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不是亂打的
報恩?什麼報恩。
大家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是幹什麼的。
長這麼帥,拍電影嗎
「包子?」
夏芷看著突然出現的景言,不由來了一句。
「包子,那隻貓?」
景言心中暗道,轉向夏芷,看來這就是他要代報恩的對象了。
可以,符合他的要求。
房間里的其他人,就不符合要求了,看上去就沒一個好人,景言不喜。
就算代報恩報仇關係到景言的性命,但他依然要挑對象,就是這麼任性。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我樂意這件事情,排在委託之上。
面對夏芷的疑問,景言隨意地點頭:「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剛過來就看見那隻貓往外面跑,不知道到哪裡野去了。
見景言點頭,夏芷雙眼一亮,臉上仿若有了光,下一秒又徹底熄滅,露出一絲凄楚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
她已經完全明白了,貓怎麼可能變成人來報恩?
又不是童話故事,眼前發生的事情,其實很好解釋,那就是她快要死了。
對,這一切是她臨死前的走馬燈,美好幻象,幻想著有人能夠救她。
就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臨死前看到的場景。
而真實的情況,恐怕是她已經在彌留之際,到底發生了什麼,完全沒有印象呢。
不過這樣也好,能夠在美好的幻象中死去。
「喂,小子,你什麼人?」
「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滾出去!」
夏芷腦補了一大堆,馬束和他的小弟們不高興了。
正打算后兵呢,從哪突然冒出個小白臉?
最討厭小白臉了,作為一個醜人,馬束最煩的就是這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
擱以前讀書的時候,打哭過好幾個。
後來出社會了,就不是打哭這麼簡單了。
我,馬束,小白臉殺手!
「包子,他們要逼良為娼,幫我打他們!」確定了這是死前的虛假幻象,夏芷還怕什麼?她指著馬束等人告狀。
「行。」
景言點點頭。
「打我們?」
一個小弟露出肆意張狂的笑,走過來就要推景言。
出現了,小混混的推搡。
多於「陣前」叫罵之時出現,推著推著就動起手來。
等這些小混混混幾年變成中年無賴后,就會開發新的技能——躺地。
現在還停留在推搡,暴起打人的階段。
見小弟抬手,坐著的馬束露出不屑的笑容。
換成他來,肯定不會做推人這種愚蠢的動作,一旦決定動手,就要來個狠的。
握拳往人頭上臉上砸,務必一拳給人干懵過去,佔據優勢后還不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馬束不準備提醒,絕招自己知道就行。
所以他是大哥,別人是小弟。
總要有點區別的。
「啊!」
一聲凄慘的叫喊打斷了馬束的思索。
從他這個角度看不到什麼,只能看到剛才上前的小弟身子在抖。
景言抬著手,手中長柄雨傘的金屬前端,刺入面前小弟的肩膀。
以他的力量,肯定無法用雨傘扎人,哪怕前端是金屬的也不行。
但加上念動力就不同了。
用念動力推進,別說是傘前端,就算是一塊板磚,景言也能把它鑲嵌進人體內。
而且有多種辦法,除了用念動力直接推進外,還可以把念動力「捏」成鑽頭形狀,先一步刺進去,雨傘再緊隨其後。
念動力能夠根據景言的意志不斷「形變」,無形之手只是其中一種罷了。
單純從戰鬥力角度來說,景言目前的念動力相當於隨身攜帶五六個反應速度比世界頂級拳王快,力氣比頂級大力士大,身軀強度還相當於水泥牆,並且拿著板磚、菜刀、尖刀、長短棍等武器的彪形大漢。
景言退後一步,把雨傘拔出來。
身上被戳了個血洞,那小弟根本站不住,半跪在地。
景言順勢又在他腿上戳了洞,這下直接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媽-的!上,弄死他!」
