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途經惡庄
林哲著急回京，把事安排妥當就跟趙晨她們一起返京了，半路上林哲忍不住問趙晨她們。
「是誰提出要來河東路的？又是誰響應的？」
靜陽公主趙晨一臉的得意。
「林大人，咱們就是來看看，你用的著計較嗎？誰提的誰響應有那麼重要嗎？」
靜陽公主趙晨的意思就是她們該來，誰也不能攔著。
林哲倒不是不准她們來，只是擔心出事。
「你們膽子真大，回京后你們不擔心有麻煩嗎？你們不覺得你們私自出京這事會引起軒然大波嗎？」
陸子瀟慢悠悠的介面道：「林大人，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倒是要關心一下護衛問題，這回會不會又像上回一樣有滿山遍的的黑衣人等著。」
「應該不會。」林哲很乾脆的答到。
「這次光侍衛親軍就有二千人，另外還有一支廂軍尾隨，有這麼多兵馬護送，你們大可安心。」
林哲認為他這次的準備比上次的充分，怎麼都不會出問題了。
豈料還沒走多遠，都虞侯段嘉許便來緊急稟告了。
「大人，在我們後方突然出現大量黑衣人，他們己經在慢慢逼近了。」
林哲聞言嚇了一跳，後方不是有廂軍嗎？怎麼會出現黑衣人？且周萬通和副都指揮使岑新就在廂軍中負責監督，廂軍怎會不見？
難道是被人使詐支開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黑衣人下一步肯定是要吃掉這二千侍衛親軍，沒了這二千侍衛親軍，林哲他們便是待宰的羔羊。
林哲趕緊做出反應，命段嘉許率軍搶佔有利地形，同時派強力人手聯繫後方的廂軍，務必把廂軍找到。
沒什麼實戰經驗的段嘉許聽完林哲的吩咐有點不知所措，停了一會才去安排。
很快四周均出現了黑衣人，他們把這一片團團圍住，林哲他們根本走不動了。
只是黑衣人和上次有點不同，他們這次圍住林哲后卻不急著發動攻擊，他們似乎在等待什麼。
林哲暫時沒有好辦法應付，只能對趙晨她們說道：「你們看看，叫你們不要來的，你們偏不聽，現在被人圍住命懸一線。」
靜陽公主趙晨對此很是不屑，她認為幾個毛賊不足為慮，等毛賊放馬過來就知道誰是熊包。
趙晨口氣太大了，就她那幾個護衛能收拾這滿山遍野的黑衣人嗎？
陸子瀟表示懷疑，不認同趙晨所講，可也沒站在林哲這邊。
「林大人，你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表示沒事嗎？怎麼這會便被人圍了？這好像是同樣的錯誤，你怎麼就犯了兩次？」
陸子瀟的話講到這份上了，林哲只能是感到尷尬。
韓靜趕忙替林哲解圍。
「陸小娘子，可能是底下人辦事不牢靠，林大人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的，總會出點紕漏。」
紕漏？這是紕漏嗎？龐秋秋甚為不解韓靜的話。
「現在不管紕不紕漏了，就說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韓靜哪裡知道解決這個問題，回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咱現在可以等著，說不定廂軍就出來了。」
大白天居然會做夢，己經不見了的廂軍還會出現么？龐秋秋很是不相信，她正想說她的看法。
都虞侯段嘉許過來報喜。
「稟大人，岑都指揮使率廂軍殺回來了，黑衣人正在慌忙後撤。」
怪不得黑衣人沒有第一時問進攻，原來他們有擔心，他們擔心一旦他們進攻，廂軍又回來了，那該怎麼辦？腹背受敵可不是什麼好事。
林哲很是高興。
「原來你們也曉得怕，你們就不該私自出京，林某上次北上巡查才怕呢，五百護衛被人家殺的一個不剩，只剩得林某一人在逃，同樣的錯誤看起來是犯了，可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林哲這話似乎在講陸子瀟，誰讓陸子瀟尷尬了林哲，林哲必須講她。
