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第41章 第41章

師尊進去了許久,景瀾心中有些不踏實,煩悶之下被師兄弟幾人催促著,還是跟宋清羽切磋了一把。

景瀾起初心不在焉,一招一式還算是溫和,直到宋清羽的羽落劍泛出藍光與孤鴻劍相互碰撞,發出錚然一聲。

景瀾的孤鴻劍已有他自己的劍氣,紅光霎時乍現,和宋清羽的劍氣相迎。

宋清羽已是築基後期,再加上一直勤奮好學,實力不容小覷,迎接幾招下來,景瀾也變得專註不少。

凌虛閣外劍光紛紜雜沓,雙劍撞擊的清脆聲響不絕於耳,沈應眠出來時便看到徒兒和宋清羽從底下打到了屋頂上。

景瀾一身黑衣,足尖點著屋檐一劍朝宋清羽刺去,餘光瞥見底下一抹紫色身影,手中的劍稍稍換了個角度。

堪堪從宋清羽的衣裳擦過,他輕巧閃身,兩人從屋頂又輾轉著到了地面。

察覺到師尊的視線,景瀾不動聲色跟著宋清羽的招式往後退,不知不覺離沈應眠越來越近。

面對被逼得連連後退的敵人,宋清羽自信心倍漲,當即乘勝追擊。

宋清羽劍氣逼近,景瀾的孤鴻劍卻突然往上一勾。

景瀾直接以手掌抵擋住宋清羽的攻勢。

宋清羽瞪大眼睛,張揚的劍氣慢慢收斂。

他收起羽落劍,不卑不亢:「不愧是金丹期的靈力,我輸了。」

「嗯。」景瀾將已然抵在宋清羽喉嚨的孤鴻劍收起來,轉身低眉,朝沈應眠伸出手,「師尊,手疼。」

剛剛還沉浸在失敗的落寞中的宋清羽:「??」

一旁的眾弟子:「??」

沈應眠也正為徒兒贏了而高興,聽得此言即刻捧起他的手,「方才傷了?」

「嗯。」景瀾全然沒有了方才對戰時的凌厲氣勢,乖順站在沈應眠身側,「師尊跟宗主談完話了嗎?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景瀾說著皺了下眉,將手背到身後。

「談完了。這麼疼嗎?我們回去看看。」

二人出凌虛閣后——

眾弟子:「清羽,你方才傷到他的手了?」

宋清羽也有些懷疑自己:「在我碰到他之前,他的劍早已經迫近我的喉嚨了,所以我應該是收斂了吧……應該……」

「那就是被你的劍氣所傷?」

宋清羽也迷茫了:「呃……可能吧。」

垂雨榭。

景瀾跟著師尊進了寢殿,順手將門關上。

沈應眠握著他的手,絲絲縷縷的涼意拂過景瀾手心,「問題應該不大。」

「不疼了。」景瀾背過手,往前一步靠近沈應眠,「師尊,我打贏他了,有沒有獎勵?」

沈應眠也很欣慰徒兒的修為進步這麼快,甚至還超過了主角受,自然是要給獎勵的。

沈應眠答應得很爽快:「你想要什麼?」

「什麼都可以嗎?」景瀾的眼睛很亮,裡頭只裝滿了沈應眠一人。

「嗯……」沈應眠思考了一下,「你先說來聽聽嘛。」

景瀾自然想要師尊,想要師尊說愛他,想要和師尊無限親密。只是若是此時此刻宣之於口,只怕會嚇到師尊。

景瀾斂眸,將深埋的慾望掩去。

他說:「師尊給我畫張畫吧。」

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沈應眠亦愣了一下。

他沒有系統學過畫畫,但在醫院待太久了無聊,媽媽無法陪著他的時候就會讓他學著塗塗畫畫,到後來畫得也像模像樣。

這幾年偶爾陪著景瀾學習功課的時候,他也會在一旁隨意地畫點什麼東西。

「怎麼突然想讓我畫畫了?」

景瀾心裡的甜蜜又被勾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沈應眠,「師尊之前畫的那副畫……我都看到了。」

「畫?是拿給霓宮主那張嗎?你看到了?」

「嗯,先前在師尊的寢殿看到了,師尊要畫我怎麼不跟我說呢?」

畫被師尊交給別人了,景瀾始終有些不高興。再加上師尊沒看著他的臉畫,還畫得有點不像他,景瀾想著乾脆再畫一張好了。

「原來如此。」

沈應眠恍然大悟,他將用來相親的畫像交給霓宮主之前確實都放在寢殿里,景瀾會看到也很正常。他沒多想。

景瀾貼近沈應眠,乖巧道:「這次師尊可以畫大一點,我就在師尊面前,師尊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好。」

沈應眠當即取出作畫的工具。

畫完一張就耗費了約莫一個時辰,期間景瀾便安靜地坐在一旁,專註地看著師尊認真的模樣,享受著師尊眼裡只有他一人的時刻。

認真時的師尊更美了。

景瀾微微一笑,幾乎能從眼下的場景想象到他與師尊的未來。

等和師尊真正在一起之後,他們可以遠離琅峰宗,找個安靜無人的地方,不讓任何人看到師尊,過沒有人打擾的二人生活。

到時候應當就會像此刻這樣,他看著師尊畫畫,或是師尊陪著他練劍。

春日,他可以跟師尊共騎一隻馬踏在草原上,在師尊身後護住他;夏日,他可以和師尊一起製作冰飲,偷偷將一朵花兒別在師尊發間;秋日,或許他還可以學學彈琴,待師尊乏悶的時候彈給他聽;冬日,他便發揮小火爐的作用抱著師尊,為師尊取暖。

