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吻

第20章 吻

冷雪飄飄,卻難消室內春色。

薛予寧躺在榻上,她長久地注視著身前的人,良久未悟出其話中意。

「哪樣......叫?」薛予寧小心翼翼地開口,瞧著謝硯書的神色,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謝硯書緊繃著一張臉,眼神泠泠,他眉頭微蹙,神色幾番變換,如玉的面龐之上顯著難以識認的複雜之色。

「就像行房事那樣的聲音,你可會?」

「噌」的一聲劃過靜謐的長夜,一方十香浣花軟枕穩穩地砸向了謝硯書的後背。

「謝硯書,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薛予寧一時氣急,面色顯著異常的緋色,她眸色慌亂,一手拿著軟枕拍打著謝硯書的後背。

而謝硯書卻抬手鉗住了薛予寧的手腕,正色道:「我不是在同你說笑。」

薛予寧也哼聲道:「我也不是在同你說笑.......」

謝硯書抬手捂住了薛予寧的粉唇,偏頭向門前看去,只見楠木大門之後,隱約嵌著一道模糊的身影。

謝硯書再次壓低了身子,傾身上前,灼熱的氣息讓薛予寧的禁不住微顫。

「外邊兒有人。」

薛予寧會出了謝硯書的意思,原是今夜這所謂的春宵是要做給別人看的。

謝硯書見薛予寧獃獃地點了點頭后,這才又小聲開口:「所以......你到底會不會?」

薛予寧抬手將謝硯書從自己身前推開,她騰身坐起,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我?我怎麼可能會?」

謝硯書也正身而坐,低聲一笑:「可我瞧你方才裝得那般嬌媚也是挺像的。」

薛予寧轉開頭,似是有些心虛地小聲說到:「反正我是不會叫的,要叫你自己叫。」

謝硯書靠在床柱邊上,凝神沉思,今夜在門外的人若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於他而言,接下來的棋路許是難以行走。

他抬眸瞟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女子,正懶懶地把玩著手中的軟枕,一手撥著上邊兒的金線,一手托著下巴。

謝硯書突然憶起了昔年舊事,他靠在床柱邊上,抱胸含笑看向薛予寧:「你真的不願意?」

薛予寧撇嘴嗤聲道:「不願意,任憑你今天把嘴皮子說破了我也不會做那種事!」

這像什麼話?她一未出閣的姑娘,哪裡會這些東西?

似是還未將話說完,薛予寧錘了錘懷中的軟枕道:「總之!你別指望......」

謝硯書望著女子說個不停的嘴,忽而斂眉一笑,撲身上前,兩手輕輕捏了一把薛予寧的纖腰。

「唔......」

室內暖香縈繞,平落了幾分旖旎,紅燭黃光灑在女子的嬌顏上,如一張紅色的巾帕輕蓋在了其面上,兩頰暈開的紅意不斷蔓延至耳根。

寧靜無聲的室內彷彿還余繞著女子的嬌吟,謝硯書面色一僵,身形微微一頓,像是有枷鎖將他禁錮,掙不開藩籬的困鎖。

薛予寧兩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誓死不願再發出那樣的聲音。

可謝硯書回神之後,卻扯開了薛予寧的手,不知何時面上竟掛上了冷色,話中也淬了寒意:「接著方才的聲音,繼續。」

「我......」薛予寧湧上唇邊的那個「不」字都還未說出口,卻又被謝硯書投來的一道眼神給壓了回去。

「你要是不願意,那我來幫你。」謝硯書回眸盯著薛予寧,常含著淺笑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層霜意。

薛予寧的臉滾燙,她蹙眉剜了謝硯書一眼,隨後埋首在被褥里,瓮聲瓮氣地開口:「那你轉過去。」

少年直挺的身影僵硬地立在床沿邊上,眸中深意難以窺探,他微微側身轉了過去,避開了薛予寧。

薛予寧兩手攥著被角,用力一掀,將整個身子都藏進了溫熱的被褥里,臉色被憋得通紅,若是再給她個機會,她定是寧願被蕭長歌捉回去,也不願意做這等事兒。

謝硯書餘光瞟著薛予寧的一番動作,就在他發現門前的黑影略有晃動時,他想出聲提醒薛予寧,卻聽從被子里傳出來一聲若有似無的低吟。

像是白色的羽毛撩動著心弦,清風緩緩拂過山峰,連帶其碎葉枯枝落在了平靜無波的水面之上,盪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直達深泉的底部。

謝硯書突然覺著起先才褪下去的一陣熱意再次竄上了心尖,他的呼吸稍顯不穩,而身後的聲音卻不斷地傳來。

總之是縮在被子里,薛予寧的膽子也大了些,像是小貓的叫聲漸漸變大。

薛予寧躲在被子里足足有了一會兒,直到快喘不上氣來時,她才鑽出了被子。

「人走沒?我瞧著該差不多了......吧」

薛予寧甫一掀開被子卻並未瞧床沿邊上的謝硯書一手緊扣著床沿,一手竟端了只白玉茶盞,仰頭將杯盞中的涼水一飲而盡。

婆娑燭影之下,薛予寧卻仍可瞧見少年紅透了的耳根,恍若滴血。

謝硯書呼吸早已紊亂,他強壓住心頭的波浪,拿著茶盞的手似乎想要將白玉茶盞捏碎。

薛予寧從前在將軍府里雖是深居簡出,但卻常愛聽些坊間趣事,饒是未經人事的她也知曉謝硯書當下是個什麼情形。

薛予寧忽而計上心頭,她裹著被子,露出一張粉面,挪到了床沿邊上,輕靠在了謝硯書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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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真不是孩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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