趙晨很敏感，她誤以為林哲在講她怕死，趙晨當然要替自己辯解。
「林大人，本公主可從未害怕過，本公主還讓毛賊放馬過來。」
趙晨話是講過這樣的話，可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或許你是在強撐面子，林哲很是懷疑，可林哲不想再扯這個話題了。
剛好岑新和周萬通過來了，林哲便問他倆怎麼回事？
周萬通答道：「稟大人，剛才有人誤傳軍令，講大人己下令讓廂軍原路返回了，我們認為不可能，為讓對方相信我們便假意率廂軍返回，顏將軍還特意派了探子去前方查探，果然發現有大批黑衣人在圍攻大人，我們便強勢出擊了。」
「做的好，叫顏將軍見好就收。」林哲吩咐道。
「好的大人，屬下這就去知會。」
周萬通說完便轉身走了。
岑新也想走，被林哲叫住。
「岑指揮使，你講一下這是哪來的黑衣人？怎麼敢攻擊欽差？」
岑新這一向都很鬱悶，聽到林哲這樣問他，他內心就更鬱悶了，整個北上領兵期間他都被那般捕快看賊一樣看著，絲毫沒有一點自由，現在出了一點問題就來問他，這是把他當賊了么？
「回大人，下官不知哪來的黑衣人，這條路本就不太平，下官揣測這些黑衣人很可能是有組織的強匪。」
岑新隨便說了一氣來應付林哲，林哲也不介意，林哲之所以問岑新就是想看他老不老實，他是陸知心的人，林哲對他不太放心。
「岑指揮使，這裡離京城還有多遠？」林哲想問就問。
岑新苦笑了一聲。
「大人，可能還有幾日行程，具體多少下官不太清楚，下官出來的少，估不太准。」
「那行吧，岑指揮使，你還是去找周捕頭，看他有沒有事吩咐你？」
林哲見岑新啥也說不好，便打發他走了。
陸子瀟有點錯愕。
「林大人，你讓一位侍衛親軍步軍的副都指揮使聽開封府捕頭的吩咐，你沒搞錯吧。」
林哲一臉的正氣。
「陸小娘子，你沒見過世面了不是，林某這麼做很正常，誰叫他啥都不懂，叫他聽捕頭的吩咐還是為他好，總不可能讓他白用膳嘛，他總要做點事的。」
林哲為自己的行徑講了一通歪理出來，陸子瀟有點接受不了，不過陸子瀟不想跟林某較真，選擇了沉默。
韓靜為緩和氣氛，指著前方說道：「看，前面有好多人家，可能是一個莊子，咱們可以休息一下去逛逛。」
逛？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情逛？再說這荒郊野嶺的有什麼好逛的，林哲當即就要以安全為由拒絕。
趙晨響應了韓靜，她認為都走這麼多天了，是該休整一下，並且這次出京很倉促都沒好好逛逛，現在既然有機會了，當然要好好的逛一逛。
龐秋秋和陸子瀟巴不得這樣，她倆己經心急的下了馬車，這種情況下林哲不好阻攔，他只能小心對周萬通和段嘉許吩咐了一番，而後才和趙晨她們進莊子。
林哲一進莊子就發覺這莊子很特別，特別到別有一番風味，莊子雖然小可特色小店不少，用膳的酒家也有好幾家。
陸子瀟這幾日都未好好用膳了，她看到這麼好的酒家自然不會放過，趙晨亦是如此，她倆選了一家乾淨一點的酒家便進去點菜了。
林哲看到后大為不解，不是說好只逛一逛嗎？怎麼要用膳了？這外頭用膳比較麻煩，得提防有人下毒，如果只是為了一口吃的就把命丟了不值當，可當林哲把這些道理一講，龐秋秋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我的林大人，要不要這麼小心？況且公主的人會去后廚監督做菜的整個過程，做好之後呢還要每盤菜挾一點到另外一個盤子里，然後叫店裡的夥計吃，他們沒事我們才吃，這樣做了一點問題沒有，我們北上的時候都是這麼做的。」
龐秋秋這話一出，林哲一下子愣住了，不得不佩服這般小娘子真會吃，出京后每日在店子里吃炒菜，吃的爽歪歪，返京路上都是吃行軍灶，她們哪裡吃的慣。
林哲在這種情況下不好反對便跟著趙晨她們進了店，既然有人在管下毒一事，林哲便可清閑一下，林哲只是覺得這莊子似乎有問題，不像是普通的莊子。
膳后，林哲便催趙晨她們走，趙晨她們雖有不樂意可實在拗不過林哲的執著，她們只能一前一後跟著林哲出了小店。
