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好說話,融洽交流
一時間沒有人回答景言的問題,他打算再問一遍。
「喵喵——」
那隻叫做包子的貓又沖了進來,在夏芷腳邊叫。
估計剛才是跑出去找景言,沒找到又回來了,很狗,是只好貓。
夏芷愣住了,看看腳下的貓,又看看景言,感覺事情不對勁。
也不是現在才感覺到不對。
剛才景言捅人的時候,夏芷就感覺不對了,這個臨死前的美好幻象好像是真的?
現在,確定的時候。
「你,不是包子?」夏芷開口問,決定自己驗證真假。
「不是,貓是不會變成人來報恩的。」景言說道,「至少在這裡不會。」又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其它世界就不一定了。
「而且,這隻貓是母貓吧?」
景言進行補充說明。
「呃,包子是母貓嗎?」夏芷還真沒研究過包子的性別,「等等,那為什麼一開始你點頭了?」
她想起自己發夢的重要原因,是因為景言點頭。
「剛才情況亂七八糟的,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你誤會了我方便做事。」
景言環顧全場,理直氣壯。
剛才我懶得解釋,現在掌控全局,可以慢慢說了。
「……」
夏芷看著不是坐就是趴,表情扭曲痛苦的馬束四人,以及表情便秘中帶著一絲驚恐,恨不得退到另一個房間里去的父母。
的確,現在才是可以好好說話的時候。
夏芷看著景言的臉,似乎認出了什麼:「你,是不是……」
「先說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景言打斷夏芷的話。
「哦,他們……他們是我家的債主。」
夏芷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下,就是賭狗造成家破人暫時還沒亡,未來必定要亡的故事。
「嗯,欠了多少錢?」景言隨意問了一句。
「五百萬!怎麼,小子,你要幫她還嗎?」馬束展現出了硬氣的一面。
雖然我打不過你,但這個社會,有錢才是大爺!
欠了五百萬你拿什麼還!
景言略微皺眉,抬起雨傘,抽了上去。
馬束左臉頓時紅腫不堪,牙齒都有點鬆動。
「剛才問話你不說,現在又要說。我現在不想聽了,你閉嘴。」景言看著馬束的醜臉,又在右臉來了一下,見兩邊對稱后才略微滿意。
丑,也要丑得對稱。
馬束只能嘗試用怨毒的目光殺死景言。
至於那三個小弟,已經變成了小龍蝦,不聽不看,減少存在感。
身為小弟,也是有生存之道的!
「欠了五百萬?」景言問夏芷。
夏芷搖頭:「我不知道。」
她只知道欠錢不少,具體多少不知道。
「沒那麼多。」
那邊夏炳榮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最多是一百萬,後面都是利滾利滾起來的,高利貸!」
「沒錯沒錯!」其妻子化作應聲蟲,「還有房子被他們拿走了,拆遷了能有好幾百萬呢!」
捕風捉影的事情,被她直接當真。
就算為真,他們也已經把房子輸出去了。
用未來的錢來還今天的債?不可能的事情。
「欠條帶了嗎?」
景言的話讓夏炳榮夫婦雙眼發亮。
遭到毒打的馬束終於成為了俊傑,含糊不清道:「沒帶,手機上,有拍的照片。」
景言示意他自己拿手機。
很快,景言在馬束的手機里看到了十多張欠條,都是簽名按手印的,分別來自夏炳榮和吳莉。
夏炳榮多一點,吳莉少一點。
各種利息本金,林林總總加起來接近五百萬。
「你叫什麼?」景言問夏芷。
夏芷說了自己的名字。
「成年了嗎?」
夏芷點點頭,緊了緊懷裡的包子。
包子前爪在夏芷身上踩來踩去,絲毫沒有受到場上氣氛的影響。
它只是一隻無害的小貓咪。
得到肯定的回答,景言說道:「那就好,你希望我做到什麼程度?」
「什麼?」
「對他們。」
景言用雨傘點了點馬束等人,「打斷他們的四肢,閹了?還是直接……」
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在夏芷看來有點故意搞怪的意思。
但在馬束的幾個小弟看來,無疑是惡魔露出了獠牙,讓他們瑟瑟發抖。
這可是用雨傘在他們身上戳出血洞的男人,用的TMD雨傘!
還有什麼事情,是這個人干不出來?!
「算了吧,看他們也挺可憐的。」夏芷作為一個普通女高中生,在報復方面,還是差點意思。
「他們呢?」景言又示意了一下夏芷的父母。
沒等夏芷說話,夏炳榮就開口了:「那個,欠條,欠條先拿回來啊。」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突然就跳過了?
「拿欠條做什麼。」景言說道,「你們不會以為我會幫你們把債務清了吧?」
他只是確定一下欠條會不會和夏芷扯上關係而已。
沒有就行。
「……難道不是?你可是看上了我女兒!」
這話夏炳榮放在了心裡,不敢說出來,只能不斷給夏芷使眼色。
夏芷視而不見,只是朝著景言搖頭:「我,和他們沒關係了,不用多做什麼。」
「好,那報仇的部分暫時先這樣,報恩的話……你去收拾吧,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我帶你走。」景言說道。
不需要糾纏不清,帶著已經成年的夏芷脫離原生家庭。
沒有什麼叩拜父母,夏芷無視了夏炳榮夫婦的殺人眼神,抱著貓走進自己的房間。
賭狗是不配有家人的。
夏芷如此清醒,果決,景言頗為滿意。
報恩這種事情,既要看歷史的進程(景言的做法),也要看個人的奮鬥(報恩對象的選擇),一致的時候就組成了因果命運。
如果不一致,就需要商量到一致。
總的來說,報恩要比報仇麻煩一些。
報仇這事,忽略其它不談,景言上去把委託人的仇人咔咔一頓暴打,基本就完成了八成以上。
十個委託人裡面,會有八個喜笑顏開,剩下兩人還要加入混合雙打。
夏芷去收拾東西,景言也要進行收尾工作。
他再次來到馬束面前:「身份證。」
「什麼?」
「身份證。」
重複一遍后,馬束拿出了身份證。
他們還真有隨身攜帶身份證的習慣。
景言連同馬束的手機一塊拿走,又把幾個小弟的身份證、手機也收走了。
「我把你們打成這樣,你們要不要報警?」收走後,景言真誠發問。
幾個小弟連連搖頭,不敢不敢。
馬束也搖頭。
「很好。那你們要不要報復?」
「……」同樣沉默的搖頭。
拿走別人身份證、手機這一套,他們做過,很清楚代表什麼意思。
我(們)盯上你了。
他們對景言一無所知,景言卻知曉他們的信息。
誰也不希望突然有一天,自己面前出現一個男人,用雨傘把自己戳個半死。
「我不希望我們還有再次見面的機會,這樣對我們都好,懂嗎?」
景言用雨傘輕輕抽打著馬束的臉。
馬束連連點頭,顯然已經嚇破了膽,不必再擔心後續影響。
說話間,夏芷抱著貓走了出來,後面多了個背包。
她真沒多少東西好收拾的。
「走吧。」
景言朝著夏芷招招手。
兩人來到房門前,打開門,雨夜的冷意湧進來。
景言打開雨傘走出去。
雨點落下,將雨傘頂端的血跡打濕,暈染開,形成幾道略帶血色的水跡,在傘面上流過,融入到腳下的泥水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