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強制告白

鬱鬱寡歡的雷斯垂德,最終拜倒在華生的廚藝之下，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幾碗土豆燉牛腩,似乎忘記了麥克羅夫特的問題。

吃完飯後，華生抱著被子和枕頭下樓,看著雷斯垂德說：「你睡我的房間吧。」

「這怎麼好意思……」雷斯垂德感動的看著華生。

「你還是上樓去睡好點,畢竟你現在的……」夏洛克哪壺不開提哪壺，很認真的看了雷斯垂德的屁股一眼：「所以你還是去睡約翰的床吧。」

雷斯垂德神色一變，瞬間想起麥克羅夫特，非常難受：「好……好的。」

華生無奈的看了夏洛克一眼,小聲說：「好歹算是你嫂子，別這樣。」

「我是為他好。」夏洛克很認真的看著華生：「從人體的構造上來說……」

華生立刻打斷夏洛克的話：「夏洛克，回到廚房繼續你的研究好嗎？」

「本來就是……」夏洛克一邊進入廚房，一邊小聲的嘀咕有關於醫學上的相關話題，但這樣也的音量大小，也足以讓雷斯垂德難堪。

「夏洛克，炫耀醫學常識或者解剖學常識的場合不對。」華生責備的看著夏洛克。

「這不是常識，這是理論！」

「有什麼區別？」

「常識每個人都該懂但是每個人都不懂的，理論是每個人都想懂，卻都無法懂的。」

「好吧……」華生「佩服」到五體投地，告饒的看著夏洛克：「做實驗去好嗎？」

坐在沙發上的雷斯垂德，經過華生和夏洛克這番沒羞沒躁的討論，早已經忘記了廉恥，應該說是臉皮被夏洛克和華生鍍了一層鈦合金……總之他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尷尬，只是很擔心麥克羅夫特不在認他這個朋友。

「叮咚——」門鈴響起，三人瞬間安靜，都在疑惑這麼晚了會是誰來。

「麥克羅夫特，你來找到夏洛克嗎，真是關心弟弟的好哥哥，都這麼晚了。」樓下傳來赫德森太太熱情的聲音。

「哐嘡——」雷斯垂德立刻站了起來，差點掀翻桌子，然後圍著客廳急的團團轉，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轉了一會，發現華生和夏洛克都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雷斯垂德緊張的說：「別說我來過。」

「你覺得麥克羅夫特會是來找我的？」夏洛克地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做試驗：「用點腦子好不好雷斯垂德。」

「怎麼說麥克羅夫特知道我在這裡？」雷斯垂德被嚇得不輕。

華生無奈的看著雷斯垂德，然後轉身走進廚房，像往常那樣給夏洛克準備睡前牛奶，看著如此淡定的兩人，雷斯垂德非常迷茫。

「謝謝你赫德森太太。」樓下傳來麥克羅夫特的聲音，雷斯垂德驚慌失措，立刻朝閣樓跑去。

麥克羅夫特不慌不忙地踩著樓梯，過路客廳的時候，看了一眼正在倒牛奶的華生。

華生頭也不回的說：「樓上。」

「我知道，我先看看夏洛克。」

「你不是來找雷斯垂德的？」

「是的。」

「麥克羅夫特我不想見到你。」夏洛克坐在顯微鏡前，大聲的喊道。

「呵呵……」麥克羅夫特笑著走了進來，站在夏洛克面前，盡量小聲的說：「做的永遠比說的管用，你這樣總用語言設圈套，需要等一輩子。」

「謝謝你的提醒，但我不需要你的教導。」夏洛克不悅的說：「你可以滾上樓了，別弄亂約翰的房間。」

「弄亂了，約翰可以睡你的房間。」

夏洛克頓了頓，微微抬眉說：「不要打擾到鄰居就好。」

華生好奇的靠近兩人：「麥克羅夫特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麥克羅夫特轉身看著華生說：「謝謝你把我弟弟照顧得這麼好，天天喝牛奶皮膚倒是細膩了不少。」

「我的皮膚不需要你擔心。」夏洛克站起來，直接用手將麥克羅夫特推了出去，然後轉身看著華生說：「所以……你現在還認為這個世界沒有魔王嗎？」

「好吧……」華生想了想樓上正在神經過敏，隨時有可能瘋掉的雷斯垂德，緩緩點了點頭：「麥克羅夫特的確像是大魔王。」

夏洛克走到窗邊，低頭說：「約翰，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就是……」夏洛克的確被麥克羅夫特刺激到了，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想辦法得到，而且對於福爾摩斯家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但的確是夜長夢多！