來到街面上，街面上還是和之前一樣，林哲的心放了下來，他剛想回頭看看趙晨她們走哪了。
一聲厲喝把林哲從美好中拉了出來。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在這鬼鬼祟祟，你們把本庄當什麼了。」
這聲音不但口氣大且很是粗魯，林哲不得不循聲望去，這才看到一個矮胖男子，在矮胖男子身後還站著一行人。
林哲聽到這話很是火大，一個窮莊子的人憑啥這麼氣勢洶洶，這是欠揍么？林哲依脾氣是要暴揍他。
「我們只是路過此地，等會便走了。」
林哲強壓住怒火，很平常的對矮胖男子說道。
矮胖男子看林哲沒一點脾氣，有點認定林哲好欺負，一點沒收斂的他態度更惡劣了。
「喂，問你們是幹什麼的？你為何不答？」
林哲一臉的茫然。
「不是講了嗎？我們是路過路過，你耳朵長了毛嗎？連這個都沒聽到。」
林哲有心要耍一耍這個矮胖男。
矮胖男子剛要發火，賊眉鼠眼的他驀地看到林哲身後站著有四位天姿國色的小娘子，他的態度立馬變了。
「呵，原來是販賣人口的惡賊，一次竟敢拐帶如此多的小娘子，還好你到了本庄，本庄現在要給你上一課，讓你做不成壞事。」
矮胖男子說著即令身後的壯漢抓林哲。
矮胖男子明顯是對林哲身後的小娘子動了心，在窮山惡水生活多年的他何曾看過這麼靚麗的小娘子，他第一反應便是要強行霸佔。
趙晨一直在冷眼旁觀，她見矮胖男子囂張到要動手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便站出來喝斥。
「你是不是瞎眼了？看到別人的娘子漂亮就想搶，你是不是活膩了？」
趙晨仗著自己的護衛就在旁邊，她出言就是不遜，她才不怕矮胖男，她相信以她護衛的身手可以在這麼一個窮庄霸氣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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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秋秋看公主訓斥了，她也衝上去一通猛訓，彷彿她受了蠻多鳥氣，必須暢快的發泄一番。
矮胖男子挨了兩通訓斥本該大為生氣的，可見色起意的他不但沒有計較，反而笑著說：「兩位小娘子，你們可別上了小人的當了，大爺我一看這廝就知他是大壞蛋，你們趕緊過這邊來，大爺我替你們撐腰。」
矮胖男子不但色膽包天，還稱林哲為這廝。
趙晨再忍就不是趙晨了，趙晨立刻令她的護衛教訓矮胖男，必須打服他，陸子瀟她們也是這個意思，這個時候還不打以後就沒法在東京汴梁城混了。
林哲本想勸說公主別這麼凶，可看到矮胖男那囂張跋扈的架勢，林哲無法將勸說的話說出口，這麼一個大惡人，如果現在不教訓他一下，以後他會翻天。
公主的護衛聽到命令便立刻上前去揍矮胖男，矮胖男見勢不妙忙喚身後的壯漢幫手，務必擋住這幾個看似魁梧的傢伙。
幾個壯漢哪是公主護衛的對手，他們有的被公主的護衛揍翻在地，有的壯漢見勢不妙早撒開腿跑了。
矮胖男萬沒想到是這一結果，他也想溜了，不料腿還沒邁開後背便重重的挨了一拳，這些傢伙下手真狠，太不講究了。
矮胖男一個踉蹌勉強穩住了身子，不想臉上又被斜踢了一腳，這一腳真他媽不地道，直接把矮胖男懟到了地上。
護衛們沒給矮胖男一點喘息的機會，接著又是一頓暴力輸出，很快將矮胖男揍了一個鼻青臉腫。
林哲想想也夠本了，便叫住了護衛，龐秋秋卻仍不解恨，她沖著矮胖男又罵了一通這才和林哲他們一起走。
這一路還順利沒人出來阻攔，眼看走到莊子口了，林哲忽然發現莊子口的大門關上了，這門明顯是人為關上的，且這大門關的很結實，是用粗大的鐵鏈從上面放下來關的。
林哲有點意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有人在吶喊：「抓賊人，抓賊人，莊子進賊了，可不要放跑賊人了。」
