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傳言
此外,還有傳言稱薩克斯人即將入侵。沒有人知道這些傳言是真是假,但看來不利斯尼亞很快就會成為1個主要戰場。如果沒有適當的支持,普里姆斯將無法保衛這片土地。」
亞歷山大聽到這話嘆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面臨的麻煩可比西里斯的西福雷斯特人還要多。他想著是否應該接觸另1個蠻族部落,並嘗試招募他們作為同盟者。岡比西斯似乎也持同樣的看法,她大聲說出了如何鞏固不利斯尼亞的想法。
「北福雷斯特人已經突破萊茵河,正在蹂躪西里斯。如果能說服他們就範,我們就可以利用他們。畢竟,我的人民都是強大的戰士,不過他們是否值得信任去履行職責,那是另1個問題。」
亞歷山大對這些話沉思了1會兒。他過去曾與北福雷斯特人作戰,殺死了他們的兩個酋長。他們的人民不會輕易忘記這件事。除此之外,他的家人還把岡比西斯當作奴隸,雖然她從束縛中解脫出來,現在是他的妾,但北福雷斯特人並不真正喜歡這1點。
北福雷斯特人是半游牧民族,也是福雷斯特尼亞最兇猛的部落之1。然而,要獲得他們的忠誠並不容易,尤其是在這些因素對他不利的情況下。岡比西斯知道亞歷山大對這條路猶豫不決,於是決定透露1些她從未告訴過他的信息。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父親在北福雷斯特人中享有可怕的聲譽。他是1位著名的戰士,指揮著自己的戰隊,有3個妻子,其中有十3個孩子。我的母親是他的第3任妻子,在他戰死沙場之前,他只和她生過我。
來自西里斯的情報顯示,我的大哥阿薩魯福正在團結北福雷斯特人,為遷徙到伊扎里德做準備。如果他能被說服與阿哈德尼亞結盟,他將成為強大的盟友。然而,我甚至不知道這是否可能。他對帝國和帝國的每個人都懷有強烈的仇恨。這不是1件容易的事。」
亞歷山大想了幾分鐘。說實話,他對岡比西斯的家人了解不多,只知道岡比西斯小時候和她的母親被賣到他家當奴隸。他記得岡比西斯的母親,對她有著美好的回憶。她1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1樣照顧。不幸的是,他們十幾歲的時候,母親因病去世了。
如果能得到北福雷斯特人的幫助,或許也能讓岡比西斯和她的家人和好。因此,他決定至少嘗試與這位女士的兄弟進行談判,而他點頭表示同意這個計劃。
「很好。我會親自會見這位阿薩魯福。我們會看看他和他的人民是否願意幫助重建阿哈德尼亞,還是成為歷史的註腳。」
岡比西斯真的不在乎。對她而言,亞歷山大是她的家人。她甚至不記得她的同父異母兄弟姐妹,甚至她的父親。如果他們知道她的存在,她會感到驚訝。因此,她無意跟隨亞歷山大前往西里斯,並協助他的談判
在阿哈德尼亞西里斯邊境,有1座村莊,村裡住著在伊扎里德戰死的西福雷斯特戰士的家人。這些男男女女在擊敗克里斯並在利比牛斯山屠殺他的軍隊后,公開反抗亞歷山大的統治。奧迪烏斯站在他的軍隊後方。亞歷山大給了他大約12,000名士兵來保衛西里斯地區,並利用他們作為驅逐當地西福雷斯特人的手段,以懲罰他們的罪行。
定居在西里斯的西福雷斯特人,儘管幾十年來1直是阿哈德尼亞的盟友,卻站在了克里斯和他的叛亂1邊。這樣1來,他們就背棄了阿哈德尼亞。亞歷山大是1個不會讓叛國者逍遙法外的人,因此,他決定驅逐仍然居住在阿哈德尼亞境內的西福雷斯特人。
偏偏這些西福雷斯特人不願意回到福雷斯特尼亞,畢竟其他福雷斯特部族比他們強大,如果他們回到祖地,其他部族只會欺負他們,結果西里斯爆發了武裝叛亂,這是亞歷山大早就預料到的。
