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無交集

三嬸正在門口擇菜，看到他們，驚訝道：「柱子，你們又添了一輛啊？」

「是的，現在政策寬鬆，自行車滯銷，以後就不一定了。

文麗上班有點遠，需要代步工具。

「何雨柱解釋后，帶著文麗回家。

放下東西后，文麗迫不及待地拉住何雨柱，兩人在中院開始了自行車練習。

秦淮茹看著有些眼熱，賈張氏則在一旁嘀咕道：「敗家媳婦，剛結婚就讓男人買自行車，他們家這樣揮霍，我看他們以後怎麼過日子。

秦淮茹並未發表意見，但她心裡暗自吐槽，人家夫妻倆都是雙職工，一個月有幾十塊的收入，而且何雨柱還有額外的兼職！

...

總共休了三天假，第三天是回門的日子。

文麗前一天已經花了半天學會騎自行車，畢竟女士車型比較適合初學者，不用擔心摔倒。

她的車本來就矮小，且沒有橫樑，但目前還不夠熟練。

然而，文麗還是堅持要騎車回娘家，畢竟這是丈夫給她買的，她想藉此機會展示一番。

何雨柱提前準備的東西被他放在自己的車上，兩人一起推車出了衚衕，來到大路上，才一同坐上車。

為了照顧文麗，他們多花了一些時間，最終抵達文家。

看到推著自行車進來的文麗，文家人都感到驚訝，剛結婚就有了車？

大家都知道文麗沒什麼存款，這車肯定是女婿買的，再加上是夏天，文麗穿著新買的連衣裙和皮鞋，手腕上還戴著手錶。

「喲，文麗，這些都是姑爺給你買的嗎？」二姐文慧流露出羨慕之情。

文麗開心地回答：「昨天剛買的。

「柱子，你們這樣花錢不會節儉嗎？」文母擔憂地問：「你們還有錢嗎？」

「媽，您放心吧！」何雨柱把車支起來，開始拿出東西說：「我這兩年的努力不是白費的，按每月一百元算，您就知道了。

「哇~」大姐文秀十分驚訝。

二姐文慧更加詫異：「你們的炊事員比我們的售貨員還賺得多啊？」

「二姐，這是看技術的，找我做宴席的都是單位和街道的領導，還有工程師、技術員、高級技工，他們都賺得不少。

「何雨柱不再隱瞞。

「我去外面做席面，一桌就是五塊錢，還得排隊呢！」他解釋道。

文父插話：「但這不能寵壞她，她不懂持家。

「爸，您別擔心，大件兒也就這些，現在她結婚了，以後不需要買太多，最多添幾件衣服。

「何雨柱笑著把東西送到廚房，然後拍拍手出來：「我和妹妹冬天都穿毛衣，棉衣太厚重，不貼身。

「過兩天我給文麗織毛衣和毛褲。

文父搖頭：「你雖然賺得多，但不能這樣亂花。

「爸，有錢就要及時花，像家裡那些大件、毛線、棉花都是長期使用的，您看現在不是都開始發票了嗎？」何雨柱解釋。

「現在管理不嚴，能買啥就買啥，否則以後要票時，數量肯定有限制。

「到時候想買都買不到了。

「文母聽懂了他的話。

「說得對，「她贊同道，「自從有了糧票，其他東西也開始限量供應。

現在管得不嚴，以後嚴格了，可能就不好買了。

大姐文秀看向二妹文慧：「慧，你在供銷社工作，應該了解詳情吧？」

文慧在文宣區的供銷社買豆腐，這份工作算是售貨員。

她回答：「現在還沒看出端倪，我們那裡只是稍微提了提。

「不過柱子說，這些物品都能用很久，棉花舊了可以再彈，毛線拆了還能重織，存一些也不會浪費。

文母立刻開口：「秀兒，我這裡有零錢，明天去買些棉花回來。

「好的！」文秀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別提這個了，柱子，快進屋！」文父隨即邀請道。

「麗麗先進去吧，我抽根煙，洗個手。

「何雨柱取出香煙。

文麗牽著父母的手走向屋裡，笑著說：「讓他在外頭抽吧。

文母進了屋后，又補了一句：「柱子疼你，主動要買東西，你可別真要啊？」

「媽~」文麗撒嬌道，「是他堅持要買的，而且我也問過，雨水都有，我們家也有。

「而且他的工資不用我管，他自己留著，只是他說要存點應急，有事時能拿出來，這部分不是我們家的負擔，他的那份他會出。

「你……」文母心中欣慰，女婿疼愛女兒，但女兒也太不懂事了。

文秀和文麗看著，心中充滿羨慕。

妹妹從小被家裡寵著，如今出嫁后還被丈夫呵護，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文父對此非常滿意，「柱子懂得處理人際關係，你要向他學習。

