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入趙

離開韓國已有些時日，少年不免有些失了目標，四處遊盪起來，不能說是漫無目的，不過就目前看來，的確是毫無規律。在解決了羅網之事後，少年便沒再去探聽關於羅網的任何消息。一方面，羅網行事謹慎，少年人脈有限，目前也尋不出個所以然來；另一方面，少年考慮過羅網是秦國兇器，替秦國辦事也是理所應當，過多插手的話，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應小心行事，同時也要時刻注意他們的動向，畢竟，還關係到我的朋友的生死存亡……

我想該回母國看看了，少年心想。記得多年前入軍營，被打散后至今未歸，也不知這時的趙國是何種景象？少年輕裝入趙，一路上也聽到了些許風聲:「李牧將軍可是神人，帶領趙國士兵上戰場殺敵，連戰連捷，可真是鼓舞我趙軍氣勢！」少年心生敬佩之情，趙國有此神人，實屬有幸。若是趙國將領皆能如此，趙國的存亡，何須擔憂？只是庸才過多，賢明之士甚少，若僅憑這幾人支撐，趙國的存亡，還是令人擔憂。少年欣慰之餘不由得憂從心生。不過，這也引起了少年入拜訪李牧將軍的意圖……

「李牧將軍，在下久仰您大名，可否屈尊相見。」聲音遠遠傳來，無絲毫傲慢之意，倒讓人聽得有幾分謙虛之情。儘管如此，士兵們還是執戈待戰，只是那人早已遠去，消失無蹤。

不久之後，在一山崖上，一位將軍，一位少年，兩個站定。「剛剛竟是你出言相邀么？」老者言語中多了幾分驚異。「正是在下，在下不才，想向將軍請教一些事情，無奈身份不夠無法入營，便引將軍前來。」少年恭敬說道。「你倒是有幾分膽識，既然如此，我可以贈予你自身信物，有此你便可進入。」老者答道。少年訝然，「將軍如此信任於我？竟不怕我是秦國間人么？」「趙國在此生死存亡之際，我輕信於人確為不妥。不過我看少年是正派之人，老夫自認為眼光見識不會過差，若非如此，便是我疏忽，一切後果自有老夫承擔！」老者嘆息。「多謝將軍信任，蓋某的確不是間人，這點請將軍相信。只是我想請問，趙國的戰況，究竟如何？」「並不樂觀，將士大都無征戰之心，加上軍中賞罰不公，士氣不足。趙國的命數，危在旦夕。」老者嘆道。「還是要亡么，就算有如此的人才，竟也無力回天么？」少年喟嘆。即便如此，我也要助趙國一臂之力，少年心下堅定，說道:「將軍若信得過我，可否讓蓋某助將軍一臂之力？」老者有些難以置信，心下疑惑「當真？」「自是當真！」少年答道。起風了，少年長發飄然，那眼中的堅定分毫不減，不用言語，便知，老者嘆道:「上天助我！」便將少年請至軍營……

少年一路跟進軍營，似是回到當初，只是又有不同，少年卻為眼前景象所震驚，竟是危急到這種地步了么，連老人小孩都要上戰場殺敵。「將軍，在下有一事相問。」少年開口。「但說無妨！」老者答道。「軍中竟如此缺乏士兵么？」少年有些疑惑。「如你所見，戰場上死傷慘重，的確所能徵調的士兵不多，只能以此充數。」老者嘆道。「只是，這樣，就能保全么？」少年問道。「當然不能，但這生死存亡之際，誰能兼顧所有人的存亡？」老者答道。少年陷入長考，竟是如此么？原來一個國家的破敗竟能衰弱至此，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無論如何，自當掙扎。

少年心中明了，轉身便向將軍詢問:「最近可有什麼緊急戰事讓蓋某幫忙？可讓我以士兵身份進入軍營，上場殺敵，以己之力，不求力挽狂瀾，只求盡一份綿薄之力。」「最近卻有一場戰事，情勢兇險，望閣下能助我一臂之力。」老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