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西里斯
第11章西里斯
阿諾靠近那四人，對著被他們圍在中央的西里斯喊話：
「你還好么？西里斯。」
西里斯躺在地上。他聽著聲音，哼哼了兩聲。看樣子受傷不是很嚴重。
為首的打手轉過身來，危險的甩了甩棍子，伸手就要朝著阿諾肩膀推去：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阿諾向左邊一晃，躲了過去，眨眨眼，商量道：
「我們能談談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們動手也動手過了，現在能離開這裡么？」
領頭的打手咧開嘴，帶著刺青的面龐猙獰，他對著身後的打手們問道：
「有人要找事情。你們說該怎麼做？」
身後的打手默然不語，提起棍子就朝著阿諾頭上狠狠招呼。
微藍的視線中，阿諾看見棍子的軌跡：
棍子離頭的距離是288.27厘米，揮動的速度是20米每秒。
阿諾一晃身子，躲了過去。
帶著面具的打手看著阿諾，他揉揉眼，表情頓時有些奇怪起來，隨後驚叫起來：
「你！你是！」
阿諾看向那面具打手，透過孔洞，窺見的是一張腫脹的面孔。一張腫脹的像是豬頭的面孔。
腦海中穿過昨日那位找茬的打手，阿諾輕笑起來：
「我對你有點印象。我怎麼對你說的？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的臉還想要挨巴掌么？嗯？」
面具打手慌張的拉住領頭打手的手肘：
「我們走吧。這個人有著很邪門的能力。能避開我所有的拳腳。能知道我的動作！」
領頭的打手甩開了面具打手的手，眯起眼睛：
「如果他能預知到我們所有人的動作就不會與我們商量了。他的那種古怪能力一定是有著什麼缺點.比如一次只能對付一個人。」
阿諾一驚。這領頭的打手還真的猜對了。自己澄澈之眼的能力對付一個人的時候很簡單。但人數一多起來，當攻擊的軌跡多起來就很麻煩了。
自己的身體素質可能達不到躲開攻擊所需要的要求。自己的頭腦可能無法找出一條躲藏的道路。
領頭的打手捏著棍子，他掃了眼在櫃檯那兒盯著的AP-08等人，對著身後眾人偏偏頭：
「稍微收拾他一頓，張張威風。不要下死手。教訓西里斯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不要節外生枝。
面具打手向前一步，手中棍子劈頭蓋臉就朝著阿諾頭頂招呼。這一棍子帶著些許報復的恨意，蘊含著力量。
阿諾向左跨出一步，避開了這一棍。
但是幾乎在同時，阿諾後背猛地被打中。衝擊打的阿諾一個踉蹌。後背有些火辣辣的疼。
阿諾驚異的半轉身子。是那領頭打手在他視線盲區之中下的狠手。
面具混混見到阿諾被打中，心中一喜，嘿嘿的獰笑起來：
「你完蛋了！」
棍子帶起風聲，數個打手從各個方向發動攻擊。
阿諾的雞皮疙瘩迅速起來。棍棒剎那即將加身。澄澈之眼雖然掃到了所有的攻擊，一條條棍子的軌跡在空中交匯，但是腦子卻無法處理得出有效的規避途徑。
躺在地上的西里斯含糊的低語：
「先生。請蹲下。而後向左跨一步。」
阿諾來不及多想，猛地下蹲，向左跨步。
頭頂，棍棒帶著風聲劃過。阿諾成功躲過了第一次進攻。但是第二波進攻眨眼間就已經近在眼前。
「左轉！」
阿諾右腳用力，朝著左側轉過。棍子夾帶著風聲撩過阿諾的頭髮。他成功躲過了這陰險的一棍。
四個打手並沒有料到阿諾能躲過這攻擊，發力的太狠，身子有些僵直。阿諾靠著澄澈之眼在四位打手的凌亂反應中找到了一條制勝的道路。
阿諾挺動腰背，猛地起身。他握緊五指，將所有的力量灌注在拳頭上，如同馬蜂一般穿過回防手臂的間隔，狠狠砸在領頭打手的臉上。
面孔泛起波浪，兩顆牙齒帶著血飛出，猙獰的面孔朝著一側偏去。
領頭打手向後倒去，砸在地上，呻吟著。
「媽的！傑瑞倒了！揍他！」
「分開行動！打趴下他！」
剩餘的三個打手再一次發起了進攻。
西里斯倒面趴在地上，含糊的聲音適時響起：
「向前一步。而後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
阿諾一步向前，左手彆扭的抓住自己的右手。阿諾再一次穿過了棍棒揮舞的空襲。
