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靈位

第三百八十一章:靈位

「至於這靈位不是一直都在這裡么?有什麼奇怪的呢?」楊痞子抽著煙十分淡定。

只是爺臉上被他自己抓的血肉模糊抹滿了屎非常地搞笑,楊痞子指著爺笑的彎下了腰說:「你為什麼連這個也要學我?」

爺一本正經地說:「楊痞子你不要逗,我也是迫不得已。」

龍叔抓住楊痞子的手說:「村裡接連稀奇古怪的事,我看很不簡單,應該咋辦?」

楊痞子準備要說什麼時,遠處一個臃腫微胖的身影慢慢朝我們走來。

我能聞見來者身上的味道,我急忙大喊:「大寶哥,你來了?」

爺則拍了一下我的頭說:「陰子,你見鬼了,哪裡有人。」

龍叔蹙起眉說:「大寶又來了?」

我朝大寶哥走去,我慢慢靠近大寶哥,他看上去蒼白,渾身都是窟窿,臉上的肉都乾癟了。我說:「大寶哥,我知道你走的不甘心,你還有什麼願望需要我幫忙的?」

大寶哥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也顯得很平靜,他如見到了親人一般流著眼淚。

龍叔則說:「如今是要將大寶屍體趕緊找到,找塊好的風水寶地好好安埋了才是真的。」

屍體?我一聽一下子懵了。我伸手去摸我眼前的大寶哥,一溜煙不見了。他蒼涼地說:「陰子,我的好兄弟,我喜歡墓九灣那個地方,就把我埋哪裡吧。」

我一回神,沉悶著。我拉住龍叔的手說:「龍叔,大寶哥的屍身在哪裡?」

「除了找到他的屍身,還要找到他死在哪裡的,再為他好好超度,他的幽靈才能往生。」楊痞子如是而說。

爺說:「大寶也是可憐,從小就是孤兒,因為沾惹我們家的事情才年紀輕輕的就走了,找到他屍體就把那副棺材送他了。」

大家都沉默著,龍叔又凝重地說:「還有一個最棘手的問題是,錦秋的屍體還沒有著落。」

這問題接二連三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我看了看時間,距離曉哥出殯的時間很近了,此刻是午夜十一點半,農村都是黑燈瞎火的,我用竹竿錘破弄了一個火把,並向大家告別說:「我要去送曉哥最後一程。」

爺和爸爸都表示一起去送送曉哥,而龍叔和楊痞子都阻止,估計生怕兩家人打起來,畢竟都因為我家的事情導致大家沒有命的。

我踏步出門時,村長木榮慌慌忙忙地來了,他踹著粗氣說:「楊二娃和齊生的屍體不見了。」

大家驚慌地說:「咋不見的?」

村長說:「埋下土后,被人挖墳挖走了。」

龍叔立馬癱軟在地,面無表情地說:「完了,這下真完了。」

爺和爸催促我趕緊去,這邊有他們。

我緊握火把,內心抖的不行,默默念叨著:「死去的人,你們一定要保佑我。」

我默念著,放開腳步跑,但我總感覺後面有東西跟著我,窸窸窣窣的響動,且我停下,那呻吟就停下,我用火把四處照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還是因為內心作祟,我的腳打閃閃,慢走根本邁不開步,只有快跑才行。

又一次走到三台土這個滿是墳堆堆的地方,明明四下暗暗的,突然周圍燃燒起了綠色的火焰,把這裡照射的古怪陰森。

此時,我心底更是沒有了譜,而眼前的路也變縱橫交錯,路疊加路,我根本分不清應該走那條路。

那些綠色的火焰愈來愈旺,旺的發出焦灼的味道,甚至是肉被烤糊的那種味。

我嚇得尿從褲襠裡面流了下來,我內心最後的防線都奔潰了,我丟掉火把在火焰中跑來跑去,抱住頭大吼道:「你們是誰,你們是誰……」

不知道我是怎麼停下來的,模模糊糊中我和一個紅衣女子躺在了一所墳墓里的棺材里,他為我寬衣解帶,並又一次在我的身上。我清晰地聽見她的嬌踹聲和喊我的名字,但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清過她的臉。

隱約中,我的身體如在,我的身體又一次微熱,身體慢慢地蘇醒,通體舒暢,朦朧中閃現都是那個紅衣女子若隱若現的笑容、身體、肌膚、以及那要命的嬌踹,讓我一下子從墳墓中醒來,身體一下子軟塌了下來。

我睜開眼睛時,我竟是睡在墳墓旮旯里,周圍寂靜的要死一般,我用手摸了一下如我這燥熱的青春。我用力拍打了一下我的頭,暗罵自己,為什麼能走著走著睡著呢?

