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忽視的細節

第10章 被忽視的細節

佐里安突然睜大了眼睛,胃裡一陣劇痛。他的整個身體抽搐著,被砸在他身上的東西壓住了,突然他完全清醒了,腦子裡一點睡意也沒有。

「好,」

「不,不是。」佐里安打斷了他的話。「這怎麼可能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呢我又被殺了!這次被一條巨蟲吃掉了。像這樣醒來真的讓我開始緊張了!時間循環會不會晚一天開始呢」

他期待地盯著他的小妹妹。她回望著他,不知所措,也許還有點害怕。

「嗯,什麼她猶豫地問。

佐里安一言不發地把她從床沿上推了過去。她撲通一聲倒在地板上,憤怒地大叫一聲,佐里安迅速跳了起來,以便更好地應對她可能決定報復的任何暴力行為。在前幾次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吸取了教訓,在她還沒弄清楚方向之前,他立即向浴室走去。

她很快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但這時他已經把身後的門鎖上了。她憤怒的尖叫對他來說是美妙的音樂,尤其是因為這些尖叫最終導致母親追上了她,並把她臭罵了一頓。

也許這畢竟是個美好的早晨。

-打破-

火車……佐里安一開始並不喜歡它們,但自從他陷入這個時間循環之後,他就開始對它們產生強烈的厭惡。定期乘坐火車旅行幾乎就像每次重新開始時基里爾跳到他身上一樣煩人。他曾想過和伊貝里聊聊天來打發時間,這樣等他在圖書館找到工作時,她就會熟悉他了,但過了一段時間后,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主要是因為他決定在這次重啟中不申請這份工作。像以前那樣在圖書館工作是相當耗費時間的,而且他還有一個更有前途的項目要做——掌握伊爾莎書中所有的塑形練習,這樣他就可以說服她收他為徒工。庫魔法是有用的,但擺脫Xvim絕對是無價的。

當入侵到來時,他也不會出現在Cyoria。這次重啟不會,不久的將來也不會。即使他因此不得不向扎克透露他的秘密,他也會在夏季節日前夕乘第一趟火車出城。他知道,明智而負責任的做法是留在城裡,注意發生了什麼——入侵是如何進行的,以及可以做些什麼來阻止它。他知道,但是……他承受不了。不僅僅是因為把自己捲入這場混亂似乎總是會導致他的死亡。「撤離」的情緒過山車讓他的神經非常緊張,但這只是真正問題的一個癥狀。他思考了一會兒,試圖找出問題的根源。他能想到的每一個理由都覺得……不對。

然後,我恍然大悟。這是一種無助。每當他的思緒轉到入侵的話題上時,他就無法擺脫這樣一種觀念:他所面對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的應對能力,他能活這麼久的唯一原因純粹是運氣好。他突然想到,他最近的死亡方式很容易成為整個入侵的寓言。所以你擊退了一群兇殘的冬狼到達了安全地帶,幫助挫敗了叛徒的伏擊,現在你認為最壞的情況已經過去了不,笨蛋,一隻巨大的蟲子突然從地上跳出來咬掉了你的頭!你要怎麼對付那樣的東西他要怎麼對付那樣的東西

也許他不應該。很多關於入侵的事情看起來……令人難以置信。就像扎克在一個夏天的時間裡成為一個超級神童一樣難以置信,佐里安在一個月內學會了伊爾莎書中所有15種塑形練習,或者時間旅行是真實的。如果他關於有第三個時間旅行者的理論是正確的,有人是入侵的幕後主使呢這可以解釋很多事情。不過話說回來,這本身也會帶來很多問題,比如為什麼這個充滿敵意的時間旅行者還沒有處理好扎克巫妖已經證明了傷害扎克和佐里安這樣的人是非常可能的,並且已經在為入侵部隊工作了。

無論如何,他都打算在掌握了一些真正的魔法之後,或者在他冷靜下來,感覺自己有能力面對這種情況之後,再把自己捲入入侵行動中。先到的先到。不管怎麼說,如果他一開始就死掉的話他也不可能研究入侵的細節。

