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花香
「好多魔方啊？」
進入MC，安靜馬上被大廳格子櫃旁的紙箱吸引了。滿滿一紙箱的魔方，大大小小，各式各樣。
安靜蹲下身，撿起一個，饒有興趣的玩了起來。
但很可惜，魔方壞了，完全轉不動。
安靜重新拿起一個，依舊是轉不動的。
「不是這樣玩嗎？還是我力氣太小了，或者是壞掉了？」安靜咬著嘴唇又試了一次，最後選擇放棄，將魔方推到方墨面前，「你看看。」
方墨搖搖頭，將魔方放回箱子，「是防止左右鄰居的小孩來亂玩，故意粘死的。」
「防止小孩子……」安靜眼神一轉，「真的假的？你原先不是挺喜歡陪小孩子玩嗎？我怎麼感覺怪怪的。我記得你上初中的時候很喜歡玩魔方，會把每一個魔方都擦得乾乾淨淨。現在怎麼會捨得用膠水把它們都粘死呢？」
方墨一愣，發現安靜太了解自己。他張開嘴，半天沒有開口，忽想起了最近幾次潛意識世界里錯亂記憶。當時安靜也在場，要不要問問安靜呢，安靜一定不會騙自己。
猶豫半天，方墨最後選擇了沉默，放棄的東西提不提起沒有任何意義。
方墨把箱子合上，用膠帶封起來，一想不對，還差一個，又撕開了膠帶。
方墨匆匆返回辦公椅上，拉開抽屜，將最後一個魔方扔進了紙箱里。
安靜伸手一碰，笑了，「這個沒壞，為什麼也要扔進箱子里。這個箱子如此臟，你是想把它們都扔掉？」
方墨點點頭，「瞞不過你。但我說了要放棄這裡的一切，當然也包括它們。好了，別碰這些垃圾了，來，想喝點什麼。」
安靜眨眨眼：「你的MC都快關門了，能喝點什麼？」
方墨歪歪頭，「只要你想，應有盡有。」
「真的？那有沒有咖啡？」
「有。」
「有沒有方糖？」
「有。」
「有沒有奶？」
「有
「那要一杯咖啡，不加糖，不要奶。」
「好。」
熟悉的味道，方墨轉進內廳，調製起咖啡。
「啪——」
外廳傳來一聲動靜，有東西掉在了地上。
方墨皺了下眉頭，「靜，什麼事？」
外廳一片安靜，安靜沒有回聲。
方墨察覺到了一絲異樣，放下咖啡杯，跑出門外：「靜？靜！」
門口閃過一抹短髮，方墨還未應，嘴唇被另外一張溫潤的嘴唇堵住了。
熟悉的感覺。
方墨埋在柔順的秀髮里，聞到了一股久違的茉莉花香。
一瞬間，方墨內心裡壓抑了許久的悸動被點燃了。
粉嫩的嘴唇、急促的呼吸聲，方墨淪陷了，發瘋一樣抱緊了安靜。安靜靠著方墨的身體上，任憑方墨將自己抱起。
方墨將安靜放到治療病人用的長沙發上。
安靜的嘴角微微顫抖了下，臉蛋上浮起一片潮紅。她的手指滑過白皙的脖頸，拉了拉裙邊，露出一雙纖長的大腿。
方墨眼神迷惘了，喉嚨里感到一陣口渴，同時扯開了自己的衣領。
方墨的呼吸也急促起來，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安靜身上壓去。
安靜微微發出一聲嬌喘，一隻手摟過方墨的脖頸，輕輕一拉，拉開了方墨的襯衫。
方墨伸出雙手同樣抱住了安靜。
這一刻，方墨等了好久。他像一隻饑渴的野獸伏在赤裸的獵物旁邊一樣。他像一個孤獨的旅客，他太累了，他急需要一個可以休息的港灣，他等不及了。
方墨吻過安靜的額頭，吻過安靜的嘴唇，吻過安靜的脖頸，順著脖頸，一直向下吻去。
吻過安靜的全身，方墨又抱起了安靜的頭，兩張嘴唇再次纏綿在一起。方墨的手滑過安靜的腰間曲線，深向安靜的兩腿之間。
安靜微微掙扎了一下，眼睛中閃過一絲異樣，再次抱緊了方墨：「哥哥，我好想你？」
哥哥？
方墨全身一顫，彷彿觸電一般，睜開了眼睛。
剎那間，整個世界如同停止運轉了一般，安靜得可怕，只剩下面前女孩微微的喘息聲。
方墨的動作僵硬了，面前的女孩閉著眼，咬著嘴唇在顫顫發抖。
齊頸的短髮、白皙的皮膚，不是安靜，正對方墨的竟然是蔡小雅。
方墨晃過神，忽發現自己正用雙腿將蔡小雅壓在內廳的木門上，手裡扯著蔡小雅的衣領。
「怎麼是你？」
方墨下意識鬆開手，倒退兩步，捂住了頭，忽覺著空氣凝固了，頭腦里全是一種窒息的感覺。
蔡小雅慢慢睜開眼睛，臉上仍浮著一絲紅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如果大叔喜歡，今天我就是大叔的。」
蔡小雅說完一舔舌尖張開雙手，任憑身體倒向方墨。
方墨太陽穴間傳來一陣劇痛，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有些意識錯亂，一手將蔡小雅推開。
「不，不是你，安靜呢？安靜呢？」
方墨發瘋一樣的大喊著。
蔡小雅神色一晃，聳起了肩膀，「安靜？什麼安靜？大叔是要我不出聲嗎？」
說著，蔡小雅再次抱著了方墨。
「不，不是你，我要安靜，安靜！」
方墨掙開蔡小雅衝出內廳。
他腳步太快了，地板有些滑，摔在了辦公桌邊。
一扶桌邊。
「咣當——」
辦公桌上滾下來了一個花盆，花盆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一盆綠色的植株，葉片很小。方墨看了一眼，只覺著葉片原先見過，但具體是什麼，那個詞剛到嘴邊卻卡在喉嚨里想不起了。
方墨抓起地上的花盆碎片，不知所措。自己的桌子上什麼時候多了一盆綠色植株？
「大叔，你怎麼了？」
背後響起蔡小雅的聲音。
方墨倒吸一口冷氣，轉過身，重新打量起蔡小雅。
短髮女孩，白皙的皮膚，上身穿著大號的白色襯衣，下身穿著牛仔短褲，光著腿，沒有穿絲襪，也沒有穿鞋子。
正如之前第一次見到蔡小雅一模一樣。
「你究竟是誰？」
方墨猛地站起身來，扣住了蔡小雅的脖子，將其抵進了內廳。
「咳咳……」蔡小雅掰住方墨的雙手，喘不過來氣，「大叔放開我，放開我，我……」
「說，安靜呢？」
方墨頂著一頭的汗水，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為什麼自己吻的人是蔡小雅，安靜哪去了？
方墨堅信從快餐店接回的是自己的女朋友安靜，不可能把蔡小雅當做安靜的。而且在快餐店裡，安靜還和自己回憶了大學里的事情，這些都是蔡小雅做不到的事情。
「咣——」
正是此時，外廳又傳來了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