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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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都是相互給予的。」半晌之後,徐輝祖才慢騰騰的開口說道,「本就只是誤會而已,沒有絲毫存在的價值。」
徐輝祖的話好似一語雙關,落在李增枝與朱高煦兩人耳中,意思又截然不同。在李增枝看來,徐輝祖這話明顯表示了對自己提議的贊同,此外他還隱隱感覺徐輝祖似乎對事情的,真相,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才會這麼肯定的說是誤會。
如此一想,李增枝心裡又不禁暗自得意,因為當初在太醫院裡朱高煦和鄭三寶親耳聽到的李景隆與自己的談話乃是切切實實的沒有半點虛假,如今徐輝祖一口咬定刺殺事件是誤會,雖然不知道他是否是真心的,又是出於何種目的,但卻足以表明徐輝祖其實根本並不知道事情真正的真相,完全有不懂裝懂的嫌疑。
不過這對於李增枝而言卻是有利的,因為他今日特意前來中山王府,就是想要顛到黑白,洗清曹國公府的罪名,從而把黑鍋推到那個背叛李景隆和自己的代王朱桂身上去。反正從那一日代王朱桂派人來暗殺李景隆的那一刻開始,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已徹底破裂並對立,李景隆兄弟兩人自然再無需畏畏腳的害怕朱桂,大不了魚死網破而已。
而在朱高煦聽來,徐輝祖的話則是示意自己無需太糾結於和曹國公李景隆之間的糾葛,並且還一定要同意李增枝的和解。
朱高煦並不能完全明白徐輝祖的意思,因為對於此時的朱高煦而言,這些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用迷霧重重來形容完全不過分,好像打從自己那一日被刺殺伊始,所有事情都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縱預謀著一切,讓他這個當事人始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且朱高煦和鄭三寶在京城根基極淺,人脈更是無從談起,對消息情報的撥集效率自然低的可憐。若非鄭三寶自來到京城后便一直藉機混跡於三教九流的故院、茶樓、酒樓和鬧市,從而獲取各種真真假假不一的消息,別說是情報,只怕朱高煦早就變成對京城兩眼一抹黑的瞎子了。
而且朱高煦和鄭三寶當日曾親耳聽聞李景隆和李增枝之間的談話,他和鄭三寶都十分確定,李景隆與李增枝兄弟二人確實是當初想要置自己於死定的兇手。只是後來受到徐輝祖的影響,以及經歷了這半個月來生的詭異事情,讓他開始懷疑李景隆的背後很可能還有一個幕後主使者。
「把你知道的都說說吧。」朱高煦心裡游移不定,但臉上還是盡量保持平靜的說道。
「這李增枝面有難色的看看徐輝祖,又瞧瞧朱高煦,似乎有難言之隱。
「呵,不就是個代王朱桂嘛,何必這麼吞吞吐吐的。」徐輝祖一看李增枝的臉色就知道他是因為自己這個魏國公在場,所以才這麼忌諱提到代王朱桂的名字。因此徐輝祖乾脆由自主動開口單刀直入的把話挑明,有的李增枝疑神疑鬼的。
不管這麼說,即便朱桂犯下了天大的錯。只要皇帝一天不話。誰都拿他沒辦法,徐輝祖雖然是朱高煦舅父,卻也是朝廷的國公爺。如今只要腦袋不笨的人都大抵猜得出皇帝很可能會削藩,而燕王朱豬也很可能會造反,兩家雖同為皇室血脈,卻也是誓不兩立的敵人。因而徐輝祖的地位自然會變得極為特殊,無論是誰獲得徐輝祖的支持,都將是一大助力。李增枝在未明確徐輝祖的立場之前,自是不會隨意透漏與政治相當敏感的事情。
徐輝祖明明白白的把代王朱桂這個名字從口中吐出來,李增枝和朱高煦都不禁霍然變色,睜著一雙大眼,不可思議的望著徐輝祖。
