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第61章 第61章

兩年前系統破例幫他安排了死遁,將他的肉身留在琅峰宗。那時系統說只要他完成任務,肉身也能跟著一起回到現代。

離開景瀾后,沈應眠並沒有如想象一般輕鬆,精神狀態反而越來越差,也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系統為他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個適合他的新身份——靈劍宗大弟子沈自牧,一個本該在兩年前就去世的病秧子。

進入新身體后他才得知,系統因為幫他安排死遁而違反規定被罰禁閉,沈應眠一個人在新身體里待了快兩年。

好在沈自牧原本就是一個啞巴,沈應眠也算安安穩穩地度過了這兩年,並未露出破綻。

靈劍宗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門派,完全不會被人注意到,琅峰宗更是他們無法企及的大門派。

這兩年裡,沈應眠默默無聞待在靈劍宗,只偶爾會聽到琅峰宗的消息。

林向松一開始對外宣稱勾玉仙尊閉關,后又稱其喬裝下山巡遊。勾玉仙尊已經兩年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

這兩年裡小妖頻繁出現,他偶爾會聽到方星竹和宋清羽降服妖怪的消息,可從未聽到人們提起景瀾。

好消息大概就是,景瀾這一世應當並沒有像原文里那樣變成危害人間的魔。

奇怪的是妖王出逃一事至今還未被世人知曉,妖王似乎也並未在人間掀起大災禍。

只是沈應眠的任務也遲遲無法完成。

眼下沈應眠似乎也沒有那麼強烈的願望想要完成任務了,有時候他也有些捨不得,儘管他不願意去想自己在捨不得些什麼。

靈劍宗三人逆著夕陽悠閑地往回走,迎面撞上一個滿身泥濘的小弟子。

「大師兄!師父喊你們過去他那兒一趟呢!」

沈應眠點點頭,取出一方手帕給他,示意他擦擦臉。

小弟子接過手帕趕緊把臉擦乾淨,朝沈應眠笑得燦爛:「謝謝大師兄!」

一旁的小姑娘笑道:「你這是去哪玩兒了?弄得全身髒兮兮的。」

「嘿嘿!我剛剛跟他們在比賽挖蓮藕呢!」小弟子用手帕擦完臉,瞧著這手帕那麼精緻,趕忙想把手帕還給沈應眠。

一旁的井燃先不樂意了,「你弄得這麼臟還怎麼還給大師兄啊?先給我吧!」

他看向沈應眠,小心翼翼將手帕包好揣進衣襟里,「我洗乾淨了再還給師兄!」

沈應眠微微一笑,帶著他們前往靈劍宗宗主那兒。

沈應眠甚至以為自己可以安安逸逸地在靈劍宗躲著,躲到妖王爆發,卻沒想到終究躲不過。

仙門大比即將開始,沒想到一向沒有資格參加的靈劍宗今年亦被列入名單之中。

沈應眠實在沒有做好準備,連忙比劃道:「師父,我不能說話,還是讓其他師弟師妹去吧。」

靈劍宗宗主按了按他的肩膀,「自牧啊,你是大師兄,沒有你帶著這群調皮的師弟師妹,我始終不放心。更何況還有敏敏和燃兒在你身邊。」

井燃點點頭:「我當師兄的嘴巴。」

林敏敏是宗主的女兒,也是最受疼愛的小師妹。她攬著沈應眠的臂彎,「是啊大師兄,我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宗主笑了一聲,「你啊,不給你大師兄惹麻煩就好了。」

林敏敏吐吐舌頭,只揪著沈應眠的衣袖躲到他身後。

宗主又正色道:「自牧啊,此次仙門大比設在琅峰宗,琅峰宗可是天下第一大劍宗啊,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聽聞前往參與仙門大會的門派都能得到琅峰宗贈的一本劍譜,若是能得到他們的指點,對你們是大有裨益。」

「若有幸能見到勾玉仙尊一面,那更是……」

林敏敏疑惑道:「可是我聽說勾玉仙尊不是劍修啊,我們見到他有什麼用嗎?」

「有用,有用啊……」宗主說著拍了拍沈自牧的肩,嘆了一口氣。

沈應眠知道躲不過,抬起眼問宗主,「師父,那您知道勾玉仙尊的徒弟眼下可在琅峰宗嗎?我曾聽說他的劍術了得,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向他討教?」

「你是說景瀾吧?」

「井燃?」林敏敏探出頭來,看了井燃一眼。

「你耳朵聾了吧?」井燃沒好氣罵了一聲,「人家叫景瀾!」

林宗主搖頭,「聽聞兩年前他與勾玉仙尊吵架,負氣離開宗門,至今不知去向,想來你是見不到他了。」

沈應眠微微蹙眉,心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有些擔心。

這兩年裡……瀾瀾在做些什麼?

