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妒火 相思為他人(2)

第8章 妒火 相思為他人(2)

第8章妒火相思為他人(2)

「本王讓你滾了,誰准你回來的!」赫連卿目光掠過她腰間,陡然眸光更深,那把摺扇她居然還隨身帶著!

「能讓我滾出西楚的人只有皇上,王爺突然來我這裡,難道是皇上同意將我這個王妃逐出王府了嗎?」

「那倒是沒有,不過皇上要知道你和金痕波之間苟且之事,你遲早被趕走!」

「王爺大可去說!」

「安紫薰你是軟硬不吃了。」赫連卿倏的攫起她下巴,他呼吸近在咫尺,雙手牢牢的擒住她雙肩讓她動不了一分。「我們來做個交換,如何?」

「我來猜猜吧,王爺是想成全我和金痕波,但是條件是我必須讓出王妃位子給花淺幽,是不是?」她眨眨眼睛,對赫連卿露出一抹笑意。

「這是本王的底線。」

「要是我偏不答應,你要怎麼辦?」她撲閃濃密睫毛,唇角弧度越發上揚。

「那本王一定會找機會殺了你,你心裡有別的男人,像你這樣不潔的女人,會污了本王的眼睛。」赫連卿慢慢鬆開他手掌,拿出帕子輕輕擦拭著剛才握住她肩頭的雙手,然後嫌棄似的將帕子丟在腳下。

在他冰冷眼眸注視下,安紫薰的心一點一點結成冰,慢慢點點頭,「不錯,我心裡是有個男人。敢問王爺一句,聽聞花夫人在入王府前,曾經是在青樓,怎就不污了你的眼睛!」

她自小定親的夫君赫連卿正是她救過的男子,卻錯認花淺幽是她。而對她百般挑剔,甚至出手傷她,為了解藥她一次次忍受下來,安紫薰不是聖人,心底委屈點點積壓,堵在心頭實在壓抑難受。

她是要走,他可以不愛她,卻不能為了花淺幽這般羞辱她。

他憑什麼這樣對待她!

倏的,赫連卿動作快如閃電,她反應過來時,穴道被他封住,接著像貨物似的扔在床榻上,簾幔垂落遮住外面光線,身體上方他眸子怒火狂燃。

「本王早就警告過你,再敢說一句淺幽的是非,你就沒命!你今天是活膩了!」花淺幽在他心中無一不完美,她那一段不堪悲慘的過往也是因為他造成。

他發誓,不會再讓她被任何人說一句不是!

安紫薰迎上他狂怒的眸子,她一直在忍耐,從被他拒婚開始到如今,她無論為他做什麼,在這個男人看來,視為無物。

曾經兩次,他手中長劍都想奪了她的性命,她心裡不舒服不順暢,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時,那她也要赫連卿不舒服不順暢!

