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精英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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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身姿挺拔氣質冷肅。
杜九娘方才還憶及與他在這兒的旖旎情形,此時猛然再見他,不由得臉上更熱了幾分。
她輕輕咬了下唇,別過臉去掩飾著,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知我為何而來。」他嘴角輕揚看上去頗為開心,「今日剛好有些空閑,想來瞧瞧你,便尋了託詞來找靖國公了。」
望著垂眸淺笑的男子,杜九娘有一瞬間的晃神。
當初,當初若是選了眼前之人,會不會不是如今的結果?
可是……不行。
那議親任務下的「靖國公府」字樣,那「斗婆婆斗姨娘」的任務……若是嫁了他,怎樣完成?
完不成那些,她又如何回家?
這樣一想,她只得強迫自己慢慢冷靜了下來。
庄肅郎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又見她神色不對,不由擔憂道:「你可是病了?」
他探過手來想要試試她的額頭,被她扭頭躲開。
「我沒事。」她說著,還默默後退了半步。
對於她的躲避,庄肅郎早已習慣,不管她肯不肯,硬是拉住她試了試體溫——
「還好,沒有發燒。」他鬆了口氣。
他的手熱熱的,忽地貼近又忽地遠離。
杜九娘忽然覺得天有些涼,緊了緊身上衣衫。
庄肅郎一直默默看著她,直到聽見她輕輕嘆了口氣,終是忍不住了,強行將她擁入懷裡。
杜九娘不肯,掙扎著要脫離。
他喟嘆道:「你當真如此不願見到我?」
杜九娘聽聞此言,怔了下。
雖僅僅一瞬,她也感受到,他的懷抱很溫暖,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
她卻深吸口氣,說道:「不要這樣。」又用力推他。
可她的那點兒力氣,他又怎會放在眼裡?
不管不顧地將頭埋在她的頸側,他深深地嗅了兩下,喃喃說了句「好香」。感覺到她的身子瞬間繃緊,他終是忍不住,在她頸間□的肌膚上落下個輕吻。
本打算淺嘗輒止,雖知卻上了癮。
他在她脖頸處輾轉吮吸,根本停不下來。
男子獨有的乾淨清爽的氣息縈繞在周圍,杜九娘有些無力失神。待到那又熱又硬的某物再次抵在了腹間,她終是清醒過來,慌亂地掙紮起來。
他最終止了動作,卻也不鬆開她,而是重重喘息著緊緊將她摟住,讓她感受著他的熱切。
杜九娘死命去推他,非但推不動他分毫,反而引得他低低笑了。
片刻后,他又將她的腰使勁往他那處按了按,又指了方才他唇齒流連之地說道:「你若是不想讓他看見這些,便遠著他點。若是被他瞧見生了氣……你可在這兒待不下去了。」
杜九娘羞得臉頰和脖頸都已經紅透。
她生怕燃起他更大的**,直挺挺地僵立著不敢亂動。至於他說了甚麼,她腦子亂鬨哄的,根本沒有聽清。
雖說他自制力極強,卻也過了許久才平復下來。
杜九娘這才開了口,卻發現聲音有些沙啞嗓子也有些發堵。她微微清了清嗓子,問道:「程家和凌家的事情……是不是你負責的?」
他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問,揚著調子「嗯」了聲,垂首定定看她。
她又努力掙扎了下,沒掙開,只得在他懷抱里低聲問道:「侯府和國公府會不會有事?」
庄肅郎凝視著她,見她紅著臉只肯偏過頭去看地面、不敢直視他,抿了抿唇,說道:「你且放心好了。萬事有我,不管發生何事,我必會保你無憂,你莫要擔心。」
他語氣如此篤定,杜九娘明知他搞錯了她問話中的重點,但又奇異地有種安心的感覺。
過了片刻——
「聽說被女子的長指甲掐到的話,會很疼。庄大人要不要試試?」依然被抱緊的某人咬著牙說道。
庄大人便笑了。
「這才像你。」他揉了揉她的發,重複道:「這才像你。」
她哼道:「總而言之牙尖嘴利才像我。」
「你若真這樣想……倒也貼切。」
她氣惱了,用手打他,抬腳踩他,低聲喝道:「你還不放開!」
他似是毫無所覺,由著她鬧。