夏洛克鼓起勇氣，決定以快制勝，但是……

「碰——」樓上傳來巨大的響聲，嚇了華生和夏洛克一跳，更把樓下的赫德森嚇得跑到了客廳里。

「夏洛克你們在幹什麼？」赫德森太太驚魂未定的看著兩人。

「不是我們。」華生解釋道：「是麥克羅夫特。」

「麥克羅夫特？」赫德森太太非常疑惑，但是給予了非常大的理解：「好吧……你們也別太晚了，我不會再上來了，但是你們小聲點別把鄰居吵醒了。」

華生尷尬的捂住臉，有氣無力的對赫德森太太說：「我們真不是那種關係。」

「不用不好意思，我明白的……」赫德森太太一邊轉身，一邊小聲的說：「上次你們直接在客廳里扒衣服，我現在都不好意思在沒敲門的時候進來。」

赫德森太太這番抱怨的話，讓華生瞬間臉紅，耳垂紅到滴血，而站在一旁的夏洛克，看到華生臉紅的樣子，和紅紅的耳垂怎忍不住微微一笑。

「好意思笑？」華生惡狠狠的抬頭：「你要知道，自從上次開始，我都很少跟你打架，別惹我！」

看著惱羞成怒的華生，夏洛克笑得更歡了：「我記得是誰扒了我襯衣，還壓在我身上？」

「打架不都是這樣？」華生無可奈何的看著夏洛克：「別提成嗎？」

「不……」夏洛克突然彎下腰靠近華生的耳邊，緩緩的說：「我就要提……因為……」

夏洛克呼出來的熱氣灑在華生的脖子上，華生驚地忍不住退後一步，但是腳下一滑拽著夏洛克的衣領齊齊到了下去。

「對不起……」華生還沒回過神來，就趕緊道歉。

「看吧，你又來了。」夏洛克趴在華生的身上，抬起雙手示意自己什麼都沒幹。

「來什麼？」

「你不是想跟我打架，是想跟我躺在地毯上？」夏洛克無辜的說。

華生被夏洛克這番無辜的話，弄得非常尷尬，回過神來之後，立刻轉身爬了起來：「對不起。」

夏洛克膝蓋一彎抵住華生的小腿，不給華生爬起來的機會：「你就想這樣算了？」

「什麼？」華生再次撲到在地上，不解的回頭看著夏洛克：「你想打架？」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夏洛克壓住華生的後背，固定住華生的身體：「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華生掙扎著站起來，但卻被夏洛剋死死的固定住。

「別動。」夏洛克認真的說：「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好吧……我不動。」華生停止掙扎，因為夏洛克的聲音很奇怪，似乎在隱忍著什麼：「你說吧。」

「我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

雖然看不見夏洛克的臉，但是華生可以從夏洛克的聲音里，判斷很出他非常認真，華生笑了笑說：「我們本來就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除非你先不要我這個朋友。」

「可是我說的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那是什麼？華生幾乎在一瞬間停止了大腦的思考……

這個世界上，可以成為一輩子的關係很多，親情、愛情、友情、甚至上下級的關係……但夏洛克說的是那種？

華生突然變得很不安，激烈地掙扎想要擺脫夏洛克的鉗制，有一個答案也呼之出：「不……不，夏洛克我們先起來再說話。」

「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對不對？」夏洛克輕輕撫摸華生的背脊，然後扣住華生手腕：「你在緊張，你害怕我觸碰，為什麼？」

「我沒有！」華生大聲說。

「是嗎？」夏洛克的指腹輕輕劃過華生的脖子，引得華生一陣顫抖。

「別……」華生為自己的反應懊惱不已，但現在不是羞愧的時候，華生立刻繃緊全是肌肉，不在對夏洛克的挑逗行為作出反應。

「約翰，你必須明白自欺欺人的結果。」夏洛克的手滑到華生的尾椎骨上，然後不輕不重的按了一下。

「他媽的，夏洛克我叫你放手！」華生全線崩潰。

「不……」但夏洛克還是停止了手上的行為：「我現在要你說出來。」

「說什麼？」華生怒吼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但是我現在要你說出來。」

華生微微一頓，隨即大聲的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別逼我揍你。」

夏洛克突然將華生掉了個面，兩人面對面的看著彼此……

華生看著夏洛克煙藍色的眸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因為裡面流動著不同於往日的睿智，也不是孩子氣的耍賴，更不是不可一世的高傲……

而是一種深沉的、平靜的但卻藏著激烈暗流的感情……

這樣的感情對於華生來說不陌生，但也不熟悉，因為裡面是情·欲，但又不同於一般的情·欲。

夏洛克看著華生的眼睛說：「看著我的眼睛，我知道你明白的，如果你想離開就推開我，我不會強迫你。」

夏洛克說的是「離開」而不是「不願意」，這對於大腦一片空白的華生而言，無疑是一個無法選擇的難題。

離開，離開了貝克街221b，那麼華生清楚自己將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