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疑惑 怎樣的夫妻(1)

第57章 疑惑 怎樣的夫妻(1)

第57章疑惑怎樣的夫妻(1)

若是沒有重逢前,他內心更多的是被她拒絕的失望,重逢后他那從沒有熄滅的愛火,燃燒猛烈。

捧著她臉頰的雙手更是顫抖,還有接下來濕潤微顫的唇覆蓋上來。

安紫薰驚訝,姬雲裳對她遵守禮法從不逾越,雖然她記憶中有過和他親昵的時候,這些日子他始終對她是有禮數的。

沒有想到,姬雲裳對她…

唇被他吮吸的發燙,他甚至將她緊緊摟住,吻漸漸令兩人身體升溫。

她不知曉,姬雲裳那樣嫻靜溫和的人,也會有失控的時候。

他貪心的肆虐她的雙唇,阿薰起先漂亮的眸子瞪著的大大的驚訝望著,很快闔起眼帘那濃密睫毛不住顫動,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嫣然的唇泛起漂亮的水色。

「阿薰,你愛我嗎?愛我嗎?」他不斷逼問她。

「我…」她腦袋比之前還混亂,他的眸子在黑暗裡特別的黑亮,狂亂的吻著她同時還在問著她是否愛他?

沒有答案,他心情更是急切,身體騰起的燥熱不再滿足只是親吻,他將她抵在牆邊,手已經急不可待的去解她單薄的外衣。

柔軟溫香的身子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輕易的激發他的慾望。

「你不用回答,我只要愛你就好!」他亂了心神,得來不易的溫柔,這些天他無時不刻的再想著她,只要想起她在赫連卿身下夜夜承歡,他一天比一天不能忍受繼續等待。

阿薰不會保護自己,赫連卿並不憐惜她,他要的只是利用阿薰,一次又一次,他不能保護阿薰,令她失去了三年多的記憶。

她忘記他是誰,他卻重新有機會能與她開始!——

我能令阿薰只記得我,也能令阿薰愛上你,就如同你愛她那般深。

一旦開了頭,如破土的花苗,抵擋不住的瘋狂生長!

他選擇要阿薰,不擇手段的要,他愛她,不會傷害她,他不信這世間情愛,真的會求而不得!

「你等等、等等…」安紫薰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她能感覺到「姬雲裳」再生氣。

「雲裳,你聽我說完。」她再度握緊他的手,那手卻是瞬間一冷。「你的手好冷,是不是上次受傷沒有好?你真是的冒險過來,快走吧,你放心我暫時不會有事!」

她擔心他舊傷複發,急忙推著他離開,今夜她明白了雲裳的心思,她要趕緊想辦法從赫連卿手中逃脫,又不會連累到南海。

對赫連卿這種人只當他瘋子看,暫時想來他還不會對她如何,反正她打算好了,再也不管什麼自小訂婚,她不會嫁給那個男人。

居然好笑地告訴她,他們早就是夫妻,她不會忍受三妻四妾的男人,一封合離書丟在他臉上都是便宜他了!

院子外是急切腳步聲,接著房門被踹開!

黑暗之中,他目光快速找尋到她,他的目力實在太好,她瀲灧的唇紅顏濕漉,衣衫不整甚至露出頸肩一片雪白肌膚,光著腳站在窗邊。

聽見赫連卿的聲音,她剛抬頭,他大步上前就到她身邊,狠狠的攫起她下頜,迫使她必須踮腳高高仰頭對視那雙雖然妖冶流彩,此時卻如厲鬼般兇狠的重瞳!

「安紫薰,你是不想活了!」赫連卿聲音有著緊張,不過更多的是慍怒。

他離開時安紫薰的廂房亮著燭火,她的個性一定不會喝葯,木棉為她準備了葯浴。

淺幽水土不服的厲害,他陪了一會兒,心中卻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所以匆忙回來,老遠的就見她的廂房滅了燭火。

這幾天相處她每每都是亮著燭火到天明,那是他們流落在村子里那段時期養成的習慣,沒有他在身邊,總要為她點起蠟燭,不然她睡不安寧,有次他晚歸,屋中黑暗,她蜷縮在一邊哭的厲害。

恰好謝家有人來報,說發現可疑認潛入府中,那敢冒險潛入謝家的人,除去為了安紫薰,還會為了誰!

