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神聖皇權不容藐視
「你們三個一起上吧，速戰速決。」斐迪南手一揮，三名殺氣騰騰的禁衛軍官便沖了上去，對著方才被扔回到舞台上的三名決鬥者下了狠手。
結局沒有任何意外，在慘叫連連聲中，這三名被自己人揍的鼻青臉腫的懦夫，很快便丟掉了性命。
這時候
從幕布後面衝出來十多名劇場工作人員，他們七手八腳的將死者抬下去，提起水桶，將舞台的血水簡單沖刷了一下，便迅速離開了。
這一過程已經重複了好多次，劇場工作人員配合相當嫻熟，速度也非常快。
從始至終
紐卡斯爾地方警察署的人員就沒有出現過，斐迪南與夏洛特公主身邊都有王室侍衛，部分跟在身邊，部分散開在歌劇院外圍警戒。
即便當地警方聞訊趕來，也只會等待事態過後默默的收拾殘局，這才是聰明的做法。
要不然能怎麼辦呢？
斐迪南眼神撇到劇場後方，有幾個面熟的警方高層穿著帶坎肩的黑色呢制披風，都戴著高頂禮帽站在那裡竊竊私語，並沒有主動湊上前來。
時間過去40多分鐘
對方參與決鬥的平民已經倒下去一半，但斐迪南仍然嫌慢了。
這次他手一揮派出了5名軍官，人人手持利刃走進決鬥場，目光森然的盯著對方。
「我就不信，會殺不掉這些該死的傢伙，跟他們拼了。」一位脾氣暴躁的平民決鬥者，率先拎刀沖了上來。
在他的身後陸續又衝出4人，拎著閃亮的騎兵刀就狠劈亂砍，場面一下子激烈起來。
這是10人的亂戰，那真是刀刀見血，不一會兒就發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場面比方才激烈多了。
相比較5名英國決鬥者不成章法的亂戰，這五位軍官們的配合就嚴謹多了。
他們之間形成一個半圓陣型，互為依靠，互為補充。
在擋住了最初幾刀瘋狂進攻之後，瞅准機會狠下殺手，立馬就見了成效。
轉眼間
這5名英國決鬥者便一死兩重傷，剩下兩人狼狽的抵擋幾下后，也在亂刀中被砍死了帳，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三分鐘。
十多名劇場工作人員再次衝出來，迅速將屍體抬走，提著水桶將舞台上的血水簡單沖了一遍。
僅在20多分鐘后
剩下的平民決鬥者已經悉數被擊斃，斐迪南身邊的軍官只有二名輕傷，這都是在亂斗中被誤中，只能算運氣不好。
至此，屬於平民的決鬥已經結束。
斐迪南霍然長身站了起來，解下身上華麗的絲絨披風丟給身後的軍官，然後拎著一柄騎兵刀便大步走到決鬥場中央。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不要著急一個一個來，我的刀很快，你們不會感到痛苦。」
「我是來自符騰堡的薩爾菲德男爵，一位真正的條頓騎士，我要率先向你發起決鬥挑戰。」一個金黃頭髮的高大男子從那群貴族中率先走了過來，大步進入決鬥場中。
然後，只見到斐迪南身影略一模糊，已經與薩爾菲德男爵錯身而過，空中一道細密血珠形成的血線飆射而出。
這個身材高大的薩爾菲德男爵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的脖頸處已經被一刀深深的切開，從一道細細的血線變成鮮血狂涌，高大的身軀無力的摔倒在地上。
僅一個照面，便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斐迪南的刀法果然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非常快」，快到沒有痛苦，便已經墜入死亡的深淵中。
這是他重生的福利，雖然沒有開掛也沒什麼金手指。但頭腦清明聰慧過人，而且身軀愈發的強壯，尤其擅長速度。
刀快，身法更快。
別人只看到薩爾菲德男爵大步走過來，然後身形一頓直接摔倒死去，斐迪南已然完成了首殺。
略一遲疑后
一眾禁衛軍官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他們跟隨殿下這麼久，也是第1次見到殿下出手，簡直神乎其技。
不吹不黑
這個年代的貴族騎士正處於最後的輝煌未期，每日打磨身體，擊劍耍刀都是必備功課，戰技水平遠超普通的平民。
一個照面就被秒了，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這是有按耐不住的年輕貴族立刻站了出來，提刀大步走進決鬥場中。
這些貴族與平民不同，他們從小接受良好的貴族教育，視榮譽為生命，站在決鬥場上就絕不會逃避。
威廉王子神色一動，抬起手似乎想阻止這個年輕貴族的衝動，猶豫了下又放下手來。
讓人先探一下底也是好的，最起碼多增加一分勝算。
未曾想
這也是個不經事的，一個照面刀就被絞飛了。然後刀光一閃，再次被切斷半邊脖頸倒地而亡。
速度是如此之快，真的沒有撐過三秒鐘。
第3個上場的是一位中年貴族，他走進決賽場中后，立刻神情凝重的刀尖前指，做了個戒備的防禦動作。
斐迪南身影一閃便沖了過去，只聽到「叮」的一聲刀刃相撞的脆響，兩人交錯而分。
這個中年貴族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兩步，「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脖頸間鮮血狂噴的頹然摔倒，就此一命嗚呼了。
太快了，真是太快了。
斐迪南在兩人錯身的時候，手中的騎士刀一擋后，順勢偏轉過來一抹，借著兩人錯身的力道狠狠的切開了中年貴族的脖頸，一擊致命。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楚，只見到刀光一花，勝負已分。