「我不說難道就沒有人知道了?還是王爺準備殺了全天下的人,堵住悠悠眾口!」她眉梢一挑,冷眼相看。

他慢慢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嗓音帶著噬骨的冷魅,「這些都是拜南海金家所賜!」

「你說什麼?」安紫薰神色一愣,她不明白怎麼會扯到南海金家。「你別亂說!」

「是不是亂說,你怎麼不去問問金痕波?不要以為,三年前他做的那些事抹去了證據就沒有知道!他把我害的那麼慘,害的最無辜的淺幽要背負不堪的名聲!」

「你說清楚,我表哥做了什麼?」

望著安紫薰驚訝不肯相信的眼神,他伸手拍拍她的臉頰,「就算你知道也不能挽回,安紫薰,本王提出的交換條件你既然拒絕,那好,從此之後你沒有其他選擇了!」

站起身,他手中佩劍劍尖在她衣衫邊緣迅速朝上一挑,銳利劍鋒下她紫色外衣被撕扯開,露出裡面白色中衣。

「赫連卿,你個混蛋!」安紫薰身子微顫,怒視他笑意不達眼底的眸。

「金痕波喜歡你什麼?」劍鋒貼在她脖頸,瞧著她肌膚慢慢起了一層戰慄,「這身子金痕波碰過多少次了?!」

「下流!」安紫薰牙齒開始咬的咯咯作響。

他手中一動,白色中衣被劃開,露出貼身肚兜,淺淺的紫,綉著大朵大朵的紫薇花。上次他抱著她,只覺得她身子又軟又香滑,沒想到她身上肌膚賽雪。

「你長的倒是不怎樣,這副身子還不錯。」他嘴角噙笑,眼神肆意將她周身看個遍。

「你這麼對我,你會有報應的!」她手腳動不了,身子顫的厲害,強忍心裡委屈她死死咬住雙唇,赫連卿高高俯視她的目光漸漸變的深沉。

她上身雪白毫無瑕疵,手臂內側一點嫣紅,他冷笑手指捏住她下頜,「還好,你有守宮砂還不算臟,本王一向對別人用過的舊物可厭惡的很!」

「你滾開,你別碰我!」安紫薰眼眶頓時泛紅,沖他一個勁搖頭,他流彩重瞳里是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赫連卿,我救過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赫連卿微怔,曾經確實靠著她的機智反應才沒有被人發現他的秘密。

「本王沒忘記,也給了你機會,你錯在不該那麼說淺幽。一個女子的名節有多重要,安紫薰你知道不知道!」

「花淺幽的名節重要,那你現在這麼對我,難道我的名節就不重要嗎!」曾經他對她極是小心溫柔,對她說著溫情的話。

她的心盛了滿滿的柔情蜜意,那樣出色的男子,她怎麼會不動心?

然而現在,他對她的那些羞辱,宛若寒冰瞬間熄滅了她心裡一直還殘留的那簇小小的火花。

「你的名節?你嫁給本王就是為了報復,還會在乎名節這兩個字嗎!」

指尖輕輕摩挲她的肌膚,安紫薰溫熱肌膚的觸感透過他涼涼的指尖直達心底,莫名的赫連卿有些貪戀她身體的溫暖。

想起留影殿那次,他說不出什麼原因,直覺有種彼此間熟悉的感覺。之後,哪怕是不見到她,只要想起她,幾乎出自本能的想汲取這點溫暖。

他剋制自己忘記這感覺,卻不能剋制他對溫暖的索求。

「你不是喜歡花淺幽的嗎,被她知道你碰了別的女人,她一定會傷心!」他已經低頭在她脖頸處輕輕噬咬,又癢又麻又痛的感覺如電流般在她身體里亂竄。

「她不會知道的,你若是說出去,本王保證金痕波活不長久!」他呼吸漸漸急促。

胸前唯一的遮蓋被他扯下,六月的天分明熱的明媚,安紫薰只覺得全身冰冷。終於忍不住落淚,抽噎起來。

赫連卿卻衣衫整齊,伸手捂住她的唇,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左胸邊,渾圓小巧的一點紅痣格外惹眼,宛若相思子。

這個是…

指尖輕輕摩挲那點相思,他似乎陷入沉思,沒有在意捂住安紫薰的手放鬆。

「哎呀!」他被劇痛拉回思緒,皺眉看著自己手指正被她狠狠咬著。

她邊咬著邊含糊的咒罵道,眼淚落滿臉頰,「赫連卿,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羞憤、屈辱、傷心、甚至恨意,盡數在她眼裡。

這不是她再也想不到的,他竟然對她做出這種事!

他只皺眉盯著她,看著她用力咬著,直到她滿口血腥味,整個人抽噎的厲害。

「咬夠了沒?」他捏住她的嘴,將手指拿回,深深的齒痕溢出鮮血。

「恨不得咬死你,你怎麼不去死!」她不肯停口。

他眯了眼眸,「本王沒死,那就該換你死了!」低頭他銜住她帶血的唇。

她掙扎、想呼叫,赫連卿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他像一隻狂傲卻無比清醒的狼,看著自己身下的小獵物無用的抵抗,她的反抗只會令他更加想一點點吞下她。

