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15即將消失的村莊(4)
當然,老喬終於還是邁進了劉玉芬的家門,幫她修了房。***那天他沒有匆忙逃離。他喝著劉玉芬為他沏好的濃茶,習慣性地摸出一隻辣椒放進嘴裡慢慢嚼。在經過最初的難堪之後,那個女人到底說出了口,她說得十分吃力十分彎曲十分臉紅,但老喬還是聽懂了。當他確信自己聽懂了之後,卻吃了一驚。原來這個仍然很年輕的女人並沒有打算嫁給他,她說她本來想嫁給他的,可是感覺他老了一點,並且表示歉意。可她願意並且十分希望和他睡一覺或者睡幾覺,她想通過他懷一個孩子,因為她一直不相信自己不能生孩子,她一直懷疑是那個和她離了婚的男人有毛病,她為此受了十幾年的冤枉,她要證明自己是一個完整的女人。最後她對老喬說村長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如果真的懷了孕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打算把孩子生下來,只要讓村裡人知道我沒毛病就行了,然後就去流產或者引產,然後我就外出打工去,不打算再回溪口村了。
老喬使勁嚼著辣椒,頭上冒出一層汗珠子。他盯著這個女人擠巴擠巴眼,什麼也沒說起身走了。走的時候渾身都在抖。
三天後,劉玉芬離開溪口村,外出打工去了。她對老喬很失望。她甚至沒說讓老喬替她看屋子。
就在劉玉芬離開溪口村的當天,老喬就上山了。
老喬上山的時候,不再有好奇和喜悅,變得有點凶神惡煞。他準備趕走那個女人,不管她是誰。這是溪口村的領地,不經過允許,居然堂而皇之地住在山上,也太不把村長當回事了。他已經不在乎什麼人氣,什麼三十多歲的女人了。溪口村連自己的年輕人都留不住,你還能指望留住一個外來人嗎?溪口村該敗就敗,活該。
劉玉芬讓他氣昏了頭。那女人忸怩半天,原來只是想讓他當一回人種,就像公豬公羊一樣。村長管給人看屋,管給人修房子,管給人養老送終,還管給人當人種嗎?這太作踐人了。可老喬只在心裡窩囊,怒氣沒能撒出來,他必須找個人泄自己,那就只能是山上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山上的樹木已經鬱郁蓊蓊,足可以藏得千軍萬馬。這是老喬帶領全村老弱殘疾花費十幾年時間恢復栽植的。以前山上都是原始森林,後來毀林開荒,一大半的森林砍光了種糧食,糧食還是不夠吃,溪水也變濁了。當初砍樹的時候,村裡人就心疼得咬牙,可他們沒辦法。這十幾年,年輕人幾乎走光,也不再有人生孩子,再加上老人不斷死亡,村裡人口減去大半,老喬索性退耕還林。老人們都支持,每日氣喘吁吁上山栽樹,這是他們唯一的精神寄託和排遣孤獨的方式了。十幾年的時間,山又綠了,溪又清了。
山上的洞穴很多,老喬都熟悉,卻不知那個女人住在哪個洞里。他撥開樹叢,找了幾個洞沒有找到,就在山上大喊大叫喂女人你出來喂女人你在哪裡。喊叫聲在峽谷里蕩來蕩去,顯得極有氣勢。其實那個女人聽到了,不僅聽到了,而且循著喊聲現了他。那會兒她距他並不太遠,正坐在洞口的一塊岩石上看書。她知道他在找她,她從他的行動和喊聲里,看出此人來者不善,可她不怕。等他喊累了,她才慢吞吞合上書站起來,大聲說喂男人你喊什麼喊。