看著他那「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眼神,杜九娘停下來,細想了下,綳不住笑了。
庄肅郎這時的笑意才到達了眼底,輕輕說道:「你就該這樣高高興興的。」
杜九娘聽得心裡一顫,笑聲卻哽在了那裡,再也出不來。
突然,不遠處傳來重物落到水池中的「咕咚」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難得的寧靜。
庄肅郎惋惜地嘆息道:「有人來了。」這才鬆開了她,問道:「你可帶了手帕?」
見杜九娘頷首,他明顯鬆了口氣,摩挲著她的臉頰說了聲「對不住」,頓了頓,又低笑了聲,說道:「沒能忍住。你小心些,切莫被人看見了。」
杜九娘不解,他只匆匆說道:「我這幾日事情太多,過段時間尋你。」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便急急走了。
杜九娘立在那裡,不多時,兩個小丫鬟嬉鬧著跑過。
竹影重重,她們玩得開心,並未發現不遠處靜立的杜九娘。
又等了半晌,紫衣方才回來。
冷冷地盯了她片刻,眼看她的頭越來越低,杜九娘忽地笑了,拊掌贊道:「好一個忠僕!只是……不知是誰家的呢?」
紫衣臉色白了白。
她欲言又止,飛快地抬了下眼去看杜九娘的神色,卻在半途中停在了某處。
眼見杜九娘轉身要走,她趕緊疾走幾步攔了杜九娘,慌忙問道:「太太的手帕可曾帶了?可否借奴婢一用?」
杜九娘神色清淡地看著她,說道:「你還想如何?」
紫衣恭敬地垂首立著,紅了臉指指自己頸側。
杜九娘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庄肅郎為何道歉。
黑著臉看了眼庄肅郎離去的方向,她狠狠鄙視了他一番,掏出帕子自己繫到頸上,又稍稍扯了下,確認方才被他侵襲過的地方都好生遮牢了,這才離去。
接下來幾日,杜九娘都密切關注著程家的安危。
一是程、凌兩家關係千絲萬縷,從他們家的狀況中,或是能知曉凌家狀況終究如何;二是這兩年時常往來,她與程世子夫妻倆頗為熟悉,他們的狀況,她也是誠心實意想知道的。
當年杜府和靖國公府議親,程家知道再無希望后,便給程世子另尋了門親事,女方雖年歲大了些,已經十七歲,卻品貌極好,家中父兄皆是翰林出身,滿門清貴。
兩人成親比杜九娘還早了不少。程世子性子溫和,程大奶奶溫柔賢惠,婚後夫妻倆琴瑟和鳴,關係倒是頗為融洽。
杜九娘對這夫妻二人印象著實不錯,是真心不希望他們出什麼事情。
過了七八天時間,方才傳出消息,廣望侯自盡,程家被奪了爵、家產全部充公。程府其他人因與那事完全無關,性命無礙,卻也不能再留在京中,盡數被流放到了苦寒之地。
杜九娘聽了后,知曉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畢竟廣望侯所犯的可是欺君之罪。苦寒之地倒也無礙,程世子他們夫妻齊心協力,就算沒了富貴,也能安度一生。
好在忠武伯府在江南之地,山高皇帝遠,不做出如寧、俞兩家那般大的動作,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有事。
至於靖國公府……
走一步算一步罷,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她只能想辦法在國公府出事前,盡量滿級。
只是越到後面升級越難,看著那極長極長的經驗條,她暗暗鬱悶,不知來不來得及。
娘家出事,本就卧床不起的凌老太太看上去病得愈發厲害了。
這日靖國公和杜九娘一道去請安時,凌老太太有氣無力地咳了一會兒,說道:「有件事我與表妹商量過了,如今與你們說一聲。」
凌老太太口中的這個「表妹」,是她姨媽家的孩子,嫁給了明遠伯,育有兩子一女。前些日子,這位表太太來京中探望病中的凌老太太,在凌府小住了幾日。
說是來探病,但是大家心裡頭都明白,對方其實是來打秋風想借些銀子度日的。
明遠伯府這幾年越發沒落了,早已襯不起「伯」這個爵位。就連明遠伯夫人身上那件衣裳,也不知是哪年做成的,已經洗得有些發白。可她如今依然穿了這個來,顯然是她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衣裳了。
