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肚,肚兜?!
應向沂嘴角抽搐,遲迢的表情也很複雜。
六殿的肩膀瘋狂抖動,憋笑憋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沒錯哈哈哈,你口中的傳家寶就是肚兜哈哈哈……」
其餘幾個人是同樣的哭笑不得,顯然也很無語這件事,唯二的姑娘家臉有些紅,抿著唇,笑的不像六殿他們那麼狂放不羈。
應向沂揉揉眉心:「那女子方才說,男的是鑄劍門的公子,聽起來是個正派人物,怎會做出這等荒唐的事?」
其他來參加考驗的男子大大咧咧道:「少年風流,想引起心上人的注意唄,不過這招還真好用,你看這女子不就追著他跑了這麼久,早知道我也這樣了。」
他旁邊的姑娘臉一紅,輕輕捶了捶他胳膊,嬌嗔道:「別胡說。」
男子笑嘻嘻地拉過她的手:「害羞什麼,都老夫老妻了。」
遲迢興緻勃勃地打量著他們:「偷肚兜,偷私密的衣物,真的有用嗎?」
應向沂身形一滯,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你想幹什麼?」
遲迢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
非亦悶笑,打了個圓場:「行了,你倆剛進來,還不知道裡面那兩人的身份吧。那男的是鑄劍門的二公子,名叫郁劍,女的叫白梨。兩人前幾天相遇,因為肚兜一事糾纏打鬧。」
遲迢不解:「我怎麼沒聽說還有個鑄劍門?」
非亦解釋道:「鑄劍門是仙宗十四州下屬的宗門,宗門中半數人是鑄造師,以鑄劍聞名天下,曾鑄造出世間排名第二的聽雪劍。這個宗門是大荒時期的老宗門,在四族之戰中遭受重創,而今已經沒落了,你們沒聽過實屬正常。」
遲迢是四族之戰後破殼的,趕上了戰役的尾巴,那時候鑄劍門早已經被覆滅。
其他兩對參加考驗的男女都驚詫地看著非亦,他們行走世間多時,自認為也是見多識廣了,但對鑄劍門一無所有。
眼前這男人竟能將鑄劍門一事娓娓道來,是何等廣泛的見聞。
應向沂點點頭:「這麼說來,現在四族之戰還沒有發生?」
六殿側耳貼著門縫,隨口道:「不一定,六界大部分力量都是中後期參戰的,鑄劍門也不例外,白虎一役中他們未曾參與。」
非亦一怔,表情有些微妙:「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他查過六殿的身世,六殿是四族之戰後才出生的,比遲迢還晚上近百年,不應該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我……」六殿眼裡浮現出茫然,他很快垂下眸子,「可能是看書看來的,也可能是聽誰說起過,記不得了。」
遲迢與非亦對視一眼,前者輕輕搖搖頭,比了個口型:有事。
非亦揚揚眉:稍後再說。
兩人對了個眼色,很快便安靜下來,仔細聆聽著房間里的動靜。
郁劍輕佻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含著狎昵的笑意:「都說過了,我是撿的,我還想問你是不是故意將那玩意兒落在我面前,引著我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衣料摩擦的聲音和噼里啪啦的打鬥聲遮住了。
白梨出離憤怒,喊打喊殺:「郁劍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下流坯子,不要臉的登徒子,混蛋!」
門外偷聽牆角的人啼笑皆非,應向沂無奈扶額:「這白梨姑娘罵的還挺通俗,她是什麼身份?」
非亦瞥了眼遲迢,搖頭:「不清楚,聽郁劍的話,她應該是個散修。」
從非亦的反應來看,應當是另有懷疑,遲迢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暗暗將白梨的身份一事記在心裡。
