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合離 我不再等你(2)

第34章 合離 我不再等你(2)

第34章合離我不再等你(2)

王府里她寢室燭火點著,安紫薰酒意上來腳步微晃,跨過門檻時,身子不由自主朝著一側歪去,耳邊一陣急步,一雙手臂緊緊地接住她。

「沒事、沒事…」她站直,對扶住她的阿端連連擺手,「快去睡吧,你家小姐我好的很,天又沒有塌下,離了誰不能活嗎!」

安紫薰說完樂呵呵的捏了下阿端臉頰,見她急的快哭出來,眼珠滴溜溜的不住打眼色,她有些發懵腦袋來不及做出反應,身體本能的朝著內室走去。

內室幽暗,清冷月色勾勒出站在書案邊男子身影。

黑髮玉冠,紅袍張揚,此刻濕了一身,髮絲貼在臉頰,顛倒眾生的傾城之貌,格外妖冶重瞳流光溢彩,從她進來那一刻,緊緊凝視。

她瞧了他一眼,卻旁若無人般從他身邊走過。

不再留戀,不放心間。

「去哪裡了?」他身形微動攔住她,彼此靠近,赫連卿聞見她身上一抹酒氣。

深邃的眸微睞,他伸手去觸碰她的酡紅的臉頰,小巧的鼻尖被夜風吹紅,他趕回來不見她,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外遊盪,非要凍死自己才甘心嗎?

赫連卿有些惱她不愛惜身體。

「別碰我。」她冷冷道,側身躲開他,步子不穩朝後仰去后腰撞在桌邊。

眼眸劃過一抹擔憂,他忙上前要扶住她。

被安紫薰手不經意扯動桌布,杯盤嘩啦一聲輕響,早早準備的菜肴糕點,紛紛落地摔的一片狼藉。

安紫薰扶著桌子支撐自己身體,果斷的抬手指著他,「滾!」她想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夠清楚了,她不再等下去,為一個本就無情的男人。

不值得…

「滾?安紫薰你喝糊塗了,這裡是王府,本王才有資格令人滾!」突如其來這一句讓他滾,赫連卿顯然動怒皺了眉頭。

她聽了猛然點點頭,「嗯對了,你是慶王爺,這裡是你的地盤。」安紫薰轉身走到書案那裡,一陣摸索后她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的塞給他。

接著扯下脖頸間的虎符,「這個也拿走,你的秘密你自己守著,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我受夠了!」

赫連卿目光怒氣沉沉,緊緊捏著她還給他的紅木盒,看著那虎符被她扯下扔在一邊,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你的地方我不呆著,我馬上就走!」她邊說著邊對他笑起來,是的,她該離開了!

迷醉的眸,卻顯出一抹堅定。

「安紫薰,你試著離開看看,本王保證你連這裡都走不出去!」他緊抿雙唇臉色越發陰沉,眼見她還真的開始動手收拾起東西來。

抬腳正欲上前阻止她醉鬧,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一聲輕響。赫連卿低頭看去。剛才安紫薰拿木盒出來時,連帶掉落了東西在地上。

他彎腰撿起,信箋沒有封口,一張白紙黑字展開半幅,他目力極好,掃過去,那紙上清雋字體,再看內容…

赫連卿瞳中頓時一片狠戾。

「混蛋,你放手!」安紫薰突然尖叫,被赫連卿用力扯過來,衣衫從肩頭撕開半幅,露出雪膚。

「安紫薰,這是什麼!」他將手中信紙抖開在她面前,他唇角慢慢揚起,笑意不達眼底,眼瞳生出一絲暗紅。

安紫薰瞅了一眼,心如擂鼓猛的一跳,隨即她突然覺得好笑,本就是要給他看的,既然看到了,索性早點說出來。

「王爺不認得字嗎,這是和離書,等明早呈現給皇上,御批准了就…」她目光驟然驚詫,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赫連卿冷笑著,在她說出那三個字時,突然將信紙幾下撕扯碎,接著塞入口中,大力嚼碎,硬是吞了下去。