「說話!」他怒氣沖沖質問她,手中力道加重。

安紫薰哼了聲,揮手推開他的禁錮,「你半夜衝到我房裡,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慶王爺我沒空和你瘋。」

話才說完,她身子被他抱住扔在床榻上。

俯身壓上,赫連卿冷了聲音「問你最後一次,是誰來過?」他手掌有力按住她的手腕,俯視著安紫薰。

瀲灧的紅唇落在赫連卿眼裡,他怎麼會不清楚,方才的男人侵佔了屬於他的東西。

「是誰來過,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她的唇一張一闔,笑的明媚。

「安紫薰,你真的很有辦法惹我發火,從前是現在也是。」赫連卿深深吸口氣,眸色暗沉。「你不怕我派人殺了他?」

安紫薰心頭一怔,卻見赫連卿近在咫尺的泛著冷厲的眸子,她信他會這麼做。

「你敢的話,我就隨他去了,總比在你身邊來的舒服!」她微微發抖,說的卻堅定。

赫連卿聽了闔起眼帘,片刻張開卻是笑著點頭。

「好,你不說沒有關係,因為下次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向對女人沒有耐心,你此刻消磨了我所有的耐性,安紫薰我也告訴你,你最不喜歡的,我偏要你接受,而且是一輩子!」

他俯在耳邊,那聲音如冰冷的蛇鑽入。

涼膩,卻更危險!

幾乎是本能反應的,安紫薰聽完他的話,用盡全力反抗,大概赫連卿沒有料到她會反應這麼迅速,真的還被她找到空子脫身。

她只能看清楚屋中大概方向擺設,順著書案朝著門外奔去。

赫連卿動作更快,幾步就將她拉扯住,在她轉身時,手裡的東西照著他腦袋就砸過去,他反應敏捷躲閃。額角有些疼,接著是很響的一聲,那東西被摔落在地。

「你真想殺我?」他心裡一痛。

他之前仍舊以為不管怎樣,她對他還會保留一絲感情,此時她卻是出手不留情。

「是啊,我恨不得殺了你,赫連卿你就是個混蛋,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我恨死你,恨死了!」

她咬牙切齒的詛咒他,她一早就在四周放了可以在突然危險時反擊的東西,她就算衝出屋子也會被赫連卿喊人捉住,所以她特意拿了東西準備趁著他不備將他敲暈。

莫名的她害怕這樣的氣氛下和他相處,拚命的要躲開。

他一言不發聽完她憤怒的詛咒,手臂用力一扯,安紫薰身子被巨大衝擊拉的不由自主朝後仰去。

地面有水,她腳下打滑,失控的摔在地上。

腦後重重一疼,她眼淚都快出來,疼的她幾乎沒有力氣爬起來,眼前模糊一片,她不由「啊!」的一聲。

赫連卿見狀疾步過來,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抱起,安紫薰腦袋磕在方才摔落的硯台上,他忙伸手去觸摸她傷口。

沒有流血,他余驚未定看著她臉色變的蒼白,閉著眼睛緊皺眉頭,他估計這下摔的不輕,趕緊將她小心放在床榻。

「安紫薰、安紫薰、醒醒!」他不斷撫摸她蒼白臉頰,那種從心底湧出的一絲恐慌,聽她哼了幾下,赫連卿忙說道,「別亂動,我叫木棉給你瞧瞧!」

她好似還迷糊著一邊喃喃自語,「三郎救我、三郎救我!」

「我在這裡,沒事的!」他心一軟,忙好生好氣的哄著她。

安紫薰慢慢睜開眼睛,剛才那痛令她快昏厥過去,等稍微清醒再看身邊的人是赫連卿,他正握著她手,她厭惡的將他甩開一邊。

「你滾,你不是三郎,我看見你噁心!」她確實噁心,身體有種失控的感覺。

赫連卿怔怔的看著被她甩開的手,倏的他緊盯著皺著眉頭的安紫薰。

「噁心,剛才那個男人吻你的時候你怎就不噁心了!」他抬手用力擦著她的唇,狠狠的恨不得擦的她破一層皮才甘心似的。

力氣之大安紫薰張口就咬他。

「你又咬我,安紫薰這次我不會放過你!」他說過她最不喜歡的,偏要她接受,而且是一輩子!