房間內的打鬥聲和罵聲混雜在一起,除了應向沂和遲迢,其他人早已經習慣了,想來是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郁劍的武功修為比白梨高出不少,很快就壓制住她了,打鬥聲也隨之停止,只剩下嬌俏的怒罵。
「之前提醒過你,再動手我就要把你綁起來了,這回可別怪我。」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來,透過門縫可以看到,郁劍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條帶子,將她的綁在椅子上。
白梨氣得紅了臉,罵得更歡快,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郁劍就搬了個板凳坐在她面前,含著笑聽她輸出,不時掏一掏耳朵,一點都不介意的模樣。
白梨罵了半天,又氣又累,狠狠地瞪著面前的人。
郁劍起身倒了杯茶,笑眯眯地看著她:「口乾了吧,我喂你喝水,潤潤嗓子。」
白梨:「……」
白梨:「老娘不喝,郁劍你個流氓滾啊!離我遠點!」
門外的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非亦敬佩不已:「這郁劍是個妙人,若非時不相逢,我還挺想與他結識的。」
六殿小聲嘟噥:「物以聚類人以群分,真他娘的是流氓不要臉到一塊去了。」
幾人都不是凡人,六殿說的聲音再小,也都傳進了他們的耳朵里,幾道微妙的目光在非亦和六殿身上來回打轉。
其中一位女子意味深長道:「二位的相處方式真特別。」
非亦笑得燦爛,一把把六殿摟進懷裡,將他的腦袋按到自己胸口:「沒辦法,他喜歡追求刺激,就愛我這種壞流氓,喜歡被我時不時調戲一下。」
六殿:「……」
六殿:「?」
「魔唔…放開我唔唔……」
六殿被捂住了嘴巴,不停地撲騰,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眸中飛火,比房間里的白梨還要生氣。
非亦在他頸上撫了撫,封了他的啞穴,而後才鬆開手,輕描淡寫道:「調皮,總愛用這種方法激怒我,逼我對你動手動腳。」
應向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表情一言難盡。
只是一會兒沒見,堂堂的魔尊大人怎麼變成這幅鬼樣子了,雖然以前也不太正經,但好歹還會收斂一下,現在……
遲迢樂不可支,沖張著嘴一臉驚悚的六殿投去同情的目光。
被這個變態魔頭盯上,你以後可慘嘍。
另外兩對男女心情複雜,不禁在心裡懷疑,他們是不是被騙了。
這雙生法器的考驗只有有情人能夠參與,眼前這一對,且不說是兩個男人,看這相處狀態,實在不像是道侶。
不等他們思索出個所以然,房間里又傳出「砰」的一陣巨響,似乎是什麼重物倒在了地上。
眾人連忙看向門縫,卻見方才還針鋒相對的兩人,正一上一下倒在地上,姿勢曖昧,全然沒了劍拔弩張的樣子。
六殿驚詫不已,想感慨一聲,張了嘴才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氣得扭頭瞪著身旁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嘴。
非亦順手在他臉上摸了摸,滑到下巴,緩慢而不容拒絕地將他張開的嘴巴合上:「又想要親親了?別撒嬌,回去再補給你。」
六殿:「……」
你他娘的哪隻眼睛看出我在撒嬌?
另外,親個屁啊親!
一時半會不見,魔尊調戲六殿閻羅的本事就漲了這麼多,應向沂頗為感慨,這就是傳說中開了倍速的戀愛吧,他都忍不住懷疑,這倆人是不是會比他和遲迢更早結契。
說起結契,應向沂又想到遲迢喝了「醉生夢死」后做的夢,不知非亦和六殿做了什麼夢。
當初別第一個救一殿好了,還能窺探一下這兩個人的夢境,也不必像現在這樣猜測他們的感情了。
生不可求,死不可求,這會是什麼樣的緣分?