抓住機會，連連出手。兩拳，兩個打手捂著臉倒在了地上。現在只剩下那個面具打手了。
阿諾站在面具混混面前，揮手砍在面具混混的面上，將面具打掉。
露出了男人那張還沒有消腫的臉。臉上帶著惶恐與討好的表情，他哈哈了兩聲：
「這只是一場意外。您看既然沒出什麼事情，也沒有見血，我們就大事化小么算了？」
「你覺得呢？你總得有點表示？」阿諾似笑非笑。
腫臉男人扔下了手中的棍子，居高了雙手。
「先生，放過我們吧。」腫臉男人苦著臉，「我這次真的認栽了。保證不會出現在您的面前。我們好歹也是本地剃刀幫里有頭有臉的街頭鬼，信譽還是有一些的。」
阿諾輕笑道：
「那可不行，我得做一些事情。」
「什麼？」腫臉男人茫然道。
啪！響亮的一聲巴掌。
腫臉男人昏了過去。
這下爽多了。
要不是西里斯的建議，剛剛怕不是就要被按在地上打。這身新買的衣服怕不是也要沒了。
這可是兩千二百刀！
越想越氣。阿諾又朝著這男人身上補了幾腳。
西里斯呻吟著。他左右晃蕩了兩下，搖搖晃晃的站立著。面色忽然有些發青，彎腰張口。
嘔！
一大灘黃白之物落在了腫臉男人身上。
阿諾禁不住後退了兩步。
西里斯吐乾淨了，他伸手在領頭男人的身上抹了抹，提起了一旁的酒瓶。擰開瓶口，往口中又灌了兩口。他轉頭朝阿諾瞥了兩眼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
阿諾小心的避開了所有的嘔吐物，指了指前台坐著的AP-08。
西里斯抬頭遠遠的望了眼，低下頭來，對著阿諾哈哈了兩聲：
「我知道了。你是無法者小隊的一員？你叫什麼名字？」
阿諾聳聳肩：
「阿諾·道爾。話說這幾個人為什麼找你？」
西里斯晃蕩著酒瓶：
「他們的老大。嗝。剃刀幫的老大，一個女的。她問我關於未來丈夫的事情，我如實回答了我看見的。她現在覺得我騙了她。「
」剃刀幫？「阿諾疑惑道。
西里斯眨眨眼：
」附近街區的黑手黨。做著和艾萊幫對立的事情，勉勉強強還算是正道。「
說著說著西里斯朝著阿諾伸出酒瓶：
」要喝一點么？「
阿諾看著瓶口處的污漬。他堅決的搖搖頭：「不用。」
西里斯晃蕩著腳步走到AP-08面前：
」喲。很少見你在下午來惡龍酒吧。「
AP-08端著干馬提尼和西里斯的酒瓶碰了一下：
」這都是命運的安排。「
西里斯坐到了一旁，又開始不聲不響的給自己灌酒。身穿紅色馬甲的侍者們拿著拖把和水桶開始打掃衛生。混混們被侍者拖到了門外的大街上，扔在了街面。不一會兒，就有人將他們抬走了。
阿諾回到了櫃檯前面，聽見AP-08的誇獎：
「幹得不錯。」
阿諾有些疑惑的掃了眼給自己灌酒的西里斯：
「他怎麼這樣喝酒的？」
AP-08沉默了會：
「這是他的代價。有些人喝酒不是為了喝酒，而只是單純的想要灌醉自己。」
阿諾微微嘆了口氣。
這好像是個可憐人。
AP-08指了指漢先生對著阿諾說到：
」這位是漢先生，本地最好的消息商人。「
阿諾和漢先生伸手握了握：
」我叫阿諾·道爾。「
肩膀突然傳來一陣擊打。莫西幹頭的傑拉德用力拍了拍阿諾的肩膀，推來了杯黃色的酒液：
「我們剛才還在想要是你被揍到地上，要不要來幫你呢。喏，這是你的海岸」
阿諾乾笑著接過酒杯：「還好，還好。」
他端起酒杯，喝了口嫩黃色的酒液。微甜的口味滲入口舌深處。
寸頭的泰勒手中拿著把匕首，他彎曲著匕首，對著阿諾善意的嘲笑著：
「你還是太瘦弱了。如果是我過去，那四個混混撐不過一分鐘。」
「就像是這樣。」
泰勒捏住匕首的刀刃，向下彎曲。刀刃在阿諾震驚的眼神中，彎曲成了幾乎一個圓。
「你力氣真大」阿諾讚歎道。
泰勒嘿嘿的彎了彎自己的胳膊。
眾人在惡龍酒吧中呆了段時間。在五點左右，眾人在惡龍酒吧用了餐點。
阿諾在知道不需要自己付錢後果斷點了份配黑胡椒的牛排。
吃完晚餐打了會撲克牌，直到落地窗外投入的陽光慢慢消失，月色逐漸攀上高空。
在約莫八點多的時候AP-08站起身來，戴上了帽子，對著漢先生行了一禮：
」再見漢先生。我們晚上還需要完成一項送餐服務。「
漢先生眨了眨那雙綠寶石一樣的雙眼，嘴角拉上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早上好。先生們。深夜才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