吶喊聲此起彼伏，似有很多人在行動。
林哲回眸一看，這才發現他們的四周全是趕過來的惡民，憤怒的惡民趁公主護衛胖揍矮胖男之際完成了吶喊集結。
看惡民的架勢，他們平時沒少訓練，且他們中有不少人著統一服飾，似乎是庄兵。
大宋朝有不少彪悍的莊子是設有庄兵的，林哲可嘆自己忘了這一茬，為了不擾民竟吩咐侍衛親軍和廂軍在庄外警戒，萬沒想到危險其實是在庄內。
眼看惡民越來越多，走是走不了啦，林哲便和公主她們停下了腳步，看惡民究竟意欲何為。
惡民中走出了一位年近古稀精氣神卻十足的長者，他上來便指責：「各位，為何打傷我巡庄護丁？打傷了人就想走，天下有這等道理沒？」
林哲聽到指責聲，他知道長者有所誤解便認真解釋。
「老人家，非是我們無緣無故打人，而是你們家的巡庄護丁不老實，看到小娘子就想入非非，我等實在是出於無奈才動的手，動手的目的無非是想告訴巡庄護丁不要貪財好色。」
即便林哲講的有理，長者聽了就是不滿意了，咋地打人還有理了？我巡庄護丁哪貪財好色了，你們這麼冤枉人不怕遭報應嗎？
「各位休得污衊我巡庄護丁，我巡庄護丁自成立以來就秉承公義維護庄內秩序，不說做的最好，但己經是做的很好了，爾等還是趕緊認罪吧，本庄可依庄規處置你們。」
庄規？這麼小的一個莊子居然有庄規，是在開玩笑嗎？林哲有點驚訝，他正想問長者這裡屬哪管。
龐秋秋站了出來。
「老人家，你也不嫌臊得慌，你難道真的不知你那些巡庄護丁是些什麼角色？這也許不怪你，他們可能在你面前裝了，但你一味相信他們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能大白天就指鹿為馬。」
龐秋秋這話講的己經很客氣了，可能是龐秋秋看對方是老人才有所客氣的，要是別人的話，龐秋秋早罵上了。
長者根本沒把龐秋秋講的當回事，他認為龐秋秋扯慌，態度一度強硬起來。
「各位還是不肯認罪？那本庄只能動粗幫你們改正錯誤了，希望你們對此不要有所抱怨。」
長者說完便做了一個動手的手勢。
長者身後那些庄兵惡民立刻向前了，與此同時趙晨也向她的護衛發出了出擊指令。
雖然趙晨的護衛人少，可那些庄兵惡民大都不堪一擊，他們被正規護衛打的找不著北。
庄兵們拳腳上占不到便宜，可他們有的是陰招，他們陰招一出很快改變了劣勢，趙晨的護衛紛紛中招，有的護衛竟被從天而降的魚網給網住了。
這是要輸的節奏。
林哲急了，想施放袖箭又恐殺傷力太大，人家都沒動刀動箭你何至於要動此殺器，結果林哲稍有遲疑，趙晨的護衛便都被抓了。
這場面徹底翻了。
林哲很是無奈，他面對庄兵惡民的強逼只能強作鎮定。
「老人家，趕快叫你們的人停下，不然真沒辦法收場了。」
長者微微一笑，道：「年輕人，你這個時候講這話是不是有點遲了？本庄己經仁至義盡了，你何苦作無謂掙扎，束手就擒吧，本庄會酌情寬大處理你們。」
長者似乎認為他穩贏了。
林哲臉不改色，慢慢問道：「老人家，請問這裡是不是曹家莊？」
「是的，你有何事？你是要找曹家莊么？」
長者雖有些遲疑，但還是點頭認了這裡就是曹家莊。
林哲驀地一拍手，說：「這就對了，刑部尚書曹百里特別交待下官有空可來曹家莊一趟，下官來了，沒想到是這種情況，請問哪位是莊主？莊主可否出來談一下，另外趕緊把下官的人放了。」
林哲提到了曹百里，長者聽了立馬變了一副嘴臉，嘴上也隨之客氣起來。
「你認識我莊上的曹大人？趕問你是哪位大人？」
長者這麼問肯定有他的道理，或許他知道和曹百里耍的來的官員。
林哲必須講一個他比較熟悉官員的名字，講不好的話就會露餡，可講誰好呢，林哲第一個想到了中書侍郎郭亦鎮。
「老人家，下官乃中書侍郎郭亦鎮……」
林哲本想說是郭亦鎮的手下，沒想到長者一聽郭亦鎮三個字，那個態度己然變的熱情無比了：「原來是中書侍郎郭大人，這真是天大的誤會，趕緊放人。」
長者很是激動，動作迅速便讓庄兵放人了。
林哲有點蒙，他沒想到這樣就唬住了長者，也沒想到這曹家莊就是曹百里的老家，是曹百里的老家就說的通了，一般人的老家哪會建設的這麼好，曹百里這麼有錢肯定在他老家投大錢了。