馬束坐不住了,一推前面的小弟,摸出背後別著的刀就要上。
然後,三個人摔成一團,馬束手中的刀還捅到了前面小弟的屁股上。
場面混亂無比。
用念動力絆倒幾個人的景言突然想到什麼,轉向夏芷:「你要不要報仇?」
「什麼?」
夏芷看著幾個人摔成狗吃屎,差點笑出聲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要不要報仇,對這些人。」景言指了指馬束等人。
「哦,好啊。」
反正都是做夢,當然要快樂一點,夏芷答應得很乾脆。
「收你十塊錢吧,你看上去也沒什麼錢的樣子。」景言說道。
代理報仇報恩是要收「錢」的,這是規矩。
沒什麼特殊情況,景言不打算破。
至於為什麼要有這個規矩,當然是看上去比較有逼格啊。
「還要收錢?」夏芷有點驚訝,死前的美好之夢市儈了呀。
「十塊都沒有?」
「十塊還是有的。」夏芷從兜里了翻出了皺巴巴的紙幣。
這個不屬於藏起來的五百範疇,是她明天的飯錢。
兩人說話的時候,馬束三人想要起來,又莫名其妙摔了。
至於夏炳榮夫婦,很明哲保身,看情況不對,已經退至角落,從行動上將馬束等人護在身前。
「那就十塊。」
景言走上去拿了十塊錢。
協議達成。
兩個委託,一報恩,一報仇,一塊完成。
一次行動,雙倍恩怨因果。
「那我們繼續吧。」
景言轉向馬束等人。
三個人七手八腳,剛要起身,被念動力掃堂腿,又摔了。
根本站不起來。
至於另一個,身上兩個血洞,痛得渾身冒汗,艱難地爬走,遠離景言。
我的手腳,它不聽我使喚,處在爾康狀態的馬束好歹嘴巴能動:「你TM到底是誰!」
景言笑道:「我不是說過了,我是來報恩,哦,現在還要報仇。」
雙倍快樂,開心,還能教訓人渣,我的正義感可是很強烈的!
景言想著說著,抬起雨傘落下。
最前面趴在地上的小弟發出慘叫,手掌被雨傘頂端洞穿。
想要脫離又不敢,活像是一隻蛆蟲。
景言拔出雨傘,撥開此人,馬束低罵一聲,就要撲過來,又重重摔倒。
下巴狠狠撞在地板上,牙齒咬到舌頭,頓時滿口血腥味。
「滾啊!」
馬束咆哮著,終於掀開壓在他身上的小弟。
小弟滿臉驚恐,詭異,太詭異了!
他每次想要起來,手腳都莫名其妙被一撞(?),然後就完全失衡。
不斷狗吃屎。
不科學啊,明明沒有手軟腿軟!
化憤怒為力量的馬束成功掀開小弟,同時雙手撐地要爬起來。
這次,景言直接用雨傘隨意搗鼓兩下——做做樣子,真正發力的還是念動力。
念動力,無敵的神!
「愣死了?干他啊!」
有力使不出,非戰之罪,老子天下第一的馬束又一次摔倒,無能狂怒,氣急敗壞,召喚小弟砍人。
只是他的三個小弟。
一個身上兩血洞,坐在旁邊瑟瑟發抖。
另一個,身上也是兩血洞,分別來自雨傘和大哥的刀子,也慫了。
第三個倒是沒有多出來洞,但馬束剛才那一下把他掀開,腦袋撞到沙發的一角。
還是後腦撞上的,撞得有點狠,這個時候頭暈目眩,一陣陣噁心想吐。
廢了,小弟全廢了。
至於最信任的那把刀,在剛才的兵荒馬亂中,不知道怎麼的到了沙發底下,掏不出來。
「別急找,馬上輪到你了。」
馬束的眼前,出現了雨傘的金屬前端,一點都不尖銳,是圓頭,但上面沾染的血提醒馬束這玩意很危險。
「啊!」
產生這個念頭后,馬束髮出凄厲的叫聲。
雨傘捅進了他的肩膀。
痛!太痛了!
怎麼以前被砍的時候沒這麼痛?
當然痛,因為這一戳不僅是血洞,更是連馬束的肩胛骨都戳碎了。
馬束自己看不到,他的臉扭曲難看得和死了一樣,身子都在不自覺顫抖。
「行了。」
景言拔出雨傘,在地上頓了頓,「來,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夏炳榮夫婦面面相覷,滿臉不可思議,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把人打成這樣?
不對,是就憑一句「他們逼良為娼」?
如果景言知道他們的心聲,肯定會回答,當然不是。
他是會分辨「善惡」的,一看臉,馬束等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二,另一個是貓的報恩對象,肯定不能揍。
善惡陣營區別很明顯。
先掌控全局,再了解事情全貌,考慮報恩和報仇的程度。
景言是有計劃的,可不是單純看臉亂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