最後,火車到達了西奧里亞,佐里安開始了他前往學院的長途跋涉。這一次他並不著急,因為他在最後一次重新開始時終於找到了一個能保護自己不被雨淋濕的咒語,他很想試試。嗯,他實際上找到了幾個用來對付下雨和其他惡劣天氣的保護咒語,但只有一個是他真正能夠施放的。不過沒關係,因為「擋雨咒」是最適合他的咒語——它提供了最完整的保護,代價是維護起來非常耗費精力。他明白為什麼法力消耗對那些想要廣泛使用這個咒語的人來說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但佐里安只需要在西奧利亞法力特別豐富的地區持續一兩個小時。

此外,被包裹在一個看不見的球體中,可以排斥水,這顯然比那些更微妙、更複雜的病房更令人印象深刻。這種屏障實際上對所有的水都有效,而不僅僅是雨滴,所以他甚至不用擔心踩到水坑裡,把鞋子浸濕。看到他面前的路面上有水,就像在某種天神使者面前一樣,非常有趣。還有一點自我提升,這是他非常需要的,因為他在之前的重新開始時被完全擊敗了。

在脫離時間循環后,他可能永遠不會使用這個咒語,因為雨傘在大多數情況下都足夠好,而且不消耗任何魔法,但在他從火車站出發的常去路線上找到一家出售雨傘的商店卻出乎意料地困難。現在他想起來了,這表明他可能會不時地使用這個咒語,因為他懷疑這將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沒有一把容易弄到的傘。

他搖了搖頭。他真的不應該幻想在跳出時間循環后他會做什麼,因為這似乎不會很快發生。他必須專註於現在……考慮到他的處境,這聽起來很奇怪。比如他要拿扎克怎麼辦他很想把一切都告訴那個男孩,讓他們一起解決這個爛攤子——兩個臭皮匠總比一個諸葛亮吧他可能很衝動,但扎克如果沒有一個聰明的頭腦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不過,他對這個想法感到不太舒服——他強烈懷疑扎克身上有比表面上更多的東西,他討厭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什麼境地的情況下衝進去。

他決定先看看Zach在重啟過程中是如何與自己互動的。

-打破-

「Zorian!在這裡!」

佐里安瞥了一眼快樂的貝尼塞克,他像瘋子一樣向他揮手,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並不想跟他說話。貝尼塞克可能是他在學生群體中最親密的朋友,但他有時也相當令人惱火,而且他不可能告訴佐里安一些他當時還不知道的事情。最後,他失敗地嘆了口氣,艱難地走向咧著嘴笑的男孩。不管有沒有時間循環,公然怠慢一個明顯很高興見到他的人是不對的,尤其是他和貝尼塞克有那麼多的過去。

他確實發現貝尼塞克此時出現在自助餐廳很有趣,因為到目前為止,佐里安經歷的重啟並不是他通常的行為。這種無法解釋的分歧一直在發生,這是意料之中的——至少有兩個時間旅行者在時間循環中徘徊,改變著無關緊要的和至關重要的事情——但在時間循環中這麼快就看到一個變化是令人驚訝的。他到西奧里亞才一天。通常情況下,至少需要一周的時間,一切才會脫離正軌,即便如此,很多事情還是會重複發生。例如,大多數教師都遵循某種固定的教學計劃,很少偏離它。據他所知,福托夫總是來找他幫忙製作紫色的爬行植物藥膏,儘管他和伊貝里的事故只發生在時間循環的最後一刻。現在他想了想,這表明這次事故根本不是那麼偶然。事故對變化如此不敏感,有點可疑……

「你剛到Cyoria,是嗎」佐里安一坐在他身邊,貝尼塞克就興奮地提示他。

佐里安猶豫地點了點頭。貝尼塞克只有在談論一個特別性感的女孩或他得到特別有趣的八卦材料時才會如此興奮。希望是後者,因為佐里安不可能留下來。

「你不會相信的!」貝尼塞克興奮地說。「你認識扎克嗎」你知道扎克·諾維達嗎,諾維達貴族家族的最後一個子嗣這兩年他和我們一起上課。」

當然是扎克。他真應該知道的。

「我當然認識他。」佐里安說。「他……非常令人難忘。」

「他是嗎貝尼塞克眨了眨眼睛。他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他當然是。不過我沒指望你會知道,因為他是個失敗的魔法師,你也沒怎麼跟他交流過。」

