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月光是世子5
散朝後，太子叫住衛淵，和他一起商量出行事宜。
回到國公府，衛淵回到院子里和妻子辭行。
李李裕惜眼眶微紅：「你小心些，不要事事親力親為，我和兒子等你回來。」
「你放心，這次的差事我有把握。」衛淵把和父親的說辭告訴妻子。
李裕惜這才放心些，急忙回屋給他收拾上路要帶的行李。
衛淵回到書房，守著書房門的小廝連忙迎上來：「世子，你吩咐的人已經帶到了，他不配合，我們就把他綁來了。」
衛淵點了點頭，小廝會意，伸手推開書房的門，一個長相斯文俊秀的男子被綁在椅子上，嘴裡還塞著一塊白色絲帕。
「我讓你們恭敬的把人請來，你們就是這麼請人的嗎？」衛淵不悅的訓斥身邊的小廝。
「還不快點給張先生鬆綁。」
小廝連忙上前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繩子解開，張達立馬站起來扯下嘴裡的白綢：「你這是何意，為何把我綁到這裡。」
衛淵不疾不徐的坐到主位：「這次找張先生是給你送立功的機會的，張先生該感激我才是。」
「我不稀罕，放我回去。」今天他本打算去四皇子府看看王妃，沒想到半路上被截到這裡。
「張先生祖上有傳下來治療瘟疫的方子吧！」
張達臉色大變：「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自己家傳的醫書。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奪了你的醫書上交給皇上，想來你家的醫書上少不了見不得人的方子。
要麼你老老實實的和我一起去溫州治療瘟疫，事後我會將你的功勞稟明聖上。」
張家祖上是前朝御醫，知道不少宮中密事，研究了不少惡毒的方子在宮中流傳，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少不得要治張家的罪。
張達見衛淵連自己家醫書上的方子都知道，心中驚駭。
「能過幾天再去嗎？」張達掙扎道。
衛淵像是看怪物似的打量他：「你為了別人的妻子，連家族眾人的命都不想要了？」
張達臉色漲紅的站在那兒：「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不行，溫州的百姓可等不了，你若實在放心不在，給她留下藥方就是。」男女主的命硬的很，這是結局前最後一個虐點，肯定能順順利利的完美結局。
張達認命的垂下頭，衛淵難得的安慰道：「你放心，她的命硬著呢，死不了。」
張達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的道：「我現在回去準備，還要帶些藥材，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一早就要上路，我派個小廝跟在你身邊服侍。」
張達沒有拒絕，在小廝的帶領下出了魏國公府。
第二日
由太子和魏國公世子領隊的一眾人在皇帝的親送下匆匆向溫州行去。
一行人晝夜疾行，年紀輕些的還好，年紀大的太醫一個個面色蒼白。
「太子殿下，不如在前面的驛站休整一下，這樣晝夜趕路，幾位太醫有些吃不消。」衛淵向太子提議道，他們可都是治療瘟疫的主力，不能都病倒了。
太子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頭同意，吩咐前面的隊伍停下休息。
隨行人員面露喜色，加快速度向驛站奔去。
衛淵到了驛站就吩咐小廝打水沐浴，沐浴室，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去去去，我家主子不需要服侍，都下去。」
「小哥，你能做你家主子的主嗎？不進去問問怎麼知道。」說話的是一個嬌媚女聲。
「怎麼回事？」衛淵不悅的道。
「世子，是在驛站服侍的女子。」小廝的聲音傳進裡間。
衛淵不在意的道：「趕走吧！我不需要。」
能住在驛站的隊伍都非富即貴，驛站的主事通常養些貌美女子在裡面服侍。
歇息整頓一晚，第二日一行人出發，衛淵就在隊伍里看到幾個女子。
不悅的蹙了蹙眉，轉頭就向太子殿下建議道：「幾位大人精力如此充沛，就讓他們多分擔些事務吧！」
太子殿下看到那幾個帶著女子的官員，贊同點頭：「衛兄所言甚是。」
接下來的日子裡，幾位官員被整治的苦不堪言，到了下一個驛站慌忙把幾個女子放下。
一行隊伍抵達溫州，就見一群官員儀仗整肅的迎接太子。
