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盛情難卻
聲音猶如出谷黃鶯,這是女人的聲音,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聽到這等聲音都會忍不住的去看一看聲音的主人,蕭逸飛也是男人,在一個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女人,可是蕭逸飛卻有些失望了。這天籟般的聲音主人卻不盡如意。
那是一個臉上堆著微笑的女人,她的笑容大多數男人都會喜歡,大多數男人都能在yin暗cháo濕下賤的角落裡找到這種笑容。她是一個能給男人刺激的女人,這種女人一般穿的就很少,她也是,這個頭頂黑紗的女人,身上也穿著黑紗。
那若隱若現的身姿令人嚮往,令男人嚮往。她的眼睛不是很亮,但是卻流著男人無法拒絕的魅力,一種妖媚的力量。女人面前還坐著一個男人,男人五尺不到,整個人站在了凳子上,即使是這樣,他的身子也低的可憐。
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也在看著蕭逸飛,眼中的笑意似乎也在嘲笑這個穿著裙子的人。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是有多滑稽多可笑。
女人看見蕭逸飛看著自己,嫣然道:「小哥哥?是喜歡姐姐了嗎?」
蕭逸飛今天還好沒有吃什麼。可是現在聽到這句話,他的心裡出現的卻不是刺激,而是想嘔吐。
蕭逸飛淡淡道:「這位……姐姐啊,小弟弟我還是小孩子呢。怎麼會喜歡你呢?」
聽到蕭逸飛的話,女人臉上笑容更濃了。
「小弟弟嘴巴倒是挺甜的啊,姐姐我喜歡你。」
女人向蕭逸飛拋了一個媚眼,蕭逸飛終於忍不住了,竟然彎下腰嘔吐起來,可是他只是乾嘔。
她同桌的侏儒大笑道:「蠍子,連這麼一個小子看見你都嘔吐。
你還是從了我算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笑著,酒鋪里的人卻是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他們都是抬頭看了一下來人,對著一對男女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
蠍子盯著嘔吐的蕭逸飛。道:「小弟弟,你是在嘔吐姐姐嗎?」
蕭逸飛站起了身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伸出了手撫摸著自己的胸膛,道:「小弟弟只是昨天晚上吃壞了肚子,姐姐這麼……漂亮,我怎麼能對姐姐嘔吐呢?」
蠍子甜美的笑了笑,對那侏儒送了一個冷眼。
蠍子看著蕭逸飛道:「小弟弟,來!這裡已經沒有座位了,來做姐姐這裡。」
她向蕭逸飛招著手,他本是不喜歡拒絕別人的人,現在他寧願嘔吐也不願意過去,那女人臉上的笑容,已經夠他嘔吐了。
蕭逸飛苦笑道:「姐姐啊,我只是前來打酒的,並不是來喝酒的,打完酒就要走的。」
他徑直走到了櫃檯前,將腰間的八個葫蘆摘下。「啪啪」幾聲放在了櫃檯上。老闆走了過來,那老闆肥胖的身子,像是肉球一般。
他臉上的五官已經淹沒在肥肉里。這種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對著別人笑。
老闆看著蕭逸飛道:「小公子,您要打什麼酒啊?」
蕭逸飛看著他,愣了愣神,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老闆?你是這裡的老闆?」
老闆點了點頭道:「我當然是這裡的老闆了。」
老闆笑著說道,「這家酒鋪我經常來,這裡的老闆我認得啊,是那方瘦子。」
蕭逸飛質問道。顯然這個人不能是瘦子,他絕對是一個胖子。
老闆依舊眯著眼笑著說道:「小公子,我是那方瘦子的表哥吳胖子,他家裡老母親去世了就讓我幫他看幾天店。」
蕭逸飛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們這表兄弟差別真是太大了,一個胖子,一個瘦子。」
聽到這句話,吳胖子並沒有生氣。
吳胖子道:「小公子要打什麼酒啊?」蕭逸飛道:「你們這裡不是只有竹葉青嗎?」
吳胖子尷尬一笑,拍了拍腦門道:「哦,你瞧瞧我這腦子,真是糊塗了。我這就幫你打。」
蕭逸飛微笑的看著他轉身進入後院的酒罈打酒。
「小哥哥,你這八個葫蘆要打滿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那個聲音又在蕭逸飛的耳邊響起。蕭逸飛剛剛平復的心又想要嘔吐。他不喜歡拒絕。
現在他很討厭自己這個毛病。蕭逸飛轉過身就看見了那女人臉上能令男人刺激的笑容,他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那女人已經在伸手撫摸他。
蕭逸飛道:「這……這的確是需要一點時間。」
蠍子嫣然道:「那小弟弟何不來姐姐這裡喝上兩杯呢?」
她不等蕭逸飛回話接著說道:「姐姐我喂人喝酒的本事可是一流啊。」
她的聲音更媚。更酥!
