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第 48 章

第 48 章 第 48 章

第一天就如此遭罪,還有剩下的兩場考試等著他。

季誠吃完晚飯開始在屋子裡捧著書本繞圈,直到腸道送走他的客人才算罷休,他可不想第二天憋的肚子疼。

他在床上翹了會二郎腿,客房裡雖比不得自己家暖,但也絕對不冷。可這一個人的被窩還是稍顯伶仃凄然。

只思索了片刻,他就抱著枕頭去敲開了隔壁的門,「誠哥,你怎麼還沒睡。」

眼前這人抱著個枕頭,還沒等他把門全都拉開,就擠了進來,連個招呼都不打,自顧自的就鑽進被窩,熟練的跟自己的床似的,拍了拍床板道:「小林子,一個人睡太冷了,咱倆一起唄。」

林悠瞧著那賴皮笑容,活像個大尾巴狼。

快半個月沒撈著人抱,林悠剛進被窩,他就急吼吼的摟著人家,恨不得來個『全方位覆蓋』。

林悠的半邊身子都在那人懷裡,三天以後還有考試,他警惕道:「就這一天,先說好不能親我。」

剛才還神采奕奕的大尾巴狼,瞬間就喪眉耷眼。這還是天天強調自己年紀不小了想跟他...這樣...那樣,還是那個著急給他生孩的人了嗎?

熬過了接下來的兩場考試,除了第三場有人害怕屎戳子,自己還憋不住拉到了自己的襪子里,周圍都是臭烘烘的,其他的都還好。

第三場是考經算和五言詩,經算就是些基礎的算數應用,這個季誠不擔心,就是五言詩,他本來就不會作詩,那些平平仄仄看著就頭大。

抓心撓肝好容易來點感覺,被那臭氣熏走一半。科舉本就不易,若不是實在忍不住,誰也不能出此下策,同為科考的童生,大家都不容易也就沒人檢舉,如果被舉報了這屎拉進襪子的童生,就會被趕出考場與本次院試無緣了。

院試結束季誠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他和林悠前腳進家門,後腳許克忠就叼著個煙袋,來問考試的情況。

季誠據實相告,除了第三場作詩考的不咋樣,剩下別的他自己覺得還成。

自己努力夠了,考不考的中還是看天意。

院試三月中旬放榜,季誠在家睡了整整一天,還是感覺身體乏累,不禁感嘆這科舉要是沒有個好體格,真容易半路掛掉。

終於考完了院試,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暫時放下,季誠現在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他叫來許大山,詳細問了下這個時代的酒的種類。

他小時候沒少去村頭的土酒坊,幫工蹭飯吃,製作高度白酒的流程,他熟的不能再熟。

古代因為用高粱等主食類的糧食釀酒犯法,所以市面上的酒基本都以小米酒,粟米酒為主,且都為發酵酒。

所謂莫笑農家臘酒渾。這個時代的酒是釀出來的,不是燒出來的,而且釀造的酒過濾技術不夠還酒是渾的。

季誠忙活了半天畫了個簡易的蒸餾器,又和許大山跑遍了豫州城的所有匠人鋪子,才把材料勉強湊齊。

七天以後所有材料都到齊,許大山和季誠買來一百斤白酒,在他家的西屋窗子開了一大半,開始釀酒大業。

折騰了一大天,一百斤白酒蒸餾出來頭酒十斤,五十五度左右,二頭酒三十斤,四十度左右。

蒸餾出來的酒呈米白色,還需要沉澱,許大山喝了一口頭酒,醇香火辣的口感充斥所有感官,他忍不住嘶哈了一聲,緩了好半天才驚喜道:「阿誠!這酒!」

許大山跑商的這些年,整個大昭都被他走了個遍,還從未見過如此高度的酒。剛太過驚喜,這會冷靜下來了,道:「阿誠,這酒咱們不能拿出來賣。」

這酒度數太高,他們兩個一無權勢傍身,二無功名依仗。白酒實屬暴利行業,只靠他們倆這生意肯定是要護不住,說不定還好招來禍端。

二頭酒就是現代賣的二鍋頭,季誠悶了一口笑道:「是啊,所以這賣酒的生意也只能等我登科及第的時候,再拿出來賣了。」

許大山忍不住斜楞他,不是不相信季誠的水平,只是這登科及第恐怕是要比登天還難。

這酒就只能是他倆自己享受了。

其實季誠折騰這高度白酒,純粹是為了排解等待放榜的煩悶。至於能不能賣出去,他還真的沒想那麼多。

到了放榜那天許克忠家的牛車拉了整整一車人去府衙等候放榜,季誠被這陣仗弄的哭笑不得。他們來的不算晚了,遠遠看去府衙門前烏泱泱的全都人腦袋。

前一百名有差役唱名,許克忠從念到第三十名就開始抽煙袋,咕嘟咕嘟的白煙從頭頂升騰,皺著眉頭表情嚴肅,整個人跟修仙似的。

幾家歡喜幾家愁,人群中有高聲歡呼的年輕人,也有暗暗垂淚的老者。整個一車的人氣氛低迷,林悠怕季誠難過,他拉著季誠的手安慰道:「誠哥,沒事的,晚上你給我做紅燒肉吃呀。」

