夫君約到了園子里……」
真是演的一手好哭戲,靜姝自嘆弗如。
靜婉捂著腳腕子,掛著淚兒嬌怯怯看著封正則,蹙眉輕嘶了一下,接著哭:「姐夫也是一介俊彥,家資豐厚,待大姐也是體貼得緊,大姐又何苦來糾纏我夫君?這事要傳了出去,壞了我夫君的名聲……」
男主女主絕配,他們活該鎖死!
靜姝的暴脾氣當真是忍耐到了極致,左右亭子里就這麼些人,也懶得裝柔弱,嗤笑著打斷了靜婉越來越離譜言論:「此事若是傳了出去便是二嬸治家不嚴。」
靜婉瞪大眼睛盯著靜姝,彷彿不認識她了一般。
靜姝笑吟吟地看著靜婉,不緊不慢地給她講道理:「第一,我沒糾纏你夫君,你愛信不信;第二,你且記好了,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壞的不是你夫君的名聲,而是我的名聲……」
看著靜婉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里閃過思量,靜姝輕笑,「不過我已經嫁了人了,壞了名聲至不濟是被婆家不待見,咱們那些待字閨中的妹妹們想嫁好人家可就難了,我聽說祖母有意把靜妍嫁給……」
「大姐!」靜婉扶著貼身丫鬟的手站起來,「花園子就這麼大,你與姐夫遊園遇著我夫君再正常不過,都怪我這兩日念家沒睡好糊了腦子,一時間想差了。」
靜姝點頭:「沒睡好便少轉那些有的沒的的心思。」
靜婉捏著鼻子認了這句訓示。
靜姝捏住謝瑾年的衣袖搖了搖:「夫君,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去拜見三叔三嬸了。」
謝瑾年手中轉著的馬到成功一頓,不著痕迹抽出衣袖,當先走出了涼亭。
靜姝蓮步輕移,跟在謝瑾年身後,看著謝瑾年背脊挺得筆直背影若有所思——病美人這是生氣了吧?在氣什麼呢?氣她「不守婦道」?還是氣身份不如封正則高貴?
靜姝一頓胡猜,直至到了英國公府三房的院子,也沒猜到點子上。
見謝瑾年又恢復了素日里溫文爾雅的模樣,靜姝便以為病美人的氣性已經過去了,開始輕聲給謝瑾年科普:「三叔是庶出,在戶部掛了個閑職,平時在家裡管著府上庶務,三嬸雖出身寒門,但很是溫和知理,膝下兒女教養的也好,今日接咱們回門的興業便是三叔獨子,很是爭氣。」
謝瑾年到底不願意在人前落了靜姝的臉面,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新科狀元,有所耳聞。」
靜姝眉眼染笑,又拽住了謝瑾年的袖子。
謝瑾年這次沒有抽走衣袖,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跟靜姝一塊進了正房。
國公府三房果然如他的小新娘所說,三老爺老實本分,三太太溫婉慈和,獨子靜興業聰慧,獨女靜嫿聰敏溫婉。
最重要的是,他們待靜姝是真的好。
進入國公府足有兩個時辰了,到了三房才有了新嫁女回門該有的氣氛。
謝瑾年在前院跟三老爺靜文兼、三公子靜興業敘話,靜姝則被三太太趙氏、四姑娘靜嫿拉著去了後院。
後院,正房,貴妃榻上。
趙氏拉著靜姝的手,眼圈有些泛紅:「姝姐兒,在謝家過得可習慣?」
靜姝在趙氏身上彷彿看見了前世她那早逝的母親的影子,心生親近,笑著說:「三嬸放心,謝家門第雖然低了些,但夫君溫柔體貼,謝夫人慈和,我很好。」
趙氏欲言又止,最終化成了一聲輕嘆,抱著靜姝,拍了拍她的背,囑咐:「事已至此,多爭無益,日後在謝家若是受了委屈千萬不可逆來順受,定要遣人來告訴我與你三叔。」
靜姝聞言,笑著說:「說起來還真有件事要勞煩三嬸。」
趙氏一戳靜姝額頭:「有什麼事儘管開口,說什麼勞煩不勞煩的?」
靜姝抱住趙氏的胳膊,似是閑話家常般問:「父親剛歿那會兒,我晚上經常走困,喝了些湯藥才好些。我記著那藥方子是當時替母親調理身子的太醫開的,三嬸可還記得是哪個太醫?」
趙氏輕揚了下柳眉,道:「劉太醫。」
靜姝正欲再問,便有丫鬟進來稟報——樂安堂來人傳話,午宴得了。
*
英國公府三房足有十幾口子人,午宴自然分了男女。
靜姝與三嬸趙氏、四妹妹靜嫿到得樂安堂時,老夫人虞氏、二太太小虞氏以及靜婉、靜妍姐妹兩個已然入了席。
趙氏含著笑把靜姝送入席中,便自發到虞氏身邊立規矩去了。
食不言是規矩,靜姝難得消消停停用完了午膳。
然而,漱口茶剛撤下去,靜姝正回味著芙蓉肉肉片鮮嫩醬汁鮮香煨鷯鶉甘香異常,虞氏的發難就來了:「靜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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