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這?
陸駿庭冷眼看著赫峰把顧流芸帶走,靠在了牆上,點了一支煙,吸納,吐出,濃重的煙霧模糊了他俊美的容顏,更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陸總,我覺得她不是情願的。」朱克奇小聲地說道。
「我就是不想讓她如願。」陸駿庭冷冷地說道,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自作孽,不可活,不是嗎?」
朱克奇欲言又止,眼看著顧流芸要被帶走了,鼓起勇氣說道:「說到底,她還是小少爺的媽媽,如果小少爺知道自己的媽媽……」
「她配作小寶的媽嗎?」陸駿庭凌厲地打斷朱克奇的話,掃向門口,眸宇中閃過煩躁……
1809號房間門口,赫峰一手摟著顧流芸的腰,一手著急地打開門。
「舅舅你是喝了酒,昏了腦袋嗎?」陸駿庭冷冷道,從容的漫步過來。
赫峰看到陸駿庭,吃驚,解釋道:「她是我女朋友,喝醉了。」
「是真的喝醉,還是演的一場仙人跳,如果她清醒后說你用強,舅舅是想坐牢,還是讓陸氏股市下跌?」陸駿庭沉聲道。
赫峰還想掙扎,「那不會,是她父母允許的。」
「如果她自願,需要用這種手段嗎?你不要玩出火,如果影響到陸氏,就算你是我舅舅,我一樣不會放過。」陸駿庭聲線冷了一分。
赫峰被嚇到了,鬆開手,顧流芸向後倒過去,陸駿庭下意識地摟住了她的腰,她好像風中的楊柳一般軟綿綿地靠在了他的懷中。
陸駿庭的心臟砰的一下,好像打鼓,一震。
感覺奇妙,又迅猛。
腦子還沒有思索,他防備地握著她的肩膀,嫌棄地推開。
赫峰怕極了這位外甥。「我覺得你說的對,我先離開了,這裡就麻煩你了啊。」
赫峰說完,像逃跑一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駿庭鬆開手,顧流芸再次朝著他倒過去,靠在他身上。
熱,好熱,好像身處火山岩中,想要什麼,卻找不到,又急,又難受,氣息都急促起來。
陸駿庭俯視著懷中的顧流芸,臉紅彤彤的,少了之前的冷傲桀驁,好像嬌滴滴的小貓咪,磨蹭著他的胸膛。
「你就是這樣勾人男人的?」陸駿庭冷聲道。
「難受。」顧流芸無意識地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扯著衣服。
她的領子本來就低,他能清晰地看清楚她傲人的資本。
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就算是陌生女人,也能有衝動。
他一項對那樣的男人嗤之以鼻,都是意志不堅定的蠢貨,但……此時此刻,他有難以啟齒的涌動。
陸駿庭嗤笑一聲,顧流芸確實有禍國殃民的資本,長得絕美,身材還無可挑剔,不然怎麼能修鍊成蛇蠍呢。
他抿著嘴唇,直接把顧流芸帶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泄憤般冰冷地水沖在顧流芸的臉上。
她快透不過氣,但又覺得,沒那麼熱,舒服了很多。
水打濕了她的頭髮,支離破碎,就像極致的美,碎裂了,卻更加美的驚心動魄,給人強烈的視覺震撼。
陸駿庭就看她一眼,就燥熱了幾分,他拿冷水對著自己沖涼了,再次看向顧流芸,眼中更加厭惡,握住她的臉頰,「這也是你的手段,想對付我,就這?」
顧流芸的嘴唇被迫嘟了起來,該死的女人,這樣的表情還挺可愛。
陸駿庭越發的生氣,猛地吻住她的嘴唇,力道非常的大,咬住了顧流芸的嘴唇,直到口中一股腥甜的血味他才鬆開。
他知道,他的氣惱不僅僅是對她,還是因為自己的衝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顧流芸的冷酷無情,殘忍自私,這種女人就算送給他,他都不會要!
他一掌拍掉水龍頭開關,緊抿著嘴唇,面色冰冷地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流芸睜開了眼睛,看到裙子被扯破了,意識到,她可能被玷污了。
她緩緩地坐起來,靠在冰冷的牆磚上。
她的親生父母,給她下藥,把她送給赫峰那個畜生,推入深淵。
她愛著的那個男人在她最危險的時候,陪著的是她的妹妹。
她做人還真是失敗,沒有親人,沒有愛人,也沒有朋友了。
她不明白,人來這世界,到底為了什麼?
如果悲傷沒有盡頭,看不到希望,又活著做什麼?
這個世界,從沒善待過她。
她站了起來,出了酒店,天已經黑了。
她朝著前面走去。
路上有很多人看她,她知道,因為她的狼狽,因為她的不堪入目,隨便了。
她走到寒江大橋,爬上了鐵杆,眺望著遠方。
燈光落在湖面上,在暗色中有著星星點點,風很大,也很涼,吹在臉上,還有潮濕的水味,用力地吸了口氣,那是她活過的味道。
不知不覺的,橋上來了很多人,有拍照的,有直播的,有亂七八糟的很多聲音。
「姑娘,你不要想不開啊,趕緊下來,上面太危險了。」一位阿姨慈愛的勸道。
或許是她收到的關心太少了,她看向阿姨,揚起了笑容。「沒關係,我不怕危險。」
「流芸,你下來!」齊淵喊道。
顧流芸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齊淵,他看起來擔心又著急。
這樣的神情,太給她誤導了,畫面太美,她真的不敢看,別過臉。
她向他求救的時候,他忙著照顧顧紫茵,這就是現實!
「你下來,不要命了嗎?掉下去你會死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幫你解決!」齊淵跑到了鐵橋下面。
解決不了,人心這種事,是最不可能解決的。
「齊淵。」顧流芸深吸了一口氣后,看向他,「對不起,在我看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
「什麼麻煩不麻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齊淵爽快道,「你先下來!」
有些欣慰吧,不管是不是騙她的,在她臨死前聽到這些,滿足了。
顧流芸露出笑容。「不枉費我捐了一顆腎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