應向沂看著打鬧的兩人,暗自嘆了口氣,這樣的生活又能夠持續多久呢。一殿說了要離開,等這場考驗結束的時候,也就是分開的時間了吧。
感覺到手被握住,應向沂抬眼看去,撞進遲迢堅定的目光之中。
對方眼眸清亮,即便糅合了深沉壓抑的墨色,最令他心動的湖綠仍舊溫柔如初,只需一眼,就能看懂所以的支持。
這是他永恆的靠山。
應向沂想。
「有心事?」
遲迢牽著他往後挪了挪,退出聽牆角大隊。
房間內的人不知道會做什麼樣的事,他可不想讓應向沂看別人的活春宮。
空餘的位置很快被補上,應向沂默默指了指掐成一團的非亦和六殿,幽幽地嘆了口氣。
遲迢會意,捏了捏他的手心:「別擔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非亦等了盡千年,不會輕易放手,六殿或許靠不住,但東祝可不是省油的燈。
這兩個魔頭湊到一起,縱然有十紙命書,也擋不住他們。
終究是外人的事,不便摻和太多,應向沂笑了笑:「無礙,我們也去聽牆角吧,本來就比其他人的進度慢,再錯漏信息,就要比不過他們了。」
寶物面前沒有朋友,他們若是輸給了非亦和六殿,可就要丟大臉了。
門口不太好擠,遲迢帶著應向沂,在門框上戳了個洞,繼續偷窺。
這種事實在不道德,索性有六個人陪同,沒應向沂想象中那麼難熬了。
房間里,郁劍將白梨壓在地上,椅子也被帶倒在地。
兩人四目相對,白梨紅了紅臉,偏開頭:「你,你快起來!」
郁劍垂著眸子,盯著她燒紅的耳根,呼吸沉了幾分:「白姑娘還不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嗎?」
白梨啞然:「什麼故意的?」
「故意將貼身衣物落在我面前,故意追著我,故意……引我對你產生愛慕之心。」他頓了頓,抵上白梨的額頭,「在下唐突,還未請教白姑娘,芳齡幾許,可有婚配?」
遲迢目瞪口呆:「他這話說的跟話本子一般,文縐縐的。」
應向沂看著微滯的白梨,嘆息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三觀跟著五官跑,再渣也是手中寶。嘖嘖嘖,我算是理解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為情所困,執迷不悟的人。」
「啊?」
應向沂摸了摸自家小白龍的臉,慶幸不已:「還好乖乖你不渣。」
遲迢純情又專一,除了莫名其妙了解了床笫之間的知識一事外,挑不出一丁點毛病。
「乖乖」這個稱呼很熟悉,應向沂將小蛇撿回去的時候,就常常喊。
遲迢下意識貼著他掌心蹭了蹭,沒兩秒,突然反應過來,心驚膽戰地看著面前的人。
應向沂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他該不會露餡了吧?
應向沂微微勾了勾唇角,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沒有揭穿。
他是體貼的戀人,自家親愛的想要玩精分扮演,他自然得陪同。遊戲是遲迢開始的,至於什麼時候結束,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遲迢偷摸打量了好長時間,才確定應向沂沒有異樣,方才那句「乖乖」應當是隨口一喊。
他稍稍安了心,但隨即又有些發愁,雲海秘境牽扯的事情越來越多,等到離開之後,肯定還有更大的風波,他想對應向沂坦白,又不知道得推到什麼時候了。
虧心事做多了,總會惦記著,妖尊心裡鬱悶,也沒心思管房間里的人了,蔫頭耷腦的,將臉埋在應向沂肩窩。
坦白條條一事,應向沂肯定會生氣,他手中的籌碼只有那個似夢非夢的真相了,難不成真要說出來嗎?
可是說了的話,肯定會被嘲笑,他想壓住小娘子,也就沒什麼可能了。
小白龍很憂傷,恨不得變回沒頭沒腦的小蛇。
被撐開身體,被深入探索的感覺著實不算愉快,雖然有歡愉,但更多的是痛。
沒事長那麼大幹什麼,想捅死龍嗎?!