遠處還有我扔的火把,我趕緊拾到起藉助零星火光把火把弄的旺盛。我看了看時間,距離曉哥出殯只有八小時了,我什麼都來不及想使勁往曉哥家裡沖。

奔跑中,我總感覺身體在發生著變化,卻又說不出來。曉哥家裡,燈火通明,哭聲、敲鑼打鼓聲交雜著。每一次遇到喪事,我都覺得這是上帝對人類最殘酷的懲罰。

曉哥的棺材周圍擺放了很多蠟燭,然後的很旺,這是活人希望逝者能在陰間的每一站都走的順暢。

為曉哥超度的道士是從城裡請來的,據說逼格高的很,也是這個行業裡面出了名的大師,若不是因為曉哥的舅舅在城裡當官,別人可是沒有這福分能把這些道士請來的。

看時間快發喪了,我便圍住曉哥的棺材轉了三圈后,低頭時我竟看見棺材下面又在滴血了,而長命燈里是滿滿的一碗血,那燈燃燒的火焰就如剛才我在墳墓堆堆里遇見的綠色火焰一樣。我背部一陣發涼。

我正納悶時,道士大喊:起靈。

這時曉哥家屬要圍住棺材轉三圈,可三圈還沒有轉完時,長命燈忽然熄滅了,棺材里發出一陣尖銳的慘叫聲。

那慘叫聲,似男非女,非常的奇怪。

在場的人,嚇得大家抱成一團。

道士先生則從放靈位的篩子里拿起一道黃符,貼在棺材的頂部,慘叫聲停止了。

曉哥的媽媽額頭冒著虛汗說:「這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道士先生信誓旦旦地說:「放心吧,這只是亡靈離開家最後的顫抖罷了。」

面對這,大家只能信以為真。

這棺材板子已經定好了,這喪已經喊發了,如若此刻停下,就意味著在尋吉日了。何況這曉哥是凶傷死亡,不敢停留太久。

老人言,凶亡者,連烏鴉都繞道而行。

說來也怪,除了我奶死的前後,村裡一群群的無法,最近還真的消身匿跡了一般。

我用旁邊是蠟燭試圖把長命燈點燃,可無論怎麼點就是不著。

而棺材下面一直在滴血。我說:「嬸子,咋辦?」

旁邊的道士看著時間快來不及了,立馬叫家屬繼續轉圈,他則用嘴輕輕一吹,長命燈果然亮了。

我當時覺得好奇怪,便俯在道士的耳邊問:「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

道士鄙視了我一眼,揮舞著長袖以及手中的長毛大喊:「抬棺起靈。」

鞭炮一響,家屬一跪一哭,六點整曉哥準時發喪了。我也尾隨抬棺材的人一起,幫忙搭把手也幫著吆喝著。

出殯隊伍很龐大,畢竟曉哥家是大家族。路上我才知道,曉哥的墓地就在三台土。當時一聽,我內心就發抖。

一路上敲鑼打鼓,鞭炮響徹天空,曉哥家裡老老少少都出動了,可走到一個叫雙河灣的地方時,竟然突發漲大水,那河水如白帆一樣滾滾而來。

但天空掛著一輪皎潔的月亮,又大又圓,此刻是三伏天,莫名其妙地怎麼會漲水呢?

所謂雙河灣就是兩條河分叉處,前面是兩座山,一條河流向一座山,後面是延綿不斷是山脈。水來勢洶洶,大家抬著棺材走到河邊時已經來不及後退,更不能前進。此刻要麼丟下棺材跑保命,要麼和棺材一起被大水沖走。

我心裡暗想,這一場大水來的太詭異,今天來送葬的人估計都得玩玩了。

眼看洪水即將淹沒我們時,道士用手裡的長毛一掃,大喊:「往前跑。」

我感覺我們所有人都被一個強大的力量往前推動著,那一刻棺材也變得如一張紙一般輕的可以用一隻手托住。

幾十秒的時間裡,我們所有人都越過了雙河,平安抵達雙河對岸的平壩里,回頭看時,河水已經把岸邊的樹木花草連根沖走了。大家驚魂未定時,棺材里又發出慘叫聲,且這慘叫聲叫得人頭疼,渾身發癢,當場還有人作嘔。