他笑的張狂,看著她驚呆的臉,一把捏緊她下巴。

「和離?你就是死了,也別指望能離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

「你果然是個瘋子,你要瘋是吧,我不奉陪,你找你的花淺幽或者是別的女人去!」她下巴吃痛,揮手去打他的手。

他放開手,同時手掌而下,大力按住安紫薰的手臂,「是瘋了,更瘋的你還沒見識過!今兒是本王生辰,如你的願,讓你見識見識!」

「瘋子、滾蛋,下流!」她酒勁上來死命掙扎,避開他覆上來的唇。

他按住她後腦不給動彈,先是狠狠吮吸她瀲灧唇瓣,被安紫薰咬了好幾次,血在口中反而激發他身體的衝動。

「接著罵,一會弄不死你!」他發了狠,眼瞳布滿暗紅血絲,手掌用力,安紫薰衣衫頓成幾片碎布,零落的扔在地上。

她說,赫連卿不喜歡我,就不要碰我。

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他赫連卿想寵幸誰,不需要喜歡,只看他是否有這個心情。

從狩獵回來后,他就沒有碰過她,即使那次中了媚葯,他也忍著。

他第一次對春水下了重手,他見不得她對春水萬般的好,即使春水智商只是個孩子,他也不準安紫薰對任何男人有一絲好感產生。

她寒症發作,他居然會擔心自己體溫寒涼會令她不舒服,為了能觸碰她,他手掌被熱水燙紅。僅僅一個吻,他只覺得連心口也溫暖了。

從未有任何女人,能令他這樣耐心遷就。

三生蠱發作那般煎熬,他獨自忍下,那一夜他靠著懷念她的溫暖度過。

然而,憑空的懷念,遠遠不及真實的擁有在懷裡。

安紫薰身子陷入被褥,被他精壯健碩的身軀緊緊壓的快要無法呼吸,她無奈張開嘴,赫連卿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立刻吻上再度纏住她舌尖。

她不喜歡,他非要她接受自己!

赫連卿濕透的衣衫貼著她赤裸肌膚,引起她一陣戰慄,他順手脫下濕透的衣衫,露出精壯身體,他喜歡這樣沒有束縛的彼此靠近。

珠釵從木盒裡跌落在枕邊,發出柔柔珠光,那光亮媚色撩人,照亮整個簾帳,安紫薰肌膚也彷彿被染上那抹媚色。

赫連卿呼吸粗重,炙熱目光仔細掠過她寸寸肌膚。

低頭手指摩挲胸側那顆宛若相思子的紅痣,雪膚一點鮮紅欲滴,他小腹燒起炙熱,繃緊。

手指順著她曲線而下,安紫薰討厭自己的身體被他了解掌控。

「看著本王!」他命令,暗啞嗓音含著膨脹的情慾。

他要安紫薰失控,他要這個口口聲聲要和離的女人,臣服在他身下。她對他並不完全無情吧,那麼敏感的身子,只要他稍稍撩撥,就老實的起了反應。

赫連卿對於這點,他燃起一絲興奮,慾望在眼眸燃燒成火,估計要一夜來熄滅了。

安紫薰本能的扭動身軀,她聽見輕微的呻吟從她唇邊溢出,身體上方的男人眸色燒的暗紅,因為她的呻吟唇角得意的揚起,邪肆孟浪。

「要嗎?」撐起手臂在上方,直視她眼睛,將她一瞬間所有的表情神態盡收眼底。

他的眼中燃燒深深情/欲,比以前任何一次還要強烈,被撩撥發燙的身子,顫巍巍的不堪忍受。

這不是她所想的,她到底想要什麼?

莫名她失聲落淚,淚水模糊視線,就連離開,也不可以嗎?

眼帘被什麼溫熱的覆蓋,他吻去她的眼淚,伏在她耳邊輕咬她耳珠誘惑著,「乖…」

安紫薰的身體緊緻美好的令他失控的瘋狂,雙手緊扣她纖細腰肢,赫連卿忘乎一切享受她身體帶來的愉悅。

「叫我三郎…乖…」他感受到她一樣的失控,她只能隨著他的動作迎合承受。

她哭著不肯,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個丫頭低頭,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

「快說…」他瞧著她哭的厲害,赫連卿有一刻心軟,卻強迫自己對她必須硬起心腸。她太倔,得讓安紫薰臣服就不能太驕縱她。

見鬼的和離書,她還真的敢寫敢給他!