就應該讓他在上面,他那玩意兒沒應向沂的恐怖,帶來的痛苦肯定會少很多。
太糟心了。
遲迢默默腹誹,對著光滑白皙的脖子就啃了一口。
應向沂倒吸一口涼氣:「嘶,小祖宗,又怎麼了?」
遲迢磨了磨牙,有一搭沒一搭地舔著微紅的新鮮牙印:「餓了,想吃肉了。」
應向沂哭笑不得:「……」
我他娘的是你老公,不是儲備糧好吧?
抬手將腦袋摁回肩上,應向沂輕聲哄著:「整天就知道對我耍橫,遲早我得欺負回來。」
遲迢輕輕哼了聲,你已經欺負過了。
房間里,郁劍突然告白,白梨愣了很久,紅著臉一腳踹了過去:「你才是故意的,我對你沒興趣,趕緊起開!」
郁劍偏過頭,憤憤地咬了口她的臉:「你這張嘴,還是堵上的好。」
白梨瞪著眼睛,想到之前幾天,她在大街上追著郁劍罵,郁劍忍無可忍,順手買了幾條手帕堵她的嘴。
死流氓!死登徒子!
那滋味屬實不好受,白梨忍了又忍,盡量心平氣和道:「我胳膊疼,郁劍你快把我放開。」
「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放開你。」
白梨氣瘋了:「無恥小人,你滾,休想讓我——」
「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坐實你罵的話,做個無恥的流氓。」郁劍摸了摸她的臉,啞聲道,「白梨,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的。」
「……」
「答應嗎?」
白梨扁著嘴,委屈巴巴:「我答應,你快放開我。」
郁劍親了親她的額頭:「要發誓,如若違背誓言,就不得好死,生生世世無□□回。」
「你要我發毒誓?!」白梨滿臉憤恨,「郁劍你欺人太甚!」
男人摸摸她的頭:「發了誓,我便把那東西還給你,還放開你,如何?」
「我——」
在她拒絕之前,郁劍取出所謂的肚兜:「我知道它對你意味著什麼,乖,你可不想看著我將這東西毀了吧。」
白梨瞳孔緊縮:「你怎麼知道的?」
肚兜不是艷俗的大紅色,是一種很亮麗的蕊紅,在燭燈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細膩的光暈。
郁劍摩挲著掌心中的東西,湊到她耳邊:「你的所有事我都知道,我是真的……傾心於你。」
一門之隔,裡面的氣氛曖昧又古怪,外面則是一片沉肅。
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天快要亮了,更聲連綿,一連敲到了五更,而後才慢慢飄遠。
房間里的人似乎達成了協議,要離開客棧,外面的人也紛紛散去。
非亦圈著六殿,給了遲迢一個眼神,跟著他們進了房間,四個人圍著桌子坐下。
遲迢神色嚴肅,直截了當道:「白梨是妖。」
「我就覺得她怪怪的。」非亦若有所思,「這考驗是個回溯過去的幻境,無法探查氣息,我之前只是有所懷疑。遲迢,你是怎麼確定的?」
遲迢擰著眉頭,欲言又止。
非亦倒了杯茶,隨手放在六殿面前:「是妖族的機密,不方便說?」
遲迢轉過頭,對上應向沂好奇的目光,苦惱地抓了抓頭髮:「不是妖族的機密,是……我們龍族的秘密。」
六殿一臉震驚,嘴巴開合,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惱怒地去推身旁的人。
非亦看也沒看,伸手在他喉結上摸了摸:「白梨是龍?」
遲迢頷首:「是龍,我沒猜錯的話,應當是一條赤龍,那肚兜應當是龍鱗化成的。」
「赤龍啊……」非亦動作一頓,很快恢復正常,「怪不得白梨一直追著郁劍,想來這件龍鱗肚兜應當很重要。」
他的手指從喉結往上,摸到六殿的下巴,順勢撓了兩下。
這是要給自己解開啞穴了吧。
