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第 55 章
酒鋪的選址定在了西城一處不算偏僻的位置,楊槐和林悠在家除了做些家事外就整日閑著,季誠就讓他去酒鋪幫忙。
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各種品類的酒由季誠和楊槐二人親自動手製作,酒鋪尚在裝修。季誠加班加點製作了除了高度酒以外的,果酒、地瓜燒、綠豆酒、玫瑰酒、桂花酒等等。
忙著酒鋪老盧頭那邊就欠下了一大堆功課,季誠整日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的等著許大山來京城。
可季誠沒想到他能把許漣也一起帶過來,林悠看見許漣下馬車的時候,驚喜的下巴都快掉了:「漣哥兒,他竟然長的這樣快。」
分別不過一月,許漣的肚子像是氣吹的一樣,已經隆起了不小的弧度,他笑著說:「我也沒想到,這才四個月不到,竟然顯懷了。」
季誠在一旁更是呆若木雞,這踏馬......男的真能生孩子?他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強迫自己接收眼前這男人模樣的人,目光柔和的愛撫自己的肚子。
許大山一家安排到了東廂房,修整一個下午晚飯過後,幾人在廊下悠閑的喝著小酒,聊天,季誠道:「爹身體怎麼樣,村裡還好?」
許克忠一直不同意許漣也跟著上京城,出村的時候一直嘮嘮叨叨,許大山笑著說:「還是那麼愛操心。」
季誠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許漣和林悠正在那竊竊的不知道說著什麼悄悄話,眼神和林悠對上之後這小傢伙的臉更紅了。
「漣哥兒,他會動了嗎?」林悠盯著許漣的肚子,想上手去摸卻又不敢。
許漣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笑著道:「聽阿娘說,他要五個月左右才會動呢。」
本來平坦的小腹隆起一個大包,林悠不敢使力,他羨慕地說:「要是他能動了,你還要讓我摸摸。」
「這麼喜歡你就自己也生一個,」許漣壞笑道:「阿誠那麼喜歡你,你們日日在一處想要個孩子還不簡單。」
一提這個林悠就愁的不行,季誠對他好的都快要寵上天,可就是這房中之事,他總是不肯答應,林悠鬱悶道:「他總說我小,生孩子太危險,不肯讓我生。」
「那種事也不是就男人主動的,你...」許漣貼在林悠耳邊,也不知是說了些什麼,只見他的耳朵越來越紅,后連帶著整張臉都像是熱氣蒸過似的。
林悠忸怩道:「這能行嗎?」
「能行的,相信我。」許漣擠眉道。
許記酒庄從裝修到開業蘇銘只露了一次面,定了酒的價格就再沒出現過。蘇銘定的價就算是從現代穿過來的季誠看著都感嘆,這貨心可真黑。
高度白酒定價五兩銀子一兩,桂花酒類的八兩銀子一兩,最便宜的要屬二鍋頭和地瓜燒,也要一兩銀子一兩。
上等的小米酒才二十文一兩,這個價格可謂是一本萬利。
許記酒庄開業前五天連張都沒開,一點收入沒有,楊槐愁的團團轉,季誠嫌棄他在眼前晃的眼暈,道:「你上一邊晃悠去,我跟你大山哥說會話。」
「這酒庄一點進項沒有,你也不知道著急」季誠蹲在門檻上道。
許大山也撩袍和他一樣的蹲在門檻上,口氣淡淡的說:「有什麼可著急的。」
他來京城,一來是因為許漣從來沒出過遠門,二來與其讓他留在家裡,還要跟他娘小心伺候,還不如出來散散心。
不會去才好,他攢了多年的積蓄,挺上個三年五載的都不成問題,他道:「這酒就是貴了些,但凡有一個人買過喝過,就會有下一個,有什麼可急的。」
雖然是別家沒有的東西,但也不能打著國禮的旗號賣,只要有客上門,賺錢是早晚的事。
「行吧,」季誠腦子裡一堆點子,都讓他不著急的態度都擋了回去,反正這酒鋪里還有許大山一層凈利呢。
時間一天一天過,還沒等到五月酒庄的買賣就一炮而火,季誠每日在家裡受老盧頭折磨,看著許大山和楊槐忙進忙出的羨慕的很。
蘇銘當初定的價格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承受得起的,高度在京城火起來,還是因為一個富家子弟的隨從,在門口打聽了這酒賣了天價,回家學給了自己主子聽。