說起這位明遠伯夫人,杜九娘倒有幾分印象。眉眼凌厲與凌老太太有幾分相似,但性子不像凌老太太那麼張揚,瞧上去低眉順眼的,任誰看她,都覺得應當是個軟性子的。
只是杜九娘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那日直性子的艷姨娘不小心衝撞了明遠伯夫人。靖國公剛好在,便從中調解了一番,又吩咐艷姨娘認真行禮道了歉。
明遠伯夫人很是大度地原諒了她,艷姨娘感激涕零,靖國公十分高興。
誰知兩個多時辰后,杜九娘就無意間看見那位太太氣定神閑地閃身躲到了一座假山之後。
當時侍妾們大都在遠處賞花,只有蘭姨娘緊跟在杜九娘身邊。
杜九娘隱約見表太太懷裡抱著個包袱,便示意蘭姨娘噤聲,倆人一起瞧瞧探頭去看。
結果就見表太太一手拎著艷姨娘最愛的玫瑰紅綾撒花裙,一手拿著剪刀,姿態優雅、氣質端莊地將那裙子慢慢地剪成了碎片。
偷看的兩人面面相覷后,慢慢退了出來。
杜九娘指了表太太的方向,低聲說道:「瞧見沒,你和人家比,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蘭姨娘蓮步輕移,一雙水眸閃爍了半晌,最終幽幽說道:「奴婢明白了。」
她和柔姨娘雖然氣質迥然,但都是走嬌柔路線的。
只是柔姨娘是看上去白蓮花實際上黑玫瑰,而蘭姨娘則是看上去白蓮花內心裡也經常白蓮花,就因為這,被柔姨娘明裡暗裡不知道害了多少回。
蘭姨娘本是凌老太太的人,並未投靠杜九娘,故而杜九娘並未提點過她什麼。只是今日剛巧碰到了,杜九娘就略微指點了下——
左右蘭姨娘增強了戰鬥力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侍妾們忙著內鬥,她坐享其成,能得經驗的同時,還省去了親自下手的功夫。
何樂而不為?
只是沒想到經了此次提點后,蘭姨娘戰鬥力增加的同時,對杜九娘也越發衷心起來,這倒是始料未及的。
如今在場的三人中,凌老太太是否知道明遠伯夫人的真實品性,杜九娘不曉得。但她明白,身邊這位靖國公,必然是不知道的。
只見年輕的國公爺笑說道:「姨媽最是個大度有氣量的,既然是母親和姨媽商量過的事情,那必然是極有道理的。兒子願洗耳恭聽。」
凌太太聽他將表妹的話看得如此之重,不由臉色沉了沉。但是極短,便又釋然,恢復了虛弱的病重模樣,「她家的女兒,你還有印象吧?」
她這話一出口,杜九娘隱約知曉了會與什麼有關,不由仔細思量起來。可轉念想到那姑娘的年齡……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匪夷所思了些。
靖國公仔細想了下,肅容說道:「嗯,很有印象。表妹她滿腹才華,嬌柔可人,實在是一等一的妙人。」頓了頓,又道:「就是年紀小了點。」
凌老太太說道:「年紀的事情無妨,那丫頭早慧,前兩年已經在幫你姨媽管家了。況且你身邊就九娘一個人照顧,她又要管著府里的事務,到底顧不過來。我們商議好了,過段時間就讓你表妹進門。」
她看了杜九娘一眼,嘴角的譏誚一閃而過,「雖說是伯府的嫡女,可是能在國公府做個側夫人,也不算屈就了她。」
杜九娘也是伯府嫡女。凌老太太這話,分明在含沙射影說杜九娘嫁到國公府做正室是高攀了。
杜九娘洒然一笑,故作沒聽懂其中意味,十分真心實意地說道:「母親所言甚是,咱們凌家家大業大,表妹能嫁過來當妾侍必然不算屈就。」
不去看凌老太太瞬間黑如墨的臉色,她又轉過臉對靖國公說道:「爹爹在世時,總說我將咱們院子管得好,不枉他替你定了這門親事。可我到底太過年輕,懂得事情不夠多。表妹來了后,到底身份在那裡,又是親上加親的事情,不知我又該如何待她?」
她三兩句就把自個兒的親事是先靖國公定下的給搬了出來,凌老太太已經眉頭緊鎖。再聽她此時就要問靖國公討說法,凌老太太生怕自己兒子一激動就說錯話,忙出聲制止,說道:「既然是親上加親,就當表妹一般看待就好。」
靖國公一想,是這個理兒,就也贊同。
杜九娘笑得極其端莊大方,「全聽母親吩咐。」
事情既定,凌世子被凌老太太留了下來說悄悄話。杜九娘獨自離去。
出了門,她的笑容便立刻消失不見。
上次明遠伯夫人走時,凌老太太給了她一大筆銀子。
原先杜九娘還不知道吝嗇的凌老太太為何突然出手這麼大方……卻原來是這樣!
