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現實很殘酷（各種求）
窩窩窩……
天光微亮，家裡以及周圍鄰居家的大公雞，就迫不及待發出響亮的起床號子聲。
林齊和弟弟立即翻身起床，穿著小褂出門，母親早就忙碌開了，廚房傳來煮小米粥和雞蛋的香味。
簡單的洗嗽之後，哥倆就迫不及待上桌，享用一天里最有營養，也最美味的早餐。
小米粥，煮雞蛋，還有豆腐花！
俗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加上哥倆又是讀書練武的，飯量更是出奇的大。
一人吃了差不多三碗小米粥，同時將煮雞蛋和豆腐花一掃而空，這才有了七八分飽，
「娘，我們上學去了！」
拿起母親親手縫製的書包，林齊帶著弟弟一同和正在洗刷碗筷的母親告辭。
「去吧，路上小心點！」
母親滿臉微笑，目送哥倆一同出門。
剛剛轉出了小巷子，就遇到了一臉疲倦，不停打哈欠好似一晚沒睡的父親。
得，肯定是在牌桌上奮戰通宵了。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林齊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上學去啊，你們母親給了早飯錢沒？」
見到哥倆，林才依舊沒精打采，步履蹣跚走了過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隨口問道。
小弟林凡板著小臉，張口就要說什麼。
林齊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弟弟率先開口：「給了給了！」
說著，從書包里取出一枚銅板，遞給跟前一副昏昏欲睡模樣的父親，笑道：「父親，快去買兩個大肉包子，衙門那邊還有公務要處理吧，可不要耽誤了正事！」
「嘿，你說得沒錯，衙門裡有不少公務要忙！」
林才毫不客氣接過銅板，擺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架勢，轉身一步一搖就走了，連個招呼都懶得多打。
得，肯定是昨晚將兜里的錢都輸乾淨了，不然不會這麼的沒臉沒皮。
就算母親給了早飯錢，那也是哥倆用的。
一點都沒考慮，哥倆沒了早飯錢吃什麼。
「哥，明明娘沒給早飯錢，咱們是在家裡吃的！」
等父親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弟弟林凡這才不滿嘟囔：「憑什麼給父親錢，那可是咱們辛苦賺到的！」
「你傻啊！」
林齊直翻白眼，沒好氣道：「父親要是沒拿到早飯錢，肯定會回家找娘要，指不定又要吵起來！」
在縣城，一個銅板的購買力，已經足夠一個成年人吃飽了。
當然，像自家父親林才這樣渣的，起碼在相熟的人家裡，並不多見。
弟弟林凡頓時沒了聲音，小臉上全是鬱悶。
遇到個渣爹，就是這麼叫人不痛快。
哥倆沒有能力就罷了，有能力的話，自然不願意見到家裡老是吵吵鬧鬧的。
氣氛壓抑不說，也很影響心情的。
母親也不容易，一邊要去工坊上班忙活，一邊又要負責家裡的家務活計，還得應付蠻橫的父親和不時上門討債的債主，壓力已經很大了。
若非社會環境不贊成，加上母親思想傳統，林齊早就有心勸說母親和父親和離了。
「別臭著臉了，不就是一個銅板么？」
林齊拉著弟弟一同往前邊走去，一邊好笑安撫道：「咱們還是拿得出來的！」
「說得輕鬆！」
弟弟不滿道：「一個銅板，能買幾個燒餅，好幾串糖葫蘆，就這麼沒了！」
「看把你饞的！」
林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漫步清晨的縣城街道，感受清晨特有的清涼晨風，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清爽愜意。
步伐好似丈量過一般，每一步的幅度和長度，幾乎沒有多少差異。
呼吸節奏平穩，帶著特有的韻動。
雙手肌肉跟著輕微跳動，手心很快一片燥熱。
這是他根據腦海里的標準鍛煉動作，琢磨出來的一點鍛煉小技巧。就是刻意將鍛煉融入日常生活之中，保持行走坐卧都是修行。
效果如何不得而知，林齊也是剛剛達到這樣的節奏不久。
不過，縣學武課教導的煉鐵手入門，給了他不少信心。
只要有了自保的實力，錢財真的不是問題。
穿越者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哪還有未來可言？
「放心吧，不會少了你吃的！」
林齊保證：「等以後，咱們能夠賺更多的銅板，生活水平也會越來越好的！」
就算不是為了更好的未來，只是單純的自保，他也得好好賺錢才成。
這裡可是類似於宋明這樣的古代帝制王朝，縣城裡青樓和賭坊這樣的地方一樣不少。
有些爛人賣妻賣女這樣的事情，並不罕見。
還有幫派組織存在，各種下三濫的事情也偶有所聞。
父親林才雖然算不得賭鬼，可沉迷牌桌也是不爭的事實。
誰也不敢保證，父親會不會突然轉移陣地沉迷賭博，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賭鬼到底有多可怕，只要稍稍了解就知曉了。
狠起來六親不認，為了賭資或者還債，什麼沒下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林齊現在年紀太小了，十一歲的年紀，身子骨也算不得健壯，身手也只能算是一般，沒辦法和賭場或者放債的傢伙對抗。
萬一心中的擔憂成真，若是沒錢處理，真的可能身陷泥潭難以自拔。
林齊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自然要想辦法賺錢。
玻璃肥皂和白砂糖，此乃穿越者賺錢三件套。
前世作為理工科大學生，又看過不少的歷史穿越小說，他自然能夠做得出來。
可惜，年紀太小，加上實力不足，他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
當他從父親林才口中，無意中聽到了一些衙門裡的隱秘事兒，便很是慶幸自己的謹慎小心，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父親在衙門當差消息靈通，有幾次在家裡喝酒的時候，無意中說出了幾個城裡商戶被滅門的事兒。
按照父親的說法，那幾個商戶當真可惜了。
都是從小貨郎一點一點積累發家資本，甚至家裡幾代人的努力，終於在縣城開了鋪子，結果被縣城裡的豪強盯上，直接下狠手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這些豪強有關係有武力，根本就不講道理，看到了好處直接搶奪，想要在沒有根基的情況下，在縣城做生意賺錢發家致富，那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