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如水般悠然
我從樓上走下來，看到衛生間的門半掩半閉，傳出一陣隱隱的水流聲。透過薄薄的水霧，我看見以晨正側著身子站在淋浴頭下洗著身子。那雪白的凝脂般的，白嫩豐滿，充滿了誘人的性感，而一對渾圓而堅挺的椒乳，隨著雙手的移動而微微顫動。平坦光滑的小腹，細緻輕盈的纖腰，讓人有衝上去一抱的衝動。
以晨仰著頭，閉著雙眼，讓熱水沖洗著臉龐，美若天仙的臉，明艷不可方物。凌亂而的長，讓這種美又帶著一種野性的美。以晨轉過醉人的，正面對著我，而且睜開了雙眼，然後她出一聲尖叫：「啊！」
我正要逃跑，以晨從旁邊拿起一樣東西向我揮來，一邊叫著：「你竟然敢偷看我洗澡！簡直是不要命了！小子，你去死吧！」我抬頭一看，竟然是一把大砍刀。寒光凜冽，呼呼生風。
「啊，不要。」我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呼呼，哇，幸好是做夢，否則我就慘了。
可是，我怎麼會夢到這個小魔女？是不是最近美女看得太多，精力過剩？我把旁邊的俏俏新買的T恤拿過來穿上。衣服是昨晚俏俏丟給我的，不只有衣服，還有褲子，還有三角褲，不過，看這質量，也就是地攤貨的水平。好在我不講究這些，好在我長得還有點帥，穿上這些很土的衣服，還不至於糟糕到土得掉渣的地步。
下午，輸完液回去后，兩個女生上了樓，我坐在客廳中看著電視。大屏液晶電視的效果就是不一樣，連美女的毛細血管似乎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當畫面出現一個皺紋滿臉的老太婆的時候，我還是把眼光轉向了旁邊歡快遊動的熱帶魚。有其利必有其弊啊。
樓上突然傳來俏俏的聲音：「什麼？你回來了？都快到門口了，天啊，我馬上來開門。」緊跟著俏俏和以晨就從樓上沖了下來，開門而出。
看來是主人回來了，我急忙站起來，移動了幾步，打開窗子，向外望去。
以晨剛開了院門，一個女孩就走進院子中。那女孩一襲長裙風姿綽約，遠遠望去，如臨水的清柳。
看來，她就是她們說的那個香冰了，俏俏肯定沒想到她會提前回來，看她怎生應付？我在心裡暗自冷笑了一下。
俏俏問她：「你怎麼提前來了？」言語中竟然好生的欣喜。看來她也是做作得不得了，沒去學表演真是可惜了。
那女孩笑著說：「我沒提前啊，和香冰說好了，一起回來的，誰知我車票都買好了，香冰才說遲點回來。」
原來她不是香冰。可是，是誰呢？沒聽俏俏和以晨提過啊。
俏俏說：「你呀，一天到晚就想香冰，不想我和以晨兩個。」
那女孩淡笑著：「誰說我不想來著？你們兩個呀，我一天不想十遍，也得想八遍。」
幾個走近了，我看到夾在俏俏和以晨中間的是一位長相清麗，清純可人的女孩子，一眼望去，那眉，那眼，那笑，竟有熟悉的感覺，依稀在哪裡見過。
驀然地，我心突地一跳。
以晨問：「悠妍，香冰她推遲回來，又要幹什麼去啊？」
叫悠妍的女孩說：「誰知道呢，你難道還不知道她，她喜歡獨來獨往。」
「是哦，她總是孑然一身故作瀟洒。」俏俏說。
我回到沙前，幾個走進屋中，悠妍看到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俏俏，又看了看以晨，說：「他……」俏俏忙說：「他是……我的朋友，沒地方住，在這裡住兩天。」悠妍皺了皺眉：「住在這裡？不方便吧？」
「沒事的，沒事的。」俏俏忙解釋，「你看他受傷了，根本就不能爬上爬下他也不敢的，你看他頭上的傷，就是被以晨用腳給踢的。」
我看到以晨瞪了俏俏兩眼，但俏俏嘴直心快，一說起來，就沒停下來，見到以晨瞪她，說完后俏皮地吐了下舌頭。
悠妍看看我，又看看以晨：「這是怎麼回事？」以晨只好把經過講了一下，悠妍一邊聽一邊看了我兩眼，我不好意思地避開了她的視線。唉，被一個女孩子撞了還情有可原，但被一個女孩子扁，就不是什麼好事了。何況，我對這個剛認識的女孩還有好感。
俏俏說：「悠妍，有什麼好吃的？快快獻上。」
悠妍說：「大熱天的，帶什麼好吃的啊？這麼高的溫度，好吃的根本就擺不住。還不快到冰箱里拿冷飲給我吃？！」
「你要吃冷飲啊？我怕把你大小姐的腸胃吃壞了啊。」俏俏說，不過已跑向冰箱了。轉來時，塞給她們一人一隻，她自己也有一隻。就只有沒有我的份。
「俏俏，你怎麼不幫他也拿一份？」悠妍說。
俏俏瞟了我一眼，說：「他……他呀，現在受了傷，不能吃刺激的東西。」一句話說得我口張得老大。
吃飯的時候，趙以晨仍然把我的飯分開盛放，放在長餐桌另一端。這一舉動，讓我再次感覺到與她們的距離。餐桌上的距離只有兩米左右，但我覺得與她們之間的距離足足有兩光年。
幾個一邊吃著一邊聊著暑假的趣事，都是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當俏俏和以晨在的時候，兩個玩的是二人轉，現在三個女生湊在一起后，就湊成了一台戲。
而叼陪末座的我根本就插不上嘴，完全是一個局外人，在她們眼中根本沒我這一號人物，而我好不容易在她們說話中湊上的一兩句自以為很有趣的話，也被她們置若罔聞，弄得我好生沒趣。
沒趣的時候，連飯也不是太香。好在我胃口還好，沒有味如嚼臘的感覺。吃罷晚飯，幾個把我趕到房中，就上樓而去，很快樓上就傳來她們的說笑聲。
我躺在床上，心中想著的卻是悠妍。悠妍出現的那一幕又在我腦海里反覆地回放，我明白了，原來自己心中早就勾勒了一個未來女朋友的身影，而悠妍的樣子正好符合我的要求而已。
原來這就是怦然心動的感覺。以前看《紅樓夢》的時候，我根本就對賈寶玉見林黛玉的時候那種感覺是將信將疑的。現在我再沒有懷疑了。原來世界上真有一個人，讓你覺得是前生就認識一般的。
正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
這麼美妙的琴聲，和前兩天的琴聲有天壤之別，雖然是一樣的叮叮咚咚，但韻律已是截然不同。一定是這位剛到的悠妍彈出來的。想象她身姿優雅地坐在鋼琴前，心中登時一種異樣的情愫升起。我望向樓上，揣測著她彈琴的情形，那輕舒的細指一定是如清風拂過湖面一般的輕巧。
我靜靜地躺著，任那琴聲撥動著我的心弦，撥動著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