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第 69 章

第 69 章 第 69 章

「我勸你還是跟我騎馬走,要不一會工部的人找上你,他們磨蹭著呢,沒兩個時辰完事不了,」郭嘯風笑著道:「地雷是你做的吧,他們不把腦子裡的東西倒安靜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他能得了這個官,一多半是因為自己夫郎,另外一小半就這地雷做的引子。蘇銘囑咐過,這個事能拖就拖,拖不了了,就推脫自己忘了。

老皇帝成天就知道看顧孫子,對這事沒那麼上心,這法子要是到了工部那指不定就成了誰的殺人利器。

「那一起走吧。」

到城防司的時候季誠還在發愣,這縱馬急聘不應該是拉個姑娘哥兒什麼的嗎?怎麼他這大舅哥,拉他還比拉姑娘還高興呢。

想到剛剛他們倆,前胸貼著後背的...還是真不知一陣惡寒。

城防司有自己的衙門,一字排開的大院,郭嘯風統領京城的九千兵馬,只有管轄之權並無調動之權,「城防司現在在齊王治下,你要想做幹些什麼儘管做,沒有那許多人盯著你。」

言下之意,這裡才是自己人的地盤,要做殺傷性的武器,就在他這做,那東西的方子不是交給他那個便宜老丈人了嗎?

「我初入京城的時候,已經把地雷房子交給了郭大帥,」季誠道:「怎麼你還不知道?」

郭嘯風大馬金刀的支棱著腿,坐在凳子上道:「小叔哪能輕易告訴我,這回好了,你早晚都是我弟弟的丈夫,一家人就別多客氣,都跟我說說咋回事。」

「什麼咋回事?」這人比蘇銘還像個白面書生,怎麼跟個痞子似的。

「你是怎麼把我弟弟迷的七葷八素的,」郭嘯風一臉八卦道:「教教我,回頭少不了你的好處。」

不是說地雷么,怎麼扯到林悠身上,這人說話怎麼跳來跳去的,季誠道:「怎麼是你弟弟七葷八素了,我...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你不是研究地雷呢么。」

「地雷的事不著急,你人都在這了,東西還能跑,而且我總覺得你還有其他東西可以扣,」郭嘯風笑得一臉蕩漾,「我還沒娶妻,京里的這些世家小姐矯情得很,要是有個像小悠弟弟那樣的就好了。」

又好看,遇事情還能共患難。

合著打著這個主意呢,什麼叫他還有別的東西可以扣,季誠在心裡罵:別看長的人模狗樣兒的,姓郭的都是一肚子壞水。

「哎哎哎,你那什麼眼神看我,」郭嘯風不知道打哪摸出來個扇子,金秋十月的也不嫌冷,頗為風流的扇了兩下說:「那是我弟弟,你往哪裡想呢。」

剛知道林悠就是小叔的孩子的時候,他當真是嚇了一跳。當天事情太多,他就天真的以為這哥兒是他小叔的相好呢。

怪不得小叔踹他。

「你來這城防司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只要早上來報個到,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郭嘯風擺弄著手裡的扇子道:「知道你正弄那個大澡堂子,開業了讓我試試先。」

「不過,這京城九門已經屹立百年之久,已經有五十年未曾翻修過了,」郭嘯風驟然收起剛才的漫不經心,「這京城的布防和城牆的翻修,殿下的意思是要咱們兩個來做。」

郭嘯風正色道:「眼下城外三大營的兵權還暫時在小叔的手裡,若是三大營有了變動,這京城防衛是重中之重,你那個洗澡的地方趕緊完事,別拖了後腿。」

他這麼說了,季誠哪裡不明白,郭家兩位武將掌握著京城所有的兵馬,若是往前看,他們郭家百年鐘鼎,從無行差踏錯。

可眼下郭大帥娶了梁致的牌位進門,就已經是肅親王的女婿,兵權混上皇室你郭家想幹什麼?就算是什麼都不想干,在有心人嘴裡,黑的也說成白的。

林悠的受封儀式安排在十月底,原本季誠是想趕在他冊封世子的時候求親,可手裡沒錢浴湯再快也要十一月中旬開業。

他只能混在來賓里看著自己的媳婦,遭受各家的惦記。

林悠在屋裡緊張的搓了搓手,「誠哥呢?」

「回世子爺,」嬤嬤喜笑顏開地說:「後院季大人不方便過來,想來應該在前廳呢。」

這麼重要的日子,他見不到季誠心總像是沒處放一樣。可今天人太多了,他又不能讓小廝把人叫進來,只能幹等著時辰。

自從上一任世子梁致出了意外之後,肅親王就像是隱世而居,二十年幾乎沒有出來走動過。如今又尋得僅存的這一絲骨血,若不是王爺推脫,皇帝也是要來觀禮的。

早在相認之初林悠就被每天教導皇室禮儀,老王爺說過受封過後就不用再學了,估摸著就是為了這一天。

身上的世子服繁瑣複雜,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少說也得有個七八斤重,林悠感覺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了。