Zorian聳聳肩。說實話,他很少會忘記別人的名字,不管他和他們交往過多少次,也不管他上次見他們有多久了。即使在時間循環之前,佐里安也會立刻知道貝尼塞克指的是誰。

「不管怎樣,」貝尼塞克繼續說,「扎克昨天從他家的豪宅里逃了出來。」

「呃,什麼佐里安難以置信地問。「你說『逃跑』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從自己的豪宅里逃出來呢」

「這就是問題所在,不是嗎」Benisek說。「顯然他和他的監護人發生了爭執,最終演變成一場全面的魔法決鬥。一場決鬥,聽著,扎克贏了!一半的豪宅被毀了,扎克逃進了城裡,至今還沒被找到。他們正在到處找他!」

「嗯,哇。」佐里安說,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得對,」貝尼塞克表示贊同。「不過,我不確定我是否相信官方的說法。我是說,扎克不可能在魔法決鬥中打敗他的守護者!特森·茲維里是個七秘社法師什麼的,而扎克自己的認證都沒通過!話說回來,諾維達大廈肯定是被什麼東西摧毀了……」

「你怎麼知道的」佐里安問。

「報紙上到處都是,」貝尼塞克說。「而且,每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我不敢相信我們的一個同學會捲入這種事。你覺得怎麼樣,佐里安」

「本……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想。」佐里安說。

他是認真的。他毫不懷疑扎克能把他的監護人打得稀里稀氣,不管是不是第七圈——據佐里安所知,這個人是個政治家,不是戰鬥法師——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那麼,我想他這次不會來上課了。」佐里安若有所思地大聲說。話又說回來,他也不會怪扎克哪天若無其事地走進教室。

「我懷疑,」貝尼塞克笑著說。

「他殺了人嗎」佐里安問。貝尼塞克搖頭表示不同意。「所以基本上他沒有做什麼嚴重的事情。如果他去自首,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呢」

「好吧,特森現在肯定對他不太滿意,而且他的影響力太大了,即使對扎克這樣的人來說也是如此。」貝尼塞克說。「攻擊埃爾德瑪的長老實際上是一種相當嚴重的罪行,如果扎克想要追求滿足感,特森真的會毀了他的一天。我不認為他會,因為那樣只會讓更多的人注意到所發生的事。這整件事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政治醜聞。我猜扎克大概會在一個月後回來,等他冷靜下來之後,特森就會『寬宏大量』地原諒他的一切。」

佐里安沉默了。扎克告訴他,他很少在Cyoria重新開始,更很少去上課。考慮到這一點,他指望扎克在這次重啟中出現是愚蠢的。Zach可能在之前的重啟中發現Zorian很有趣,但可能沒那麼有趣。儘管如此,這還是有點奇怪。如果他想離開,做他自己的事,難道他不能有一天走出他的豪宅,繼續前進嗎誰會阻止他呢他的監護人嗎特森為什麼要這麼做很明顯,這個人在處理他的任務時非常不干涉,從扎克在過去兩年裡頻繁缺課,以及扎克在時間循環之前的糟糕表現就可以看出。

沒有明顯的答案,佐里安也不想去找扎克。他可能找不到他,即使他嘗試了,他有更可實現的目標去追求。

比如擺脫Xvim無情的魔爪。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呢

-打破-

重新開始的其餘部分是令人愉快的平靜。沒有扎克,因為這個男孩從來沒有出現在學校,也沒人能找到他。大約一個星期後,報紙停止報道這件事,因為沒有新的進展來證明這些文章的正確性,而在學生群體中流傳的謠言很快就消失了。對於佐里安來說,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掌握伊爾莎書中的練習中。他幾乎忽略了其他的一切,經常逃課,當他認為他可以逃脫懲罰。阿科亞很生氣,因為他明顯破壞了班級的出勤記錄,有一天他讓伊爾莎把他逼到牆角。幸運的是,佐里安每次考試都能拿高分,儘管他的出勤率不穩定,這削弱了阿科婭批評的影響,佐里安設法說服伊爾莎,他正在做一個耗費他大部分時間的個人項目……而不是像阿科婭所說的那樣逃課。他向她保證,這個項目將在一個月內完成,暑假結束后他將恢復正常上課。她讓他保證,當他完成工作時,他會給她看他正在做的東西,他熱情地答應了她。

