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六章一個手指捅破的夢(5)

85.第六章一個手指捅破的夢(5)

過了一會兒杜艷艷的緒又好過來了,她說呆會兒聽完演唱會讓希米來接她倆,「你一定要見見他。」杜艷艷自作主張地說。上來兩個歌手一直在唱《走了那麼久,你變了沒有》,這歌很多人都會唱,杜艷艷卻說她不要聽,要走,要出去吃飯,要見朋友。

她們在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館吃飯順便一連八次狂呼那個叫希米的男人。白翕一邊吃著淡而無味的清蒸魚一邊聽杜艷艷談著濃得就要淌出血來的愛。

很多的侶頭碰著頭、膝蓋碰著膝蓋。

只有她們兩個女的。

在她們快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希米出現在她們面前。

與白翕想象不同,希米氣質文弱,並不像個瘋狂**的主兒。

希米一來,就沒白翕什麼事了,他不吃菜,盯著杜艷艷的臉看了又看。兩人一句來,一句去,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我走了,你們慢慢吃吧。

白翕說。

白翕從那家小餐館里出來,忽然感到無處可去。她沿著路邊的人行道急匆匆地往前走,別人都以為她有急事,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看到夜晚的城市上空依稀可見的雲,雲的形狀變幻莫測,平時傍晚散步她常看到這樣的景象,一個男人慢慢走近她,她也朝著他的方向走。

白翕穿過黑暗的樓梯走進一段陌生的樓道,她憑記憶尋找那扇門,她幾乎是動用嗅覺找到那地方的。白翕找到韓青的住處,讓韓青驚訝不已。他說你記性真好呀,連我自己都記不住我住在哪裡。

白翕笑道,難道這不是你的家嗎?

房裡沒有開燈,只開著電腦。藍光迷幻的色彩令人很容易就跌進幻境,他一邊吻她一邊把手探進她毛衣,她一句也沒聽清他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等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他們現自己已經躺到床上去了。

白翕一次又一次地向他打開自己的身體,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瘋狂吸吮著他身上的氣息,她想他想了好久,就是想像現在這樣把一切都給他。他粗魯也好瘋狂也好一切正是她想要的,她什麼都能原諒他。她就是要他。他的身體是火燙火燙的,他的手帶電似的,不像孫斯文的手,冷靜,理智,從不因激動而慌亂。

風暴過去之後,兩人躺在床上說話。

女的說,你用電腦幹什麼?

男的說,我用電腦寫小說。

女的說,你寫小說?那你讀一段給我聽聽。

男的就讀了。他摟著她讀剛剛列印好的那一段。他的聲音比任何男人都好聽,白翕聽不見內容,只聽見聲音。

白翕往回走的時候時間已接近午夜了,她走在黑漆漆的樓梯上,緒從高處沒有任何過渡地掉下來,讓人很難適應。她硬著頭皮一級一級往下走,不想開燈,只想走在黑暗之中。皮膚表面的灼熱如霧氣一般冷凝下來,變得又硬又涼。那個人的氣息已被注入到她體內,皮膚上,頭上,脖子胳膊還有腿,他的吻細緻而又精美,像一件藝術品。他下巴上的硬胡茬不時地掠過白翕空蕩蕩的皮膚,白翕對吻她的男人小聲說:「從來沒人吻過我那個地方。」

樓道里的燈忽然亮了。

白翕一下子暴露在亮處,有種被人現了什麼秘密的錯覺。

她並不是**的。

可感覺上是。

一名男子與她擦肩而過,她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煙味兒。男子很快走遠了,燈也滅了。她像孤魂野鬼似的跌跌撞撞跑回家,鑰匙插進鎖孔那一剎那,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面對孫斯文,如果他問起來白翕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在她進門的時候現他已經睡了,屋子裡所有的燈都關了,東西擺放得井然有序。白翕像做賊似的在這個家裡遊盪,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兒摸摸那兒,陌生人一般的感覺。

白翕從廚房裡取來瓶熱水,坐在門廳里洗腳。

她用腳背嘩啦啦、嘩啦啦地撩著盆中的熱水,心裡迷亂而又錯位。很顯然她已經愛上那個人了,跟他上過床之後越地覺自己愛他。白翕一遍遍地回憶他們在一起時的景,折騰得幾乎一夜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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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深淵(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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