西福雷斯特村民們拿起了埋藏起來的武器,反抗奧迪烏斯和強加給他們的新軍事獨裁。他們聚集在自己的村莊,用馬車和砍伐的原木作為臨時防禦工事。目前,奧迪烏斯和他的兩個軍團中的第1個軍團站在這些防禦工事的另1邊,向村民射出箭雨。至於他的另1個軍團,他們被部署在下屬的指揮下,以平息另1個地區的動亂。
奧迪烏斯看到西福雷斯特人倒下,箭雨刺入他們的身體,刺穿他們的內臟,不禁嘆了口氣。他覺得這真是毫無意義的生命損失。顯然,西福雷斯特人的大部分戰士都死在了伊扎里德。這些拿起武器的男男女女都是普通的農民。他們不是西福雷斯特人所稱的久經沙場的老兵。至少萊茵河以西的那些人不是。
很少有人穿著盔甲,大多數人使用保養不良的盾牌和粗糙的長矛作為武器。與阿哈德尼亞軍團的隊5相比,他們在各方面都缺乏。這些防禦工事的前面是阿哈德尼亞的攻城槌,它慢慢地撞擊著馬車,把它們推到1邊,這樣軍團士兵就可以突破並屠殺敵人。
最終,馬車被堅硬的鐵制攻城槌砸成碎片,阿哈德尼亞軍團像1股紅色和銀色的浪潮1樣湧入村莊,他們的鐵鱗盔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鋼鐵刺穿了西福雷斯特公民的肉體,奪走了他們的生命。1旦主防線被突破,那些可憐的反叛者很快就潰敗了。但是他們無處可去,因為叛軍把自己封鎖在鎮內。他們所能做的就是戰鬥到最後1刻。
軍團沒有散開陣型;他們訓練有素,在衝進城市時舉起了盾牌。他們像1台運轉良好的機器1樣齊心協力,將鋼製長矛刺入敵人的軀幹。西福雷斯特人1個接1個地在阿哈德尼亞人的猛攻下倒下。這不是1場戰鬥,甚至不是1場叛亂,只是又1場屠殺。奧迪烏斯幾乎無法直視血腥場面,因為城鎮的街道上流淌著居民的鮮血。
那些西里斯阿哈德尼亞後裔躲在家裡,用木板封住窗戶,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來保護他們的野蠻鄰居。雖然奧迪烏斯並不喜歡屠殺村莊,但他的命令是將西里斯地區納入他的控制之下,作為軍事長官,他打算這樣做,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傍晚太陽落山時,街道上瀰漫著血腥味和惡臭。反抗亞歷山大權威的西福雷斯特人已死,屍體遍布全城。對那些反抗皇帝權威的人,沒有絲毫憐憫。奧迪烏斯垂頭喪氣地在血跡斑斑的街道上走來走去,凝視著1個金髮小女孩的屍體,她胸前緊緊抱著1個毛絨娃娃。
看到如此無辜的生命逝去,他的心在流血。他想譴責殺害無辜兒童的兇手,但無法查明此人的身份。最後,他發現他的1群手下圍著1小群婦女和女孩。婦女們被剝光了衣服,在軍團士兵即將強行攻擊她們時,她們淚流滿面。直到他們身後傳來軍事長官憤怒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帶領部隊的百夫長看著奧爾迪烏斯,眼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和恐懼,相反,他臉上帶著自豪的表情,手裡抱著1個年僅十3歲的小女孩。
「?我們只是在把他們當作奴隸之前利用了戰利品。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奧迪烏斯聽了這話很不高興,立刻拔出劍刺入了那人沒有護甲的脖子。百夫長震驚地看著他的眼睛里失去了生命力。他的士兵們看到這1幕,立刻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奧迪烏斯1邊訓斥著他的士兵,1邊迅速下達命令。
