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不用人喊，何玉柱就起來了——洗褲頭。洗完，也不想睡回籠覺了。直接出了院門，開始了晨跑。要說何玉柱這身體還是可以的，直接跑了大約五公里才有些酸脹，出了一身的汗。何玉柱知道這是之前沒經常跑，不大適應。去路邊壓了壓腿后，感覺該回去了——出門時沒和雨水說過，怕回去晚了雨水要擔心。回去的路上，何玉柱買了包子饅頭和豆汁帶了回去。回到家，雨水已經半醒了不過還沒起。聽到隔壁推門聲，便問道：「哥是你嗎，出去過了？」「嗯，快起吧。我給你買了包子豆汁回來，我先把老太太的那份送去，你自個起來吃。」「好的。」房間里，傳來雨水歡快的聲音。何玉柱到了聾老太太家時，老太太已經起床了。老年人睡不安穩，天一亮就睡不住。何玉柱打了個招呼，就把包子放下，找出碗倒滿一大碗豆汁給留下。和老太太囑咐了幾句，就回去了。老太太知道何玉柱要上班，也沒多留。回屋裡后，何玉柱吃著饅頭就著豆汁，吃完了早飯。發現雨水還留著個包子沒吃，何玉柱讓她拿著吃，一起出了門。「哥哥，你幹嘛不吃包子，只吃饅頭阿。」「雨水乖，你還在長身體，要多吃點好的。哥哥，中午在食堂吃的好著呢。」路上，雨水遇到同學就結伴一起先走了。何玉柱也沒直接去軋鋼廠，先把今天買豆汁借的大杯子還了回去。路上遇到去上班的賈東旭，兩人誰也沒理誰，何玉柱仗著腿長几下就把賈東旭甩在了後面。進入食堂后，時間還早，何玉柱和楊師傅打了聲招呼后就先去逛逛了。他想打探一下婁曉娥，但是直接詢問肯定不行，只能先打聽下婁家。軋鋼廠本來是婁家的產業，後來捐給國家，留給婁家部分股份，保留了分紅，不參與經營。現在的婁父還有董事的頭銜，在廠里還有自己的辦公室，有事的時候過來。廠里還希望藉助婁父的人脈，引進一些新機器設備。要說廠里消息最廣的就是那群八卦的大媽了，何玉柱現在找的就是這群人。現在的何玉柱是個小鮮肉，又沒啥壞毛病，大媽們沒排擠他，反而有些歡迎。最近何大清跟寡婦跑了的事情，也是廠里大媽們的熱門話題，也想從何玉柱這裡知道更多的內情，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關懷和母愛。廠里這些適婚的男青年，也是大媽們的一大資源，多積攢些。遇到親戚鄰居的一些待嫁女子，介紹介紹，成了還能拿些謝禮。何玉柱前世也是和大媽們打過交道，明白她們的想法。聊天的時候呢，故意扯到廠里以前的舊事，說到這些大媽們的話匣子就打開停不下來了。這不何玉柱就聽到許多重要的信息，關於婁曉娥的就有不少。畢竟婁家和軋鋼廠的淵源擺在那裡，大媽們又喜歡談論家庭和婚姻的事情。何玉柱一邊記著，一邊看瓜。看著差不多的時候，準備走了。

這時一個大媽開始八卦了。「何雨柱，聽說你對食堂的劉寡婦有想法？」這看瓜都看到自己頭上了，何玉柱頓時急了，趕忙解釋：「這位大嬸，那是沒有的事，我爸都被寡婦拐跑了，我對寡婦意見大著呢，怎麼會呢。」「求求您，可別瞎傳了。我小時候就沒了娘，長大了爹又跑了，本來就難，您再這麼傳，我可就不好找對象了。」大媽們都是熱心人，就吃軟不吃硬，見何玉柱說的可憐，那母愛不覺就泛濫了。紛紛喝止了那位大嬸，那位大嬸一看不對，趕忙解釋自己也是誤聽別人傳的，表示不會再傳這個話題。趁此機會，何玉柱趕忙道謝回去上工。到了后廚后，開始檢查備菜備料，準備好菜單。何玉柱主要負責切菜配菜，炒部分大鍋菜。憑著肌肉的記憶，輕車熟路地完成了工作，只是軋鋼廠有上萬工人，這麼大的量可不是個輕鬆的活。現在的物資緊缺，平時也燒來燒去都是最常見的那幾個菜，再燒也燒不出花來。主要也就看刀功和火候的掌握，想多放點油好吃點啥的，那是別想。只有領導的小廚，才有各式各樣的菜。大鍋飯何玉柱也沒想表現的怎麼樣，反正他基層底子好，和楊師傅表現的差不多就行了。接下來除非再進來個有資歷的廚子，否則就是老楊師傅掌廚了。好在楊師傅一把年紀了，再過幾年就退休了，到時候就輪到何玉柱了。隨著飯菜的香味飄起，后廚的人開始分批去吃飯。今天的飯菜是酸溜土豆絲，青菜，油渣乾菜，主食是饅頭、米飯、窩窩頭都有。在這年代油渣也是搶手貨，畢竟是肥豬肉熬成的，也算是葷菜了。正經的肉菜可沒啥保證，按說軋鋼廠也算是效益好的單位了。這肉還是要看季節的，像豬肉旺季的時候也才一周有一次，少的時候是一個月才一次。靠著魚肉，雞肉的補充，軋鋼廠的伙食還算不錯。何玉柱吃完后廚留出來的自己那份后，便打算接替別人去打菜。到了窗口，看前面是劉嵐，趕忙換了個窗口，和一個叫老馬的老師傅接班。何玉柱還年輕沒有手抖的毛病，工人們都喜歡排這隊。打著打著正好，排到了賈東旭，這傢伙可不吃虧，知道這邊打菜不抖勺。「一份土豆絲，一份青菜，兩個饅頭。」何玉柱公私分明，雖然看他有些不爽，還是一樣滿勺，可是打完賈東旭還是不走。「雨柱，有些少，再多給點，你也知道我家人多。」這就讓何玉柱有些不滿了，本來就是打得多滿勺的，其他窗還平勺的，直接不慣著他。「人多，你就多打幾份。一份的量這已經夠多了。」說完沒再理會，直接喊下一位。後面的工友也是肚子餓了，看清楚情況，直接把賈東旭擠到一旁，賈東旭沒意思就走了。忙完午飯，何玉柱的主要任務就完成了。趁著中午休息，何玉柱帶著提前打好的一份飯盒，回家給聾老太太帶去。陪著老太太吃完了飯後，和老太太嘮叨起自己的一些規劃。老太太聽了，很是贊同何玉柱的想法，並表示讓他娶媳婦要趁早，有看好的老太太可以幫忙上門說親，這是人生大事。至於小菜園，那都不是事，中間也沒挨著誰。何玉柱回去上班后，等著手一步步實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