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班的第一天

吃完晚飯後，陪聾老太太嘮了家常后，何玉柱就帶著雨水回家了。何雨水還是小學生，還需要做作業。這個時代的精神糧食很少，經歷過後世信息爆炸的何玉柱，哪能經得住。現在家裡沒電視也沒收音機，根本聽不到什麼訊息。找來找去只能找到雨水的小學課本書，拿來消遣。經歷過後世大學教育的何玉柱，沒什麼難度很快就把雨水的課本都翻了個遍。看到雨水被作業難住的時候，就過去輔導輔導。後來實在無聊，何玉柱只能鍛煉起了身體，想著明天一定要去圖書館借些書來。要不今後這晚上，怕是不好熬夜。在雨水做完作業去睡覺后，何玉柱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回憶著上一世的事情和思索著這世的規劃。可惜這世和電視中並不完全一樣，人物樣貌也不大同，賈張氏現在還沒開始胖，而且自己改變後會有什麼蝴蝶效應誰也說不上來。終於想累了以後，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思想冒上頭后就睡著了。第二天，還是要上學的雨水叫醒了何玉柱，何玉柱這才眯起眼睛起床。這年頭沒什麼夜生活，大夥都習慣早睡早起。這時候一到年齡，就都想著找對象結婚，哪像後世那麼多大齡單身男青年。上一世的傻柱，是個奇葩，算是例外，仍是找不到媳婦，最後只能和秦寡婦一起。何玉柱可不想再被坑，得趕緊找個媳婦。找個由頭支開雨水，立馬穿好衣服。去門外洗漱，碰到秦淮茹也在院子里洗漱。何玉柱不想和賈家扯到關係，也就沒打招呼，賈東旭可是個小心眼的人，搞不好讓人誤會。簡單一洗后，就帶著雨水出門了。兩人買了幾個包子后，就邊吃邊走了。這時候路上汽車少，小學生基本都是自己上學的，不用後世要接送。到了路口，兩人就分開走了。憑著兩條大長腿一會就晃到了地方，門口一眼就看到紅星軋鋼廠幾個字。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大部分工人們都已經上班了，還好何玉柱是廚子，主要管中午這頓飯，時間上比普通職工自由不少。來到食堂，上一世的那個徒弟馬華還沒來食堂工作，傳說中被李副廠長潛了的那個寡婦劉嵐倒是已經在做幫廚了，還是臨時工。一打量之下，這劉嵐還是挺耐看的。「呦呵，傻柱也知道看女人了阿。怎麼樣，劉嵐好看不。」廚房裡的另一位老廚師，楊師傅看到以後打趣道。要是原先的何雨柱，在這個情況下估計就要在惱羞之下毒舌回復了。何玉柱倒是一下就回神過來，這個年代可不像後世那麼開放，隨意打量搞不好被當流氓了。「瞧您說的，上班這麼久了，我又不是沒見過劉嵐。主要是我爹突然走了，最近精神不好。」何玉柱趕緊岔開話題，說到何大清上。聽到這個，話題一下子就被岔開了。楊師傅是野路子出身，廚藝比較普通，主要負責工廠的大鍋飯。不像何大清是祖傳的手藝，這年頭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除了祖傳，哪個師傅不留一手，核心的手藝都在自家人手裡。何大清這一走，軋鋼廠的主廚就沒了，這兄弟單位來招待，誰上手阿。

雖然何玉柱還在這，但是他年輕，誰願意去相信個嘴上沒多少毛的小年輕而不相信年紀大的老師傅的。想到這些，楊師傅也有些忐忑，低聲詢問：「傻柱，你爸真的就這麼走了，不回來?」何玉柱無奈地點頭，同時也有些煩傻柱這個稱號。「這寡婦真有那麼好，連兒女都不要了。這傻柱剛才好像也對劉嵐有意思，難不成這喜歡寡婦是何家祖傳的。「怪不得……」「要不撮合一下，成功了至少不會便宜外邊的寡婦。自己幫了傻柱，也能向他要幾個做拿手菜的竅門噹噹門面。對，對，就這樣子……」想通這一切的楊師傅，拉住了正要走的何玉柱說道：「傻柱，你要媳婦不？」何玉柱先是一愣，再說：「楊叔，您看能不能不要傻柱傻柱的叫。之前我爸在，現在我當家了，這傻柱傻柱的叫起來不好聽，也不好找媳婦。」「那成，以後就叫你柱子，可以吧。你看，這媳婦要不要?」看到這情景，何玉柱也不知道上一世是否有這一節，回道：「要阿，怎麼不要。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姑娘，是不是我喜歡的那一種。」「肯定是你喜歡的那種，叔了解你們老何家的喜好。叔要替你介紹的，就是——寡婦劉嵐。」「阿，寡婦！」何玉柱不禁大驚失色，這楊師傅怎麼會認為自己喜歡寡婦的。這一世他可不想找寡婦，想想那些被寡婦吸血的場景，何玉柱的聲音有些大。「寡婦怎麼你了，寡婦！寡婦吃你家糧，還是穿你家布了！」一個潑辣的女聲在耳旁響起。原來何玉柱呆在這的時間有點長了，再加上還有楊師傅一起。愛八卦的劉嵐，發現這情況偷偷留意到了這邊，聽的不大清晰，就越靠越近了。之前聽到傻柱他爸丟下他們跑了的時候，還挺同情他的。楊師傅要介紹自己，傻柱好像還喜歡，一想也還不錯，這樣養家就沒壓力了。哪成想，一聽傻柱的語氣，都白想了，那麼大聲，好像還看不起自己。何玉柱一抬頭，有些傻眼，沒想到這婆娘這麼虎。還好何玉柱多年收租經驗，和房客們打交道多了，有些急智。「寡婦她吃我爸糧，穿我爸布了。我現在對寡婦有些膈應，對不起阿，劉嵐我不是針對你。楊叔，我們還是散了，上工吧。」留下話，何玉柱急忙跑了。楊師傅也有些尷尬，趕忙散了。瞬間，就清場了。一天的工作，何玉柱靠著記憶重複，暈乎乎就過去了。現在何玉柱還是新人，不用負責招待，也還沒資格打包那裡的剩菜。在工人要下班之前的一個多小時，已經沒活了，直接打卡下班。按著昨天的想法，何玉柱先是去圖書館辦了借書證，帶了兩本書回家。一本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另一本是《養雞手冊》。再根據後世的習慣還去人民銀行把手頭寬裕的錢給存了，還去供銷社買個柜子準備回去把存摺鎖起來。最後去菜市場買了些常見的白菜豆腐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