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交鋒
當蘇子文離開后，唐芸的目光才繼續望向窗外，發現已經失去了「周老」的蹤跡，心頭一緊，周老離開書店到底是去哪兒了？千面教官說蘇子武又參加了這一次的行動，他到底在哪兒呢。
一切都是未知，面對現在的情況唐芸有一些心緒不寧，她把目光落到了納蘭影雪的身上，「現在怎麼辦？」
「周老的離開，應該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納蘭影雪道：「我們跟出去，去看個究竟。」
唐芸卻搖起了頭，「先不說我們不清楚周老到底發現了什麼，單說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守在這個書店，我想周老如果有所發現，必然會想辦法通知我們的人的，或者選擇直接通知千面教官。」
「那你的意思是？」
「先穩住，繼續留在這裡，萬一周老所發現的並不是我們的目標，如果我們這個時候離開，那豈不是讓任務失敗了？」唐芸咬了咬牙道：「繼續不動聲色的留在這裡。」
「好吧！」納蘭影雪也不再堅持。
唐芸繼續說道：「現在周老離開，一樓沒有看守，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你在一樓，我在二樓，有情況你在一樓喊我，以找到複習資料為理由喊我下來。」
「好！」納蘭影雪應了一聲，向一樓走去。
……
中午時分，玫瑰夜香歌舞廳對面的一個小吃攤。
蘇子武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要了一份小籠包子，一邊吃，一邊看玫瑰夜香歌舞廳的門口，這家歌舞廳白天基本不營業，進進出出的都是歌舞廳內部的人，蘇子武是一直跟隨著那個牡丹來到這裡的，親眼看到那個牡丹走進歌舞廳。
吃了點小籠湯包，蘇子武發現那個牡丹又重新出來了，而且叫了一輛黃包車，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蘇子武立即付了湯包錢，也叫了一輛黃包車，叫車夫跟隨著牡丹那輛黃包車，並且讓那個車夫稍稍拉開一定的距離。
兩輛黃包車在臨安城內穿梭，過了一會兒就來到了一所公寓前。
牡丹下了黃包車，順著樓梯走到了二樓，取出鑰匙，打開門，走進那個房間，蘇子武早已經下了黃包車，躲在暗處，從遠處打量著這所公寓，香華公寓，這個公寓蘇子武是來過的，因為林聰就住在這裡。
看樣子這個牡丹是住在這裡，想來是回來休息的，等到晚上再去歌舞廳上班。
拄著拐棍的蘇子武在想要不要繼續留守在這裡，畢竟還要等到天黑，這外面下著雪，又有一些冷，在外面乾耗著，很遭罪，但是蘇子武卻不願意放下自己的懷疑，他覺得這個牡丹一定有問題，但是不是任務要找的人，現在還沒有辦法確認。
片刻后，蘇子武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來了，那就相信自己的判斷，先在外面觀察一下牡丹房間的動靜。
就這樣，蘇子武找到了一個可以看到香華公寓二樓牡丹家的位置。
是夜，掌燈時分。
因為是南方的小年，各家各戶都忙活起來，炸年糕、吃湯圓，不時還有鞭炮聲響起，但是這個香華公寓卻顯得有一些冷清，連亮燈的人家都很少，當然蘇子武並不奇怪，這個香華公寓雖不算奢華，但卻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租得起的。
而能夠租得起公寓的人，小年基本都會去一些好一點的餐廳吃飯用餐，還有一些像牡丹這樣的風塵女子，她們只需要到點上班，在歌舞台就能夠解決吃飯的問題，所以雖然是小年，但是香華公寓也是非常的冷清。
守了一下午的蘇子武小手凍得通紅，始終都沒有看到牡丹再次出來，他搓了搓自己的手，發現牡丹的房間終於亮起了燈，蘇子武這才從隱藏的位置走了出來，向二樓走去，走到牡丹的房門外，蘇子武就敲起了門。
「誰呀！」裡面傳來了牡丹的聲音，接著有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傳來，也就在這一刻，門被咿呀的拉開了一條縫隙，牡丹從裡面探出了頭，她在看到蘇子武的那一刻，微微皺眉，「怎麼是你？」
蘇子武心頭一怔，表面卻不動聲色的道：「姑娘，你認識我？」
「哦，不認識！」牡丹回道：「你今天是不是去了古軒書店了？」
「是……是啊……」蘇子武道：「唉呀，還真巧，我也想起來了，在書店的時候是有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去過，現在想一想，就是姑娘你呀。」
「哦……」牡丹有一些疑惑的望著蘇子武道：「大爺，你敲我家的門，這是有什麼事情兒嗎？」
蘇子武又搓了搓那凍得發紅的手，才道：「我這也是老糊塗了，本想省幾個車錢，自己走回家去，誰成想迷了路，走到了這裡，這天氣寒冷，我看你家裡亮了燈，就想進來暖和一下，捂捂手……」
「這樣啊！」牡丹上下打量著蘇子武后，還是有一些猶豫。
蘇子武道：「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再去別家敲敲！」
「進來吧。」最終牡丹還是讓開了房門，示意蘇子武走進去，「不過我快要上班了，您只能留在這裡一炷香！」
「暖和一下就成。」蘇子武走進了牡丹的公寓，目光在公寓里掃了一眼后，來到了公寓的沙發前，先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才道：「我能坐一會兒嗎？」
「您隨便坐吧，我去給您倒杯熱水！」
「姑娘，你心真好。」
「您客氣了。」牡丹進了廚房，因為有門擋著，所以蘇子武看不到她在裡面的情況，但就藉助牡丹進入到廚房的那一刻，蘇子武粗略的又掃了一眼牡丹的這個公寓套房的客廳，並沒有特別的發現。
房間里瀰漫著一種清淡的香氣，應該是噴了香水之類的東西。
這裡的擺設非常的簡單，少了一些浮華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廚房的門動了一下，蘇子武回過神。
牡丹端了一杯熱水來到了蘇子武的面前，「大爺，水有一點燙，你吹吹再喝，別燙到了。」
「謝謝你姑娘！」蘇子武又道了一聲謝，接過那杯水，但卻並沒有立即去喝，而是拿來捂著手。
「大爺，你家住哪兒啊，怎麼會走到香華公寓來呢？」
「哦，住在觀潮街……」蘇子武道：「我記得是在東北方向的，就往這個方向走。」
牡丹道：「這裡距離觀潮街還有一些路，您倒是沒有走錯方向，就是繞了一些路，一會兒還是叫一輛黃包車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