安紫薰是他的妻子,她腦袋不清楚,他不准她喜歡上別的男人,他要她,這點赫連卿覺得自己並沒有錯!

他對她不好,他說過可以彌補她,為什麼她不肯給一個機會?

他攫住她下頜,她吃痛不得不鬆口,赫連卿趁機吻上,她身體沒有回復,沒多大力氣再和他糾纏。

「安紫薰你知道一輩子是什麼意味什麼嗎?」他進入她身體時,在她耳邊笑著問道。

起初身體是疼的,她顫抖被迫接受,很快不適應化為一陣一陣酥麻,順著四肢百骸衝上她腦中。

他好像熟悉她身體每一處敏感,只消小小點撥,她很自然的能做出反應,她不清楚這是怎麼了,且羞恥自己會迎合這個男人。

從開始反抗的澀痛,她逐漸放鬆承受他給她帶來的歡愉。

「你是喜歡我的,至少你的身體喜歡著!」

緊閉眼睛,她聽見赫連卿的聲音,她沉溺在一波接著一波的慾海中,腦袋還是疼的,卻抵不住身體的喜歡。

她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還是沒有忍住哭出來,溫熱的舌舔在她眼窩,咸澀的眼淚在赫連卿口中其實他感覺不出任何滋味,卻能感覺到她的傷心委屈。

「等你想起我,你就知道我這麼對你並沒有錯。」他擁抱著她,盡量將動作放輕令她適應,赫連卿心裡是歡喜的,她的身體沒有人比他熟悉,在他身下的安紫薰乖順如水,泛起薄紅的身體,微蹙眉尖,偶然發出低低地呻吟,又痛苦又歡愉的表情,他喜歡她如此。

她的手將他後背抓破,更激起赫連卿想征服她的慾望。

不知饕足的要她,他俯在她身上,咬著她小小的耳珠。

「你是我心中舉世無雙的珍寶,寶寶、寶寶…」他粗嘎著聲音低喃道。這一刻,赫連卿只覺得不能再放手,好似放手了,就再也沒有來生。

寶寶…

這個名字聽見他在耳邊不斷重複低喃,安紫薰的心好似裂開一道縫,那種好似經歷千年的悲傷烙印在心間。

從安紫薰房中出來后,白色衣衫的人遠遠的望著謝家的方向,天色發白,他一身露水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他知道赫連卿在那裡整整一夜沒有出來。

