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們這些厚顏無恥的人
「顧副總怎麼會面目可憎呢。我之前想要約你吃飯,你都不曾賞臉。」赫峰微笑著說道。
「都面目可憎了,怎麼賞臉。」顧流芸一語雙關,把杯中的紅酒喝掉。
赫峰聽出了這句面目可憎說的可能是他,乾笑著,「我去趟洗手間。」
劉素瞪了一眼桀驁不馴地顧流芸,給顧相國一個眼色,他們三人一起出去。
包廂里,就剩下顧流芸和陸駿庭。
「你倒是深晦御男之道,穿成這樣,今天就想成為我舅媽?」陸駿庭諷刺。
顧流芸冰冷地掃向陸駿庭。
這個男人,從出現開始,就一直針對她,昨天還把她丟在半山腰,要不是好心人送她去醫院,估計早死了。
「稱呼我舅媽的時候,我不介意你直接把舅字省略了。」顧流芸輕飄飄地說道。
陸駿庭的眼中閃過一道厲光,「你說什麼?」
「年紀輕輕的,耳朵就不好使了嗎?不管是舅媽還是媽,我都是你的長輩,你的教養和修養呢?」
陸駿庭伸手握住了她臉的兩側,「你以為你真能做我舅媽?只要我一句話,赫峰不敢娶你。」
無所謂,她也不想嫁給赫峰,大不了去坐牢。
顧流芸出人意料的往前,親到了他的嘴唇上……
陸駿庭嚇了一跳,鬆開顧流芸,嫌棄地擦過嘴唇,厭惡道:「你做什麼?」仟韆仦哾
顧流芸喜歡看到他眼中的憤怒,憑什麼,就她一個人無助的生氣,揚起了笑容。「都說你是商界第一美男,玷污你啊,味道真不錯。」
她故意舔嘴唇,假裝回味的表情。「我還得發朋友圈,我親了陸駿庭。」
「你還有禮義廉恥嗎?」陸駿庭生氣。
「沒有,那是什麼?」顧流芸否定的乾脆,眼睛裡面卻瑟瑟然的疼痛。
二十五年來,她循規蹈矩,不敢犯錯,就連青春期的叛逆都沒有過。
她怕被拋棄,怕父母不喜歡,怕世界上只剩下孤獨的自己。
可就算那樣乖巧,到頭來,她還是被父母拋棄。
她端起酒杯,仰面,一杯酒一飲而盡。
門外
「我看這小妮子倔強的很,剛才直接不給赫峰好臉色,要不,我們在酒里下點東西,生米煮成熟飯,顧流芸也沒有什麼好掙扎的了,我們養她二十五年,也該讓她回報了。」劉素建議道。
「你去安排,我跟赫峰講。」顧相國同意道。
不一會,他們三個人各懷鬼胎地回到包廂,劉素熱情地給顧流芸倒好酒,「流芸,你敬駿庭一杯,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陸駿庭瞟了一眼顧流芸面前的酒杯,如若洞悉地輕蔑道:「我可不是什麼女人敬的酒都喝的。」
「剛好,我也沒有想要敬你。」顧流芸直接回擊道。
「顧流芸,你怎麼說話的!」顧相國提高分貝警告道。
顧流芸眼中閃過狡黠,眉眼彎彎的,「說的不對嗎?應該外甥給舅媽敬酒的,哪有長輩給晚輩敬酒的?」
赫峰臉上閃過恐慌,他是最怕陸駿庭的,趕忙笑著端起酒杯,對著顧流芸說道:「我這外甥,我都不敢讓他敬酒,他可是陸氏集團真正掌權人,來,我來敬你。」
顧流芸不想喝,也不想見到他們這些人虛偽的嘴臉,直接道:「赫先生對我滿意嗎?」
赫峰上下打量著顧流芸的身材,「滿意,滿意,相當滿意,能娶顧副總為妻,是我三生有幸。」
顧流芸扯了扯嘴角。「那今天的飯局就吃到這裡為止,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劉素急了,「流芸,赫總敬你的酒你得喝,這孩子,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
「我父母沒教,當然沒有家教。」顧流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現在可以走了吧。」
赫峰著急地看向劉素,說好了,在酒店裡給他們準備了房間,今天就讓他得到顧流芸的。
劉素立馬站起來。「不許走,你這是什麼態度?」
顧流芸感覺到身體裡面突然有股熱氣沖向腦子,昏昏沉沉的,站都站不穩,她雙手撐住了桌面。
不對,她酒量不錯,不至於幾杯酒就醉,他們在酒里放了不幹凈的東西。
她得走!
顧流芸推開劉素,沖了出去,一邊踉蹌的跑,一邊給齊淵打電話。
她昨天和齊淵鬧的不愉快,但他也是她唯一能想到可以聯繫的人了。
「齊淵,我在君豪酒店,幫我。」她匆忙道。
「齊淵哥哥,我要上廁所,幫我下。」手機裡頭傳來顧紫茵嬌滴滴的聲音,顧流芸很清晰地聽到了。
「對不起啊,叔叔阿姨都不在,我得在醫院照顧小茵,我先掛了。」齊淵的聲音依舊柔和,但是,沒有等她說話,就掛上了電話。
顧流芸按住了心口的位置,太疼痛了,比當初捐腎臟的時候還疼。
她不後悔捐給齊淵,因為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可她又好委屈,她傷害自己去保護朋友,愛人,妹妹,卻被他們聯合起來傷害著。
她疼的蜷縮起來,蹲在了地上。
赫峰看到,立馬猥瑣地跑過去,拉著顧流芸的手臂,「小芸,我送你去房間休息。」
她知道和赫峰去房間意味著什麼,自己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身體也越來越燥熱。
她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赫峰,她想和命運做抗爭,和所有人做抗爭,用儘力氣說道:「走開。」
赫峰被拒絕,感覺很沒面子,壓低聲音說道:「你別給臉不要臉,還真以為是聯姻啊,充其量就是你父母把你賣給了我,你最好聽話一點讓我開心,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滾!」顧流芸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反而摔在了地上。
迷糊中,她看到了劉素朝著她跑過來,潛意識裡,她想跟自己的親生母親求救,伸出了手。
可理智又告訴她,劉素是來送她去地獄的。
她伸出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掐進肉里。
她得保持理智,得離開這裡。
她艱難地朝著前面爬著,感覺被人拉了起來。
她拚命掙扎,身體卻軟的像一灘水。
她的第一次啊,她對人生美好的嚮往啊,難道還沒有開始,就要斷送在深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