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勾欄聽曲許某人？

蕭無心醒來后出現在一處極為雅緻的園林中。

等他出了房門后，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時，在素衣小廝的引領下一處樓宇前，樓曰「摘星」。

來到樓內，一群身穿黑衣紅雲的長袍的男子瞬間投來灼灼目光，炯炯地盯著蕭無心看。

蕭無心心裏面發毛，這群大老爺們不會有什麼惡癖好吧？

他們在竊竊私語，但還是被蕭無心捕捉到隻言片語。

「大帥看中的人竟是他？」

「這種廢物也能進組織？」

「而且還被大帥單獨召見。」

雖不明白他們說什麼，但蕭無心也猜到了自己應該是得到了他們領導的賞識。

這麼說，我也是歐皇附體。

......

摘星樓共有九層，當來到第八層，小廝停步不前，道：「大帥就在裡面，請漢王獨身前往。」

沿途走來，蕭無心注意到每個人都有著各自許可權，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前往到第九層的。

這也算他們為何嫉妒蕭無心的原因。

來到第九層，這裡面沒有複雜的格局，只有寬敞一眼盡收的大廳，大廳四面皆是書架，上面有著不勝枚舉的各類書籍。

靠窗正中央的位置，趙居正坐在桌案前揮毫潑墨，桌案上青煙裊裊升起，那是極為珍貴的龍涎香。

蕭無心來此，趙居正停筆作罷，一副千里江山圖恰是完成。

「氣勢恢宏，妙不可言，趙大人好才華。」蕭無心說道。

然而，接下來的一個舉動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趙居正將剛剛完成的畫作放在燭台前給燒毀了。

蕭無心皺眉思量：「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煙花最美麗的無疑是綻放的剎那，畫亦如此，欣賞完了那麼它的價值也就沒有了。「

「對於沒有價值的垃圾死亡才是最好的歸宿。」

趙居正給蕭無心沏滿一杯茶。

「大人臉皮真厚，卸磨殺驢都能被你說的如此清新脫俗，佩服！」

「在這摘星樓內，你是第一個敢說我臉皮厚的。」趙居正大笑道，卻不覺得生氣。

蕭無心可不覺得好笑，昨晚上已是見識過趙居正手下那群人的實力，能將自己瞬間擒獲，實力那是何等恐怖。

而趙居正顯然是他們的首領，實力又到底多麼恐怖不敢想象。

「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將我綁到這裡來到底所為何事？」蕭無心問道。

「文人怎能說綁，應該是請。」

呸，不要臉，我後腦勺現在還疼......蕭無心立馬改口：「大人請我來作甚？」

趙居正倒也直言不諱：「殿下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想要加入你們，至少也要讓我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皇城打更人！」

趙居正緩緩吐出五個字。

「打更人？！」

「錯，是：皇城·打更人。」

「勾欄聽曲許某人？」蕭無心脫口說出。

「誰是許某人？」

蕭無心連連搖頭。

皇城打更人。

自武帝時代就存在的神秘組織，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因為他們干著最骯髒的工作。

比如：皇帝不便出面解決的問題，他們扮演著制裁者的身份，十年前暴斃而亡的太傅魏徵明，就因他多次在公開場合怒斥周帝大興土木，不懂得休養生息。

再比如：五年前，周帝南巡途中被一位流民羞辱，說他橫徵暴斂不配為君王，事後那位流民莫名溺死在河中。

這些都是他們傑作。

該組織更像是錦衣衛和黑社會的結合體。

「皇城打更人」乃武帝親自賜名，寓意專職服務皇室的黑暗夜行者。

由於他們特殊性質，知道他們存在的只有寥寥數人而已。

因為組織乾的事情多為骯髒不堪的事情，所以他們大多數人都是窮苦人家，鮮有身份顯貴之人，畢竟貴族誰願意干那些又苦又累又噁心的勾當。

打更人行事卑劣無恥，只有普通人才願意乾的臟活累活，突然來了一位王爺加入他們，必然會壓過他們一頭，所以他們才會極力反對。

因為在這裡也是講究身份的高低貴賤。

級別高的打更人可以享受更好的待遇，而且級別低的人要無條件遵守級別高的人。

「原來是陛下身邊的一條狗。」了解了「皇城打更人」的來龍去脈。

「我更喜歡別人說我們是狼，因為狼不臣服於任何人。」

狼？

這話裡有話啊。

「為什麼選擇我？」

「因為你足夠聰明。

其實，程寺夷的案子，趙居正一直在背後跟蹤，本來的計劃是趙王明面上查案，他背後從中協助。

沒想到竟被蕭無心輕鬆的破解掉，趙居正斷言就算自己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出兇手。

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蕭無心是個聰明人，他之前所謂的愚笨皆不過是假象。

「還有呢？」

「你足夠陰險，足夠狡詐，像你這種人最適合加入我們。」

蕭無心可不覺得這是誇讚。

這種人看上去就不好惹，要是跟這種人共事，自己和常山盟的關係早晚會漏出破綻。

「多謝趙大人厚愛，可我對你們絲毫不感興趣，恕不奉陪，告辭！」蕭無心嚴詞拒絕，轉身就走。

「你覺得你還有拒絕的資格嗎？」

「什麼意思？」

蕭無心側身停步下來。

「你覺得你的身份還能隱藏多久？如果陛下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你能活著看到明天太陽？」

趙居正語氣依舊淡然，卻極具有威脅性。

蕭無心臉色驟變：「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背木劍，掛人頭，冷麵如霜，一劍斬絕封人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