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為夫納妾(1)

第10章 為夫納妾(1)

第10章為夫納妾(1)

小公主生日,皇帝沒有來,只是派人送了顆夜明珠過來,禮物很貴重,情分卻是淺薄。白微月捏著小包子的臉,笑道:「看來父皇很喜歡你呢,夜明珠,父皇把你視為掌上明珠呢。」

小包子拍開白微月的手:「父皇自然是喜歡我,這還用得著你說嗎?另外,你不許再碰我,我不喜歡你這個壞女人。」

耳畔傳來一聲輕笑,小包子眼睛咻的一亮,連忙奔了過去:「帥師傅。」

李清今日沒有著嚴謹的朝服,也沒有像平日里穿得那般隨意如同風流的浪蕩子,而是穿得規規矩矩貴氣逼人,這樣的李清居然很有氣場,讓白微月很難和以前那個喜歡和她逗趣扮慫的李清聯繫起來。

「見過李大人。」

「見過三皇子妃。」

白微月皺了皺眉,這種感覺其實很難受。

「李大人來了啊。」慕容靜扶著皇后從內屋踱步出來,慕容燁也跟在一旁,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

「母后。」白微月福了福身,自覺地走到慕容燁身邊,李清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神態自若地像皇后道了金安。

「母后,晚膳已經備好了。」二女兒慕容箏歡歡喜喜地跑了進來,見已經來了客人急忙收了收舉止,微微低下頭,頰上瞬間浮上兩片紅雲,柔柔喚道:「李大人。」

皇后莞爾一笑:「大家都落座吧,這是家宴,又逢小女生辰,大家不用太過拘謹,都是一家人。」

白微月臉上的笑容一僵,李清算什麼一家人,難不成……皇後有意圖招李清做駙馬?

「李清只是小公主的師傅,談不得一家人,不敢妄自攀附。」

「帥師傅,嘉兒把你當一家人,您就是一家人。」

小包子抱著李清,撒起嬌來。真搞不懂,這幾個公主為什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喜歡他。

「好了好了,李大人您又拘束了,大家入座吧。」

白微月坐在慕容燁和李清的中間,李清邊上是慕容靜,慕容燁邊上是皇后,再過去便是兩個公主。慕容燁夾了一筷子魚,入了白微月的碗,聲音溫溫柔柔的:「小心刺。」

「謝……謝謝。」

在皇後面前秀恩愛,是白微月和慕容燁的一種默契,而此刻身邊坐著李清,任憑她的演技再好她也發揮不出來了。只能看著慕容靜給李清布菜,狠狠地咬著筷子,什麼生辰家宴,都是幌子,這是相親呢!

「白白,魚肉都被你搗成泥了。」

慕容燁的聲音低低地響起,白微月低頭看著自己的碗,慕容燁給她夾的魚肉已經被她拿著筷子搗了些許時候,不知不覺得已經成了泥。

「這樣比較好吃,省得咬,易消化。」

「……」

這頓飯白微月吃得很不開心,皇后和麗妃向來針鋒相對,如今突然討好李家還大有把女兒嫁過去的意思,這是為什麼?

「帥師傅,您有給嘉兒帶生辰禮物嗎?就是嘉兒之前說的小玩意。」

「有。」

李清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禮盒,裡面裝滿了一些民間的小玩意,雖然都是些廉價的東西,對於生在宮中的王子、公主來說卻是些稀罕的東西。