李增枝心中的震驚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因為曹國公府與代王朱桂之間的秘密關係。知道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但徐輝祖卻這麼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是不是說徐輝祖其實早就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了?李增枝不禁在心中暗自反問。
相較於李增枝,朱高煦心裡頭的驚訝並不會比他少。雖說徐輝祖早就跟他提起過代王朱桂,但此事終究屬於忌諱之言,哪能隨意在他人面前提起,若是被皇帝知曉,少不得落個「誹謗、離間血脈,的罪名。
「原來國公爺早已知曉個中詳情,倒省了下官多費口舌。」李增枝摸不準徐輝祖究竟知道多少,索性裝傻充愣,把皮球踢給徐輝祖,讓他給朱高煦解拜
「徐某好歹也算是個國公爺小這京城裡頭的事情,該知道的自然都知道一些徐輝祖聞言,立即猜透了李增枝心中的想法,卻不說破,反而故作高深莫測的丟出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果然。李增枝在聽了徐輝祖這般言語之後,著實被唬住,尤其是見徐輝祖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裡不禁暗自打鼓,臉皮也燙的有些紅,有種被看穿心思的感覺。
「是是。」李增枝不敢再在徐輝祖面前打太極,連忙點頭附和,然後輕咳一聲,神情嚴肅的轉頭對朱高煦說道,「在說明一切事情之前,下官需代兄長向郡王爺賠個不是,還希望郡王爺能原諒當初的吾兄犯下的錯誤,不知郡王爺能否寬宏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
「等李都督將事情都一一說明以後,本郡王自會再做決定。」朱高煦雖然年紀卻也絕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當初自己差點死在李景隆安排的刺客手下,如今想來還覺得心有餘悸,心中的怨恨哪會因為李增枝幾句話就這麼輕易揭過。
套用一句後世的話:若是道歉真那麼管用的話,還用警察來幹什麼,早他媽都是**的太平世界了。
「說的是,說的是李增枝用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滿臉愧色的汗顏道,「其實代王朱桂與家兄自小就是好友,感剛訓舊口陽…8漁書吧不樣的體驗!且二得來代王遠到山西赴藩后,才漸漸失尖了且到數月前太祖高皇帝駕崩后,代王朱桂才又突然與家兄有了聯繫,並希望家兄能將京城裡的一些事情告知於他。畢竟是昔日好友,且此事只是小小菜一碟無甚緊要的,家兄不好推譚,只得應承了下來。兩個前家兄將世子與郡王爺來京的消息告知於代王之後,代王突然加緊了與家兄之間的聯繫,並派了數名代王府中人赴京。自此之後,事情開始生了巨大變化。」
說到此處,李增枝一邊端起桌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徐輝祖和朱高煦兩人的神情變化,只是察言觀色的結果讓他大感意外。不論是徐輝祖還是朱高煦,臉上神情始終保持不變,就連身體動作都沒變化過,心裡頭不禁飄飄乎的沒了底氣。
「後來代王朱桂尋求家兄幫助,希望家兄能安排代王府中駐紮在京城的人馬,說是有東西要交與郡王爺。家兄信以為真,特意找人查探了一下郡王爺每日往返國子監與中山妻府的路線,然後將其告知了代王。只是家兄萬萬沒想到,代王朱桂完全欺騙了他,不僅派人意欲刺殺郡王爺,還派人要刺殺家兄,試圖毀屍滅跡,消除後患。幸得家兄吉人自有天相,下官及時趕到,將家兄從那般惡徒手中搶了回來。」
「後來家兄得知郡王爺同他一樣均遇刺,心中不禁大為後悔,深覺對不起郡王爺,同時亦更加恨透了代王。那日在太醫院中所說之言,只不過是家兄遇刺之後,心神不寧,頭腦紊亂才會毫無顧忌的胡言亂語,以致使郡王爺和燕王府家將對家兄產生了極大的誤會,家兄實是百口莫辯。後來的事情,國公爺和郡王爺應該都是知道的了。」