「老人家，此番下官來純屬看看，因為是第一次來沒敢亂認，並且曹尚書來之前就特別叮囑要低調，所以下官只帶了幾個人入庄。」
林哲也順帶客氣起來。
長者聞言很是開心，滿臉堆笑對林哲說：「郭大人，你是稀客，你既然來了就請到莊上一敘。」
說著就讓圍觀的惡民散了，而後長者盛情邀請林哲去莊上坐，為表示誠意，長者自己親自在前頭引路。
林哲只能是順其自然的跟著，林哲一邊跟，一邊示意趙晨讓她的護衛找機會出庄去報信，把侍衛親軍召進來，只有侍衛親軍進來了那才有安全。
莊上的條件委實不錯，招呼也不錯，林哲卻想早點離開這裡，只不過侍衛親軍不到位，林哲為穩妥不敢輕易提走。
長者說著說著忽然對林哲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怎麼這麼年輕怎麼就做到中書侍郎了？
按常理上來講這種可能是不可能的，中書侍郎這麼大的官一般由上了年紀之人擔任，年輕人哪有可能擔。
長者對此疑惑多多，有疑慮后他的態度隨即下來了，可他還是不敢明說出來，畢竟林哲衣著華麗，隨行人員也大都氣宇不凡，那四名小娘子更是令人嘆而觀止。
長者為慎重是不敢亂來的，長者猜測林哲大小是個官，至於是什麼官真不好說。
林哲敏銳察覺到長者有所懷疑，他便主動提出要回京了，下次出京再來拜訪，這次來有些倉促沒準備禮物，就給莊上拿點現銀，一千貫說多不多，林哲說著就把銀票放在了長者對面的桌上。
長者假意客套了一番，最後還是在半推半就中收下了銀票。
長者一收錢，林哲便不想再坐了，起身向長者告辭了。
趙晨她們一臉不悅，不為別的就為這一千貫的銀票，憑什麼要給這些惡民錢？
尤其還是曹百里的族人，就剛才他們兇殘圍攻之事，完全可以把他們法辦了，現在給他們錢是表彰他們做的對么？
趙晨有點不想走，庄外那麼多侍衛親軍和廂軍，怕這些惡民做甚，必須給這些惡民一點教訓才行，趙晨眼珠子一轉便講自己不舒服要休息一下才能走。
趙晨這行為很是反常，林哲一看就明白了，公主這是心裡有氣想出口氣，可現在是出氣的時候么？
公主你也不想想，眼下最重要的是離開這齷齪之地了，你一句要休息不就把大家都堵在這了么？
林哲關鍵時候不會由著公主，可陸子瀟和龐秋秋都站出來力挺公主，林哲便不好干預了。
長者見狀只能安排上好客房給趙晨休息。
讓林哲沒想到的是，陸子瀟和龐秋秋等長者走了之後便過來批鬥他了。
「林大人，你真是錢多，人家剛打完我們，你還要拿錢出來給他們，你真是大仁大義呀。」
「林大人，這裡可是曹賊的老窩，你拿錢出來什麼意思？是支持曹賊老窩的建設么？」
「林大人，庄外有那麼多你的人，你還怕這些惡民？有沒有搞錯？」
陸子瀟和龐秋秋你一言我一語放肆攻擊林哲。
林哲只有一臉的苦笑。
「你們誤解了，林某拿錢出來主要是為了安全，剛才公主護衛被一網打盡，那一刻林某都懵了，現在侍衛親軍遲遲沒進來，你們認為這裡還能待嗎？與命相比這點小錢不算啥。」
「林大人，是不算啥，不過得把帳算清才能走，他們惡意攻擊了公主殿下，按宋律來是要嚴懲的，就這麼走了如何嚴懲？」
龐秋秋心中很是不甘，她非教訓這些惡民不可。
林哲只能好言相勸。
「各位，等出了莊子再教訓不遲，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侍衛親軍為何還沒進來？侍衛親軍沒進來說明出問題了，如果侍衛親軍出問題了，那等待咱們的就是一個糟字。」
陸子瀟還是沒有危機感。
「林大人，侍衛親軍出了問題，你不是還有廂軍么？」
「陸小娘子，如果連侍衛親軍都指望不上，就更別提廂軍了，當務之急是要謹慎，先把內部整頓好再來教訓這般惡民。」
林哲還是催著離庄，可他的那份小心還是得不到陸子瀟她們的認同，趙晨卻還在慎重考慮，趙晨慎重考慮之下做出了同意出庄的讓步，陸子瀟她們不好反對，於是乎大家準備離庄了，幸得長者這邊也沒有找借口阻攔，林哲和趙晨一行人便順利出了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