她面前的侏儒冷哼一聲道:「婊子就是婊子。見到男人就走不動道!」
蠍子聽到這句話連看他一眼都沒有看。她臉上依舊帶著令人無法拒絕的笑容,對於這本不喜歡拒絕的人來說,這笑容管用多了。
「你莫非真的看見姐姐就想嘔吐」
看著躊躇不定的蕭逸飛,她的語氣明然有些生氣。
蕭逸飛笑著說著:「這位姐姐,你真是多想了,小弟我……其實已經有人給我準備好座位了。」
蠍子盯著他道:「有人給你準備好了?」
蕭逸飛點了點頭道:「對啊,其實我是來找朋友的。」
蠍子臉上的笑容愣住了,道:「你是來找朋友的?那你倒是說說這裡哪一個是你的朋友?要是你說不出,那姐姐可就要生氣了。」
蕭逸飛咬著牙,心道:「這算是什麼事啊,碰到這樣厚臉皮的人。」
他急忙坐在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桌子上。
對著蠍子笑道:「這就是我的位置。」
蠍子看著他,那桌子上也有兩個人。兩個女人。蕭逸飛一坐下才注意到了這兩個人。
這是兩個年齡不大的少女,一個瞪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蕭逸飛,似在驚訝,似在疑惑,女人驚訝的時候往往是美麗的,尤其是少女。一個卻漠然無視,那雙柔若無骨的手已經端著酒,她端酒杯的姿勢似仙女品酒的姿勢。
她的皮膚吹彈可破,就連那白sè的酒杯在她的面前都顯得暗淡了,她的秀髮綢緞般的披在肩頭,少女本就是最美麗的階段,她們臉上沒有脂粉,不施粉黛卻驚艷動人。他本是深居深山的少年,整天陪著師傅,他的師傅是一個老者。
這女人他是很少見,尤其是這般美麗的女人,她們的美麗相比那個名喚「蠍子」的女人給人的感覺舒服多了。眼睛大大的少女看著蕭逸飛,臉上出現了紅暈。
低聲道:「這位公子,我們可不是你的朋友,也沒有給公子你準備位置。」
蕭逸飛淡淡一笑道:「這位姑娘,難道這裡有人坐?」
少女搖了搖頭。
蕭逸飛笑了笑道:「你們也看見了,那個女人很是難纏,姑娘看來一定是江湖人士,江湖人士都講究行俠仗義,我看姑娘的行頭一定是保定一方的女俠。
難道忍心看我受那女子的欺負嗎?」
他一番言語,竟然令那眼睛大大的少女啞口無言。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少女被人喚為「女俠」本就是令人心裡舒服的事情,尤其是江湖中的少女。
那喝酒的少女卻冷哼一聲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男人不想陪女人喝酒的。」
蕭逸飛道:「男人當然喜歡喝女人喝酒,但是我想大多數男人都喜歡跟你們這樣的女俠!喝酒。那樣的女人恐怕只有那樣的男人才願意陪。」
他故意加重了「女俠」兩個字,邊說眼神還不斷的向蠍子對面而坐的侏儒瞟了幾眼。
他那張嘴似沾滿了蜂蜜,就連那冷漠喝酒的少女都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蕭逸飛沖著眼睛大大的少女輕聲說道:「兩位就幫在下解個圍吧!」
那眼睛大大的少女點了點頭,臉上的紅暈更濃了。
蕭逸飛站起身子道:「那位姐姐。小弟弟呢,已經有了朋友陪伴,今天就不喝姐姐的酒了。」
蠍子臉上似乎有些不滿,瞟了兩眼那兩個少女,就不再說話了,侏儒卻笑了。笑的很開心。
蠍子怒道:「你笑什麼?」
侏儒道:「有人吃了閉門羹,我當然要笑了。」
蠍子道:「你信不信我讓你的五臟六腑都給笑出來啊?」
她臉上又堆起了笑容,可惜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侏儒閉上了嘴,停止了笑容,似蠍子真的有能讓他把五臟六腑都給笑出來的本事。
蕭逸飛坐下身子,沖著兩人笑了笑道:「多謝。」
一坐下,他的目光又掃向了其他地方。
在一個角落安靜的地方,他看見了那把鑲滿珠寶的刀,也看見了那個黑sè的包袱。馬如神也坐在那裡喝酒吃菜,他身邊坐著兩名年經稍大點的鏢師。
蕭逸飛忍不住嘀咕道:「這裡怎麼突然像是有廟會似得這般熱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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