「上帝啊，他簡直就是魔鬼。」
壓力全到了這群貴族身上，所有人的眼中都出現了畏懼之色，但為了家族的榮耀，還得硬著頭皮上。
沒多長時間
舞台上已經出現了七具屍體，而等候在幕布後面的劇場工作人員，此時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場清理一下？
斐迪南殺人的速度太快了，迄今為止沒有撐過三個照面的貴族，幾乎都是瞬殺。
來自奧倫治的王子威廉臉色鐵青，雙手已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他內心十分懊悔招惹了這個殺神，可說什麼都遲了。
決鬥場上剩下的其它3名貴族與他一樣，面色蒼白冷汗直流，腿肚子都開始轉筋了。
若早知道斐迪南如此可怕，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斐迪南伸手示意暫停一下，然後招手讓劇場工作人員上來清理。
別看他這一陣功夫殺人吃飯喝水一樣的容易，實際上連續的爆發，對身體也造成了不小的負荷，需要喘口氣再說。
而且舞台上鮮血四溢，腥氣衝天，如今都快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這對他快速的身法大有干礙，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必須要清理一下。
得到允許的劇場工作人員匆忙小跑著上來，兩人一組，很快把屍體就搭了下去。
然後每個人拎著一桶水跑上來，將血水大致的沖刷一遍，便立刻反身離開。
厚木板鋪砌的舞台沖刷過後，血水沿著木板縫就流了下去，雖然不能徹底清除血垢，但大致沒問題了。
斐迪南手中的雪亮騎士刀如今已染滿了鮮血，他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條絲質絹巾，將刀上的血跡抹除。
然後順手一丟，將這條絲質絹巾棄於地上。
做完了這些事後
斐迪南抬眼看著威廉王子，目光中透露出冰冷的殺意，說道；
「是時候送你下地獄去了，威廉，不要躲在別人身後，像個騎士一樣走出來迎接死亡。
整件事都是因為你的鼓噪而引發，你是如此的卑微，又是如此的狂妄，竟然敢於挑戰神聖哈布斯堡家族的威嚴？
就在不久前，奧倫治還是神聖哈布斯堡家族的狗，現在竟然敢對主人吠叫了。
放心赴死吧！
觸犯皇權威嚴者，皆殺無赦！」
殺意凜冽的話語宛如12月的寒冬侵襲，讓奧倫治的王子威廉瞬間臉色煞白，恐懼到了極點。他嘴唇哆嗦的說道；「不……不……上帝呀！」
「勿需多言，上來接受死亡吧！」
「我祈求您不要這樣，我無意冒犯……上帝啊，我做了什麼？別讓這一切發生，求您……」
在被指名道姓后，威廉王子便挺身站了出來，他已經無顏再躲在別人的身後。
斐迪南冷酷宛如寒冬般的話語徹底摧毀了他的精神，再也不復此前舉著劍，那種用劍尖指著斐迪南狂妄挑戰的神態。
此時的威廉王子就像失去靈魂一樣走上前來，已經失去了鬥志。
斐迪南也不多廢話，身影一閃已經來到近前，刀隨人動，只聽到「撲哧」一聲人頭已經飛了起來，砸在地板上向前滾了幾圈。
這一刀在合身猛撲下，刀勢隨著斐迪南擰身發力而出，直接斬斷了威廉王子的脖頸，一顆大好頭顱直接飛起。
伴隨著歌劇院里一片驚呼聲，鬧事的始作俑者威廉王子就此斃命。
剩下的三個小卡拉密也是手抖腳抖，斐迪南直接衝過去刀影翻飛，僅用了十幾秒就徹底解決了。
此時全場寂靜，看著渾身染血的斐迪南殿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斐迪南用手中沾滿鮮血的騎兵刀筆直前指，自左向右劃了一圈道；
「爾等需謹記，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神聖皇權不容玷污，不容冒犯，不容踐踏，違者皆殺無赦。」
台下的愛波斯坦侯爵與亨廷頓子爵等英倫一眾貴族全都神情恭敬的舉手將禮帽摘下，欠身施禮。
他們身後一大片人群全都低頭彎腰，向這位滿身染血的皇者表示臣服，致以真摯歉意。
愛波斯坦侯爵語氣乾澀的說道；「請原諒尊貴的殿下，這完全是一場鬧劇，我此時不知該如何表達困惑的心情？必將儘快上報白金漢宮，拿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處置方法，請允許我再次表達真摯歉意。」
「我接受你的歉意，侯爵大人。」斐迪南心裡惦記著人家夏洛特公主，當然不會在此事上糾纏下去。
孰對孰錯，誰又能說得清呢？
神聖羅馬帝國皇室的榮耀確實重於阿爾卑斯山，皇者一怒，發動一場戰爭並不稀奇，生靈塗炭千里也是常事。
若不想借題發揮，哈哈一笑也就過去了。
今天殺人立威已經很爽，斐迪南就不想繼續把事情搞大，以至於影響英奧兩國的關係，最關鍵的還有夏洛特公主在這裡……
「約瑟夫你真厲害，而且好強壯。我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欽佩一個人，所以……」夏洛特公主現在滿眼都是星星，神情崇拜的看著斐迪南，忽然小聲繼續說道；「晚上到你那裡去，只是待一會兒哦。」
斐迪南略感詫異的低頭看了一眼夏洛特公主，只見她粉頸低垂，耳垂似乎都有些粉紅。
於是咧嘴一笑，道；「我明白，一定不會讓公主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