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二十年前的故事
哎呀,胡玉玉果然有問題,因為如果他倆沒有騙我,那隻能是胡玉玉!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從我一回來『偶然』遇到胡玉玉,和她在加油站出的那檔子事好像擰在了一起。此時我才反應過來,這裡面的蹊蹺太多了。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她要收購我樓下那間餐館?而且我一回來就跟我那樣的熱情,幾天的接觸,她明顯是那種不差錢的人。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開一個酒吧?難道這樣真的賺錢嗎?
還是說,她想接近我,更多的是想要事務所的信息!
雖然說,之前我就對她產生過懷疑,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始終沒想明白,那就是無論從哪看她都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一見面就對我和峰子包括事務所產生濃厚興趣的普通人。但是這時再來考慮那個加油站的事件,她怎麼就陰差陽錯的跑到了那裡,而且還那麼及時的找到了我們。難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幫她?
再來說,張紫涵失憶一事,可以說這是矛盾點的爆發區。因為不管怎麼想,張紫涵被車撞的這件事,都有一些胡玉玉的責任。如果當時她不是那麼急著叫我出來,我肯定要和張紫涵喝完那杯咖啡。誰也不敢保證,這杯咖啡過後,這件事是否還會發生。所以,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看似胡玉玉性格的缺點,其實是她刻意的安排,正是因為她知道如果張紫涵現在不跟我出來,之後的種種事將不會發生。我之所以會這麼想,也不光是上面這個理由。而是在張紫涵出事後,胡玉玉竟然還巧合的把她唯一的通訊工具給『破壞』了,當時我就已經想不通了,想破壞一個手機不難,難的是連同手機卡也破壞掉。
也恰恰因為是這個原因,我才沒能及時的聯繫到尚安與悶葫蘆。那麼,是不是胡玉玉故意這麼做的?她就是想讓張紫涵得到這個結局呢?
我又把胡玉玉與張紫涵所有接觸時的細節回想了一遍,當時胡玉玉見到張紫涵第一眼的時候是很不友善的。但是,在張紫涵從醫院裡出來后,胡玉玉一下改變了之前的態度,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女人之間特有的那種微妙情愫,但是這一點很讓我奇怪,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恩,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我現在可以對你好了。
可是,胡玉玉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最讓我糾結的就是這個問題!
因為胡玉玉雖然做事奇怪,但是通過她我經歷的每件事都得到了我當時想要的結果,就比如從加油站說起,通過那個詭異的加油站事件,我知道了『南邊』那些人已經出現在了S市,這無疑是讓我提高了警惕。還有就是剛剛發生的養殖場事件,如果不是胡玉玉指引我來,我也不會發現我師父的蹤影。
而且,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尚安給我透露出一個信息,是因為我們這幾天跟胡玉玉在一起,所以他才尋不到我們。而且那個卡通臉其實就是鷓鴣子假扮的,按道理說他應該根本不認識胡玉玉才對。但是他卻極其的配合胡玉玉,
這時,我還能想起胡玉玉帶我們來到養殖場大門時的細節,當時的情況果然奇怪,因為胡玉玉竟然要開車撞開那門,如果他們真的商量好了,那卡通臉怎麼會不提前給我們開門呢?
嘶~那就對了!也就說很可能那卡通臉根本不知道我們要來,因為來的這麼突然,他才慌亂的趕到。
我又想到悶葫蘆見到胡玉玉時的表現,是不是跟這個也有關係呢?
想了這麼多,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忽視了另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做夢都想知道的身世。既然尚安紅口白牙說了我父親的名字叫做尚英,而且是目前北派的領導者。那麼我想問問他,當初他為什麼要拋棄我?