他一心一意的專註很快就產生了效果——在重新開始結束時,他掌握了垂直和固定位置的懸浮。他沒有費心向Xvim展示這些高級技能,因為Xvim還在讓他做旋轉筆的練習,因為他懷疑自己是否能得到值得的反應。似乎沒有什麼能讓那傢伙高興。

當然,當入侵到來時,他並不在城裡。沒有了扎克的戒指,他在戰鬥中比上次重新開始時更沒用了,所以他能否在戰鬥中堅持多久是值得懷疑的。他確實確保每天都練習從扎克那裡學到的戰鬥召喚,希望能把它們磨練成扎克表現出的同樣的反射狀態。當然,這需要多年的練習,但這只是意味著他最好儘快開始。他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坐火車離開,而是步行到一座俯瞰城市的山上,從那裡觀察城市。

從如此高的有利位置觀看入侵展開,不僅比置身其中讓佐里安的神經放鬆了很多,而且還提供了相當多的信息。從廣義上看入侵是如何進行的,這很有趣。它似乎分好幾個階段,第一階段當然是變相的火炮魔彈幕。爆炸照明彈主要瞄準了三個關鍵區域——市政廳、當地軍事基地和一群Zorian不認識的建築。學院似乎並不是主要目標,可能是因為入侵者希望它完好無損。除了最初的爆炸外,撞擊區似乎還產生了大量的火元素,需要處理。幸運的是,Cyoria的許多建築至少都有適度的防火措施,因為Zorian毫不懷疑整個城市在幾分鐘內就會燃燒起來。一旦火元素有幾分鐘的時間來製造麻煩,怪物就會從下水道里湧出來,在他們在城市裡橫衝直撞之後,施法者終於來了。

當時鐘終於敲到午夜兩點時,戰鬥仍在激烈進行,一切都突然變黑了。

考慮到所有的因素,怪物軍隊是入侵中破壞性最小的部分——如果他能在一開始就阻止最初的彈幕破壞城市防禦,或者幹掉大量跟著怪物的攻擊法師……嗯,當他終於掌握了一些技能時,這是值得一試的。

接下來的三次重新開始基本上是一樣的,直到扎克與他的守護者決鬥並逃進黑夜。很明顯,這不是一次性的事情,而是一種日常現象。具體細節各不相同,但每次他在出發前都不知道要揍特森。不幸的是,佐里安找不到任何關於泰森的實質性信息——這個人是一個高級政治家,因此不太容易接近,而且沒有任何公開的資料可以解釋扎克對這個人的明顯敵意。

他寫伊爾莎的書的工作進展得很順利,但坦率地說,他有點厭倦了。在他失去熱情之前,他只能忍受無休無止的塑形練習。此外,伊爾莎說,大多數學生以每年6次的速度完成這些考試,而他已經比這更有效了——他把這歸功於他對這件事的不同尋常的關注。有多少人能負擔得起把全部精力放在塑形運動上有太多的事情在爭奪學生的注意力,塑形練習無疑在他們的優先順序中排名墊底。

這就是為什麼他現在在伊爾莎的辦公室里,想看看能不能在不完全掌握整本書的情況下從她嘴裡套出點什麼來。

「我能為你做什麼,卡欽斯基先生」伊爾莎問道。

「嗯,我有點擔心你在第一堂課上概述的計劃,」佐里安說。「我不確定我能從中得到什麼,因為我已經牢牢掌握了你提到的所有主題。」

伊爾莎朝他揚起眉毛。對凱倫有效,為什麼對伊爾莎不起作用

「我明白了,」她沉默了一秒鐘后說。「你介意我給你做幾個快速檢查來證實嗎」

他相信自己能應付她的任何考驗,於是同意了。伊爾莎翻遍了她的抽屜,拿出了兩份不同的測試報告。其中一份是伊爾莎在夏季節日前給全班同學的測試的一模一樣的副本,佐里安完全憑記憶在10分鐘內就完成了。另一門課太難了,因為它涵蓋了在課堂上根本不會出現的高級話題。佐里安在時間結束前只填了四分之一的問題,他很確定自己的答案並不都是正確的。