「放心，我每個月至少存十塊錢，但我好像也沒什麼額外開銷。

「文麗皺眉思考著。

何雨柱很快抽完煙，洗完手后回到屋裡，與家人閑聊一陣，接著準備做飯，直到飯菜準備好，一家人才圍坐下來用餐。

何雨柱開口說：「麗麗，趁今天機會，我來介紹一下咱們大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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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有什麼事嗎？」文麗一臉驚訝。

「當然，是關於人的，爸媽和大姐、二姐也該了解一下，這樣以後在那邊遇到事情，不至於手足無措。

「何雨柱今日決定詳述大院的人事。

文父對此並無意外：「確實，你們那還是個大雜院，人多事雜，讓麗麗知道一下總是好的。

「爸說得對。

「何雨柱接著講述，「我們院里最年長的是住在後院的聾老太太，她無兒無女，沒有親人，街道每月都會給她補貼。

「照顧她的是一對住在中院東廂房的易中海夫婦，他是我們的大伯。

「三位大伯的職位是為了防範陌生人和潛在的敵人，易中海是軋鋼廠的七級鉗工，除了本職工作，他還擔任大伯的職責。

「這個人平時看不出問題，但他和大嬸都沒有孩子。

「他收了我們院的賈東旭為徒，賈家就在中院西廂房，離我們家最近。

「賈東旭的母親叫賈張氏，妻子秦淮茹，還有一個兒子賈梗。

「他們兩家關係最好，一方面因為賈東旭是易中海的徒弟，另一方面賈東旭是易中海選定的養老人選。

文麗睜大眼睛，聚精會神地聽著，將何雨柱所說的每一個人都記在心裡。

何雨柱介紹得清晰明白，包括人物及其關係，但最後卻提到養老人選的話題。

「大伯易中海想要賈東旭幫他養老？」文麗疑惑地問道。

「沒錯，易中海這個人不簡單，你對他的話要留點心眼。

「何雨柱提醒道：「當初我爸逃走時，他來陪我喝酒，安慰我。

「但他還慫恿我去保城找我爸！」

文麗聞言一愣，「但這也沒錯吧？」

「平時可能是對的，但那天正是軋鋼廠評級考核的日子，如果我們去了保城，就會錯過評級，甚至丟掉工作。

「何雨柱解釋道。

「到時候即使工廠還想留我，我也得從最底層做起，畢竟我的級別可是定在了七級炊事員上。

「我還要養活妹妹，當時我氣得失去理智，真要帶她立刻離開，家裡的情況就會變得複雜難料。

「但家裡儲備的白面、玉米面不少，地窖里還有蔬菜和肉呢！」

「光是藏起來的錢就有五百多塊，我之前並不知情，要是直接去了保城，別說找人，家裡的東西可能都保不住了。

「真的嗎？」文麗感到驚訝。

然而，文父對此表示理解：「沒錯，雖然事情還沒發生，但他**你去找父親的行為確實值得懷疑，但他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何雨柱笑道：「還能有什麼？」

「易中海不缺錢，原本他的養老對象是賈東旭，但賈東旭的母親是個極端潑辣、不通情理的人。

「賈東旭願意讓易中海養老，但他的母親未必會同意。

相比之下，我這邊的情況算是突發事件。

「我父親突然跟一個寡婦走了，留下我和妹妹，妹妹早晚要出嫁，但兒子必須留下。

「易中海可能是臨時起意，讓我去找父親，後續的事可以再考慮，同時讓我錯過了考核。

「這樣一來，我的處境就艱難了。

「哎呀...」文麗倒吸一口氣，「人怎麼能這樣？」

「人世間百態，各不相同，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何雨柱接著說，「易中海生活無憂，但他的養老問題讓他不得不有所考量。

「如果有備選方案，我自然成為最合適的人選。

但第二天醒來后，我意識到不能因為此事耽誤定級考核。

「父親教會我手藝，留下了房子和工作，作為哥哥，照顧妹妹本就是我應盡的責任。

「況且他已經走了，我過去又能如何？真能把人找回來嗎？」

「所以我沒打算去，結果易中海第二天早上又來找我，得知我沒去找父親，他多說了兩句，這又惹哭了文雨。

「我頂撞了他幾句，他才離開。

從此以後，我們就幾乎不交談了。

文麗點頭贊同：「以後我也盡量少跟他說話。

「他非常在乎自己的名聲，承諾照顧聾啞老太太就是證明之一，他總是在院子里強調尊老愛幼。

「最誇張的是，他常說父母無過，錯都在子女身上。

文母皺眉道：「我覺得不對勁，說不出哪裡不對，如果你沒提他的人品和動機，我還以為他說得有道理。

「哪裡有道理了？」文母反駁道，「這不是愚孝嗎？」

「媽，你說得對，他在院子里大肆宣揚這些，他自己無兒無女，卻好像懂得怎麼教育別人的孩子。

「何雨柱笑了，年長者往往看得更透徹。

「他照顧聾啞老太太，還常稱她為院子的長輩，他這樣做是想給大家樹立榜樣，等他老了，其他人是否也會像照顧他一樣對待他？」

「唉~」文母嘆氣，她也深感憂慮，畢竟自己有三個女兒沒有兒子，難免感同身受。

文父自然明白，但默不作聲。

何雨柱打趣道：「媽，你在擔心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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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三個女兒呢！」