拼了這麼久榜上無名,說不失落肯定是假的,季誠壓下喉頭的苦勁道:「沒事啊,不行誠哥再考一次。」

豫州城附近的童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院試只取三百人。他只努力了半年考不中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三百人...季誠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喊道:「楊槐,你個子小擠到紅榜底下看看,仔細再瞧瞧。」

楊槐從低落里晃過來神,一溜煙地就鑽進了人群里。要說剛才是低落,那這會就真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多時,楊槐從人群里鑽出來,激動的滿臉通紅,邊跑邊喊:「中了!中了!」

人沒多大,嗓門倒是不小,這一嗓子喊出了案首頭名的架勢。許克忠渾身的勁好像全都卸下去了一樣,整個人跌坐在牛車上。

許大山趕緊扶著老丈人:「爹,慢著點。」

季誠和林悠相視一笑,這麼多天的挑燈夜讀,終於開了花結了果。

「誠哥!你考中了!考中秀才了!」楊槐興奮的在原地蹦了好幾下。

「行了行了,小點聲別讓人看笑話了,」季誠也掩不住笑意,問道:「那是第幾名啊,你瞧清沒?」

阿誠哥的名次可太好記了,就在最下邊,他鑽進去一眼就看見了,楊槐高興道:「第三名!」

第三名!第三名?剛剛他們恨不得把耳朵扯得二尺長,字字聽得清楚,第三名根本就不可能是季誠。

許大山問道:「楊小子,你不是看錯了吧。」

「沒!沒看錯,就在下面的倒數第三個!」楊槐道。

眾人:......

倒數第三名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不過好歹是考上了,季誠對兩隻眼睛笑得都快擠到一起的許克忠道:「爹,咱們回家?」

許克忠敲了敲煙袋,挺直了腰板道:「回家!」

他們大雁村多少年了,這才又出了個秀才。這秀才還是自己從歪路上拉回來,教導出來的,許克忠面上不顯,可心裡卻激蕩自豪得很。

回了村裡許克忠就開始張羅,宰雞殺羊第二天要擺酒慶祝,季誠本想拿出來五兩銀子贊助,但老頭非說族裡有錢給擋了回去。

當天晚上林悠興奮的睡不著覺,瞪著大眼珠子在被窩裡來回打滾,看這架勢像是一宿都不能睡了,明天還要擺酒,他少不得要去廚房幫忙。

季誠拽著褥子把林悠的被窩整個拉過來,笑著道:「怎麼做了秀才夫郎就這麼高興啊。」

「誠哥,你是秀才了!」林悠捂著嘴直樂,嘴裡一邊又一邊的念叨:「誠哥是秀才了,」以後就不怕壞人欺負了。」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季誠在府衙血葫蘆的駭人模樣。有了秀才功名,見了當官的大老爺都不用下跪,他的誠哥可太厲害了。

那姓趙的還不死不活的在牢里圈著,還哪來的壞人欺負,季誠撐起上身長臂從林悠腋下穿過,壞笑道:「既然秀才夫郎睡不著,那就干點體力活吧。」

被人猛的從被窩裡揪出來,林悠驚的「啊」一聲,隨後聲音就變了調子。

這體力活他可真是幹了一宿。

直到第二天整個人都懨懨的沒精神。連村長家幫廚的嬸子大媽打趣,他都沒力氣臉紅。

許漣看他這個樣子,偷笑了下,把他拉到一旁道:「林哥兒,這是怎麼了?昨夜沒睡好?」

他何止是沒睡好,他睡了嗎?以前就是手腕子酸一酸,現在連腿根都快破皮了。他被許漣問的一時語塞,只能應付道:「誠哥,中了秀才太高興了。」

「是太高興了嗎?」許漣挑眉道:「那個...我送你的脂膏昨晚用了多少?」

看他走路都不自然的樣子,肯定沒少用,小半盒應該是有的。

「你...你!」林悠鬧了個大紅臉,那脂膏他要用了就好了,他羞惱道:「你才和大山哥天天用那個。」

「我們成親了呀,自然是要用的,」許漣起色紅暈,看著不知道比從前好了多少。

林悠被他幸福的笑容晃到,他斟酌了一下到底將心底的話問了出口:「漣哥兒,你是不是已經好了。」他早就懷疑許漣已經不像從前一樣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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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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