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章 出宮
亞末不知道來人是誰，舉起板凳護在石頭身前說，「你們是來暗殺司徒石頭的是不是？告訴你們，陛下是不會同意的，外面有陛下派來保護石頭的禁軍，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啦．．．．．．」
羅羅笑嘻嘻的看著手腳哆嗦的亞末說，「喊吧，外面的人都睡著了，一時半會醒不來，恐怕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哦。」
莫言直接扒拉開亞末，拔刀就去砍石頭的鎖鏈。
亞末還以為石頭要被砍死了，閉眼就哭，「大哥啊大哥，你說你怎麼就死的這麼慘啊。」
羅羅踢了一腳亞末，「嚎什麼啊，老大還沒死呢。」
「沒死？」亞末睜開眼。
只見莫言砍的不是石頭而是鎖鏈，不過幾刀下去都用。
亞末嘆口氣，「來救人的怎麼不早說，弄得我還以為你們是要來殺司徒石的呢。」
「你問了嗎？」羅羅抱著胳膊哼了一聲，「進門就看你抱著凳子，還以為凳子是你的武器呢。」
石頭看著莫言，「你真的來了。」
「別說話。」
莫言使勁全身力氣，不過鎖鏈還是絲毫不動。
「把我的刀取來。」石頭說。
亞末趕緊把牆上的刀遞給石頭，石頭讓莫言退後，然後舉刀劈向腳上的鎖鏈。
只聽咔嚓一聲，電光火石，火星四濺，鎖鏈如脆石般分成幾段。
亞末大張的嘴一直沒閉上。「這可是玄鐵打造的。你的刀居然能．．．可你為什麼不早些砍斷．．．天吶．．．」
莫言嘴角翹起，「其實你早就知道這個鎖鏈鎖不住你吧。」
石頭收起彎刀。「他把我的刀留下，我就知道了。」
「他有意放你，可是你為何不走？」
「就算砍斷了鎖鏈，我的傷也不允許我走。」石頭看著門口倒下的守衛說。
「扶著，我們走。」莫言對羅羅說。
羅羅趕緊攙扶起石頭，然後跟著莫言往外走。
亞末不知所措，也跟著他們往外走。
躲過幾隊巡視的禁軍，羅羅一回頭看亞末還在。
「兄弟，你是宮裡的人，跟著我們幹嘛？」
「我．．．」亞末看著剛過去的禁軍，小心翼翼的說，「司徒侍衛走了，我鐵定是要被牽連的啊。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吧。」
石頭拍拍亞末肩膀，「既然你要跟我們走，那就一起吧。」
．．．．．．
風溪的車馬在東北角的城門邊等候，這是專供王室成員緊急時刻通行的。
機關陷阱十分多，所以攻城人就算知道這個城門也無人敢來。
石頭和莫言躲進馬車底部的暗層里，風溪拿著風轍簽發的通行證，守門士兵立刻打開城門，讓風溪一行出了聖都。
城外風佑的人檢查了風溪的車隊，沒有查到可疑的人後，風佑下令放行。
另一邊，王宮內。
崖未遠的人收到撤退暗號后，立刻分散開來，禁軍追趕不及，他們很快逃了出去。
聖都外五十里，風溪的馬車停下。
石頭和莫言從暗層中出來，莫言扶著石頭走到風溪和秦允面前。
秦允攬著風溪的肩頭對石頭說，「想不到這次見面，我該叫你一聲五王兄了。」
石頭看風溪幸福羞澀的模樣，笑了笑，「還是那句話，對她好一點。」
「這個自然不用王兄提醒。」秦允低頭看著風溪說，「我秦允的夫人，自然不會受半點委屈。」
秦允握住風溪的肩旁，「你們聊一會吧，此次分開不知何時再見了。」
風溪感激的看著秦允，秦允給了風溪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和莫言走開了。
莫言輕笑，「秦公子倒是大度。」
「知道石頭和風溪是兄妹，我壓力少了好多，也許我是唯一一個慶幸石頭是聖女和先王骨肉的人吧。」秦允淡然一笑，「石頭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莫言姑娘，你的眼光不錯。祝你幸福。」
「謝謝。」
莫言看著天空中的繁星，一會覺得它們低矮，唾手可得，可有時又乎的覺得他們遙不可及。
就像是他們的前路。
不一會，風溪朝秦允走來，對莫言說，「你們既然不想隨我們去中山，那就此告別吧。替我好好照顧他，他．．．挺不容易的。」
「公主請放心。」
風溪靠在秦允的懷裡，看著莫言他們上馬離去。
「你想知道我們說了什麼嗎？」風溪問。
「如果你想說，我就是你最忠實的聽眾。」
「以前我覺得他這麼樂觀，一定是毫無牽挂的人。」風溪輕輕的說，「可是我錯了，他的樂觀只是在對抗所有的不幸罷了。比起他，我至少還體會過父母親人的寵愛，可是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當面喊過一聲爹娘。」
「不過幸好還有莫言姑娘，還有朋友跟在他身邊。」
「嗯。走吧，我想回家了。」
「回家？」
「回你的秦府啊。」
．．．．．．
莫言租下一戶民宅。
這是一所山腳的小院子，當地的大戶只有打獵的時候才會帶著全家來小住幾日，平時都是閑置的。
雖然不常用，但是會有固定的下人前來打掃收拾，所以小院中的幾間房子都還敞亮乾淨，是個避世養傷的好住所。
過了幾天，羅羅提議說，「看來我們安全了。我跟亞末去鎮上買些葯給老大補補吧，不然這年紀輕輕的身體空了可不是好事，以後還怎麼那個啊．．．」
「什麼怎麼啊？」亞末看洛洛不說，趕緊問。
羅羅看看石頭又看看莫言，「怎麼弄出個小石頭啊。」
亞末立刻明白了，紅著臉偷笑。
石頭嗆了一下，把嘴裡的葯都噴出來了。
莫言拔出小腿上的匕首擱在羅羅脖頸，「嘴巴和脖子只能留一個。」
羅羅雙手合十，悲慘戚戚的看著莫言，「姑奶奶，我是真心為老大好。你看他雖然外傷好了，但是經過那一場王宮大戰，他是耗盡了體力啊，這是絕對的虧空了。他真的需要補補，嘿嘿，不然別說小石頭了，就是他這塊大石頭恐怕也要變成石子啦。」
咳嗽了一會的石頭虛弱的靠在床頭，莫言放下匕首。「滾吧，天黑之前回來。」
羅羅一溜煙蹦到莫言夠不到的地方，「放心吧，不耽誤老大晚上的葯。」
亞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羅羅拽走了，一邊走一邊說，「你也跟我走吧，不然留在這裡礙事。」
「我上山采野菜不就得了，跟你去一定沒好事。」
「幫我拿東西，我請你吃上好的鹵牛肉，如何？」
亞末打量羅羅，「你有錢嗎，拿什麼請我？」
羅羅拍拍胸脯，「跟著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錢嘛，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嘛。」
羅羅和亞末的聲音消失在遠處，莫言給石頭重新端了一碗葯。
「放心吧，這麼偏僻的地方，他們應該找不到這裡。」莫言說。
石頭接過葯，一飲而盡。
莫言伸手拿碗的時候，石頭握住她的右手。「當年我的手那麼重，一定弄痛你了吧。」
莫言沒說話，左手伸向石頭衣領，然後探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