林敏敏:「可是能見到宋清羽耶,他才是如今琅峰宗最厲害的劍修吧?」

……

沈應眠推脫不得,翌日一早便帶著一眾師兄妹啟程前往琅峰宗。

此去路途迢迢,多數弟子還不會御劍,幾個會御劍的弟子還要載著同伴,不免勞累。沈應眠這具身體亦沒有保留勾玉仙尊的深厚靈力,唯有系統留下的三個錦囊以備不時之需。

但若非必要,他也不想使用。

好在他們預留了幾天時間,飛累了便找個地方稍事休息。

夜幕降臨,沈應眠帶著一眾弟子找了個山洞,剛剛安頓后,又聽得外頭傳來喧鬧的聲音。沈應眠聞到了血腥味。

他拔劍將師弟師妹們護在身後。

井燃持劍站在沈應眠身旁,目光緊緊盯著山洞入口。

不一會兒便有一群人進來,見狀亦紛紛戒備。

待看清他們的服飾后,井燃與對面的人交涉,這才知道他們同樣是要前往琅峰宗的小門派瀚海門,只是在路上遇到了熊妖才這般狼狽。

確定沒有異常后,沈應眠分了一半地方給他們,兩隊人馬擠在山洞裡。

「我們這邊有人受傷了!請問這裡可有醫修?或者……有沒有傷葯?」瀚海門的大師兄焦急問道。

靈劍宗這邊都是劍修,只能把帶出來的葯分給他們。

血腥味充斥山洞,間或還能聽到一兩聲痛苦的,沈應眠身旁的師兄弟們都睡不安穩。

沈應眠站了起來,井燃緊隨其後,「大師兄,我跟你一起去。」

沈應眠點點頭,朝瀚海門的弟子走去。

他安安靜靜幫受傷的人處理傷口,期間井燃就跟在他身後幫忙。

傷口全部處理完,他們帶出來的葯也用完了,瀚海門的大師兄對他很是感激。沈應眠只是點點頭,準備轉身時才發現黑暗的角落裡還蜷縮著一個人。

他多看了幾眼,便聽瀚海門的人道:「道友無需管他。他受傷過重,只怕熬不過今夜,我們把他帶到這裡來已是仁至義盡。更何況他靈根極差,去仙門大會也是拖後腿,救他白白浪費葯。」

沈應眠腦海中劃過小小的景瀾傷痕纍纍蜷縮在地上的身影,當即蹙眉。

他站了一會兒,徑直朝那人走去。

那人背後被熊妖抓傷了,傷口猙獰難看,沈應眠看了一眼,攔下井燃,對他比劃手語:「太晚了,你先去休息,這裡我可以。」

井燃欲言又止,但沈應眠說完話后並沒有再看他,他只好聽話地回去了。

沈應眠帶的葯已經都用完,他只能用靈力一點一點將人身上的血止住,但傷口實在太深,他這具身體又靈力有限。

簡單清理了下傷口,沈應眠唇色已然蒼白。

好在這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他剛將人扶起來,便聽到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沈應眠稍稍退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擺擺手。

「你不能說話?」

那人濃眉微蹙,又問道:「那能聽見聲音嗎?」

沈應眠點點頭,只用一條帕子將他腹部的血止住,並未多看他。

「我叫澹臺焰。」

澹臺鈺低頭看到手帕上似乎還綉著什麼東西,光線昏暗,他看不清。

目光落在沈應眠的臉上,仔仔細細地端詳,「你長得有些像我的一個故人。」

沈應眠自然地抬眼看他,確認沒有見過此人。

他臉上沒什麼特殊的情緒,只是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系統這次為他選中的身體長得跟他本人也有幾分相似,跟「勾玉仙尊」亦是。

雖然並不是十分相像,但難保會帶來不便,沈應眠想了想還是找出一塊面具來戴上。

其他師兄弟累壞了,眼下已經都睡著了。

林敏敏蜷縮在角落,沈應眠走過去將滑落在她手臂上的毛毯拉起來為她披好。

一旁的井燃亦抱著劍睡著了,身上什麼都沒蓋。沈應眠脫下外衣朝他走去。

沈應眠剛剛蹲下,便聽得他一聲囈語:「大……師兄。」

井燃只小聲喊了一句,卻在沈應眠心中激起陣陣漣漪。

他動作頓住看了井燃片刻,往後退兩步,最終還是沒有把衣裳披到他身上。

景瀾的感情已是他沒有處理好,不能再重蹈覆轍。

他轉身,恰好與目不轉睛看著他的澹臺焰對上視線。

沈應眠淡然自若朝他點了下頭,自己找了個角落休息。

他閉上眼睛,久違地做了一個夢。

幽冥山洞。

狄楚桓剛剛完成招靈,這一次竟不是一無所獲。

他眼中帶著驚喜:「景瀾,我似乎捕捉到了一點痕迹。」

景瀾從冰床上坐起來,嗓音低啞:「你說什麼?」

狄楚桓稍稍壓下內心的激動,只是這是兩年來頭一次,他沒法不激動,「只是一點點,很微弱,但我確實是察覺到了,應該沒錯!」

「我看一下。好像正在往南邊去。南邊……琅峰宗?」

景瀾瞳孔微縮,「琅峰宗?琅峰宗最近有什麼事?」

自從將沈應眠的肉身偷出來后,景瀾就再沒回過琅峰宗。

「最近好像……」

狄楚桓反應過來:「仙門大會!」

作者有話說:

下章見面。

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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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師尊手握狗血劇本[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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