分不清口中是誰的鮮血,他再注意免不了還是被她咬了幾下。

「小蠻子,今天就看你有多野!」他重瞳凝視安紫薰淚眼,赫連卿紅唇染血分外冶艷,下一刻濕漉漉的吻落她左胸那顆紅痣上,他感覺安紫薰身體本能發出的輕顫。

她討厭身體因他起這樣的感覺,他不是曾經溫柔對她的赫連卿,他只想高高俯視的欣賞著被他羞辱的她。

赫連卿支起身子,指尖點在她雪色肌膚的紅痣上,他慢慢眯起眸子,舌尖舔去唇邊的血。

三生蠱種下這三年,他身體里似乎連血液也漸漸變冷,指尖皮膚觸感細滑柔嫩,居然令他身體開始起了一絲莫名的衝動。

此時身體里那點熱力逐漸湧上,赫連卿重瞳眸色加深,呼吸變的粗重,這個女人的身體每一次都讓他這樣奇怪的感覺。

「你就這麼討厭我,一定要這樣對待我才會高興?」赫連卿眼神的變化代表什麼她豈會不明白!

他始終保持高高在上的俯視,嘲弄無情。對她就彷彿對待那些青樓女子,要的不過是一時身體的歡愉。

再沒有絲毫衣物可以遮住身體,安紫薰體態完美的身子在他眼裡一覽無遺,她不斷輕顫,宛若受不住涼風的花朵。

「安紫薰。」他嗓音變的低沉沙啞,「本王確實討厭你,可是,只要你還是慶王妃一天,你的身子本王愛怎麼享用都可以!」

不光是羞憤,還有深深的心碎,她終於哭出聲,眼淚大顆大顆掉落,微張的唇不住哆嗦,濃麗婉轉的瞳眸失去往日神采。

唇上下闔動,她聲音很輕很輕,彷彿飄在雲端,「你贏了,慶王妃的位子是花淺幽的。」

眼淚咸澀的滋味,她以為自己早就忘記。她從未有這樣在人前哭過,也從未有這樣在人前軟弱過,更沒有這樣屈辱般的求過誰。

她安紫薰本該是自由自在馳騁南海,錯在她救了一個人,錯在她心裡對這個人曾經還抱有一點希望。

「別碰我…赫連卿,你放開我…你別碰我…」

有人不知趣的大力推開房門,「三哥大白天的,你這門關的真牢,我和你說…」赫連孝話說半截,眼光落向鸞帳時,他身形一下定在原地。

床榻下衣衫散落一地,鸞帳裡面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是誰,他看的清楚。吃驚之餘,硬是將後半句憋回肚裡。

他意識到赫連孝目光盯著安紫薰,「出去!」皺了眉頭赫連卿揚手揮出,力道之大將正發愣的男子逼的連連退後撞在門欄上。

「三哥,是我啊!」他沒有防備吃了苦頭,痛的哼哼。

「說的就是你,還不趕緊給我出去!」他語氣慍怒,扯過錦被遮住安紫薰,她的身子只有他一個人能看。

「我有事找三哥你。」赫連孝聽出來他的不高興連忙說道。

「出去等我!」

他伸手拂過她臉頰,冷不丁用力迫使她望著自己。

安紫薰滿臉淚痕,那雙濃麗婉轉,愛笑的眸子黯淡無神,不過在對視他時,卻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直達骨髓里的冷,像不見利刃的冰刀。

「怎麼?裝貞潔烈女。」他嘲弄著。

「赫連卿,你也不過是個無恥的流氓。」傷人的話並不是他一個人會說。

他聽了不怒反笑,「罵的舒服吧,本王會讓你慢慢知道,更無恥的還在後面!」

不一會見赫連卿走出來,等候的赫連孝忙跟上前,「三哥,你和安紫薰…」

「你看到什麼了?」他停下腳步好聲好氣的詢問著。

他笑的越開心,通常就表示他越是生氣,尤其這個時候。

「什麼都沒有看到!」赫連孝寧願割掉自己舌頭,也不會說出他方才所見。趕緊的轉換話題,他正色道,「三哥,我來是要告訴你,剛剛宮裡傳來消息,說父皇突發頭痛昏厥,淑妃娘娘已經請了太醫,可到現在父皇也沒有蘇醒。所以我來通知你快進宮!」