「穿好衣服,別碰貨物!誰允許你把戰利品據為己有的?你是骯髒的野蠻人嗎?我們是阿哈德尼亞人!我們必須遵守行為準則!你不能對戰敗者為所欲為。我說清楚了嗎?」
士兵們聽到這話,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們太害怕了,不敢對將軍說的話發表評論。說完這話,奧迪烏斯皺起眉頭,繼續在鎮上的街道上行走。
此時,西里斯阿哈德尼亞公民已從藏身之處走出來,開始感謝阿哈德尼亞軍團士兵的仁慈。至於奧迪烏斯,他確保他的軍團以最嚴格的紀律行事。雖然如果法蘭??克人按吩咐行事,這場屠殺本可避免。他不想讓他們遭受任何不必要的殘忍。
因此,當亞歷山大計劃與岡比西斯的長兄會面,試圖讓北福雷斯特人成為同盟者時,奧迪烏斯開始確保他的部隊不會像他們被派去驅逐的野蠻人那樣行事。他還確保在他的指揮下不會再發生這種不必要的屠殺。
許多軍團士兵在第1次勝利后就沉迷於權力,現在他們認為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行事。在軍團長蓋烏斯·李錫尼·奧迪烏斯的鞭策下,他們很快意識到事實並非如此。
亞歷山大對面坐著1位名叫阿薩魯夫的蘇維比軍閥,這名男子不僅是1位正在召集各部族組建龐大軍隊的蘇維比酋長,還是1位身經百戰的老兵,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岡比西斯的長兄。岡比西斯2十多歲,而這名男子已近4十歲。
儘管阿薩魯福與亞歷山大年齡相差懸殊,但他卻有著阿哈德尼亞皇帝意想不到的威嚴。1邊是身著紫色衣服,身披鍍金鱗甲的阿哈德尼亞皇帝,另1邊是身著帶有紅色刺繡的綠色束腰外衣和鎖子甲的北福雷斯特酋長。
亞歷山大花了數周時間從他的首都拉文納前往西里斯邊境,阿薩魯福和他的戰團目前就駐紮在那裡。在亞歷山大的信使和北福雷斯特部落的戰士之間發生短暫的衝突后,兩人決定在盧格杜努姆城外會面。這裡距離阿哈德尼亞軍隊足夠安全,北福雷斯特人不會感到威脅,同時距離城市又足夠近,亞歷山大感到安全。
兩人沉默了許久。他們只是互相打量,僅憑外表判斷對方的品格。雖然亞歷山大的盔甲鍍金,但上面卻有嚴重的磨損痕迹。很明顯,直到最近,阿哈德尼亞皇帝還是1位在前線作戰的人。這讓阿薩魯福感到驚訝,因為這違背了阿哈德尼亞的教義。
亞歷山大手上的老繭表明他很習慣干體力活,也習慣了揮舞劍。亞歷山大性格的另1個方面讓阿薩魯福很感興趣。而亞歷山大則根據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的打扮來判斷他。他是個野蠻人,但他的白金色頭髮梳得1絲不苟,確保沒有絲毫纏結的跡象。他的鬍鬚輕輕地塗上油,梳理整齊,避免顯得凌亂。
儘管阿薩魯福衣著講究,但他的外表卻純粹是武士風範。他的盔甲和頭盔上沒有多餘的鍍金,儘管他買得起。他的斯帕塔劍柄充分體現了他對實用性的熱愛,劍柄結構簡單。儘管福雷斯特酋長和國王以過度裝飾劍柄而聞名。
兩人互相認可了對方的樣貌后,阿薩魯弗率先打破了沉默,臉上露出1絲苦笑,說出了亞歷山大意想不到的話。
「所以我姐姐的奴隸主來到我面前,乞求我的奴役。你以為僅僅因為你奴役了岡比西斯,我就會這麼快稱你為主人嗎?那個女孩和她母親的遭遇很遺憾,但她過得更好。她已經清楚地證明她不適合戴北福雷斯特女人的稱號!」
這些評論激怒了亞歷山大,但他保持著1副鎮定的樣子。侮辱他是奴隸販子是1回事,但侮辱他心愛的女人,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憤怒。亞歷山大隻是嘆了口氣,無視了這個人的挑釁,談論更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的計劃,你們打算聯合北福雷斯特部落,入侵伊扎里德,在那裡建立自己的王國。很遺憾地告訴你們,伊扎里德已經向我宣誓效忠,那裡沒有可供征服的土地。你們已經侵入了我的土地,我們面對面的接觸證明了我的仁慈,也證明了我對你妹妹的愛……」
