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捕捉心跳(17)

17.捕捉心跳(17)

他們來到一個兒童樂園旁邊,這是他們初次約會的地方,當時大家都覺得好笑,介紹人為什麼要選這麼個地方。***嘰嘰喳喳小孩子的聲音很響,侯德義感到事有些嚴重,方燁的神十分嚴肅。在過去的這些天里,他一直試圖尋找機會求得方燁的寬恕和原諒。他已經不止一次地承認了錯誤,現在,他不明白方燁要幹什麼。

方燁說:「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地方?」

侯德義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說:「當然記得,怎麼敢不記得,這是我們的革命聖地延安,記得那天你穿了件佐丹奴汗衫,胸口這兒好像有個青蛙一樣的標記,還有,你那件汗衫顏色怪怪的……」

方燁說:「你的記性也太好了,我從來就沒有過什麼佐丹奴汗衫。」

侯德義用手再一次作比劃:「當然是佐丹奴,我還記得字母呢。」

方燁覺得現在和他爭論這個毫無必要。她心裡很亂,侯德義掏出口袋裡的新房鑰匙,問她究竟想不想去看房子。方燁說,如果她不想看,又怎麼樣?侯德義覺得很掃興,好在方燁又突然改口,答應去看新房。反正談話在哪都能進行,也許去新房更有意義。這時改成了由侯德義駕駛摩托,方燁坐在他背後,只是出於習慣,她摟住了侯德義,行駛中,突然覺得不應該這麼做,於是換了一個姿勢,用手緊緊拉住車坐墊。

方燁和侯德義來到新房。空蕩蕩的新房,風吹著一扇沒關好的窗戶,出一陣陣的迴響。侯德義興緻勃勃地領著她挨個兒房間看,這是一個中套,面積不大,裝潢一下,對於新婚夫婦來說,將是一個很理想的安樂窩。方燁的臉上毫無表,她跟著他,無動於衷地參觀著,始終不說話。最後,他們來到了陽台上,方燁很嚴肅地看著他,侯德義感到事仍然不妙。

方燁說:「沒必要老兜圈子,我們是不是該歸正傳,談談你那位陳冰小姐吧,聽陳小姐說,你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繫。如果真這樣,你這傢伙可是不太地道。一個男人太花心,不好,花了心,加上無無義,更不好。你怎麼會一下變得這麼壞?」

侯德義說:「我們已經斷了,我和她已經沒什麼關係。」

方燁說:「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

侯德義做出很委屈的樣子:「我要是再和她來往,隨你怎麼說。我已經認了錯,我已經錯了,希望你能原諒,你不要老是得理不饒人,好不好。我已經認錯,你還要我怎麼樣?」

方燁說:「別不講道理,光急也沒用,你好像一隻偷嘴的貓,在外面吃了條魚,若無其事地回來了,搖頭晃腦,什麼事也沒有。可是能什麼事都沒有嗎?讓別人原諒你,你是金口玉,你說原諒,別人就一定得原諒,否則就是別人的錯,是別人得理不饒人。」

侯德義愁眉苦臉地說:「我再一次認錯,行不行?」

方燁說:「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這種所謂認錯,讓我感到很噁心!」

侯德義臉上顯出明顯的不快。

方燁又說:「我最後再問你一句,陳冰已經懷孕了,你知道不知道?」

侯德義目瞪口呆。

第五章

誰也沒想到方燁和陳冰後來竟然成為了朋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們都應該互相敵視才對。也許是陳冰的一句笑話起了作用,她們果然由共同的受害者,走到了一起。陳冰說,女人和同一個男人,不會有共同的愛,只有共同的恨,她們之間沒有你死我活,至少說明一個最簡單的事實,她們其實都不是那麼刻骨銘心地愛侯德義。愛使人分裂,不愛使人團結,她們誰都願意把侯德義像禮物一樣恭讓,對於這個男人來說,真是件太悲哀的事,因為兩個女人內心深處,都不是太在乎他。

陳冰對於墮胎有很大的恐懼。好幾年前,她已經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現在,噩夢重演,她正被越來越大的恐懼包圍著。這種事耽誤不得,她成天心事重重,一有空就研究醫學書籍。陳冰已經習慣從書本上去找答案,畢竟她還是一名未婚姑娘,雖然並不是很在乎別人怎麼說,可是總不能到處隨便找人聊這件事。她最大的擔心,是再一次墮胎,會不會影響今後的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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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樹的故事(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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