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戴罪之身

第四百二十六章  戴罪之身

「王爺,奴婢可能知道一些線索。」以微突然出聲。

眾人齊刷刷地看過去。

以微現在是戴罪之身,她的話不具有任何信服力。

「柳公子和北疆人勾結應該是真的。但是奴婢想說,張大人肯定也是和他們一夥的。因為柳公子身邊的張先生是張大人的親兄長,前幾日他們參與了一起殺人拋屍的案子……」以微把之前在巷子里聽到的事都說出來。

司寒和莫夜臉色越來越難看。

「應該是有用的。」

所以現在他們也算不得是無頭蒼蠅,起碼張大人一直都在那裡。

張大人可能就是切入點。

「你且起來吧。」司寒視線落在以微身上,擺了擺手,「時候已經不早了,先下去休息吧。」

以微一愣,明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司寒竟然不責罰她?

「多謝王爺。」以微自然不會想不通找死。

她還要留著命去問清楚一件事。

以微已經等不及了,當下就出門。

到院子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遠遠地她就看到林侑站在門口,不知道為什麼,以微突然覺得他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明明還是同一個人。

「林公子。」以微試探的喊了一聲。

「以微姑娘。」他回眸,黑眸眯了眯,似笑非笑。

「林公子,王妃娘娘吃完你的要之後有了很嚴重的不良反應,你能救救她嗎?」以微滿臉都是著急之色,她現在滿心都是江染的安危,也顧不得去埋怨或者責怪。

既然司寒已經不怪罪了,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王妃娘娘醒了嗎?」林侑眼裡劃過一抹異色。

這個丫頭,儼然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心中的計劃被打亂,他嘴角微微上揚,突然有一改念頭的想法。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醒是醒來了,但是她現在……神志不清,新人連王爺都不認識。」這兩個人的性子倒是和江染相似,只要是認定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的相信。

「林公子,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請你一定要用心研製解藥。」王妃娘娘的病臉莫公子都沒有辦法。

但在以微心中,林侑的醫術絲毫不必莫夜低。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以微已經把林侑當成是自己人。

「好,你放心。」林侑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但是有些葯我沒有辦法拿到。這倒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我可以幫你。」隔離區的藥物,都要經過以微之手,她想要拿走點什麼,簡直是輕而易舉,也不會有人發現。

「那你今後,每日傍晚過來……」

兩人就這樣約定好。

以微也並沒有發現哪裡有問題。

春梅那邊兒也沒有任何進展。

她尋思著開始把主意打到無情身上,今日倒不是空手過來,「哥哥,你可要用些參湯?之前聽說你病了,是我疏忽了,一直都沒有過來照看。」

「不用了,你自己帶回去。」無情把春梅安排在膳房,做事兒清閑,所以這會兒才有功夫閑晃。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春梅站定。

無情愣了愣,道,「沒有。」

「不,你一定是有事瞞著我。哥哥,這世上只有我們倆相依為命了,其他任何人都是信不過的。」春梅有些激動,眼底露出焦急之色。

「都已經這麼多久沒有消息了,哥哥,那個人那邊兒真的沒有動靜嗎?」春梅試探道。

無情擰了擰眉。他剛剛才過去見了張大人。

看目前這情況,春梅是算計好了一切,這盅參湯,就是蓄謀已久,「你可以走了。」

「……那你告訴我,你剛剛去做什麼了?」春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參湯她可是熬了好幾個小時。

「你沒有權利知道。」無情臉色面色微涼。

「現在,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他終究還是不想用最惡毒的言語傷害這個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女人。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這樣,對得起娘親嗎?」春梅的眼淚說來就來,大有控制不住的趨勢。

無情臉色鐵青,似乎在壓制著怒火。

春梅心裡有些發怵,頓了頓,還是把參湯放下,「哥哥,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這湯是我特地熬的,你一定要記得喝。不要放涼了。」

無情沒有說話,春梅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他掃了一眼參湯,大步流星走張府。

他的身份在張府一直都很敏感,一個受寵小妾和前任丈夫的兒子。本來他該一輩子淪為下人,但張大人卻看上他,讓人把他送去秘密訓練。如今這張府,怕是沒有人打得過無情。

「無情公子,大人讓老奴把這東西交給你。」張管事畢恭畢敬道。

他一直對無情很客氣,不是那種拜高踩低的。

「多謝。」無情結果,看到上頭的內容,手上一顫。

所以事到如今,張大人是真的相信他了嗎?