剛才逃過一劫,大家心知肚明是道士的功勞。曉哥的舅舅立馬去向道士磕了三個頭,並跪說:「先生,你看這?」

棺材抬著是不能落地的,此刻那些抬棺材人看上去十分的痛苦,左撓右撓的,且感覺頭髮上在冒煙。

道士看了一眼后,從兜里掏出一包煙,為抬棺材的人一人點上一支。道士看了看天說:「木事的,天馬上就亮了。」

大家也抬頭看,天空黑的如死亡的邊緣,一道口子砸開,露出一條微亮的縫隙。

而棺材那聲音一直不停止,如一個怪物一樣一直在叫。有人說:「是不是曉活過來了?」

一路走,棺材一直在滴血,明顯不是好的兆頭。

曉的媽媽也相信有奇迹,她立馬凌亂地說:「打開棺材看看,一定是曉捨不得我活過來了。」

道士鎮定而冷靜地說:「即便是活過來,也不再是你的兒子了。」

「為什麼?」曉哥的媽媽蒼涼而嘶啞地吼道。

「你兒子已經死了,現在棺材裡面掙扎的是鬼魅魍魎而已。」道士毫不留情面地說。

家人的悲痛,棺材里的慘叫,兩種聲音摻雜,大家神經緊張成一團,都不敢抬著棺材繼續走,在場的很多人都準備回家了。

道士用他的長毛拍了一下棺材,又從兜里拿出一道符在手裡比劃了幾下后貼在棺材上,並用一個碗從

在有的里的非常旺,且發出一陣陣的腐臭味。待並念叨說:

果真,后,棺材安靜了下來。

曉哥的舅舅立馬放了一餅長長的鞭炮,並大喊:「侄兒,你一路保重,記得常回來看看。」

此刻一出口,道士立馬說:「從此陰陽有別,別見為好。」

道士說完,大吼:「開路。」

此刻,我正抬著棺材,且是後面最主要的位置。抬棺材我是第一次干,未曾有什麼經驗,腳一直發抖。旁邊是村裡抬棺材的老人簡大叔,他說:「陰子,我把這一次棺抬了,以後再也不抬了。」

我說:「為啥?」當時我額頭一直冒汗,總感覺棺材裡面有一個龐大的活物在動。

簡叔說:「這是凶棺,抬了的人都要倒霉。」

簡叔說的時候,盡量把聲音放低,而我頓然覺得在棺材裡面搞怪的是我放進去那條小花蛇。

我瞬間覺得這件事情我做的好愚蠢,如果把抬棺的這些人害了,我可一輩子不得心安。

我鼓起勁抿笑說:「簡叔,曉哥是好人,木事的。」

說完這句話時,隱約中,我竟看到了曉哥就站在我的面前,他笑容甜蜜地說:「陰子,謝謝你來送我。」

我當時手無舉措,僵硬著動彈不得。大家賣力地吆喝吼起抬棺常用語:

我腦子裡面一直轉動著,想著要趕緊把曉哥入土為安。可腳步咋個也不動,最後因為其他人使力造成不平衡我哐當一下倒在地上。

因為我突然咚一下倒了,棺材因為不平衡,也掉地上了。

這一倒我竟不能站立不能動彈,感覺渾身僵硬,而眼前一直是曉哥笑嘻嘻的模樣。

我傻呵呵地喊:「曉哥,帶上我,我要和你一起去。」

旁邊的人說:「陰子一定是撞鬼了。」

棺材落地沾灰,意味著不吉利,也表示主家將還有凶事。

在傻呵呵中,曉哥將那條蛇給了我,並說:「陰子,你要好好養著。」

我還沒有問曉哥為什麼時,道士一巴掌把我拍醒了。道士說:「抬棺材就抬棺材,你走神幹嘛?」

我懵逼地不知道說什麼時,道士在棺材前燒了之前放了鞭炮,又喊道開路。

我便沒有抬棺材,腦子裡面一直回憶著曉哥的話,卻不知不自覺中也順利抵達三台土這裡。

三台土這個地方據說自古至今都是墳墓地,也是風水寶地。所以村裡死了的人大多都埋葬於此。我一直納悶大寶哥為什麼叫我把他埋在墓九灣那個陰森之地。

抵達之前就為曉哥挖好的墳坑的地方時已經天亮了,我抬頭看了看,立馬驚呆了,之前我濕身之地竟是曉哥的墓地。我竟在曉哥的墓地幹了那種事?

