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走!
,學醫救不了大秦
陳牧陽當場愣住,一臉驚訝的看著門口的小侍女。
心裡還在想:「難道是今天我的詩詞實在是太好,所以硃砂姑娘特地給我買一送一的優惠?可若是再送一位侍女助興......
不過下一秒!
「這位公子,您......
「啊???」
「然後出來......
......
再看另一邊,硃砂姑娘還在閨房之中,但是素來都慵懶閑適的她,此時眼中卻有著一絲絲的思慮。
「這曲子......
彩玉姑娘就站在床邊,點了點頭:「嗯,好聽,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一遍,就在腦子裡揮之不去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這調子真是有趣,不過此番音律竟然是不配琴,不配蕭,就用嘴干哼哼,真是暴殄天物......
她嘴上說著狂妄,但是眼中卻是頗有興緻:「那今晚,就把這小子留下吧,你過去把他叫過來。」
彩玉聽了面露難色:「可按規矩來的話,今晚選中的人應該是那位求醫的學子陳牧陽啊。」
話音未落,硃砂便笑了,她捏著彩玉的臉蛋,用酥到骨子裡的聲音輕喃著:「規矩?這船上......
一番話完全不講道理,和之前撫琴時清凈淡雅的形象判若兩人,有那麼一瞬,這花魁就像是個變化萬千的妖精一般。
彩玉的耳朵已經泛紅了,身為一個女人,卻也被這撩人的語氣吹得站都站不穩了,強行讓自己呼吸平穩些:
「是,小姐。」
說完,忙不迭的便奪門而去。
......
大廳中,陳牧陽看到彩玉出來了,忙湊過來,這兄弟褲子都脫了卻被迫提上,心裡自然不爽:「彩玉姑娘,這到底怎麼回事?」
彩玉歉意的行了一禮:「真是驚擾到陳公子了,是船上的丫鬟做的不好,打擾了雅興,今夜留宿之人定然還是陳公子,而且今夜的一切花銷全免,算是花魁給公子賠不是了!」
此言一出,整個綉船上的人都驚了!
「什麼?!」旁邊的那群人一下子就不樂意了,都跟著嚷嚷了起來。
明明是呂慈兄弟的詞曲更好,為什麼留宿的還是這姓陳的,不但如此,竟然硃砂姑娘還給他免單?
「哈哈哈———」陳牧陽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有一種反打了周圍所有人一耳光的爽快感:「硃砂姑娘真是太見外了,銀錢都是身外之物,如果不嫌棄,今晚就多為在下彈奏一曲便好。」
話音未落,彩玉姑娘便更加歉意道:「真是抱歉了,今夜......
「什麼?」眾人都是一愣。
「今夜花魁要與另一位公子談論音律,所以......
然後也不看陳牧陽笑容凝固了的臉,轉而望向人群中:「我家小姐已在閨房等候......
驚雷轟然墜下!
整個船上的人腦子好像都宕機了那麼一瞬。
見沒有人回答,彩玉姑娘又在人群中找了找:「呂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還是沒有人回答。
所有人都傻掰掰的站在原地,腦子裡幾個詞在混亂的排列組合著......
硃砂?閨房?有請?
這些詞湊在一起,眾人幾乎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呂公子???」寂靜之中,彩玉姑娘又喊了一聲。
這一喊,才終於讓一些人緩過了神來。
「老.....
隨著這一嚷,落石入水激起千層浪!
「呂兄弟!你是我親兄弟!」
「啊啊啊——我要回家告訴我爹!」
這些平時裝的文質彬彬的大豬蹄子們一下子都激動了起來,就跟被邀請的是自己一樣。
嚷了一會......
「呂慈?」
「呂兄?」
「哎??」
終於,這幫人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個的都四下看了看,然後大眼瞪小眼。
「額?人呢???」
......
綉船外,一小舟之上,呂慈迎著有些冷的夜風,緊了緊衣衫。
「船家,咱划快點。」
「哈哈,小兄弟,如此美景,怎不多看看?」那船夫笑呵呵的道。
「求你了,划快點吧。」
「為啥?」
「我覺得......
「哦?」船家一愣:「怎麼不正常了?」
「大概就是......
「啊?」這船家一驚:「衣服脫了......
「嗯。」
「嘶———」船家倒吸一口涼氣:「聽說最近的嫖客惡趣味多,沒想到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是啊,所以快點划吧,不然被人追上,再把我抓回去。」
「好嘞!」
船家趕緊加快了速度......
夜風漸冷,呂慈慶幸著,還好自己身手不錯溜出來了,不然指不定還會攤上什麼事呢?
看來練武也不是啥用沒有。
不多時,小舟靠岸,呂慈掏腰包付錢。
20文啊,還挺心疼的。
穿過畫舫,走出了花船,呂慈站在朝都的夜色之中,沒有了空氣中的脂粉味,他也終於清醒了些。
「這大半宿下來,咱也算是逛過古代的煙花之地的人了。」呂慈嘟囔著:「不過體驗似乎並不是太好......
這也正常,第一次逛會所,體驗都不咋地,畢竟新手,等以後熟悉了就好了。
正想著呢,一輛馬車突然的停在了自己身前。
「???」呂慈愣了愣,還以為這個時代有計程車業務呢。
那馬車停下后,后廂的車簾被稍稍的掀開了一些,隱約間能看到車內坐著個人,但是因為是晚上,看不清臉。
呂慈只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下一秒,車簾被放下。
「走!」
冰冷至極的聲音自車廂內響起,是個女人的聲音,繼而車夫一甩韁繩,馬車便揚長而去。
看的呂慈一腦袋問號。
「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