終於,她斷斷續續的出聲道,「三郎…」

他興奮的再次要她…

十年,他從未過一個生辰,今夜想來是他最不能忘記的一個生辰吧。

天快亮,他不舍的從她身體里退出,伸手抱住闔起眼帘的安紫薰在懷裡,低頭吻上她臉頰,她哭起來都那麼隱忍,。

一貫厭惡女人哭泣的他,卻變的越發憐惜起來,有種想抱她在身邊好好疼惜的念頭。

她是母妃為他定下的,他是她夫君,此生唯一的男人。

昨夜,小鸞突然派人找他,她是他派在父皇身邊的人,幾年的鍛煉她甚得父皇寵愛,甚至可以替父皇批閱奏摺,為他打探到更多朝中秘密。

正如母妃所希望,不想他捲入權利漩渦,卻一定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還有老七,他唯一信任的弟弟,一旦皇權爭奪開始,他不想阿孝被殃及。

不容許任何人傷害自己,更不準傷害到他身邊所在意的人!

他讓安紫薰等他,他想著至少在那一夜,不用再一個人過。以前每一次酩酊大醉醒來,卻發現依舊不能改變任何已經發生的往事。

她交給老七的東西,他看了,一碗普通壽麵,大概煮好了很久,模樣難看極了。

從母妃過世后,父皇可以賜他很多珍貴的東西,卻無人再為他準備一碗壽麵。

她還托老七一句話,她不再等了…

赫連卿低頭望著她,她闔了眼帘,濃密睫毛卻微顫著。

這一夜她幾次被他弄昏后又弄醒,他真的瘋了,她不僅不等還要離開!

「以後不準再說不等甚至離開,你要什麼本王都給你就是,甚至…」赫連卿低了聲音,這一句話他想了很久才說出來,「甚至本王可以試著做到你想要的喜歡…」

她緩緩張開眼睛揚起頭聽赫連卿說完,安紫薰笑了,不斷輕輕的搖頭,「何必如此,只要王爺肯簽下和離書,放了我…」

「休想。」他冷哼,安紫薰每次都能這樣惹怒他,他翻身壓住她,「昨晚的教訓不夠?!」他慾望本沒有完全消退,身體對她立刻有了反應。

安紫薰笑意涼薄,手臂慢慢伸向枕邊珠釵,「我曾經說過,不喜歡我就不要碰我,現在請王爺別喜歡上我,更不準再碰我一下!」手指飛快攥住珠釵,她微笑間,揚起手臂,珠光四溢,迷亂了赫連卿的眼睛。

利刃插入皮肉的聲音,赫連卿驚愕的望著懷裡的安紫薰,溫熱的血一滴滴落滿她手臂。

珠釵半截刺入赫連卿心口,鮮血順流而下,一手掌儘是他溫熱的血,從指縫不斷溢出。

赫連卿低頭看著心口,是與他纏綿一夜的她親手刺傷,她握住簪子手指微微顫抖,恨恨地瞪著他。

他眼裡從驚愕到微怒,最後成了一片晦暗,絲絲縷縷的疼,似笨鈍的刀子,一下下反覆割著那顆心,那疼很輕微他本不在意,卻很快加劇一起,疼痛突然變的強烈。

赫連卿握住她的手,倏的一下拔出心口那珠釵,接著他猛然的甩開安紫薰手臂,從床榻上站起。

穿起單衣走出時,他冷戾一句,「你該再刺深一些,機會錯過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赫連卿已離開,安紫薰握著珠釵的手慢慢鬆開,伸出手她胡亂的拉扯錦被把自己嚴實的包裹起來,身上遍布他昨夜瘋狂留下的一塊塊青紅紫痕,身體的痛楚清晰提醒著她昨夜沉淪在他給予的歡愉中。