六殿滿眼期待,十分配合地仰起頭,等非亦收回手,張了張嘴,卻發現還是發不出聲音,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非亦綳不住笑出來:「怎麼跟小貓似的,喜歡被撓下巴。」
六殿:「……」
解開了啞穴,六殿對著非亦痛罵一通,然後將杯子里的茶灌了個乾淨,感嘆道:「看來現在四族之戰還不太緊張,連仙界中都有龍。」
在四族之戰以前,六界比較和諧,仙界和妖界也沒有太大的矛盾,不似如今這般針鋒相對。
應向沂支著下頜:「如此看來,那肚兜八成是郁劍費盡心思得到的,他知道白梨是龍,口口聲聲說的愛慕應當也做不得數。」
遲迢眼神晦暗不明:「強行逼迫我龍族之人,這郁劍道貌岸然,另有所圖,果然仙界里沒什麼好東西。」
遲迢已經化青,是名正言順的龍族之首,雖然如今世上沒有其他龍了,但他骨子裡的護短並未被磨滅。
眼下看到白梨被郁劍欺壓,龍族威嚴受到挑釁,他心中氣憤不已。
應向沂拍了拍他的肩膀:「看開點,都是過去的事了。」
非亦附和道:「沒錯,鑄劍門已經不復存在,那郁劍的下場八成也是不得好死,犯不著與他置氣。」
「現在看著是逼迫,之後可就不一定了。」六殿把玩著茶杯,似笑非笑,「別忘了這個考驗是讓我們尋找雙生法器的秘密,有情人才能參加,郁劍和白梨興許也是有情人。」
遲迢眯了眯眼,輕嗤一聲:「那你和非亦是怎麼回事?」
六殿笑容頓消,說不出話了。
「誒誒誒,怎麼還話裡有話啊。」非亦攥住六殿的手,弔兒郎當地笑,「我們兩個自然也是有情人。」
六殿忙甩手:「滾滾滾,誰和你是有情人,別挨著我!」
兩人打打鬧鬧,嚴肅的氣氛逐漸消失。
應向沂想起一件事:「對了,另外那四個人也是來參加考驗的?」
非亦爽朗一笑:「對,我們約定公平競爭,各憑本事。」
遲迢毫不客氣地拆穿道:「暫時和平相處,等待時機再決一死戰是吧。」
「被你猜著了,他們人多,我帶著個小廢物,之前打過一次沒討到什麼好處。」非亦幽幽地嘆了口氣,躍躍欲試,「不過現在好了,你們兩個來了,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弄死他們。」
遲迢沒說話,看向一旁的應向沂。
後者默默低頭:「你們安排,我不插手。」
遲迢和非亦迅速達成一致,留下六殿照看應向沂,然後就摸去了其他兩對的房間。
沒多久,兩人便回來了。
六殿驚詫:「這麼快就解決了?」
非亦拍了拍手,眼神有些冷:「跑了一對,只解決了兩個。」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那一對能想到先離開,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行了,讓他們多活兩天。」遲迢道,「郁劍和白梨方才離開了,我們也該走了。」
幾人離開客棧,一路往鑄劍門趕去。
適逢鑄劍門舉行鑄造師大會,熱鬧非凡,他們趕到的時候,宗門裡已經來了很多人。四人混在人群之中,掙得了一方觀眾席。
非亦自覺擔任介紹的人:「鑄造師大會是鑄劍門的盛會,每五年舉辦一次,宗門中的鑄造師都會拿出自己鑄造的法器。這些法器定階后,會用於拍賣,來參與盛會的觀眾都是其他宗門的人,可以參與,說白了這就是個大型拍賣會。」
應向沂立馬想到了拍賣會上故意抬價的操作:「法器拍賣的價格,是否會影響到鑄造師?」
「不愧是小應仙君,腦子就是活絡,我還沒說你就猜到了。」非亦輕笑,壓低聲音,「這鑄造師大會還有一個名字,叫劍門登基大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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