「他頭痛不是時有發作嗎,有太醫在就成了。」赫連卿又是那副漠然不關心的樣子。

赫連孝自從跟著他玩在一起,三哥對人素來不熟絡,若是真心待一個人,必然是處處維護,例如對他這個出生低微的弟弟尤其保護。可那是父皇,他更是比多陌生人還要冷漠。

「太子聽到消息已經趕去,三哥還是入宮瞧瞧。」

西楚皇宮,赫連卿趕去時,淑妃娘娘正陪伴赫連御風左右伺候。他精神看上去不錯,一點都不像突然暈厥昏迷不醒的病人。

「皇上,你看誰來了。」

「卿兒。」赫連御風見了他入宮來尤其高興。

「瞧瞧,三殿下來了,皇上有人陪著,那臣妾先退下了。」她起身從赫連卿身邊走過。

父子兩人相對,赫連御風首先開口,「好些日子沒有見你,和安家那丫頭相處的還成嗎?上次見你對她還不錯,父皇這裡了卻一樁心事。」

「母妃生前定下的婚事,不管我是否喜歡,我暫時也不能休掉她。」他冷冷言道。

「你這個孩子,除去是你母妃心愿外,和安家結親之間的利害關係以你的聰明豈會不知道。」

卿兒什麼都好,唯獨對人與事都異常冷漠。十多個兒子中固執的個性最像他,最有能力的也是他,所以他也不屑用什麼聯姻的方式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他太順了,因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赫連御風擔心的正是這點,他不是太子,不是未來的君主,太過於鋒芒畢露,將來一定會招來禍事。

「兒臣若真想要,南海金家都不曾放在眼裡,何況是區區一個安宗柏,兒臣根本不必靠安紫薰。」他起身,「既然父皇身體安好,兒臣也就告退了。」

「三哥!」赫連孝眼見又是不歡而散的場面,趕緊喊赫連卿。

「不長進的東西,只會惹朕生氣,都給朕滾出去!」赫連御風不由怒道。

御花園迎面遇見赫連琛,見了他們,「老三、七弟,才來就要回去嗎?」

赫連卿正要回答餘光瞧見太子赫連琛背後一直低頭隨行的人,懷中抱著弦琴,看不清容貌,身形有點眼熟。

「我特地給父皇找來彈奏弦琴的樂師。」

赫連琛拍拍手,跟在他後面的人上前深深行禮,然後抬起頭,眉目如畫出塵清絕,樸素簡單的衣衫掩飾不住他本身獨特吸引人的氣質。

「怎麼是你?」赫連孝指著他。

「七弟認識?」太子微微一怔。

「我們曾經見過一面,還發生點小誤會。」赫連卿言道,他當初放過姬雲裳,卻事後查過他,四處流浪賣藝的樂師,一手好琴藝,其他平平無奇。此番出現太子身邊,還被帶入宮中面見聖駕。

「原來如此。」赫連琛點頭笑道,「對了,再過幾天我府里擺宴,老三請弟妹一定要賞臉過府一聚。」一再提醒他莫要忘記帶上安紫薰。

太子帶著姬雲裳離開,赫連孝也被他找借口支走,一處偏僻地方,他見到等候良久的淑妃小鸞。

「說吧。」赫連卿冷聲道。

「最近太子進宮次數頗多,皇上頭痛發作太子盡心儘力在旁照料,朝野上下皆說太子仁孝。」

「無須過多在意太子,他心思不亞於本王,暫且還不會有特別的事發生,你靜觀其變,別人自亂陣腳。」

「皇上今早見了個人,至於是誰,連我也沒有說。」小鸞逐一彙報,她感覺到赫連卿心情非常不悅。

「就這些?」

他薄薄的唇抿起,她眼尖,赫連卿嘴角有細微傷痕,她早熟知男女之事,那是什麼傷痕心裡早清楚不過。

「還有別的事?」赫連卿注意到小鸞眼光落在他唇上。

「我不懂,王爺曾經說過不需要靠安紫薰……」

赫連卿突然輕輕一個拂袖,淑妃離開被推出幾米外,轉身留給淑妃冷漠的背影,「記住做好你份內事,安紫薰一事輪不到旁人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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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出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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