無情快步朝外走,只是他沒有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全然落入兩一雙眼睛里。

從城西,直接到城東。

如今這世道,鮮少有人走動。無情並沒有可以隱藏什麼。

「站住。」陰沉的聲音響起。

無情一冷,拿出一枚玉佩。

對方看到后,這才微微側身,讓無情進去。

「他就是派你過來?」說話的一襲黑袍,但是沒有蒙面,無情也是見過的,此人就是柳南楓身邊的張先生。

「是的。」無情不卑不亢地走進,「大人說讓我跟著您。」

「嘖。他怕是不知道,你已經叛變了吧?」張先生瞧了無情兩眼,恍然大悟,他怎麼說瞧著這小子這麼眼熟?不就是上次聯合著兩個小丫頭攔截他的人嗎?

「未曾。無情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

「當時事出有因,多有冒犯,屬下該死。」無情單膝跪下,雙手作揖。黑眸里沒有絲毫波瀾,這人瞧著並不是那種虛與委蛇之輩。

張先生抬頭,「好,我現在就為他清理門戶。」

無情仍舊一動不動,生死在他眼裡,好像並不是一件值得畏懼的事。

「別當真不怕?」張先生挑了挑眉。

無情還是不言語。

長劍猛地抽出,一下子刺過去。

唰地一聲。

眼看就離脖子僅一寸的距離,張先生動作戛然而止。黑眸危險的眯了眯,他在等待,但無情目不斜視,盯著前方,剩下的一切好像都與他無關。

「還真是有點膽識。如果是為我所用的話,倒是不錯。」他收回刀,剛才的舉動都只是試探罷了。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就算不是他們的人,也有用處。倒是隨隨便便殺掉,不過是髒了手。

「起來吧,我讓你辦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寒王府,給我偷一個東西出來。」張先生慢悠悠的開口。

要知道,寒王府現在可是銅牆鐵壁,可能皇宮的守衛都沒有那兒那麼森嚴。

他只是吩咐無情這樣去做,並沒有問他能不能做。

「是。」

「給你三日。」張先生說完,朝內門走去,還擺了擺手。

無情立即退身出去。

短短三日,他必須得好好的謀劃一下,不然他直接衝過去,到了寒王府,就是以卵擊石。

剛走出去一條巷子,一道清冷的聲音叫住他。

「沒想到真的是你。」在無情怪異的目光下,以若從陰影里走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對她而言,現在的事情說不上太意外。

「什麼?」無情愣了愣。

以若是從無情出門開始跟著他。

但是這個警惕的男人,竟然一路失神,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剛你去見的這人,就是之前我們看到的黑衣人,對吧?」以若篤定道。張府里發生的事兒,她也知道得個七七八八。

堂堂寒王府,派出去的卧底,肯定不止一個春梅。

以若雖然說不上對張府了如指掌,但十之八九,是瞞不了她。

「嗯。」無情低聲應完,也沒有在逗留的意思,徑自就往前去。

以若立即跟上,「你去做什麼?他們讓你幹嘛?」

看到這個男人冷漠如斯,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心口悶悶的。

「我不想告訴你。」無情的話也仍舊不留情面。

以若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詞。

按常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那你要怎樣才能告訴我,出個價?或者你想要得到什麼?」只要王府能給得起,以若相信王爺一定會慷慨贈予。

「我什麼都不要。」無情扭頭就要走,全程都沒有給以若一個多餘的眼神。

他就像一個木頭人,沒有任何的感情。

「站住!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銀子。或者把你救出張府!」以若大聲喊道,「你在裡頭的日子應該不好過吧?離開了那個地方,你就自由了。」

無情身子一僵,以若見狀,激動追上去,之間無情又開始繼續往前。

「哎!我說你是不是榆木腦袋?」以若自詡好脾氣,但現在也忍不住炸毛。

無情身上的傷,多半都是張大人乾的。

「欠你的,我都已經還清了。」他愣愣地看著以若,眼底劃過一抹茫然。

「你心中難道沒有一絲的正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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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丑王掌中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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