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無師自通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么？」尼可用一種拉長的很老掉的聲音道，「你的精神處於一種極端的爆發情況，換言之，維持這種狀態或許可以幫助你恢復你的精神。也就是說，你可以不用依靠最普遍的睡覺來抵抗精神疲憊上的問題。」

兜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尼可也一直說很喜歡跟兜這麼聊天，因為很輕鬆，大部分時候都不會要特別多的講解，兜自己會去想辦法，當面聊天也可以想到喻指的意思。

不用睡眠，比常人多出數個小時的時間。

再加上他本身的一個學習能力——

另外。

緩過神來的兜思緒再度回憶，自己從剛開始擁有記憶的那段時間，學會的治療手段，和在看到那幫先遣部隊砸翻了老婦人的備用藥草后精神的劇烈波動——

這些大概率是他記憶回溯、能力回升的原因，之一。

他在先前也一直認為自己直接給他人進行治療的能量屬於魔法一類，他並沒有主動嘗試提取過。當初在治療瀕死的農婦的時候，也是感覺突如其來湧現出來的力量。

其實不光是他，傑洛特也錯認為是魔法了。但兜本身就具有【魔法】的天賦，後面學習的部分魔法也沒有出現大問題。他本身在治療藥劑這一方面有著卓越的天賦。

這話講出來其實很奇怪，治療藥劑一方面。

因為它太過於籠統，無法具體描述什麼意思。

單個種族？單個方面？破解詛咒？

簡單而言，兜全部都會那麼一點點。期間也有製造過魔葯，可以確定的是，昨天那次製造混合毒藥的那段煉藥經歷可以說是他目前記憶以來最難受的一次了。精神恍惚完全不清醒，目前還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可能是覺醒力量前的虛弱？

又或者，應該叫做恢復力量更合適。

就像救農婦的時候單槍匹馬殺掉了那幾個先遣軍一樣，好像突然之間，他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就起來了，雖然感知並沒有像現在這個形態一樣這麼的變態。

還有，那個所謂的，孤兒院院長——

藥師野乃宇。

名字是她給的么。

為什麼會沒有之前的任何記憶。

兜的蛇瞳微眯，在最後一次的記憶夢境破滅后，他又感覺會了一些其他的技能。運用那名為查克拉的能量——

提煉，運用，忍術——

等他現在意識到身體裡面有這股能量的時候，才驚人的發現，他至始至終從來沒有停止提煉過查克拉。這種提煉對他而言像是呼吸一般，就像普通人在集中注意力於某一東西上的時候會忘記自己是否在呼吸或者屏息凝神。

兜的身體可以說是將提煉查克拉當做呼吸一般平常，根本不需要他主觀意識上進行提煉的一個操作。這也是為什麼耗光了魔力之後查克拉會直接強制性頂替能量作為第二個替補頂替上來。

而第三股，也是導致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能量。記憶中並沒有明確的標識，他估計可能還要後面一點的時候才有了這第三股能量。但如同他沒有查克拉名字的記憶卻知道查克拉一般，他似乎也知道這第三股能量名為自然之力。

這便是凝聚巨型九頭蛇守護神的時候，會有一個停頓的間隙。

身體在吸收四周的自然能量。

先前的身體雖然一直在提煉查克拉，但由於只在提煉並沒有消耗，所以大部分查克拉是在積累過後直接離開了身體，對身體起了一個輕微的強化作用。

最後——

在兜復盤記憶和剛剛突然就學會的技巧的時候，尼可其實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些什麼。現在的兜精神狀態遠超常人，一心百用都不會出現大問題，在深度自我思考的時候聽見別人在幹什麼還是件比較簡單的事情。

「你聽懂了么？」尼可挑了挑眉，他在說話的時候也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眼前這已經可以被稱為半人半蛇的「怪物」。

「是的，先生。」兜抬眼與尼可對視，露出了溫和的笑意。臉上的臉譜逐漸消退，身體上白色鱗片也在消失。當你感受到了呼吸，停止與開始就變得比較簡單了。但，控制和極限始終會是一個難題。

這也是後面一段時間兜需要去學會的。

剛剛尼可講的就是，晚上為了幫兜控制他變成蛇人之後的狀態，決定在吃完晚飯後讓兜自己下地下室想辦法耗光魔力然後跟他的那些傀儡對打。目前強大的精神壓力和守護神咒是最快讓兜失去所有魔力的最好方法。

兜也認可這想法。

不過在此之前，他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獵魔人，不會用大劍，不會抹劍油但他本身的速度和隱秘一直被一眾老獵魔人嘖嘖稱奇。

再加上新的記憶和剛開始從獵魔人世界轉化成幼年（轉化之間兜在記憶中是先變成了20歲，也就是鳴人中忍考試那段時間的樣子）時腰間的，苦無。

他還有別的東西要添加到日常了。

「尼可先生。」

尼可注視著兜身上的變化，不言不語，平靜地撐著他拿進來的那根木頭硬竹杖，「嗯哼。」

「我希望學習一些淺顯的煉金知識。」兜用一貫平和的語氣，但似乎那聲音之中又摻雜了些許別樣的東西，「只是部分鍛造的就可以了......」

老頑童用一股「呵呵」的視線將兜上下打量了一番，「講實在的，我認為你專修魔葯會更好一點。課外知識隨便拓展一點神奇動物、古魔咒、特殊魔咒之類的就差不多了。而且煉金這種——」

「好吧，其實我無所謂。但你的時間——你要知道，你現在晚上雖然是名義上不用睡覺，誰知道讓你適應進入蛇人狀態不再狂暴的時間要多久——我原計劃還打算明年讓你去霍格沃茨碰碰運氣的呢。」

時間只會是借口，尼可不想傳授煉金——

原因並不清楚，但不太會是因為他本身不想將知識教給兜。尼可的家裡的確有很多超了現今魔法界的魔咒、古文獻等各方面的知識內容，作為這些知識內容的主人的尼可也都不在乎兜進行學習。

尼可用這種簡易的「時間不夠」借口似乎只是想告訴兜，他並不希望兜去學習煉金，但是要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是他習慣說話並不說的那麼直白。尼可也相信兜會聽懂他的話。

當看到兜認真地點了點頭后，尼可撇了撇嘴，「好吧，那現在的情況就是，你以後早上還是去煉藥，中午回來吃飯，下午我看心情教你一些各方面的知識，晚上吃飯前你自主學習休息，我心情好就教你一點煉金。吃完飯後你自己看時間下地下室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