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號與10號】

「我們從無名荒山挖出的這十五個受害者屍體除了1號是我們已經知道的蘇建國的秘書羅永龍，剩下的我們現在還沒有查出他們的身份。

不過從我們今天對屍體的化驗結果來看，3號、9號、11號、12號和15號受害者應該就是唐超為黑鬼和魔術師準備的滿足黑鬼和魔術師作案條件的受害者了，關於這幾個人的身份唐超在口供中有簡單的介紹。

另外我發現2號、7號、13號、14號受害者的死亡特徵也與我剛才提到的那幾個受害者的死亡特徵相似。

我懷疑這幾個人應該是蝰蛇為黑鬼和魔術師準備的獵物，而唐超對此事並不知情。」王羽佳看著手中的報告對身旁的慕晚晴講述道。

慕晚晴聞言點了點頭，補充道：「根據唐超的口供再結合我們對屍體的檢驗不難發現3號、7號、13號和14號受害者應該是黑鬼殺害的，作案時間跨度在十年左右，而2號、9號、11號、12號和15號受害者不出意外就是死於魔術師之手了。

我們很快就能查到這九名受害者的身份，而且還有機會通過對兩名犯罪嫌疑人的側寫找到這兩個傢伙。」

「嗯，回頭我再去看看唐超的供詞綜合一下大家的意見給你兩份關於黑鬼和魔術師的側寫報告，不過你們要儘快查出我們剛才提到的那九名受害者的身份，這會讓我們的側寫更準確一些，這也是我們第一次沒有雲清的幫助獨立完成側寫畫像。」

「明白。」慕晚晴點了點頭，又道，「這九個受害者加上被蝰蛇滅口的羅永龍一共是十個人，就只剩下五個受害者的情況我們沒有掌握。

根據唐超的口供，他也曾先後殺過三個人與其他犯罪嫌疑人殺害的受害者的屍體一起埋在無名荒山上。排除這三個人，剩下的受害者不是蝰蛇殺害的就是醫生殺害的了。」

「也就是說4號、5號、6號、8號、10號受害者分別是唐超、蝰蛇和醫生殺害的。

唐超加入弒影的時間最短，作案時習慣撕裂受害者的身體，侵犯對象以女性為主，我們根據他的犯罪特徵很快就能排除掉這五個人中的三個，剩下兩名受害者不是醫生就是蝰蛇殺害的。

回頭你再去審問一下唐超，根據屍體的一些特徵把他殺害的三名受害者確定下來，剩下的兩個就歸我們小組調查了。根據我的想法，這兩名受害者之中必有一個是死於醫生之手或者兩個都是，荒山現場恐怕只有趙琳是蝰蛇殺害后扔在那裡的……晚晴？」

王羽佳說著就發現慕晚晴的注意力並不在她這邊，她順著慕晚晴的目光朝張昊和慕星月的方向看了一眼，含笑搖了搖頭，說道：「你看什麼呢，還沒習慣呢，你還能盯著你妹妹一輩子呢。」

「這兩個傢伙談情說愛也不分一下場合，在這裡嬉戲打鬧成何體統。」慕晚晴沒好氣地說道。

「呵，由著他們去吧，他倆也挺不容易的，案子這麼緊張也沒時間給他倆談戀愛，年輕人本就是享受愛情的時候誰讓我們幹上警察了呢，你也不要對他們太嚴苛了。」

「哎，女大不中留啊。」慕晚晴苦笑著說道。

「好了，繼續討論案情吧，我剛才說到那裡了？對了，我覺得我們在無名荒山上挖出的十五具受害者屍體里並沒有屬於蝰蛇的受害者，你聽一下我分析得對不對。

蝰蛇作案都有其特定的目標，而且很少親自出手，現目前我們發現的只有趙婷案、周海波案和趙琳案，碎屍案發生時她殺害的那個女生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數，她當時不過是為了幫趙琳滅口罷了……」

王羽佳正要往下分析，就聽付曉宇那邊揚聲說道：「羽佳姐，慕隊長，你們過來看看，李法醫這邊有新的發現！」

王羽佳和慕晚晴對視一眼立即走了過去，張昊和慕星月見狀也停止調笑圍了上去。

就聽發現線索的李法醫說道：「我們從十五個受害者身上分別提取了血液和骨髓樣本進行DNA檢驗，根據剛剛出來的檢測結果，我意外發現5號和10號受害者DNA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這兩名受害者九成九是親子關係！」

「5號和10號？」王羽佳聞言眉頭一皺，這兩個受害者不正是在可能被山貓、醫生或者蝰蛇殺害的五個受害者之中嗎，她立即找來這兩個受害者的資料粗略地掃了一眼，又對李法醫說道，「老李，你辛苦一下，再對5號和10號受害者的DNA做一個單獨的親子鑒定。

如果不著急休息，麻煩你再對這兩名受害者加做一個病理檢測，判斷他們生前是否患有什麼嚴重的疾病。」

「好的我明白了，看來今晚沒指望能早點下班了。」李法醫含笑搖了搖頭，繼續工作。

王羽佳則是和慕晚晴幾人走到了一旁，一邊看資料一邊對幾人說道：「根據我們對受害者屍體的初檢，5號和10號受害者的死亡時間間隔大約有四年，其中5號受害者是五年前遇害的，而10號受害者卻是一年前遇害身亡的。

兩名受害者均為男性，根據受害者的骨齡和齒齡推斷，5號受害者死亡時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而10號受害者的年齡在二十七歲上下。