這都是些甚麼人!
一家人將女兒賣了給人做妾;另一家人,樂呵呵將女孩買來……
那側夫人的到來,到底是為了親上加親,還是凌老太太想找個身份相當的來壓制她杜九娘?
可不管是何理由,也斷然沒有選擇那個表妹的道理啊!
不過是個剛剛年滿十三歲的女孩子……她們竟然也不肯放過?
這靖國公府,早已沒了裡子,這回,當真是連面子都不惜要了!
杜九娘忍不住想,要不要想辦法幫那女孩子避開晚上關門拉燈做的那事——方才看凌老太太和靖國公的意思,分明是在表妹進門后便要圓房的。
這時,沉寂了許久的系統君終於弱弱冒了頭:親,不用想太多喲。見到那位側夫人後,可是有驚喜喲!
杜九娘看見閃亮的大字,先是一喜,繼而鄙視:你終於肯出來了?
系統君弱弱地道:人家最近在休養……
杜九娘蹙眉:休養什麼?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紙包不住火,凌老太太和表太太定下的這個事情,在京城的太太圈裡悄悄傳遍了。
某日林媽媽拿來了一封信,杜九娘只一看便知是庄肅郎寫的。
上面不過寥寥數語,說的是他急著出京辦事,讓她萬事小心。
又提到一點,那位表妹的二哥看上去風光無限,年紀輕輕就領了個七品的缺、要去戶部任職,實際上那官是剛剛買來的。大理寺手中有個案子牽連到了那賣官之人,最後必然能牽扯出明遠伯府。他讓杜九娘提防著點,和那表妹不要太過親近。
至此,杜九娘方才知道,那賣女兒的錢竟是用來給兒子買官的。
待到側夫人進門的日子定下來后,靖國公府竟然打算大擺筵席慶祝此事,還四處發請帖邀請相熟人家,好像在四處炫耀著,國公府就連側夫人,也能娶到伯府嫡女!
有好些官家和世家的太太們對此憤憤不平,面子上雖不顯出來,卻是只提前送了一些賀禮過來,又都推說自己那日有事脫不開身,將賀禮全數交到了杜九娘手中。
凌老太太知曉后,用氣憤的目光將杜九娘剮了好幾層。
杜九娘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卻故作不知。
其實,她也沒轍。
誰讓她在貴夫人圈裡是出了名的宅斗的翹楚、正室的榜樣呢?
口碑好成這樣,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至於那些貴夫人齊齊喜歡她個個讚揚她……這實在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啊!
