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二章(7)

7.第二章(7)

柴姑終於有些明白了。這裡原是一個油作坊。老佛是雇來推石碾的,也許他很早就在這裡幹活。他是個忠心耿耿的夥計。大水毀滅了一切包括主人全家。老佛沒有死。他被大水沖得漂起來打旋。可他死死抱住石碾幾天幾夜,就是不撒手,直到累死餓昏。他的僵硬的手已和石碾盤成為一體。後來他醒了,卻現油作坊只剩下石碾。屋棚、主人、財物以及整個村莊都不見了。於是他守候在這裡,守著這座歪倒的石碾。他想主人一家會回來的,他尤其盼望主人娘子回來。主人娘子罰他三天不摸**,大水鋪天蓋地撲上來時正是第四天晚上。他正心急火燎地盼著主人娘子,大水就呼嘯著捲走了一切。他始終沒弄明白事是怎麼生的。他忠實地守候著。守候了兩年多。老佛和所有死裡逃生的人一樣。以生水、生魚、草芽充饑。他活得非常強壯。但無望的等待終於使他失去了耐性。他活得乏味極了,於是決定去死。

就是這樣。差不多就是這樣。

沉默良久。柴姑說:「老佛,跟我走吧。」

老佛愣了一陣。爬起身,又跑過去,對著石碾磕個頭。老佛說:「妹子,去哪?」兩眼卻盯著柴姑豐滿的胸脯。

柴姑假裝不知。她知道他需要什麼了。

這巨人不難對付。

天上懸著一輪皓月。荒野到處都明晃晃的。在無邊的寂靜中,蟲子的鳴叫分外清晰。「呱——」間或一聲蛙鳴使寂靜更加遼遠。

夜正深沉。

茶摟著小喜子也睡得正香。

兩人睡在門前的空地上,地上鋪一層乾草,稍一動彈,就有窸窣的響動。只要不是雨天,他們幾乎都睡在外頭。洞子里過於氣悶,蚊蟲也多。門前的空地上就好得多。一陣陣夜風把蚊子吹得稀薄了。但蚊子依然有,哼哼嗡嗡,是個永遠的煩擾。

茶突然從沉睡中醒來。是被蚊子叮醒的。她伸手在腰上大腿上胡嚕幾下,能感到手上有黏糊糊的血。小喜子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一頭拱在茶的懷裡,仍在沉沉大睡。他仍然處在貪睡的年齡。而且傍晚時折騰得太久了。茶有些心疼他,但又禁不住他的誘惑和他的進攻。小喜子已是個真正的小男人了。

是茶一手造就了他。

她第一次把他拉到身上,正是晚霞滿天的時候。那時天地間橘色迷濛,恍如幻境,小喜子驚慌失措,恐懼地睜大了雙眼。他掙動著想脫離她的身子,卻被茶緊緊摟住不放。那時茶慾火升騰已不能自持,雙頰緋紅,渾身軟得像一攤化開的水。她感到小喜子的雙腿在抖,在地上僵硬而無助地蹬動。茶意識到他還是個處子,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茶想到自己有些殘忍,一瞬間她有點猶豫,小喜子幾乎要脫身而出。但她立刻更緊地摟住他。一個熟透了的女人的饑渴能毀滅一切。她實在顧不上了。在一場近乎打鬥的拼搏中,小喜子漸漸服帖了。她的如火如水的身子纏繞著他,啟動了他從未開過的本能。他開始有了新奇的感受和衝動,他把身子緊緊貼上去,卻顯得忙亂而不得要領。茶淚流滿面,喃喃地說著什麼,把他的不知所依的腦袋按在自己的**間,輕輕地、柔柔地摩擦……而後她伸出手去,引導著他進入從未領略過的女人的聖地,那一瞬間,小喜子像掉入一口溫柔的陷阱,在驟然的慌亂中瘋狂地橫衝直撞。茶在徹骨的呻吟中重又摟緊了他結實而單薄的小身子。她知道她成功地把一個小男孩變成了小男人。茶愧疚地閉上雙眼,喘息不止。而小喜子卻像一匹在曠野撒開四蹄的小野馬,縱賓士著。那天晚上,他一連要了她數次。

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們再也不能分離。不管白天黑夜。茶用她豐滿的胸脯挑逗他。使他保持著持久的激。在小喜子睡著的時候,她就坐在他的身旁守候著,久久地看著,從頭到腳,不放過一根頭一個腳指頭,小喜子還沒有完全育成型,身體的輪廓總顯得有些不協調。肩膀的骨頭凸現著往外擴張,皮肉卻扯得很緊,好像皮肉的生長怎麼也跟不上骨頭生長的速度。他的胸膛結實而黝黑,卻仍能看到隱現的胸骨。茶有時會悄悄分開他的腿,用手心輕輕托起他的稚氣的睾丸和小**。在一圈若有若無的稀薄的毛絲中,它們是那麼安靜而拘謹。茶在心裡便生出無限的愛意和憐憫。她似乎更喜歡它現在的這個樣子,那是一種母親的感。恍惚中,她想起她死去的兒子。那時,她時常盼著兒子快些長大,又希望他永遠是個孩子。但兒子沒有了,永遠都看不到了。只有小喜子在面前,是如此真實地躺在面前。哦哦小喜子,哦哦。茶突然間又生出羞愧。她覺得不該把他變成小男人的,她漸漸有一種不安的緒,好像從一開始就欠了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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