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第17章 第17章

淺淺一吻尚不知味,江嫿便紅著眼退開。裴玄卿攬過她的肩頭,將這隻委屈巴巴的小貓緊擁進懷中,恨不能揉入骨血。墨色深瞳對上水汪汪的杏眼,他呼吸又沉又急,壓抑已久的深情衝破枷鎖。

過命交情與愛欲交織纏繞,真真叫人甘願沉溺。他再度貼上少女濕潤的唇,迫切又充滿侵略性。許是這洶湧的情意嚇壞了掌心嬌,她微顫著想要後退,可哪裡拗得過對方的蠻橫。

察覺到江嫿在退卻,裴玄卿心頭湧上一絲不悅,指腹貼上她的下顎,略帶薄繭、用力摩梭起來又癢又疼。她短暫地痛呼了一聲,貝齒便被順利撬開。灼熱的舌尖侵入,輕吮著她軟綿綿的唇腔。

「唔……」

他貼得太近,江嫿幾乎不能喘息,腦袋憋氣憋得暈暈乎乎的,喉間不由得發出輕嚀。不知怎得,裴玄卿姣好的鳳眼因這聲嬌嚀,暈染上一層濃烈的醉意。隨著雙眸發紅,侵佔她的慾念越發強烈,舌上動作逐漸急躁而粗魯。

江嫿忍無可忍,小心地用力合攏貝齒,淡淡血腥味恰到好處地瀰漫開來。裴玄卿擰眉,匪夷所思地鬆開了些,凜聲問:「你屬狗?」

他還好意思說!

小時候,江嫿是偷偷撞見過爹爹吻娘親的,就如方才她堵住裴玄卿的嘴一樣溫柔。這傢伙吻人的方式又是從哪學的,像是在沙漠中迷了路、快渴死的旅人遇見甘霖般貪婪。再不狠心咬疼他,江嫿不是疼哭,就是缺氧暈過去。

唇齒分開,萬千愛意化為繞指柔。裴玄卿撫上她的長發,從頭皮摸到發梢,停在尾端細細揉捏,非得同她有哪處貼在一塊兒,心裡才能安定。

「別搬出去,求你了。」

他說「求」時,語氣雖帶半分懇切,卻而仍是倨傲、不容反駁的。像極了二人在秀山縣搶潑皮無賴的場景,江嫿眉梢一挑:「打劫,給我個面子。」

言行習性早就深深的感染彼此,江嫿兀自發笑,大尾巴狼裝什麼溫潤書生,難不成這會兒拒絕,還真會由著她走?

心心念念的小郎君愛慕著她,情濃欲烈,心有靈犀。此刻便是裴玄卿趕她,她也會厚著臉皮討好賣乖、賴著不走。況且,撒嬌這招對他百試百靈。

江嫿凝視他白玉無瑕的容顏,心裡頭拿捏得死死的,嘴上忽而想傲嬌一番。便佯裝為難,嘟著嘴低語:「可你看起來不是很誠心,除非,你撒個嬌證明一下!」

她壞壞地輕笑,又佔據主動,反伸出白蔥似的指尖,輕敲在他心前,蓄意撩撥。裴玄卿眸子空洞了一陣,發愣著問:「撒……嬌?」

「對呀,就像這樣,你看好咯。」

江嫿俏皮地眨眨眼,輕咳一聲,雙手分別握住他一指,左右微微搖晃,鼻腔里哼出的語調糯嘰嘰的,聽得他骨頭都酥了。

「不要走嘛,求~求~你~啦~」

尾音拖得長長的,婉轉柔和,她還沒發動更猛烈的攻勢,就從裴玄卿眼中讀出似曾相識的貪慾……

不妙,又被逮住了!

*

去年圍獵時,林中衝出黑熊,他救駕有功,皇上賜下這座宅邸。裴玄卿嫌棄從大門口到書房要走一里地,忒耽誤時間。便一直空閑著,獨居在福寧街的小院子。現在要同江嫿搬進來,自然不能像從前那樣空蕩。

接連三日,江嫿在屋裡奮筆疾書,準備告御狀。時不時便聽見外頭有響動,不看也知道是下人們在搬飾物。

陣仗之大,連隔壁徐國公府家的公子們都趴在圍牆上往裡偷瞄。

「瞧,那是皇上賞的金絲黑檀貴妃榻?我爹得過一座,藏在庫房裡,供得比祖宗牌位還誠懇。他竟敢捨得擺在水榭,也不怕風吹雨淋給腐壞咯!」

面上雖鄙薄,言語間卻是滿滿羨艷。戶部侍郎的公子哥不屑地哼了聲,一臉「你沒見過世面」的模樣:「貴妃榻算什麼,我爹說,府邸的主人都變成了一位女子,這是金屋藏嬌呢。」

「什麼!」徐公子瞪大了眼,不可置信:「此宅可是御賜府邸,他怎麼敢?」末了,又兀自搖搖頭。強闖宮宴求貢葯的事兒都能幹得出,遑論送府邸了。皇上礙於言官,到底是罰了他半年俸祿,卻也沒再加苛責。

「不知是哪家小娘子能得裴指揮使掏心掏肺,嘿嘿,若是捉來玩玩兒……」

「咳!」身後響起老國公的聲音,兩位少年忙從牆頭躍下,規規矩矩地行禮。方才他們說的話,被國公盡收耳底,此刻臉色很難看,狠狠地剜了自家兒子一眼道:「為父警告你,別去惹姓裴的,更別覬覦被他嬌養起來的女子。若叫惡狗纏上,沒得沾一身腥!」

徐公子低下頭,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老國公才甩袖離去。見爹爹走遠,他朝裴府啐了一口,冷聲道:「不過是一條走狗,能耐咱們國公府何?秦老弟,姓裴的出門了,敢不敢隨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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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王爺的掌心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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