杜九娘本是毫不在意這些個禮物,拿到后隨手往旁邊一擱便作罷。
可這時候系統「叮」地聲響,發布了個新任務。
任務名稱:貪心不足。
任務目標:將禮物全部霸在手中。
任務完成的附加條件:必須使凌老太太不高興,必須使靖國公高興。
任務獎勵:金錢若干,經驗若干。
將任務仔細看了兩遍后,杜九娘深深覺得,雖然系統君話少了,可是坑爹的水平絲毫未降。
別的不說,光看這任務名稱,她就想揍它十遍不止了……
接了任務后,杜九娘作出為難的樣子來,敲響了靖國公書房的門,就此事去請教靖國公。
「按理說,這些賀禮本該給母親過目,可是太太們生怕母親身子勞累,便全數給了我。如今母親尚在病中,我既怕請教母親累著了她的身子,又怕不請教她顯得我不夠重視表妹的事情,當真是左右為難。」
她邊說著,邊將禮物盡數往靖國公跟前推了推,還很是體貼地一個個將裝禮物的匣子打了開來。
這些日子來,靖國公又是養戲子又是討小妾、還喜好買光鮮東西裝門面,花錢如流水。如今府里不過是面子上好看而已,其實內里早已破敗不堪。
靖國公看著金頭面、玉手鐲、珊瑚串子瑪瑙墜子,直了眼,說道:「這些都是給咱們的?」
杜九娘含笑說道:「這些都是給府里的。」
靖國公自是知道凌老太太的性子,大雁飛過還能拔下幾根毛來,若是東西給她過了目,哪還有回來的餘地?
面容一板,靖國公十分鄭重地說道:「母親身子不好,既然東西是送了咱們的,就不用麻煩母親了。」
杜九娘深以為然。
雖說靖國公立刻將兩人的決定告知了凌老太太,可直到兩日後,系統終於傳出了「嘀」聲,任務「貪心不足」方才完成。
杜九娘心知必然有其他事情發生、觸發了完成條件,這才會拖那麼久,便吩咐了蘭姨娘,讓她想辦法打聽下凌老太太今日做過些什麼。
蘭姨娘在被靖國公收房前,是凌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丫鬟,打聽起那邊的事情來方便許多。
聽聞了杜九娘的要求后,她當即就準備了蔬果點心,尋原來一起做事的那幾個姐妹說話去了。
到了當天晚上,她就帶來了消息。
零零碎碎地從凌老太太今早起床梳了什麼髮型、一直說到凌老太太睡前吃了兩晚燕窩粥,杜九娘總算從中選出來一件比較特別的事情。
「老太太今日給表太太寫了封信?信上說了什麼你可知曉?」
蘭姨娘沒想到最重要的竟然是那封信,幽幽地嘆了口氣,「奴婢再去細問。」
待她回來后,杜九娘要她一字一句都不準差,詳細說了。
原來,凌老太太在信中向表太太抱怨,說本來那些禮物她想要了來留給「新媳婦兒」的,結果被家裡「那跋扈的東西」搶了先,把東西都收攏到「她自個兒的懷裡」了。
蘭姨娘說得十分戰戰兢兢,杜九娘卻是瞭然一笑。
不愧是系統君!做得好!做得妙!
簡簡單單一個任務,就幫她拉了仇恨。新的側夫人還沒進門呢,就十足十地將她怨恨上了。
這倒也好,省得杜九娘顧及她年紀小,還想著替她打點一二了。
只是不知系統君所說的「驚喜」又是什麼?
京城裡現在分為三派,一派支持新政,意氣風發;一派中立,持觀望態度,還有一派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反對新政的保守者,不管在朝堂上是怎樣表現,在私底下是人人自危,低調萬分的。
不過在這第三派里,出了個異類。
僅僅是討個側夫人罷了,靖國公府卻大張旗鼓,大擺筵席。
有知道靖國公性子的,偷偷言說側夫人必定是貌若天仙;有不知道靖國公喜好的,暗暗搖頭說靖國公府氣數已盡。
但這絲毫影響不到靖國公本人。
雖說邀請的客人只來了十之一二,也不影響他的好心情——畢竟沒來的人家,大都也早已將賀禮送到了。
對他來說,這便足夠。
下人稟說新人坐的小轎已經來到偏門時,靖國公面上喜色掩都掩不住,恨不得立馬衝出去將人歡歡喜喜地迎進來。
杜九娘端坐在屋子正中,也翹首以盼——
系統君曾經說過,見了側夫人後,有驚喜。
蓋了紅蓋頭的人被喜娘攙著,婷婷裊裊地進了屋。
靖國公咧開嘴笑得十分蕩漾。
杜九娘的目光在側夫人頭頂上溜了圈后,心滿意足地往椅背上一靠,暗暗叫了聲好。
看人家那血條,雖然只有一排,卻有旁人的兩倍寬、兩倍長……
妙極,當真妙極。
在這宅斗系統里待了那麼久,她可還是頭一回見到精英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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