曉哥的棺材順利放進了墓坑中,親人們圍住墳坑耶耶哇哇地哭泣,就等著開棺見最後一面。

棺材慢慢地被打開,裡面的一幕實在是驚呆了眾人。曉哥的屍身竟不見了頭顱。

這屍體一直在棺材裡面未被人動過,真是見鬼,好揪心。曉哥的媽媽當場就暈了過去。

用眼睛一看,曉哥的頭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吃了的,頸部還能清晰地看見牙齒印。

我當時一驚,琢磨著一定是那條花蛇。

難怪棺材一直在滴血,也一直在慘叫,難道曉哥真的是活活被人吃了痛苦而死么?

大家不斷地猜測著,最後曉哥的舅舅決定為他做一個假頭顱代替。

老人說,如果四肢不全的人就此埋葬,那麼是進不了陰曹地府酆都城。所以曉哥的舅舅決定為他找個假頭代替。

但是這距離封棺定論很近了,一時半會去哪裡找顆人頭呢?就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不遠處的荒林中竟有一個骷髏頭。

這骷髏頭看上去和曉哥的身形差不多,曉哥的舅舅當場就拍板說就拿此代替了。便問倒是的意見。

道士看了看,又在曉哥的棺材上取下一滴血滴在骷髏頭上,那滴血竟如鮮活一般融入進骨頭裡,透露出一種鮮活的能量。

道士說:「如果你們非要代替也不是不可以的,但你們家的某人就必須短命20年。」

道士話剛說完,曉哥的奶奶立馬站出來說:「我願意。」

道士皺眉說:「這是一個詛咒,究竟是誰只有上天知道。不過這顆頭顱確實有點邪門,竟能和死者血液相容,說明他們有緣,這是命無法改。」

道士話畢,用手在那顆奇怪的頭顱上指指點點一番后,又在照射了一會,之後他又用點變得生機有力,炫白而充滿一種無法抵擋的能量。

道士將頭顱按在曉哥脖子上時,就如兩者相吸一般,輕輕一放就穩當合適,如新長出來的頭一樣。

道士如釋重負地說:「看來這顆頭顱是一直在這裡等待新的主人。」

「那麼?」我弱弱地問。「還需要承受那20年的陽壽嗎?」

「天意如此,我沒有辦法回答。」道士深沉而說,而後讓家屬再瞻仰一下死者遺體之後,吩咐蓋棺。

蓋棺定論后,這抬喪事算是完美落幕,剩下的都是主家自己操持了。什麼燒頭七等。

蓋上棺材那一刻,通過頭顱輪廓,我怎麼感覺那顆頭顱原本就屬於曉哥的。

大家都沉浸在曉哥丟失頭顱的悲痛上,家屬之間總在彼此責怪,說一定是那一刻環節出了問題,不然怎麼好好的沒有了頭顱呢?

更有甚者驚訝地說,不會生的後代也沒有頭顱吧。道士搖了搖頭不說話,一邊敲鑼念經一邊安排石匠為曉哥砌墳。

這事本來已經定論,可幫忙抬棺材的簡叔也幫著砌墳,誰知是不是闖鬼了,一切刀下去竟把自己的兩根手指切了。

那血如泉水一般,汨汨流淌著,染紅了砌墳的石頭。道士立在馬墳墓面前抓了一把燃燒熔化的紙錢灰弄在鮮血直流的傷口上,又從把頭上頂做的孝布撕碎為其包紮,並用右手的食指在傷口上比劃並念叨著什麼。

眼看簡叔的血是止住了,可兩個指頭需要立馬接起來,所以道士又用孝布把掉了的兩個指頭撿起來包住,並吩咐主家安排人趕緊去醫院。

簡叔看上去很不好,整個人瞬間慘白,根本站不起來。曉哥的舅舅花了大價錢請人把簡叔抬去醫院的。後來聽說因為山路崎嶇,加之路程太遠,簡叔的兩個手指頭算是廢了,但是保住了命。且在醫院住了整整三個月。