和師尊共度每一個春夏秋冬,這便是景瀾的願望。如此想著,他的眉眼也不自覺柔和幾分。

沈應眠抓住他放鬆的瞬間,捕捉到他眼底的笑意,當即在畫上眼尾處勾上一抹上揚的弧度。

一副畫完成。

沈應眠卻沒有停止,又換上另一張紙。

「瀾瀾,可以不用站著不動了,多走動走動。」

「笑一笑,你笑起來很好看。」

這裡沒有相機,無法記錄下瀾瀾的模樣,沈應眠便想用畫筆記來記錄。

等到日後分離,怕是再想他也見不到了。沈應眠想,起碼要留下畫像聊以慰藉。

沈應眠輕咳一聲,動作很快地輕抹眼尾將傷感拭去。

瀾瀾長大了,他也順利完成自己的任務可以歸家,這應該是值得慶祝的事情才對。

現在也還不是傷感的時候,沈應眠自嘲一笑。

畫筆很快勾勒出一個個小人,沈應眠畫的是很簡單的Q版,這幾年以來他對景瀾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幾乎不用抬眼看他,靈動的神韻就能躍然紙上。

畫完一個鼓著臉哭唧唧說「師尊,手疼」的小孩,沈應眠靈感乍現,突然想到要送瀾瀾什麼生日禮物了。

靈感如泉涌,畫紙越用越快。

直到畫紙滲透畫板,最後一張紙徹底用完,沈應眠恍然抬頭才發現天色已暗。

畫被風乾,沈應眠將那厚厚的一沓收進儲物囊里,只留下最初的那張。

景瀾湊近拿起畫像一看,這次畫的果然比上次像多了,景瀾很是滿意,嘀咕這:「這張嘴巴終於畫得像了。」

他高興地看向沈應眠,「就掛在師尊床邊好不好?」

沈應眠有些疑惑:「我還以為你想自己留著呢。」

「在師尊這兒也一樣呀。」反正他日後都是要和師尊一起睡的。

景瀾已經不由分說地尋了個框將畫裱起來,又很快在沈應眠床裡邊的牆上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掛上。

這樣師尊夜裡想他就可以直接看到了。

掛完景瀾又覺得有些不太對頭,畢竟他今後日日都會和師尊同床共枕,師尊怎麼還需要看著畫想他呢?

景瀾又匆匆忙忙把畫取下來,掛掉了外邊的牆上。

沈應眠失笑,只縱著他。

畫剛掛到牆上,窗邊的風吹進來,啪的一聲就掉到地上。

景瀾著急忙慌地將畫撿起來,卻看到畫中人眉間的位置不知從何處沾了水珠,暈開墨點。

沈應眠一看,心中不免產生一股怪異感。

瀾瀾的眉間若是多了一顆小痣,光看眉眼便和方星竹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沈應眠問系統:「方星竹有孩子嗎?我是說……瀾瀾有沒有可能跟他有血緣關係?或者是他的弟弟之類的。」

系統:「原文里沒有相關劇情,不清楚。」

景瀾心疼地摸著畫,但那墨跡已經除不去了。

不知怎的,景瀾心下有些難受。

景瀾關了窗戶,再次小心翼翼將畫掛上去,還加固了一層。

「師尊,其他的畫呢?」

沈應眠看了畫上的人片刻,神神秘秘道:「嗯……現在還不能給你看,過些日子吧。」

景瀾心裡又甜又軟,師尊分明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最甜的糖總是要留到最後的,景瀾向來不怕等。

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他磨蹭著靠近沈應眠,低頭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今天還沒抱呢。師尊身子感覺怎麼樣?」

「嗯。」沈應眠倒是差點忘了,也輕輕地回抱景瀾,「我要運轉心法了,你若是感覺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不多時,景瀾換了個姿勢將沈應眠擁入懷裡。

這一次,景瀾抱師尊抱了很久,胸腔的熱度也越來越沸騰,輕嗅師尊身上淡淡的冷香,景瀾更是深感幸福。

這種幸福無關慾念,只是想要永遠這般擁抱師尊、與師尊親近。

沈應眠有些難受地仰起頭,臉頰貼近景瀾的脖頸蹭了蹭。

景瀾低頭就看到沈應眠貝齒輕咬唇瓣,留下淡淡的濕潤緋紅。

他情不自禁想起師尊說過的話。除了擁抱……其實還可以更進一步的。

只是一小步,景瀾便會覺得這是莫大的獎勵。

他今天贏了宋清羽,是不是還可以再向師尊討要一份獎勵呢?這應該不算過分吧?

緊緊貼近的距離,唇齒間呼吸的熱度幾乎能透過景瀾的衣裳噴洒在他的皮膚上。

景瀾喃喃問他:「師尊,什麼時候可以親親?」

作者有話說:

明天瀾瀾過生日給大家發紅包,記得來——

ps瀾瀾和師尊常常不在一個頻道上,他倆說的畫不是同一幅。

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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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師尊手握狗血劇本[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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