這兩個人如果和唐超沒什麼關係的話大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和醫生有關的受害者了！

要確認這一點我們只需要做幾個方面的工作，第一，再審山貓，查清楚他所殺害的那三個人的情況，再將他提到的受害者的特徵與我們找到的受害者進行比對；

第二，調查5號和10號是否在生前患有癌症方面的疾病，這是我們判斷是不是醫生作案的標準條件；第三……」王羽佳對大家談了談她的思路和接下來的工作，張昊幾人立即分頭行動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王羽佳他們的調查有了結果：5號和10號受害者並不是唐超殺害的，4號、6號、8號受害者才是唐超殺害的。

只因為李法醫那邊的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無從判斷5號和10號受害者生前是否患有癌症方面疾病，雖然王羽佳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也不能最終確定5號和10號受害者是死於醫生之手還是死於蝰蛇之手。

結束了在法醫鑒定中心的工作后，王羽佳帶著張昊幾人回到了自己小組的辦公室，慕晚晴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而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沒有在辦公室里看到張雲清的身影，王羽佳那疲憊的臉上又添了幾分失望之色，從下午到現在她都沒有收到過一條張雲清的信息，也不知道張雲清和雷軍跑去幹什麼去了。

「怎麼雲清哥還沒回來呢？」慕星月說著將目光看向了王羽佳，以為王羽佳知道點什麼。

「下午就沒有看見他的人，說起來黑鬼和魔術師的案子刑警隊在辦，雲清哥又不方便插手醫生的案子，他能做的也只有想想怎麼對付蝰蛇了，估計現在正貓在什麼地方使壞吧，你們不用擔心、主角不都通常在關鍵時刻才登場嗎？羽佳姐，你難道也不知道雲清哥去哪裡了嗎？」

「他又沒有長在我身上，我哪裡知道。」王羽佳扁起小嘴有些鬱悶道。

張昊聽王羽佳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對勁，與慕星月對視了一眼，疑惑道：「羽佳姐，你跟雲清哥吵架了？」

「吵架也算不上吧，只是在有些問題上產生了分歧……」王羽佳還沒說完就發現張昊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你們笑什麼？」

「羽佳姐，情侶之間偶爾吵吵架不是很正常的嗎？你看我跟星月，她天天吵著跟我分手還不是離不開我，你們以前那相敬如賓的樣子才不正常呢。」張昊笑著說道。

「你把話說清楚誰離不開你了？看我明天不去找個高富帥把你甩了……」慕星月先懟了張昊一句，又對王羽佳說道，「不過張昊的話也不全錯，別說情侶了、夫妻之間吵吵架也是很正常的，關鍵是不要冷戰，冷戰很傷感情的。羽佳姐，方便透露一下你和雲清哥因為什麼事情有了矛盾嗎？」

王羽佳看了慕星月幾人一眼，知道這幾個傢伙一個比一個八卦，如果不告訴他們恐怕會被他們糾纏不休，再加上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經驗，想聽聽張昊幾人的想法，便把她上午和張雲清的對話告訴了張昊幾人。

聽聞王羽佳和張雲清鬧彆扭是因為唐月如的關係，張昊幾人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了幾分。

就聽張昊徐徐地說道：「羽佳姐，我覺得你和雲清哥都沒錯，只是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月如姐出了事我們也挺難過的、也很想幫助她，可工作畢竟是工作，在有些工作上雲清哥也有他的難處。」

「可月如畢竟是我們的朋友，以前也幫助過我們幾次，如果把她當成誘餌來辦案，我個人的情感上接受不了。要抓蝰蛇，我們又不止釣魚一種辦法。」王羽佳淡淡地回應道。

「反過來想月如姐如果真把我們當朋友她再幫我們一次又有何不可，這次的事還和她有莫大的關聯。」張昊道。

「張昊，你這想法就有問題了，我們不能去要求我們的朋友一定要為我們做什麼事情的，能互相為對方考慮的朋友才是真朋友，你也別忘了我們和月如姐是朋友，她跟蝰蛇還是戀人呢，在這種情況下你想讓她幫誰？」慕星月白了張昊一眼，又柔聲對王羽佳說道，「不過羽佳姐，我今天聽我姐說，如果遲遲查不到蝰蛇的下落他們刑警隊可能會讓月如姐去跟蝰蛇聯繫，月如姐這次的發生的事情很難讓她置身事外的。你也別因為這件事生雲清哥的氣了，別讓莫妮卡那臭丫頭有機可趁啊！」

「道理我都懂，我只是有些心疼月如，她怎麼就跟蝰蛇攪和在一起了。」王羽佳鬱悶道。

「是啊，我也很難想象我們絞盡腦汁想要抓到的女魔頭居然是身邊朋友的戀人，而身邊這個朋友還是個同性戀。難怪我這麼大的魅力她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不對，寶貝，你跟月如姐相處的時候她有沒有吃你豆腐啊？以前不知道情況也就罷了，現在想想我真會吃醋的。」

「有，我看見了！」付曉宇在一旁說道。

「嗯！逆徒、你別騙我，有嗎？」

「我真想把你們師徒的臭嘴縫上，滾一邊去！」

眼見張昊幾人又把話題帶偏了，王羽佳鬱悶地說道：「好了你們別鬧了，還想不想早點下班了，我們商量一下案子的事情吧，雲清留給我們的時間還剩最後一天，後天就是三日之限了。

到時候不管我們查得怎麼樣他都會接手案件，這案子和他母親的死有關，我是不想讓他接手的，還指不定出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