宗祠里站滿了不認識的人,沒有一個是他的誠哥,林悠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不敢在人群里找尋那熟悉的身影,只能一步一穩重的磕頭行禮。

韓文斌喝著祭詞,目光緊盯著眼前這個華貴的少年。少年的眉眼臉型和梁致一模一樣,鼻子和嘴巴卻隨了郭霖。

這就是阿致在這人世間最後的影子了。

眾人的目光都盯在林悠一個人的身上,韓文斌以專註掩蓋貪婪,不想錯過那眉目的每一恍。

肅親王站在主位上,給林悠帶上世子冠,深紫色的世子服他穿上之後,跟當年的梁致相像極了,恍惚間肅親王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

他顫抖著身子眼看就要落下淚來,郭霖扶了把道:「父王,侯府的印璽,我要不要現在就交到小悠手上。」

「他還小,這些東西先留著,」其實這些事都是之前商量過的,郭霖此舉是只是想岔開一下老王爺悲痛的心情。

肅親王府並沒有女主人,文淵侯府也沒有,這些動了求娶心思的人家,只好讓在朝為官的男人來做這些內宅女人的事。

光是當天有意想要結親的人家都快有二十戶。

宴席上,郭嘯風道:「小叔,我弟弟今天可真好看,我看好些個世家家風人品都還不錯。」說完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季誠。

呵,他哪裡得罪這大舅哥了,竟然在這裡給他刨坑。

「小悠的婚事還是聽他自己的吧,」郭霖撇了一眼季誠,咂么咂么嘴道:「你弟弟,從前在鄉野里長大,那村裡估計也就他能看。」m.

季誠:......他這便宜老丈人說的好像沒錯。

但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肅親王世子受封這種重要的皇族盛會,京城裡的貴族血脈全都來了,梁康也梁燁也不例外。

「一個人能從泥潭走到神壇,如果不是命運加持恐怕是萬萬不能的」梁康看著林悠道。

就算是受了皇家儀典,不是從小出生在鐘鼎世家的林悠,還是稍顯局促。季誠與他隔了一個桌,雖然肅親王在他身邊坐著,但他還是忍不住隔空的和季誠對視。

「四哥也說了,命運加持,一個人能走多遠還是得看老天爺給的氣運。」梁燁看著對視的兩人,平靜地道。

當晚林悠還是宿在了王府里,忙碌了一天他都沒怎麼和誠哥說上話。此刻他洗漱好了,窗子也開了一道縫就等著那夜夜翻牆而入的人。

夜幕低垂,淡白色的月亮好像盛在街巷狹長的碗里。肅親王在東城最靠近皇宮的一條街上,從西城一路喧鬧還未走到東城,剛剛接近這些達官貴人的門庭,喧鬧聲就已經悄然而止了。

以往走過無數次的路,今天有些過於安靜,就連牆頭上偶爾的貓叫聲都顯得有些詭異。

季誠自覺不對便加快腳步,忽地身後寒光一閃,刀劍破空的聲音就在他的脊背。

能夠跟了他這麼久卻一點生息都沒有,可見來人之身手。季誠早有防備,腳尖輕旋錯開了半個身位,躲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夜幕重重下五個和他一樣的黑衣人,正舉著刀打算要他的命。他來不及多想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但他要是不搏命就今個就得撂在這。

季誠手無寸鐵,實在是對不起這一身夜行衣。看看人家蒙的溜嚴,就眼睛上留了一條縫。

兩方只對視了這麼一瞬,殺手們毫無遲疑的揮刀砍像季誠。

他們若是像之前在戰場上,那種只有力氣沒有腦子,只知道毫無章法的亂砍的羌,再多來幾個季誠都不怕。

顯然這幾個人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五個人相互配合上下夾擊,直逼的季誠毫無還手之力。

電光火之之間,左側的一個殺手砍空他肩膀的位置,季誠抓住這難得的錯漏,轉瞬間從下斜摳著殺手手腕,反手一擰凝著寒光的刀就落到了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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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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