伊爾莎迅速瀏覽了一下,然後對自己點點頭。

「你的理論知識很參差不齊。」伊爾莎戲劇性地嘆了口氣,佐里安不得不忍住不皺眉。那簡直是胡扯!她給了他第二次測試,就是為了確保他不及格!「這裡……我給你一個額外閱讀的清單,供你在空閑時間學習。」

兩分鐘后,佐里安發現自己幾乎被推出了門,手裡拿著一張匆匆塗寫的紙。他怒視著那張書名單,很想當場把它燒掉。無論如何,他應該開始做火焰生成練習的變體。但他沒有。他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如果他能在Xvim的指導方法中存活這麼久,他肯定可以閱讀一些理論手冊。他會回來的。這一點她可以肯定。

-打破-

「早上好,兄弟!」早,早,早!!」

「早上好,基里。」佐里安愉快地說。「謝謝你叫醒我。」

基里爾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然後對他的遲鈍反應感到失望,並獨自離開了他。該死,他早就該這麼做了。

「你真沒意思,」她指責道。

佐里安只是點頭表示同意。

「媽媽想和你談談,」基里爾說。「不過,你走之前能給我表演點魔法嗎」Pleeeeease」

為什麼不呢他迅速施下了「漂浮的燈籠」咒語,在他的手掌上方出現了一個光球。他讓球在房間里飛,而他又重複了兩次這個咒語,每次都產生不同顏色的球。

伊爾莎讓他讀的書大多是無聊的廢話,但它們確實告訴了他一些相當有趣的東西。他一直在練習的所有這些變化,顯然不僅僅是為了提高他的變形技巧——它們還允許他根據自己的喜好調整某些咒語。同樣的發光練習的變化,使他能夠產生彩色的光,也使他能夠改變由浮動燈籠咒語產生的發光球體的顏色。掌握一大堆與光相關的練習顯然也會使基於光的召喚更強大,更少的法力消耗,同樣的原則也適用於其他咒語組,比如與火相關的練習可以提高基於火和熱的召喚,基於懸浮的練習可以提高依賴心靈動力的咒語。當他發現這一點時,他就不那麼討厭做那些塑形練習了。該死的,如果它們真的那麼有用,他可能會在伊爾莎的書里用完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

「多!更多!」泡桐樹問道。

佐里安又用了幾個魔法球分散了基里的注意力,在基里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前,他悄悄地溜出了房間,去了浴室。無論如何,她為什麼總是那麼想先到那兒呢即使對基里爾來說,這也太小氣了。他得在重新開始的時候問她。

不幸的是,他忘記了在伊爾莎來訪的時候,他的整個房間都充滿了五顏六色的光球,所以他沒有想過邀請她進他的房間。他急忙用手在身前一掃,示意他們全都眨眼消失,但為時已晚——艾拉已經看見了他們,正好奇地看著他。

「這不是真正的二年級咒語。」伊爾莎說,她的眼睛盯著他的眼睛。

「只要戴門願意,他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老師。」佐里安厚臉皮地笑著說,無恥地依靠戴門的名聲來轉移所有的擔憂。教沒有資格的法師這樣的第一圈咒語是違法的,但如果佐里安這輩子學到了什麼,那就是戴門可以逃脫任何懲罰。

「而且你知道如何產生白光以外的東西,」伊爾莎指出。「讓人印象深刻。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

她遞給他一個非常熟悉的捲軸,佐里安正要往捲軸里注入魔法以打破封印,這時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伊爾莎像老鷹一樣打量著他,既期待又警覺。她以前從來沒有對他打開捲軸表現出這麼大的興趣,那麼這次有什麼特別之處呢他盯著捲軸看了幾秒鐘,看不出與他習慣的捲軸有什麼不同。連印章上的符號都是一樣的。等待……

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了他在哪裡看到了印在印章上的符號,立刻覺得自己想用頭去撞牆之類的東西。怎麼……為什麼……那些鬼鬼祟祟的小……