良久,耳邊輕輕腳步聲,是木棉。

「王妃,王爺命奴婢送來湯藥。」

安紫薰看著她端著的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拿來吧。」她吩咐道。

赫連卿想的真周到,一夜歡愛罷了,她也不會允許這身體以後會多生意外。

「木棉,你給本王個解釋!」王府藥房間,赫連孝壓著怒火闖進來,對正在配藥的她要個解釋。

「七爺,奴婢正在為王爺的傷勢配藥,有什麼等等再說好嗎?」她帶著商量的口氣,不過臉上卻無任何一點懼意。

赫連孝冷笑,乾脆在一側椅子上坐下,「好,本王就等你木棉醫女配好三哥的葯,然後再與你仔細的算賬。」

安紫薰突然到望江樓來,也只有木棉這個丫頭會告訴她。

三哥發覺有外人過來,得知是安紫薰,起先沒有什麼,偏巧那碗面令他突然失了分寸,事情沒有談完,他就匆匆冒雨趕回王府。

他就知道會出事,果然早上趕來,就見到受傷的三哥。傷在心口處,下手快准狠,只差了半寸,若是再用些力氣,三哥定要大傷元氣。

木棉不急不慢配好葯,交託下人去煎熬,囑咐了熬藥的手法,等下人離開,她從葯櫃那側過來,站在赫連孝面前。

低頭不語,那態度不卑不亢。

「說話啊,本王要你個解釋!」赫連孝壓低聲音重新問道。

「是奴婢告訴王妃的。」她一口承認,「令王爺受傷奴婢心中愧疚,七爺想怎麼責罰奴婢都可以。」

「這個要等三哥發落你,本王只問你,為什麼要告訴三嫂,你跟在本王身邊伺候這些年,一向做事有分寸,為什麼這次如此衝動?」他拂袖拍著桌面,俊美陰柔的面容比女子還要美幾分,卻在盛怒下,尤為嚴厲。

「奴婢求王爺責罰。」她在赫連孝面前跪下,「奴婢知道七爺難做,任何解釋已然無用,奴婢無臉面再伺候王妃,也對不住七爺,您還是讓奴婢回雜役房吧。那裡,才是奴婢該呆著的地方。」

赫連孝騰的一下站起來,「木棉,你意思是七爺帶錯你回來,就該你在那地方過一輩子?還是你覺得望江樓的事,是七爺不該責問你一句了!」他自小就發誓為三哥誓死效力,木棉是他最信任的人,雖然奴婢身份,卻有學醫的天賦,他培養她幾年,年紀雖輕那醫術不輸宮中任何一個資歷老練的太醫。

尋思著三哥身邊需要個忠心的幫手,正巧安紫薰受傷,他送木棉過去伺候照顧,殊不知正是自己看重栽培的人,反而最後差點給三哥帶來危險,甚至因此還間接的令三哥受傷。

「奴婢從沒有這麼想過,不是七爺,哪裡有如今的木棉。」她滿心苦澀,自己的一番話怕是傷了赫連孝,他那麼驕傲要強的一個人,幾時容得個奴婢對他指派。

慶王爺是他最尊敬關心的兄長,因為她告訴安紫薰望江樓一事,間接害的受傷,還有王妃…

她心裡知道那女子的苦楚,不被人了解甚至是被誤解的心意,不能說出半分。

這種情形,她何嘗不懂得?

望江樓一事告知安紫薰,其中原因,還有一個不能被赫連孝知曉的秘密…

既然不能說出,她就將一切埋在心底。她絕對不會再傷害到誰,尤其是赫連孝!

「奴婢是覺得自己不能勝任,七爺這些年的照顧愛護,奴婢受之有愧,求七爺成全奴婢的心意,若有來生,奴婢一定報答七爺。」

她揚起頭,再一次懇求道,語氣異常堅定。

「行,木棉你既然這麼說,七爺就成全你!」莫名的赫連孝心口憋著氣,自他回來后,木棉就變的有些不對,幾次與他頂撞,要回雜役房的事並不是第一次提了。「三哥那裡你自己領責罰去,以後莫要讓七爺再看見你,滾的遠遠的!」

「謝七爺成全。」她憋的眼眶通紅,淚水漣漣,卻只能忍著等赫連孝走遠,遠到看不到他,聽不到他聲音,木棉才捂唇哭出來。

對不起七爺,木棉若是不用這樣的辦法離開,總有一天,定是會害了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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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出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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