太子看著迎接的隊伍，有些不悅：「不用講這些虛禮，這邊的情況如何。」
溫州知府苦笑：「城裡十室九空，一半的人都染了瘟疫，現在我們只能把染上瘟疫的人圈在東城，沒感染的住在西面，就這樣西面還是每天有人被抬到東邊。」
「現在傷亡如何。」太子繼續詢問。
「目前已經死了五千多人，東城染疫的有三萬餘。」
太子臉色嚴肅，沒想到疫情已經如此嚴峻：「東城的人現在如何處置的？」
知府苦笑，還能如何，只能在那等死罷了：「溫州的醫者都在研究治疫之法，可遲遲沒有進展。」
「那些百姓就在等死？」聽太子如此問，知府吶吶不敢言。
「張院首，休整休整帶著太醫給染疫的人看看。」太子吩咐身邊的太醫道。
「是。」張太醫沒有推脫，醫者仁心，這種時候就該他們站在前面。
太子神色和緩的囑咐：「注意做好防護。」
「殿下，這位是我找來的神醫，在醫術有些造詣，讓他和太醫一起吧！」衛淵把張達舉薦到太子面前。
太子看著眼前的青年男子，將信將疑，不過看在衛淵舉薦的份上，沒有拒絕。
太醫們安排妥當，太子和衛淵帶著一眾官員忙碌城中其他事宜，開倉放糧，鎮壓暴動，處理城中屍體等等忙的團團轉，不過十幾日功夫，衛淵就瘦了一圈。
衛淵回住處的路上，看到忙碌回來的張達，詢問他道：「研究的怎麼樣了。」
「那張方子還有一味貴重的藥材沒找到替代品。」張達嚴重烏青，有氣無力的道。
「你的醫術也不差，按照自己的理解試試看，不要死盯著那張方子，任何病症都講究應地適宜，以前的方子對上這次的瘟疫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衛淵提示道。
原本的劇情里張達參照祖上留下的方子，結合這次的病情，研究出了新的藥方，沒多久就穩定了瘟疫，怎麼沒有女主的鼓勵進展就這麼緩慢了。
張達望著衛淵若有所思道：「沒想到你這麼信任我的醫術。」
像是想起了什麼，人一溜煙跑遠：「我有了新的想法，回去試試。」
第二日，張達拿著藥方和幾個太醫在一起討論，決定找幾個嚴重的病人試試看。
快要死了的百姓服了葯后居然撐了三天還好好的，高燒還有減退的跡象。
這下連太子都驚動了，太子激動的詢問道：「這方子當真效果如此顯著？」
「太子，這五個病人前幾天已經一隻腳踏入鬼門關了，服藥后現在還好好的，可見這葯就算不能根治，也能拖延幾日壽命。」張太醫捧著藥方，如獲至寶。
「那趕緊煮葯，給城裡的人服下。」太子催促道。
「殿下，這些藥草都是常見的，唯有一味月牙草只有邊塞才有，城中沒有多少庫存了。」張太醫有些為難。
「就沒有什麼能代替的嗎？」太子蹙眉，邊塞離這裡千里之遙，等葯從那邊運來這城中的人怕是都死絕了。
「沒有，這味葯是融合藥性的的關鍵之物，非他不可。」張達解釋道。
「你說的這味月牙草是不是火紅色，形似月牙狀？」衛淵詢問道。
「世子也知道這位葯？」張達驚訝，沒想到他還懂藥理。
「那真是巧了，我妻子偶爾發現這味葯的汁液火紅且不褪色，用來染布非常漂亮，正打算開間布紡，草藥都屯在京城百裡外的莊子里了。」衛淵早在劇情里知道這一幕，自然早早的做好打算。
「那太好了，你派人速速送來。」太子滿臉喜色。
衛淵爽快應是，立馬派小廝快馬加鞭送信去京城。
「現在把附近幾個城用的到的藥材都調過來，先醫治重症，爭取讓他們都活下來。」
太子囑咐完太醫讓他們都下去忙，留下隨行官員細細商議接下來的問題。
附近的藥材源源不斷的送進溫州，這座絕望的城裡總算是有了生機。
溫州城裡已經三天沒死人了，本在鬼門關的人也都被拉了回來，百姓也沒了前段時間的死氣沉沉，都有了生的希望。
「百姓們真的是容易滿足，只要活著，有口吃的就心滿意足。」太子看著眼前和幾日之前有天壤之別的百姓，感慨道。
「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能如此作想，日後必然是盛世明君。」衛淵站在太子身側，也看著遠處的百姓道。
太子沒想到衛淵能說出這種話，半晌笑道：「孤也是如此作想。」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心照不宣。
當第一個病癒的消息傳出來，城西的百姓奔走相告，家家歡聲笑語。
衛家的藥草送到，更加快了治療的進程，半個月過去，溫州的疫情一掃而空。
京中來的官員一個個幹勁十足，本以為死定了，沒想到峰迴路轉，還能立功回朝，自然卯足了勁表現，以期回朝後加官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