他一直做錯了!一直以來,他都是簡單地向封印中注入魔法來打破封印,而現在,他必須以非常特殊的方式向封印中注入魔法,這樣他才能完整地把封印剝下來!它是這麼說的,就在那該死的封印上!這需要更多的魔法控制,而不是簡單地向封印中注入魔法,但即使在時間循環之前,他也已經具備了這種能力。他一直以為封印上的符號純粹是裝飾性的,但不是的,它們是指示。說明書寫得有點晦澀,但仍然。他怎麼會沒注意到呢

他指揮他的法力沿著封印的兩側流動,使它毫無阻力地彈出。

「幹得好。」伊爾莎笑著說。「在這個階段,沒有多少學生能如此牢固地掌握自己的魔法。我看到有人在追隨Daimen的腳步。」

佐里安禮貌地回以微笑。他不能皺眉,他不能皺眉……

「不幸的是,我有點趕時間,所以我們得稍後再繼續這個話題,」伊爾莎說。「你到Cyoria來我辦公室找我。現在說說你的選修課……」

-打破-

伊爾莎盯著他。他回望著。她瞥了一眼桌上那兩張填好了的試卷,然後又把目光投向了他,這次她帶著猜測的目光。佐里安保持沉默。

佐里安覺得,這樣迷惑別人的感覺真的很好。顯然,伊爾莎並不像Xvim那樣對不可能的技能那麼冷血。

「我必須承認,當我告訴你來找我的時候,我並沒有預料到你有這麼高的知識和造型技巧。」伊爾莎若有所思地說。「我給你的第二次考試是我在三年級結束時給學生的考試,你只有兩個問題是錯的。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基本的三種不同的變體,這對一個三年級的學生來說是天文數字。」

她用筆輕敲桌子,陷入了沉思。

「對我今年打算教給你們的課程來說,你們可能有點太高級了。」伊爾莎終於承認。「我的課程主要是為了確保學生們在造型技巧和理論知識方面沒有任何明顯的漏洞,並教他們一些對大多數巫師都通用的各種咒語。你遠不止於此。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把我從Xvim調走,這樣你就可以教這麼有前途的學生了」Zorian試過了。

她嘲笑他。

「對不起,」她說。「你很好,但沒那麼好。此外,你應該比大多數Xvim的vi-呃,收費更容易。你有驚人的塑形技巧。」

「你會驚訝地發現,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佐里安嘆了口氣。

「哦,得了吧,卡欽斯基先生,你甚至沒有和他談過一次。」伊爾莎責備道。「我敢肯定,無論你聽到什麼謠言,都是誇大其詞。」

「好吧。」佐里安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至少給我一張書面許可,讓我翹課」你自己也說過,反正我在那兒也學不到什麼。」

這並不是佐里安想要的,但他認為這總比沒有好。這可以讓他在一周內有很多空閑時間,當他在時間循環中(如果他需要更多的空閑時間,他可以逃課),這並不是很有用,但當他擺脫時間循環時,這就會派上用場了。此外,書面許可至少可以減少阿科亞的抱怨。

「不,」伊爾莎說。「我需要你留在課堂上,哪怕只是為了激勵其他同學更加努力。別擔心,我會確保你在課堂上不會感到無聊。」

廢話。也許他不應該問她……

「與此同時,我要幫你一個忙,」伊爾莎接著說。「雖然我個人太忙了,不能教你,但我會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老師願意給你一些私人指導。你有沒有特別感興趣的魔法領域就我個人而言,我會建議你研究占卜或變形術,但這是你的選擇。」

「拼公式。」佐里安堅定地說。

「哦野心勃勃。」伊爾莎說。「這是一個很難的話題。你的塑造技能也幫不了你。」

「我確定。」佐里安確認道。自從他開始學習魔法以來,咒語公式就深深吸引著他,所以他絕不能浪費這樣的機會。

「好吧,」伊爾莎聳聳肩。「在這種情況下,我預計不會有任何問題。我相信布爾小姐會為有這樣一個才華橫溢、意志堅定的學生而欣喜若狂。」

「布爾小姐」就像諾拉·布爾(NoraBoole)那樣,她是那個一頭橙色頭髮的瘋子,要求學生們在一周內讀完12本書,每隔一節課就給他們做60道題的「進度測試」佐里安忍住了想要嘆息的衝動。為什麼他就不能有一次正常的導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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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eus科俄斯智力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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