「侯爺再看下去也沒有用,她畢竟是赫連卿的女人,你能怎樣?」身後的人緩緩過來與他並肩站著。

赫連卿春水伸手掀開人皮面具,再也不見平時孩子氣的笑容,他緩緩轉身,不笑時他那種渾然天生的貴氣越發彰顯。

「軟玉溫香的滋味侯爺嘗試過,能不能像赫連卿那樣真的佔有她,就看侯爺的意思了。」那人溫和輕笑注視著赫連春水。

「我要她,無論付出任何代價!」赫連春水說的乾脆利落,目光落向遠方。

過不了多久,我會從他手中將你搶回來,三皇叔我會得到你的一切,從阿薰開始。

許久不曾安睡,大概是身邊少了她可以擁抱,赫連卿醒來身邊卻是空空。

他驚醒最後一絲睡意,躍起身子,床榻一角抱膝坐著的人,長發傾瀉一身,鋪落在被褥上。黑髮下小小臉頰抬起,正盯著他看。

「你醒了。」聽見她開口說話,赫連卿舒了口氣。

他試著伸手想觸摸她的身體,她身子裹在被子里,隨著她抬頭,露出瘦削的肩頭。

意外的她沒有抗拒,赫連卿有些驚喜手臂伸展把她在懷中,下頜貼著她面頰,新生的胡茬蹭著她細膩幼滑的肌膚。

「寶寶。」他親了安紫薰一下,真實抱的滿懷他的心篤定著。想起她腦後被撞傷,他手掌小心撩起她髮絲,「我昨天太用力了,不該…」

「赫連卿,我有事想問你。」懷裡的人聲音清清淡淡的,用手將他推開一些距離。

「嗯,什麼事你說。」

安紫薰轉身在他注視下,鬆開一直攥著的錦被,線條優美的後背呈現在赫連卿眼前。

那數道縱橫交錯的傷痕,刺痛他的眼睛。

那時她傷轉好,他生怕她會耐不住癢撓,再將傷勢重新惡化,每天守著她,她有時忍不住又不能撓,急的時候發脾氣,直接會一爪子抓他。

抓的厲害了,他不能還手,不過她雖然傻了,卻知道發完脾氣后心疼的吹著他傷口。

還是留下了傷疤,她跟著他短短几個月,一身是傷…

「我會醫治好你的傷痕,保證看不到一點傷疤留下。」女子皆是愛美,他想安紫薰看見這些定是難受。

陽光從窗欞投射在她一側,金色晨曦里,她的皮膚白的清透,唇角甚至彎起個笑弧。

「你說我腦袋不清楚了,確實如此。我只記得肩頭的傷口是刺客刺傷。」

赫連卿眼睛一亮,「你想起來了!?」雙手將她身子板正,眸中透著驚喜。

安紫薰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說道,「那時你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抱著花淺幽就走,那一劍刺的很深,我足足痛了大半個月。」

「我…」他沉默。

那時的他對安紫薰,厭惡著,那刺客的劍傷了他,他卻記掛淺幽受傷。

「還有這個,是被暗器傷的嗎?」她又指著一處。

「狩獵時,你替我擋了這致命暗器。」他伸手掠過,她每一處傷口都與他有關。

「那這些是因為什麼?」她反手指著那些在海中受的傷。

「你掉在海中,撞上暗礁上的毒鐵蠣。」

赫連卿清晰的記著,她重重撞上那些東西時,臉上痛苦的表情。

——

三郎,我疼!

她從不喊疼,必然是疼到極致不能再忍受!

「哦,是這樣啊。」安紫薰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我受過那麼多傷,看來你對我真的很不好,是不是赫連卿?」

她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平淡安靜,一字一句卻刺得赫連卿說不出話!

安紫薰笑笑,低頭看著身上昨夜他瘋狂時留下的青紅的痕迹。

「昨晚…」

「嗯,沒事,我和你是夫妻不是嗎?做這些沒什麼。」她嘴角的笑涼涼的令他看的好生不舒服。

「你是不是全都想起來了?」

昨夜好像一場夢,他在她耳邊不斷喊著寶寶、寶寶,她腦袋疼的難受,身體乃至靈魂深處瀰漫的痛,令她昏死過去。

「一些片段,不過都是你對我不好的片段,加上聽你說的,還有現在。」她頓了頓,「我和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對夫妻?」她靠在一側,不停的笑著。

有一些片段好像電影膠片不斷來回在腦海中出現,赫連卿一直說她的腦袋不清楚,她早就嫁給他。

是的,她記起來一些,西楚王欽賜聖旨,爹爹盼了多年,從她被影貴妃看中立下婚事的那刻開始。

那送嫁隊伍,是爹爹送她出城,「紫薰,你以後生死都要為三皇子殿下!」

她千里迢迢嫁過來,被赫連卿拒之門外。

金鑾殿他拔劍相對,大婚之日,妻妾同時入門,她落水無人相救、她受傷時赫連卿抱著別的女人絕情離去…

零碎片段一點一點湧現,委實的全是他對她的不好。

撫額,她疲憊的閉起眼睛。

——

你是我心中舉世無雙的珍寶!

若真是如此,你怎麼讓我一身傷痕纍纍?赫連卿你就是如此對待心中舉世無雙的珍寶?

好笑、實在是好笑…

她暗涌眼底許久的淚終於衝出眼眶,「我不想聽見你聲音,你走。」她眼前一片黑暗前,微弱的一點氣力推開他關切伸來的手。

「寶寶!」他懷裡是她軟綿的身子,盼著她有朝一日想起,卻又怕她想起的那刻,連帶最初的記憶一併憶起,赫連卿突然生出一種無奈。

再醒時,已經是黃昏。

安紫薰動了動身子,腦後還是有點痛,她起身時衣衫、被褥還有屋子裡都收拾的清爽乾淨。

「可算是醒來了。」進來的是叫木棉的醫女,端了些食物照例還有一碗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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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出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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