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請多多益善

「紅月，救我，我的心好疼。*」她靠著牆蹲了下來，火紅色的長鞭似有靈性的站在她身邊，彎身安慰她。

「好疼啊，嗚……」她的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紅月，救我……」

「救我——」

紅光閃過，她昏迷過去。

又是那個夢，裡面的女子被火圍繞著，她被阻擋在結界里，感覺到裡面那人的傷，那人的痛。

淚又再次流下，她睜眼看到裡面的人魂飛破散。

哥哥又出現了，他不認識她，可她還記得他。

他又吻了那女人，那個女人是——顧貴妃。

她嘲笑她的一切！不！她沒有資格！

場景切換，她看到自己被一群男人包圍著，他們爭先恐後地撕碎她的衣服，她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那時才四歲！多好笑呀！

後來，又是一場大火。她從火里爬出來，身上掛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火似乎在避開她，小心翼翼地不傷她一絲一毫，即使她已經傷到不能再傷了——

她的眼睛變成了妖艷的火紅色，站在最高處看著這場大火。

死吧，裡面的人全都去死吧！哈哈，這就是下場！

第二天，使者傳來消息：風煞國一夕之間全部滅亡，一場大火把皇宮燒得一乾二淨，半點碴都沒找著。

詭異的是：這場大火當地的百姓全然不知。

她又落淚了。

車昶野把她眼角的淚擦掉，心隱隱的疼。

只因為，她嘴裡低喃的人永遠是：「——譽。」

譽，他是誰？能讓高傲倔強的她一直落淚？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懦弱的一面，在他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卻被她狠狠的潑了他一盆冷水。

「紅月，救我……」她失聲喊到，車昶野連忙止住她的動作，不讓她碰到自己的傷口。

纏在她身上的紅月小心翼翼地移動到她的額前，靶手按在她的額頭上，緩慢地輸送能量。

「主人，你一定要挺住啊！」過了好一會，紅月瞬間幻化成人型，趴在尉遲靈的身上，一臉淚汪汪的表情卻得不到某男的同情心。

聽到她悶哼一聲，車昶野強壓著怒氣把趴在她身上的紅月扯到一邊。

「你幹嗎拉我！」紅月一把抹掉眼淚，雙腳騰空，折騰著想回到尉遲靈身邊。

「她是怎麼受傷的？」車昶野把她放回地上。

「是我讓她受傷的——」紅月吸吸鼻子抽泣，小小的身子縮回了尉遲靈身邊，「主人當時的情況會讓她心灰意冷，讓她回到以前她的倔性子會害了她，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她變成這副模樣，讓她沒能力回去。」

「所以你就把她傷成這樣！」車昶野忍無可忍地大吼，這是他有史以來發得最大的脾氣。

「這只是小傷——」紅月扁扁嘴，不滿地保護自己的耳朵。「你不可以吼我！」

沒有在意下一句話的話，車昶野只覺得自己的胃快要氣炸了！「小傷？體無全膚是小傷？！」天知道當他看到尉遲靈渾身血粼粼地倒在他家的時候，他有多麼的驚恐和害怕，他以為她會死掉……

「真的是小傷，只是主人的記憶被勾起來了，我擔心主人會選擇逃避……」

「不，我相信她，她不是會逃避的那種人。」這點他可以肯定，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他就知道。

紅月想了想，點點頭。「謝謝你相信主人，其實主人是個很可憐的孩子。」

「你幾歲了？」車昶野不由對這個個子還沒他膝蓋高的小女娃好奇起來。你能想象一下嗎？她說孩子！

「我幾歲了？」紅月扁低頭認真想了很久，才道：「我也忘了，好象女媧造人之前我就已經在這個世上了呢！」

車昶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瞪著小小的她，滿臉不可置信。

「主人快醒了！」說著一道紅光閃過，小女娃不見了，火紅色的長鞭又纏在尉遲靈的身上。

車昶野把她小心的扶起來，此刻她的臉蒼白的如易碎的瓷器娃娃。

「感覺好點了沒？」

視線從模糊到清晰，她睜著大眼撲扇了幾下，盯著車昶野思索了好久，突然緊緊抱住了他，歡快的語氣讓人以為產生了錯覺。她說，「譽，你是譽嗎？譽，我好想你。」

車昶野僵硬著身子，猛然想起紅月剛才說的話，紅月說——

她很有可能忘了這裡的一切，把記憶保留在8歲的時候。

難道說——

真的失憶了嗎？把他忘了？

尉遲靈把頭深深埋在車昶野的懷裡，剛才還很歡快地聲音變得悶悶的，「譽，你怎麼不說話？剛才我做噩夢了，我夢到一場好大好大的火，我還夢到你吻了別人，譽，不要吻別人好不好……」

「好……」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道她心裡，就只能存在譽了嗎？——他突然感覺心裡酸酸的，難受極了。

「譽，你還怪我把那個丫鬟害死對不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難道又哭了？車昶野第一次發現她的眼淚很發達。--！

安慰似的拍著她的肩膀，不論她說什麼，他都應是。

她到底經歷過什麼？讓她這麼不信任人，對活著失去希望，只為目的而活。

等她哭夠了，車昶野覺得他有義務提醒她，於是他握住她的肩膀，凌厲地直視她，一字一頓地說：「我叫車昶野，你要記住這個名字。以後要叫我昶，不是譽，懂了嗎？」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一會兒又不解的看著車昶野，「譽就是譽，為什麼要叫你昶？」

車昶野掩掉額上的青筋，笑眯眯地擠出幾個字：「因為我不是譽！」

「不，你就是譽，譽說過不可以說謊噢！譽說謊了，現在我要懲罰你～」說著她興奮的想跳起來，卻聽見『嘶』的一聲，傷口裂開了——尉遲靈的動作軟了下來，眼眶瞬間又擠滿了眼淚，好象只要一動隨時會掉下來似的。「好疼，譽，我怎麼了？」

「……你受傷了，先休息吧。」車昶野別開臉不去看她的眼睛，只要接觸到她的目光，他就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即將爆發的憤怒。這個女人，把他當別的男人，只有對那個人才會表現自己的懦弱，這一切該死的讓他嫉妒！

「你生氣了？那我以後不叫你譽了，叫你昶，你不要生氣好不好？」見他要走，尉遲靈緊緊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挽留他。

她好疑惑，譽為什麼要她叫他昶呢？不過，只要他開心，叫什麼都可以——

車昶野終於扯出一抹笑，只是有點牽強。「恩。」

（雨：真的寫得很差嗎？為什麼沒人看～滿地打滾ing——寫文真的好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