這個問題,尚安答不出來,他對我表現只是凝目的望著我。他說:「你現在有了家事,應該感到慶幸才對。」
「我只想知道,當初他認出了我,為什麼不來找我,難道讓一個人多感受一些以孤兒的身份存活在世上的體會,是積德的事情嗎?」
尚安:「你不該這樣指責你的父親,他為了你們北派的事情,有許多事,他也是迫不得已。」
我:「一個連父親都做不好的人,有何擔當去做一個領導者?」
尚安:「嘉樂,你說出這樣的話,真的過分了。」
我:「我只知道,拋棄親人才是過分!」
尚安,深吸了一口氣,從他吸氣的時間看來,就知道他接下來要講一段不短的話。我倒想聽聽他還要說什麼。
果然,他又開口了:「本來,我也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講這些事和這些道理,當初我也發過誓,絕不再摻和任何有關於尚家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往往不是誓言所能決定與均衡的。我想,當你出生的那一刻,你的父親肯定在心裡默默發誓要保護你一輩子。」
我冷笑:「一輩子?已經二十多年了,我是與我的師父相依為命!我的茅山術是跟一個叫張正道的人學的,而不是尚英!」
尚安:「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你脖子上這個小金令對於我們整個茅山界來說有多重要。你認為當年如果你的父親沒有把這件東西放在你的籃子裡面,你的師父會收養你嗎?」
籃子?我心裡咯噔一聲。好像跟師父當年給我說的一樣!難道我師父沒有騙我,他那天酒後說的話都是真的?
尚安沒有給我很長的驚訝時間,他繼續說:「張正道,只不過做了一個身為茅山人應該做的事情,但是他同樣有他的私心,若當年是一位平常人家撿到的你,你父親不會這麼多年找不到你的音訊。但是,無論怎麼講,是他救了我們尚家的後代,是積了德。所以我們現在才不會虧待他。」
聽完這話,我徹底剋制不住自己,站了起來問他:「你在說什麼?我師父有私心?」
尚安:「你先坐下,本來他們師兄弟三人的故事,我是不想跟你提的,但你現在這個態度,我有必要跟你講明白。」
尚安:「你認為他們那麼著急的去蟒溝山真的是因為煞環的原因嗎?我告訴你,你師父這個人很聰明,他們師兄弟三人看似老三王洪濤最能算計,但是我敢保證這次的贏家絕對會是你的師父!」
聽到這裡,我就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師兄弟三人!看來他們的那個約定終究要被我知道了。
尚安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他是從師父找他的那天起開始說的。
當時,在師父找他之前,尚安確實知道在S市有師父這麼一號人。但是,他對於我這個徒弟卻一無所知。所以,當他聽完我師父的要求后,他特意派悶葫蘆在暗中調查了我。
經過悶葫蘆對我搜集上來的信息,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所以在私下就跟我的師父有過一次交涉。師父在那次交涉中,迫於尚安的壓力,只好講出了這關於二十多年前關於我的一切事情。
師父當年確實是因為我脖子上的小金令,才把我抱回了師爺那裡。當時,師父是想把小金令留下,另外把我再送出去。可是,他這個想法被師爺制止了。(雖然很感激師爺,但是我確實無法用太多語言,因為我確實對師爺的印象不是很深。)師爺學法早,對於早些年道界內尚家兩派的事情略有耳聞,所以他很清楚我必定跟尚家脫不了干係。於是師父只好聽了師爺的,小金令不能離開我,而且要傳授我道法,如果有尚家的人找上門來,就完完好好的把孩子還回去。這樣,尚家也不會難為我們。
可是,年輕的師父盛氣凌人,他認為把我抱回來就已經救了我一命,何必還擔心我的家人找上門來,更談不上擔負責任。所以,他就有了抵觸心理。不願意再管我了。
那個時候,三師叔還沒被逐出師門,在師父與師爺的交涉中,他站了出來,說可以把我交付於他來養育。出乎意料的是,我師父竟然同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賭氣,不顧師爺的意見,直接把我交給了當時的三師叔。
可是很快,師父發現三師叔根本不是為了養育我才提出這個要求,三師叔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我脖子上那個東西——小金令。當時我師父很生氣,雖然他早知道了他這位師弟對金錢的貪婪,但是沒想到還能把主意打在一個孩子頭上。於是他便把我又要了回來,連同那個小金令。
可是,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但沒想到這件事被師爺知道后,他勃然大怒竟然直接下令要將三師叔剔除師門。(原來,三師叔當年被剔除師門是因為我。也難怪二師叔當時在說這段歷史的時候有很多地方一帶而過,原來他也對我隱瞞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