那世家子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店家,敢把酒定的這麼貴,好奇心驅使之下才買來喝。這酒入口辛辣醇香,當下世家子就決定在宴會上用來爭面子。
這許記酒鋪一下子就在京城的富人圈裡火了起來,酒鋪的進賬足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了,單日進賬最高的時候,竟達到了八千兩。
這八千兩裡邊的成本也就二百兩不到,蘇銘月底結算的時候,很明顯的沒料到能有這麼高的收益,他把銀票放好攏了攏袖子說:「季師弟,你近來學業怎麼樣。」
季誠被他這三月春風一樣的笑容嚇的退後了半步,「多謝師兄關心,學業還好還好。」
「若是不忙的話,師兄請你和大山兄弟去狀元樓喝酒?」如今這狀元樓的酒都是他們酒鋪特供的,許大山去還能打打折扣。
那笑一看就是在打鬼主意,季誠警惕道:「老師教的東西多,尚有許多還未參透,恐沒有空餘時間與師兄把酒言歡了。」
蘇銘笑呵呵道:「師弟莫不是忘了,當年師兄還中過青州的解元,有什麼不懂的不用客氣,儘管問師兄,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
......怎麼感覺又上了鬼子當了。
這青州解元那是季誠這種吊車尾能比的,幾句就把季誠想了幾日的癥結一語道破,三個人年紀相仿把酒言歡,席間氣氛甚是融洽,蘇銘抿了一口酒道:「師弟,你為人聰穎通透,處事豁達。」
季誠正看著外面熙熙攘攘街道,聽見這蘇銘先給他帶了高帽,就知道這貨肯定沒憋好屁,眼下這是要放了。
「師兄聽齊王殿下提起過,師弟在豫州戰場時的英勇事迹,內心萬般感佩,這杯酒師兄敬你,」蘇銘舉起酒杯道。
趕快說出你的目的吧,休要在這扯彩虹屁了。季誠碰杯:「師兄言重了。」
「師弟,你如此聰穎,像這種類似高度白酒的新奇東西,在不耽誤學業的情況下還不能不能再多研究幾樣,」蘇銘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這白酒京城能風靡好一陣,可非長久之計,師弟要不你閑暇時候再琢磨琢磨。」
季誠心道,這齊王殿下當真如此窮?那當初送他的五十兩銀子,應該是極大方了。
那天老盧頭在城外說的一番話還言猶在耳,這齊王以後說不準...他肯定是不能輕易得罪。他道:「蘇師兄容我回家再好好想想。」
這麼多年來,梁燁一直待在西北,在京中毫無根基,梁燁想韜光養晦,慢慢培植自己的勢力。可自從他領了九門的兵權,他那四哥便坐不住了。
他身邊少有的幾個得力武將也被打壓,這個時候少不得要有大量的銀子來打點。這短短几日的時間酒鋪就幫他掙了將近十萬兩。
這齊王哪裡都好,就是為人太過寬厚,這次來要求季誠也蘇銘自作主張臨時起意。有這樣的人才不用,還等何時。
蘇銘見他沒有動靜,等了幾日安耐不住終於提了禮物上門,季誠還以為他這鄭重的樣子,拿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原來就是比燒雞貴上那麼點的燒鵝。
那燒鵝還讓老盧頭拎回家一隻。課業繁重季誠回家就把蘇銘提的事忘到了一邊,現在已經五月份距離八月鄉試越來越近,不用老盧頭多說他自己就已經開始緊張起來。
蘇銘見他沒把此事放在心上也不惱,跟老盧頭嘀嘀咕咕,到了第二天老盧頭就又換了個法子折騰他,原本老盧頭就是讓他看書背書,寫心得。
這回可好,讓他把過往的鄉試題目全都答一遍,還不能跟他背的學神答案一樣。
下次蘇銘再來的時候,季誠看他都咬牙切齒的,他噴恨的把兩瓶玫瑰純露,交到了蘇銘手上道:「這個提取的花露,外用,塗抹於皮膚之上香氣久久不散,比那熏香好聞多了。」
「也可以內服,美容養顏喝了對身體好,雜七雜八的功效什麼的你找個大夫編一下,」季誠沒好氣道:「這些我都交給楊槐,他就能做,什麼亂七八糟的花樣,你怎麼自己想,下回再來多帶倆燒鵝。」
「三品大員扣扣搜搜,我家這麼些人那鵝就倆腿,我夫郎能吃到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