白微月看著小包子拿出一個小土勛,卻不知道怎麼吹,鼓著腮幫子,臉漲得紅紅的,甚是可愛。

白微月掏出一個黑罐子,笑眯眯地蹲了下來:「我也有給嘉兒準備禮物哦。」

小包子抱著土勛扭過頭去,拿屁股對著她:「我不要你的東西。」

「嘉兒不許對皇嫂無禮。」

皇后又開始嚴厲了,小包子嚇得抱著土勛的手都抖了一抖,白微月笑道:「母后沒事的,嘉兒還小,我很喜歡她這樣的真性情呢。」

小包子聽見白微月幫她說話,勉強地轉過身來,卻氣呼呼地嘟著嘴:「你真的不要?」

白微月將罐子打開,往小包子眼前湊了湊,小包子眼裡咻地亮了起來,正想伸手,白微月便眼疾手快地將罐子一舉,舉到了一個小包子夠不到的地方。

「想要了?」

小包子點點頭,然後抬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白微月手中的小罐子。

「那你以後不許再叫我壞女人。」

小包子猶豫了一會兒后,艱難地點了點頭:「好。」

「以後上課要聽師傅的話。」

小包子皺著她的小眉頭,扭頭看了眼她的帥師傅,然後回過頭來,為難地點了點頭:「好。」

白微月很滿意地掐了她嫩嫩的小圓臉一把,將罐子遞給她:「諾,拿去。」

小包子拿到黑罐子,抱得緊緊的,連忙和白微月保持距離,望著白微月奶聲奶氣地開口道:「壞女人!」

李清輕輕一笑,看向白微月:「這能屈能伸的厚臉皮勁和你小時候很像嘛。」

白微月佯裝生氣:「我小時候比她討喜多了。」

「李大人和皇嫂小時候關係很好嗎?」

慕容靜微微笑著,語氣卻是冰冰涼涼的。白微月迎上慕容靜的目光:「自然是不好的,我們兩個都是斗得你死我活的,前不久李大人的腿還是被我打折的呢。」

「可是我聽說,李大人攔過嫂嫂的花轎?」

白微月低頭扯了扯衣袖:「是啊,他嫉妒我與皇室結親,特地來搗亂的。」

「是嗎?」

「李大人,您說是不是啊?」白微月扭頭看向李清,將燙手山芋扔到了他的手中。

「往日的恩怨還是莫要再提,以後李清自然不敢再得罪王妃。」

慕容燁攬過白微月的腰身:「李大人若是再想為難,我也不許啊。喀喀喀……」

「喀喀,母后,孩兒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回了。」

「好的,注意休息,月月,你先陪燁兒回去吧。」

白微月心裡很不痛快,這豈不是單獨留李清在這裡和長公主眉來眼去?不痛快歸不痛快,最後還是得告退而回。

「兒臣告退。」

白微月扶著慕容燁緩緩地往三皇子府走去,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爽,慕容燁同她說話,她也愛回不回的。

「白白,你看起來很不開心啊。」

「我沒有。」

「別騙我,我是看你今日在母後面前的演戲狀態不佳,怕被母后看出來些什麼,所以……」

「我不開心是因為,母后說菜還沒上全,我沒能吃到,有些可惜而已。」

慕容燁突然停下了腳步,望著白微月,眸色深沉:「白白,你老實告訴我,你……」慕容燁皺了皺眉,突然止住了話頭,手微微蜷緊又鬆開。

「你想說什麼?」

「我就是想問問,你給你嘉兒的生辰禮物是什麼。」

提到這個,白微月的眉宇間的愁緒散開了些許,臉上浮現出些許得意的神色,她抬手,食指和大拇指圈成一個小圈,在胸前比畫著:「是一隻出生不久的小綠毛龜。」

慕容燁揚起嘴角:「你哪裡來的小綠毛龜?」

白微月嘿嘿一笑:「哪裡撈的蓮藕,就是哪裡撈的小龜。」

慕容燁失笑:「原來不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呀。你怎麼不讓下人去做?」

「難得尋個理由野一回,幹嗎讓別人代勞。以前在宮外的時候,就不用想這麼多……唉,我想念阿花和小黑了……家中的院子想必飄滿了桂花的芳香了吧……」

慕容燁看著白微月越來越暗淡的神色,心下不由得一緊,她並不是無法在皇宮生存,只是無法在皇宮中尋求快樂。

秋日的清晨,顯得有些清冷,白微月蜷了蜷身子,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些。睡夢中隱約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卻沒有過多在意,不久后,一陣幽香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她裹著被子,看著窗前一隻白色瓷瓶,那瓷瓶中養著幾枝桂花,花葉上微微有些濕意,想必是今早剛摘下的,新鮮著呢。

白微月拾了一小朵落在窗沿的金色小花,微微彎起嘴角:「小雪,你真好。」

白微月連忙喚了宮女打水進來,梳洗打扮一番便去了小雪的房裡,而小雪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看著小雪依舊有些蒼白的臉,白微月不好打攪她,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

「不是你,那會是誰呢?」

白微月扯著袖子往回走,突然聽到後院傳來一些喧鬧聲,馬上起步去看個究竟。

「把這幾棵桂樹往後院里抬。」

小玄子搖著手,招呼著幾個抬著桂樹的花匠,臉上卻帶著些許隱憂。白微月站在不遠不近處,將喚了他過來:「小玄子,這幾棵桂樹哪裡來的呀?」

小玄子恭敬地行了個禮,嘆了口氣道:「三皇子昨夜吩咐宮中花匠尋來的,說是要在院中栽幾棵桂樹。」

「這不是挺好的嗎?院子里都是桂花的香味。」

「三皇子妃你是不知道,三皇子有個怪病,沾不得花粉,若沾上了渾身都會起紅點子,尤其是春日百花盛開的時節。也不知道為什麼,三皇子突然想種桂樹了。」

白微月將目光往院中掃了一掃,默默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白微月嫁過來之後,就發現這三皇子府栽種的都是不會開花的樹木,最多的是翠竹,庭院雖然不奢華卻也是極為雅緻。本以為慕容燁不愛花,或是宮中的人不待見他,卻沒想到原來是他沾不得花粉。

「三皇子現在在哪裡?」

「許是在書房。」

白微月點點頭,便往書房走去,才走了幾步又回頭喊住小玄子:「將這些桂樹搬出去,若三皇子怪罪下來,我來擔著。」

「是。」

小玄子開心地應承了下來,對白微月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誰說三皇子妃是母老虎的,明明很是體貼他們三皇子的。

「叩叩叩……」

白微月的敲門聲和平日的不太一樣,聽起來有些像沒有吃飽飯,有氣無力的。這也讓慕容燁一時沒有辨別出門外站的是白微月。他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書卷,頭也不抬地輕聲允道:「進來。」