曉哥這一死,把村裡人都弄的人心惶惶的。加之大寶哥、楊二娃、齊生等人的死亡和屍體一併不見的噩耗,讓大家連白天都不敢出門。

村裡人知道我三姑婆的屍體也不見了,且知道三姑婆的屍體未曾腐爛,大家都一致認為村裡的怪事都是我三姑婆搞的鬼。

有一段時間裡,我們家的人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家裡那副詭異的棺材誰也不敢碰。

可鬧歸鬧,始終是要解決問題的。從曉哥的墳墓回來后,村長見事態不對就組織起大家一起來商量解決。

這天大家都去村的文化站開會,圍坐在文化站的會議室里,劉家寡婦是文化站的站長,一一為大家倒水。楊痞子依然是渾身屎尿地出現,並色眯眯地拉住劉寡婦的小嫩手說:「春花妹子,想我沒有?」

在場的老爺們看了楊寡婦都咽了咽口水,卻有對楊痞子的舉動無可奈何。楊寡婦叫春花,年紀大概二十歲的樣子,他男人據說是被她剋死的。

楊寡婦呸一下吐了一泡口水在楊痞子的臉上,並憤怒地說:「流氓。」

在場的老少爺們都哄堂大笑,只有楊痞子微微緊閉雙眼,深呼吸一口后說:「春花妹子,你的口水好想甜,和你的體香一樣,很柔軟。」

楊痞子屬於有文化的那種流氓,論文論武論道論浪漫,村裡沒有一個男人能和他比的,所以很多女人很願意和楊痞子一起勾搭。春花不理楊痞子,我估計是嫌棄楊痞子今天的一身臭味。

春花為我倒茶時很溫柔,它故意露出彎腰很低,露出雪白鼓舞的兩個東西,遞茶在我手裡時又摸了摸我的手,她嬌柔地說:「兄弟,好面生啊。」

春花的老公是上月才死的,據說戴孝在身的女人是碰不得的。她碰觸我那一刻,感覺渾身發麻,我立馬站起來很客氣地說:「嬸嬸,我陰子。」

我這一站恰好把楊寡婦手裡一杯溫熱的水弄翻,這不偏不倚恰好倒在我的褲襠里。春花羞紅著臉一邊道歉一邊用手在我褲襠處拍打著褲子上的水。

估計是水的溫熱、楊寡婦羞紅水嫩的臉蛋、以及她柔軟的小手,讓我褲襠里,並被楊寡婦的小手

她摸著我嬌柔溫厚地說:「陰子兄弟,對不起啊,其實我大你不了多少,別叫我嬸嬸,叫我小姐姐吧。」

我當時羞愧難擋,雙手擰住背對楊寡婦,並害羞地說:「嬸嬸,沒有關係的。」

當時我羞愧的恨不得在牆上撞死,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說:「楊寡婦,人家陰子可還是一個處,你不能欺負人家。」

楊寡婦很老道的樣子,一把把我拽回來,手又故意摸著我的:「兄弟,讓我檢驗一下,是不是處喲。」

我正不知如何說時,村長推門而入了,看大家嘻嘻哈哈,村長一本正經地拍打著桌子說:「開會了,開會了。」

村長說:「大家說說意見吧。」

曉哥的舅舅拍打著桌子說:「要我說,就把雷家的祖墳全部掘了得了。」

話畢,一幫人符合著說:「可以。」

爺不甘示弱拍打著桌子吼道:「你們誰要敢動我們家的祖墳,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家祖墳出了問題,害的我們都遭殃,你還我的曉來。」曉哥的舅舅蒼涼中帶有無奈說。

爺凶煞地吼道:「你家侄兒自己跑去墓九灣死的,怪我噶?不是你家侄兒用死來增加陰氣,景秋的屍體說不定早找到了。」

曉哥的舅舅氣的鼻青臉腫。

爺有繼續補充道:「我就沒有見過,連死都趕場的。」

爺這話徹底激怒了死過人的家屬,大家都用杯子里的水嘩啦一下潑向爺,並兇惡地說:「雷九兒,你說話不要太絕,小心你家絕種。」

說這話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我,我則手舞足蹈地淡笑著說:「龍叔,這事你咋看?」

龍叔嬉笑著,拍著桌子義正言辭地說:「此時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各自的命,誰叫死去的人命都那麼薄呢?」