當老喬撥開樹叢來到她面前時,現這個穿著一身栗色休閑裝的女人,其實已近四十歲了,並不像她**的身體那樣顯得年輕。可這並不影響她光彩照人。她染著一頭棕色頭,體態豐腴,皮膚白凈,只是面孔有山風熏染的痕迹。她像一匹妖媚的狐灼灼地看著他。老喬忽然有點膽怯,說你是什麼人,女人說我是城裡人怎麼啦。老喬突然沒頭沒腦怒道誰明了城市?女人笑了,說你先告訴我誰明了鄉村。老喬一愣,說誰讓你到我們這裡來的,女人說我自己想來就來了。老喬說你是吃飽了撐的吧,女人說你弄錯了,現在城裡人時興不吃東西,都餓著呢。老喬瞪大了眼說為啥,女人說城裡人沒胃口,吃什麼都不好吃什麼都不想吃城裡人都得了厭食症。老喬說那你就是閑著沒事幹,女人說你又錯了,我是幹得太累了才躲到這裡來的。老喬根本就不相信她是個能幹活的人,說你不會是個逃犯吧,女人咯咯笑了說你這人太沒眼光,說不定我是個老闆呢,在你這裡投資三千萬建個度假村怎麼樣?老喬說你口氣不小,三千萬你搶銀行啊。女人搖搖頭,說算了不談這個了,咱們交個朋友吧,老喬說男人和女人也能交朋友?女人說是的就是男人和女人那種朋友,老喬說你別耍我了我這幾天脾氣不好。女人說看出來了你好像有什麼事不開心,不過我看你挺像個男人的。老喬說啥話怎麼我像個男人我就是男人。女人笑了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很性感。老喬不懂說你說啥感,女人說就是說你很瘦很結實很有骨感,時下城裡的男人都長一身女人肉噁心死了。老喬似懂非懂,少了耐性,說你少廢話,你明天必須離開這裡。女人說為啥,老喬說不為啥就是要你走。女人說聽口氣你好像是個村長,老喬說我就是村長。女人突然大笑起來,老喬盯住了看,說有啥好笑的。女人止住了笑,說怪不得這麼盛氣凌人,你知不知道,城裡有許多關於村長的段子呢。老喬說啥叫段子,女人說就是故事,下流故事。老喬不吭聲。女人說就是說村長像個惡霸,在村裡想睡哪個女人就睡哪個女人,這類故事很多。老喬說放屁,那是你們城裡人編派的。女人又一陣大笑,說揭到你痛處了吧,你也是這樣的村長嗎?老喬渾身又抖起來,突然吼道,是,我就是這樣的村長想睡誰睡誰,只要在我的地盤上。女人突然害怕起來,說你不會想睡我吧?老喬的臉猙獰起來,說你以為我不敢睡你,伸手抓住女人的衣裳猛一扯,上頭的扣子全飛了,兩個雪白滾圓的**跳出來,女人也不掩懷,伸手一個耳光打在老喬臉上說你還真敢,你這個流氓你幾次偷看我洗澡以為我不知道啊。老喬面紅耳赤,一下抱住了她就往洞里拖。女人一邊拚命掙扎一邊大喊大叫。老喬此刻已像一頭野獸,索性彎腰將她抱起,扔在洞子里一堆乾草和樹葉鋪成的地鋪上。女人爬起來就往外逃,大喊救命,被老喬扯住胳膊拉回又扔在草鋪上,一手死死按住她,一手飛快脫解自己的衣褲。女人不停地掙扎又踢又咬,老喬的手上胳膊上流出血來。老喬不吭一聲,撕扯完自己的衣裳又撕扯她的褲子,直到把兩個人都撕扯得精光。女人瘋狂地大叫著喊快來人啊有人強姦,老喬說你叫破喉嚨也沒用,這山上沒人,說著狠狠地撲了上去,女人像被一塊岩石壓住了,頓時面如紅雲淚流滿面,任由老喬擺布。後來女人就虛脫了一樣渾身酥軟惺忪著眼說,你殺了我吧你不殺我我就會殺了你。老喬也不吭氣只專心他的事**死欲仙,盡泄積攢了幾十年的怒火慾火。在後來的幾個小時里,老喬一連要了她三次,直到精疲力竭,女人就不停地呻吟說村長村長我會殺了你。當老喬終於罷手穿上衣裳踉蹌走向洞口時,女人在後頭用微弱的聲音說村長你是個雜種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