聽到最後這句話,阿薩魯福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這隻阿哈德尼亞狗會說出對他妹妹的愛,而他聽說過有些阿哈德尼亞主人愛上了他們的奴隸。這不是最常見的情況。相反,在帝國境內虐待奴隸的故事要多得多。他很快就就亞歷山大的論點提出了質疑,而不是談論他的入侵計劃。
「你是說你愛我妹妹?哦,這太有趣了。原來這個賤人用計謀為自己謀得了1個皇帝!真的,如果我父親還活著聽到這些,他會目瞪口呆的。我聽說過你們帝國的傳聞。你的統治與你的前任不同,你的帝國里也有人反對你的統治。你認為你能堅持多久,因為到處都是叛徒,想要推翻你?」
亞歷山大聽到這話嗤之以鼻。確實,他的境內有不少人想除掉他。還有更多人自稱是反叛者,不承認他的統治合法。他登基還不到1年。他很清楚身邊的危險,但他沒有氣餒。相反,他抿了1口酒,然後平靜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說過,在我被暗殺之前,我還有5年的時間,最有可能被我最親密的顧問之1暗殺。阿哈德尼亞的歷史證明,最有能力的皇帝往往英年早逝……」
阿薩魯福聽到亞歷山大的回答,有些困惑。亞歷山大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暗殺,甚至估計自己還有5年時間。既然知道會因此英年早逝,為何還要接任皇帝之位?他不禁問道。
「那為什麼呢?」
亞歷山大聽到這句話,困惑地看著阿薩魯福,並趕緊詢問他。
「為什麼?」
阿薩魯弗很清楚阿哈德尼亞皇帝並不明白他問這麼簡單問題的目的,因此他清了清嗓子才把問題完整地問出來。
「你為什麼要自己奪取王位?你不是出身富裕,享有特權嗎?為什麼不幹脆退休到鄉??下,安度餘生呢?為什麼要讓自己捲入骯髒的政治,讓比你優秀的人被埋葬?」
亞歷山大甚至不需要片刻思考,就直視著坐在對面的男人,說出了自己參與這種危險事件的理由。
「因為總得有人這麼做。只要懶惰的傻瓜和貪婪的官僚繼續把阿哈德尼亞逼下懸崖,阿哈德尼亞就無法生存。帝國最後1次希望恢復昔日的輝煌時,皇帝被自己的禁衛軍暗殺了,他們拿起劍背叛了他們的主人,僅僅是因為他們害怕受到懲罰。
從那時起,我們就開始走向崩潰。起初,我只想參軍,盡我所能把野蠻人趕出我們的土地。然而,事情並不總是按計劃進行。1個卑鄙懶惰的愚蠢皇帝剝奪了我的職位,綁架了我的母親,並要求我斬首。我以報復的名義拿起劍,結束了他的統治。由於帝國中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統治它,所以這個重擔自然落在了我身上。
我可能不是最適合這份工作的人,但我是目前最好的人選。如果我不盡職盡責,不以身作則,我怎麼能指望別人為更好的未來而努力呢?我就是西阿哈德尼亞帝國,因為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這項任務。
如果我的隊5中出現了像奧雷利安這樣的人,並希望執掌大權,我會很樂意把我的王冠交給他,然後和你妹妹1起退居鄉下,過上平靜而富足的生活。不幸的是,沒有這樣的人,至少目前沒有。既然沒有人願意做恢復帝國所必需的骯髒工作,那就由我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