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番外(121)

國王長著驢耳朵+番外(121)

鎖定其中一首,她調大手機音量,回過上身,也磕緊下唇,悄悄把手機探向原也耳邊。

下一刻,肘部忽被捉握著,下拽,力道還極重,她重心不穩,徑直趴栽到男生胸口上。

指節一軟,作案工具——手機,從他漆黑的發梢滑下去,落至枕畔。

春早本能地想要撐坐起來,又被他用臂彎挾回去,不容置喙,讓她動彈不得。

臉抵的地方,剛好在男生頸窩邊,鎖骨鋒利的長壑間,近到過分。

春早頓時心亂如麻。

「偷襲我?是不是?」原也濕熱的鼻息灑在她耳後的皮膚上。那裡又透又薄,很快變得跟西瓜紅的膠脂一樣。

男生嗓音微微喑啞,連同他的鉗制,有點兒壓迫,也有點從所未有的輕浮。

講話時,能嗅見清新的薄荷香。

顯然不久前剛刷過牙。

春早看不到他的臉。觸覺處,只有他的皮膚,他的體溫,他濕熱的氣息。

感官的刺激變得異常大。

春早神思劇烈搖動。

體內有懵懂的情愫在竄流,致使腳趾和手指都有幾分軟麻。

到底誰偷襲誰,她試圖昂起頭,脫離控制。又被原也眼疾手快地從後頸的位置壓回去,說什麼都要扣押住她。春早不依,掙動糾纏間,兩人呼吸都變重了,原也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經意拉扯到她腦後一根頭髮,春早吃痛,不由嗚了一聲。

原也聽見,當即鬆手,關心:「怎麼了?」

春早一秒豎直上身,捂住後腦殼,面紅耳赤地控訴:「你弄到我頭髮了。」

原也也忙坐起來,雙手捧住她臉,往一邊撥歪腦袋,嚴肅觀察:「哪?」

春早打開他手:「我怎麼知道,那麼多根。」

痛意消散如風,但後果需要自負。

春早撥弄起頭頂東倒西歪早已不成型的散亂「丸子頭」,佯慍:「我的髮型全被你毀了。」

原也困惑地掀眉:「什麼髮型。」

春早氣哄哄:「我的丸子頭。」她寶貴的丸子頭,此生第一次的丸子頭,欲哭無淚。

原也皺一皺眉心,仔細端詳:「現在這樣也很好看啊。」

「才沒有。」春早一把扯掉皮筋,抓兩下蓬亂散落的頭髮,起身要去衛生間。

又被原也拉住,一屁股坐回床沿。

「別走啊。」他並靠過來,單手把面色不佳的女生攬回懷間。

另一隻手,細長的五指附上她後腦,替她梳理起柔順黑亮的頭髮,哄慰:「我錯了。」

「讓你裝睡。」她搡他,重複一些沒營養的惱怒:「讓你演!讓你裝!」

原也順從地接連后靠幾下,投降示弱:「我只是想……」

「嗯?」春早瓮聲瓮氣。

男生迸出一聲清越得逞的鼻音:「踐行一下……昨天晚上想的事。」

……在床上,抱著她。

因為女生語音里,近到亂人神思的,微弱的呼吸和氣音,還有被子發出的窸窣輕響。他會忍不住想象,想要真真正正地切身聽一下。

啊,他好變態啊。

說完,自己先羞恥難當地笑倒在她肩頭,上身聳動不停。

春早反應過來,才稍微恢複本色的耳朵再度殷紅。什麼人啊,讓他好好考慮學校專業的事,結果腦子裡都裝著些什麼骯髒廢料。

「臭流氓。」腦子裡無緣蹦出這個詞。

春早立即將它化為現實,指責他行為不端圖謀不軌。

原也無可辯駁地放開她。

好了,現在他不光是變態,還是抖M。

因為被女生這麼嬌嬌氣氣,嗔似的一罵,竟然毛孔舒張,還有點難以一言蔽之的舒爽。

原也咳一聲,抓了抓頭髮,靦腆抿笑,眼睛還清清亮亮,無辜純潔到極點,寫滿「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講」。

春早深吸一口氣,不跟他多計較:「好了,出來吃早飯吧。」

一邊玩手機,一邊陪著原也吃早餐時,春早還對「丸子頭毀滅大事紀」耿耿於懷:「今天頭髮還是我媽幫我扎的呢。」

她沒好氣剜一眼喝豆漿的男生,暗磨牙根:「晚上回去怎麼交代哦……」

原也薄薄的眼皮從碎劉海后一掀:「什麼樣子的髮型?」

春早調出小紅書里的視頻教程:「就這個。」

原也接過去,眉頭緊鎖,專註地看完全部,而後成竹在胸:「很簡單啊,馬上給你還原到一模一樣。」

半小時后,春早仰臉,跟這個與自己水平不相上下的「手殘二號」面面相覷。

青銅裝什麼王者。她嗤之以鼻。

「別瞎折騰了。頭髮都快被你弄掉一半了。」她一歪身,將自己的髮絲從他手裡解放出來。

原也微訕著垂下手,另謀他法,片刻,他目視手裡的黑色發繩,雙手將其完全拉伸開,再一用力,直接將它綳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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