村長似乎聽的不耐煩了,又一次拍打著桌子說:「吵架有用都話叫你們來幹嘛?」

瞬間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楊痞子指著龍叔說:「老龍,你有啥辦法?」

龍叔說:「首先我們還是要先去雷家的祖墳地看看,究竟是哪裡出了毛病。」

大家一致同意龍叔的意見,並紛紛起身去我家祖墳地。楊寡婦也喜歡抽熱鬧,並屁顛屁顛地跟著我後面。

楊痞子似乎看出其中端倪,故意去蹭楊寡婦一下后說:「你看上這位小侄子了?」

楊寡婦毫不客氣的說:「啥侄子,根本沒有啥親切關係啊。」

村子比較小,而我在村裡輩分最小,出門轉一圈看到的人都是長輩,至於為什麼喊楊寡婦為嬸嬸,我也不太清楚其中淵源。

楊寡婦又故意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臉說:「陰子兄弟,你說呢?」

我恍惚而笑說:「我不知道啊。」

楊寡婦被我這話逗樂,又一次把手伸向我她踹著粗氣說:「摸摸這裡就知道了啊。」

我當時嚇得立馬跑在前面,躲著楊寡婦。楊痞子追上來警告我說:「那寡婦你可千萬碰不得,掃把星玩意。」

我心底暗暗詛咒楊痞子,他碰得,我為什麼碰不得?當時正值精力旺盛時期,看著楊寡婦漂亮的模樣,我可真真的是動心了。

一路上,龍叔和爺好像都在商量著什麼,快到我家祖墳地時,龍叔叫我去他家裡後面的廟宇里取一些水來。

我也沒有多問,徑直而去了。我一路小跑,這回身後又有人跟著,那腳步聲急促的不行。我躲在一個草叢裡,待腳步聲靠近時我使勁吃奶的勁勇猛地撲了上去。

我當時腦子一懵,加之旁晚時分,內心害怕作祟,我撿起一塊石頭,把那人壓在身下,舉起石頭準備打時,那人發出嬌踹的聲音並一把抱住我的脖子親吻道:「陰子兄弟,我就知道你是需要我的。」

媽的,我立馬回神,才認清被我坐在胯下,一隻手捏住脖子的女人是楊寡婦。

我丟下石頭,立馬從她身上下來,害羞地說:「嬸嬸,怎麼是你。」

她用小手又一次抱住我的脖子,把頭埋進我的胸里,撒嬌地說:「我害怕,所以想跟著你。」

看著楊寡婦嬌柔的樣子,我立馬心疼了起來。我把她從草叢裡面扶了起來,並說:「好了,我們去取水吧。」

一路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楊寡婦弱弱的如一隻小狗一般,一直躲在我的身後。

我說:「嬸嬸,你害怕什麼?」

她無辜地看著我,眼角竟流淚說:「自從我家那口子走了后,我每晚做夢都夢見鬼。」

我當時心裡暗笑,這女人可真是會裝,為了接近我竟然會編故事。

我們抵達龍叔的家時,天徹底黑暗了下來。四下里除了癩蛤蟆及各種蟲鳥的叫聲外,我總能聽見一種古怪的吶喊聲,卻根本聽不懂。

抵達青龍廟時,楊寡婦說:「陰子兄弟,你一個人進去吧,我這幾天身子不幹凈,不適合進。

當時我納悶地打量了楊寡婦一番后,覺得她身上很乾凈啊,便拉住她的手說:「菩薩都會原諒眾生的,你不必計較太多。」

楊寡婦剛才還一副渴求我立馬上了她的樣子,此刻卻表現的異常緊張,並且死活不願意和我進廟裡。

我一看時間緊張,也沒有多想,叫她不要亂跑,在門口等著我。

這個廟宇修建的非常奇怪,在白石崖半山腰的夾縫裡,山下常年都沒有水,而廟宇後面有株野蘿蔔,野蘿蔔根腳就有碗口那麼大一潭水,常年不幹枯,且清甜別緻。

村裡人都信奉這水為神水,能治百病。而這野蘿蔔常年開花,大家都奉為神花。來此祭拜的人都要喝口神水,摘一朵神花佩戴。

來之前,龍叔給予了我一個專門裝水的水袋。我用一小個管子注入水,不一會功夫就把水袋裝滿,出門時我在菩薩面前磕了三個頭,以表示感恩。

踏出青龍廟大門時,我並沒有看見楊寡婦,我四下里找了半天,也喊了幾聲,也沒有人答應我,我暗自猜想,她那麼膽小會去哪裡呢?

可出行前,龍叔千丁玲萬囑咐,一定要在一個小時你把水送到。我哪裡敢耽誤,畢竟和我家祖宗十八代有關係。心想等我把水送去了再回來找楊寡婦,她一定躲在某個地方等著給予我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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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天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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