白微月推開門時,看見慕容燁正低頭看書,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將她當成了空氣。她走近幾步,慕容燁伸出右手翻過一頁書,白皙的手背上起了幾個紅點,甚是惹眼。

「將茶水放下就出去吧。」

慕容燁八成是將白微月當成了奉茶的宮女,又見她許久沒有動靜,便開口催促。

「今日我房中的桂花可是你折的?」

慕容燁翻書的手一滯,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眼前的女子正拿靈動的眸子望著他。慕容燁擱下手中的書冊,眼中帶了上隱隱的笑意:「你怎麼來了?」

白微月幾步走到他的桌子前:「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是我折的,你……不喜歡?」

「不喜歡。」真是乾脆利落的三個字,讓慕容燁拿生命獻的殷勤白白地付諸東流水了,慕容燁只能微微苦笑,「那倒是我多事了。」

白微月皺了皺眉,轉身便離開了書房。慕容燁拾起桌上的書,垂眼繼續看著,卻不知怎的,再也無心讀進一個字去,她居然是這麼討厭自己的嗎?

「三皇子,您的書拿反了。」

穎兒將茶水放在慕容燁的桌上,輕輕地提醒慕容燁。

「三皇子您有心事?」

慕容燁淡定地將書掉了個頭,將它拿正,繼續垂眼看著,淡淡地道:「沒有。」

「聽小玄子說,三皇子妃讓花匠將桂樹全搬出去了。」

「嗯。」

慕容燁依舊是漫不經心地回著,手指卻將書冊微微地攥緊。

穎兒只笑不語,退出書房,卻在門口遇見了提著藥箱的白微月,刻意重重地喚了聲:「三皇子妃吉祥。」

便聽得屋內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許是桌腳的茶杯被碰翻了。

白微月連忙推門而入,將藥箱往他的書桌上重重一擱,拽起他的手,就開始凶。

「慕容燁,你喝個茶都能將杯子打翻,看來你的手問題很嚴重啊。」

「杯子的碎瓷片,穎兒會晚點再讓人來清理。」穎兒幫兩人關上門,識趣地退了出去。

白微月熟練地拿藥膏在慕容燁的手背塗抹,力道居然拿捏得極好。

「白白,沒想到你還會這個啊。」

「當然啊,我以前經常幫阿貓阿狗上藥的,要是弄得它們不舒服了,它們會咬我的……」

慕容燁嘴角一抽:「放心,我不會咬你。」

葯抹得差不多后,白微月將藥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擱,站直身,指著他的鼻子道:「慕容燁,我可警告你,以後不要對我好,我白微月是個沒良心的人,你這麼巴巴地對我好,說不定我正巴巴地盼著你……」白微月頓了頓,撤回了手,她之前可是巴巴地盼著他死,然後她便可以脫離這皇宮四處逍遙自在。只是他怎麼就這麼蠢,要對她這麼一個壞心眼的王妃這般溫存,絕對不能讓這事態這樣發展下去。

「總之,我們兩個呢,就這樣相安無事、得過且過,該演戲的時候演戲,不該演戲的時候少管我,聽見了沒有?」

慕容燁看了看上了藥膏的手,微微一笑道:「我又不聾,自然是聽到的。」

「那就好。」

白微月滿意地點了點頭,出了門去,心裡開始隱隱地有些不安,她似乎越來越不盼著藥罐子死了。這藥罐子長得不錯,人也挺好,死了也怪可惜的。

雖然白微月覺得像她這樣不溫柔不賢淑的女子,並不是每個男子都能像李清那樣欣賞得了的,也不能排除這藥罐子口味特別,好上了她這口,那她以後脫身就更加麻煩了。

就算慕容燁不好她這口,整日一副好人臉對她體貼入微,以後做起對不起他的事情來,她會下不去手的。她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她決定採取一些行動。

隔日白微月便抱了一本小冊子,又蹭去慕容燁的書房,說是要陪他一同看書。慕容燁心裡很是高興,連忙讓廚房準備了糕點過來。

「這是桂花糕?」白微月指著桌面上精緻的糕點,激動地詢問著。

「嗯,出名的糕點師傅做的,你嘗嘗吧。」

白微月連忙捏了一塊放入嘴中,入口即化,齒頰留香,確實做得很不錯,比李清做的不知道強上了多少倍,可是白微月卻失望地搖了搖頭:「不夠難吃。」

「什麼?」

慕容燁覺得自己實在是跟不上她的思緒,什麼叫不夠難吃?白微月擺了擺手,不打算和慕容燁扯糕點,直接切入正題:「慕容燁,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子啊?」

「你幹嗎問這個?」

白微月拿出她的小冊子,拿了慕容燁手中的筆,一雙烏黑的眸子里寫滿了認真:「沒什麼,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嘛。你快說說,我好給記下來。」

慕容燁一怔,隨即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我喜歡這樣的……」

他們兩個人很少會在一個房間內待這麼長時間,慕容燁起初還是很認真地說自己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子,而到了後面,他為了扯話題,便連女子頭髮的長短指甲的長短都一一做了要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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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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