「還有三個女婿呢！」

文母對此感到非常驚訝，望著何雨柱，因為其他兩個女婿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如今是新中國，法律也很完善，無論男女都有贍養父母的責任！」何雨柱道：「生男生女都一樣，甚至將來可能兒子不如女兒，這也是有可能的。

文父好奇地問：「柱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當然是女孩啦！」何雨柱接著說：「我想晚些要孩子，畢竟我和文麗還年輕，文麗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哼~」文麗不滿地嘟起嘴，但她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個孩子。

「先避孕，等幾年我們都更成熟些，當然我也希望我們能享受夫妻生活。

「何雨柱繼續說：「還有，我妹妹還小，如果幾年後她能考上大學，我就不用總擔心她的事了。

「考不上大學也能工作、找對象的。

「然後文麗再生孩子，爭取每三年一個。

文母沒想到，她的第三個女婿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在現今時代，這可以說相當超前。

……

何雨柱接著介紹：「我們院的大爺劉海中是六級鉗工，他有三個兒子，老大劉光齊，老二劉光天，老三劉光福。

「但他最疼愛的是大兒子，什麼東西都優先給大兒子，對二兒子和小兒子卻很嚴厲。

不僅吃得差，日常還會打罵。

「下手可重了，你聽到後院他打兒子的聲音時，別怕。

「嘶~」文麗倒抽一口氣，「那得多狠啊？」

何雨柱撇撇嘴：「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大爺劉海中特別想當官，但你看管家就知道，他腦袋不靈光，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

「但他又做不到公平對待，偏愛大兒子，將來家裡難免會有很多問題。

「他喜歡擺架子，以後你慢慢會看到的。

「現在我們談談三大爺閻埠貴，雖然他是我們的媒人，但他最愛算計。

「他願意給我做媒，主要是想佔便宜。

我之前給了他幾次好處，兩年多來，他才肯幫忙。

「他們家有老大閻解成、老二閻解放、老三閻解曠、老四閻解娣，加上三大媽，總共六口人。

「他僅靠工資生活，算是比較有底線的，所以我才願意與他交往，偶爾給他點甜頭，拉攏一下。

文父皺眉：「你們院里三位大爺，貪名、貪權、貪財，是怎麼挑上的？」

何雨柱笑道：「爸，您看得很清楚。

畢竟當初選擇他們，是因為條件有限，畢竟他們是最合適的人選。

都是剛搬進來的人，一個是高級技工，一個是小學老師。

「你說，不用他們還能用誰呢？」

文父點頭：「確實如此！」

這是必然的，畢竟當時的文盲率太高，資源有限。

大軍進城初期，情況就是這樣。

「最後，我們聊聊後院的許家。

他們跟我們關係一直不好，特別是許大茂，以前我常常揍他，用他樹立威信。

估計他當時嚇得不輕。

「何雨柱最後提到許大茂。

「他父親陰險狡猾，許大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得特別小心他們家。

「現在我們倆暫時不要孩子，我會讓三嬸幫忙宣傳，避免有人故意散布謠言。

這件事你要心裡有數，別受影響。

「文麗撇撇嘴說：「怕什麼，到時候直接再生一個就好。

不過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我想等四五年以後，那時我們都二十多歲，正是適合要孩子的年紀。

「何雨柱計算道：「那時候我們倆都更成熟，孩子也會比較輕鬆。

「畢竟一兩歲的孩子最難帶。

結婚後，夫妻倆恩愛如初，文麗和何雨柱的生活更加契合，婚後生活幸福甜蜜。

然而，入冬后的某個周日，文麗的表妹梅梅突然來訪。

「梅梅？」文麗驚訝地問：「你怎麼來了？」

「姐~大庄要結婚了！」梅梅說著便泣不成聲。

何雨柱對這位表妹了解不多，只在她結婚後見過一面，之後再無交集。

文麗曾告訴何雨柱，表妹在戀愛，何雨柱當時就料到了，這就是金婚的序曲吧？

當然，事情的細節更為詳盡！

梅梅沒哭多久，堅定地說：「我已經約了人，一會兒去找他理論，他怎麼能娶別人呢？」

何雨柱感到無言以對，梅梅長得不錯，工作也不錯，卻偏偏看上相貌**的大庄。

後來的飛行員和教授都不行，她就是要大庄。

對於這種選擇，何雨柱實在無法理解，這女人真是與眾不同！

「這事...」文麗有些為難：「他都要結婚了，你還想他做什麼？」

「我不管，我喜歡他，他不能娶別人！」梅梅說完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