李增枝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那模樣當真是像極了後世犯下大錯的世人到教堂裡頭向神父懺悔一般。所不同的是一個滿口謊話連篇,一個無比虔誠。說的難聽些,便是一個是被動的,一個是主動的。雖只一字之差,內涵卻迥然不同。
對於李增枝的言辭和反應,徐輝祖一直冷眼旁觀,心中嗤之以鼻,表面上卻一直波瀾不驚。關於李景隆與代王朱桂之間的關係,皇帝早就將具體詳情告訴過他,因此李增枝一開口,他就知道李增枝在說謊。只不過徐輝祖並不打算說破,因為他已十分確定李增枝這次特意來中止王府究竟有什麼目的了:竟是和自己一樣,意欲把代王朱桂推到朱高煦的對立面。然後再穩坐如山的坐收漁利。只不過李增枝還多了個目的,他想把李景隆和朱高煦之間的矛盾藉機轉移,從而消化於無形。
如今的李景隆在徐輝祖看來。只不過是一個死人而已,關於李景隆和朱高煦之間的恩怨,他根本沒心思去理睬。倒是對李增枝的計劃產生了一定的興趣,若是有必要,徐輝祖甚至已經做好了推波助瀾幫他一把的打算。
「你說的這些,徐某早已知曉,李都督還是早些將來此的目的說一說吧。」徐輝祖輕輕掃了朱高煦一眼,爾後緊盯著李增枝意味深長的說道。「國公爺的意思是」這回李增技是徹底被弄糊塗了,徐輝祖突然說的這句話讓他足足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徐輝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李增枝的腦海里揮之不去。自己方才所敘說的一切明明都是今天臨時編造的謊言,根本沒人知道,但徐輝祖卻這麼乾脆利落的回答了一句「我早已知道」顯然徐輝祖和自己一樣也在撒謊。
那麼徐輝祖這麼做的理由和動機是什麼?李增枝抽絲錄繭的將事情分析一遍后,一臉狐疑之色的望著徐輝祖,腦中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代王朱桂忘恩負義,司馬昭之心更是路人皆知。家兄咽不下昔日被好友利用和無情背叛的惡氣,因而特意派下官前來,希望能與郡王殿下結成同盟,聯手抵制代王朱桂的狼子野心。」李增枝義憤填膺的振振有詞道,彷彿他自己是一個多麼光明磊落的正義之士一般。
「高煦以為呢?」徐輝祖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不動聲色的向朱高煦冉道。
「一家之言不足採信。還需等我驗證一切之後再做決定。」朱高煦的目光在徐輝祖和李增枝之間不斷來回掃視,沉吟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
「嗯,也好。既然如此,那徐某就不挽留李都督了,過幾日,徐某會將考慮的結果親口告知貴府。」徐輝祖嘴裡回答著,心裡卻不得不感嘆,朱高煦年紀雖脾氣火爆,關鍵時刻卻懂得一些陰謀詭計,比一般同齡孩子起碼要厲害上無數倍,單單這個心機城府,就比尋常人要隱藏的深的多。
朱高煦會不會相信李增枝所編造的謊言?誰也不知道。
或許會信,或許不信,或許還在這兩者之間徘徊。
「事到如今,看來自己還真的有必要推波幫他一把了。」待李增枝告辭之後,徐輝祖從椅子上站起,走到院落邊的走廊上,看著天空漂浮的雲朵雲捲雲舒,腦中思緒翩飛,嘴裡默默的自言自語道。
「高煦,李增枝所言雖然虛虛實實不定,但從中我們至少可以了解到一點:如今的曹國公已經打算將矛頭轉向了遠在山西大同的代王朱桂。從舅父調查取證的情況來看,李增技所言大抵屬實。當日及之後派來暗殺於你的確實是你皇叔代王朱桂。只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無法向皇帝告。所以舅父以為,你不妨先與李景隆先聯手試試,反正損失不了什麼。而若是成功的話,那就是大事一件。」徐輝祖一邊挑著言辭勸解小心謹慎的避免自己的目的在無意中被暴露出來,同時亦向朱高煦分析了其中利害和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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