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更替(上)
當天色大亮之時,李烈才帶著呂賢施施然走出瑞祥綢緞莊,街上早已熙熙攘攘,他並沒有立即回府,而是緩步行於街市之上,經過設伏之處,只見街上行人如織,街邊攤販林立,無數人踩踏過的街面早已面目全非,相信等到韓家發現韓侘胄失蹤,只怕現場再也看不到一絲線索了。
兩人相視而笑,快步走過,腳下快靴沾起一塊黑褐色的泥土,然後悄然滑落,再被無數只腳踩成塵土。
所有參與人員已經在城門開啟的第一時間出了城,他們將由呂驚雁帶隊,前往宿州,不用到中午,他們將在錢塘江碼頭登船,之後消失在大海上,再也找不到蹤跡。其實保守秘密最為穩妥的方法莫過於殺人滅口,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也並非難事,不過李烈卻並沒有這麼做,一方面這百名殺手已經是專諸盟最為精銳,最為中堅的力量,也是專諸盟最後的力量,這些人培養實在不容易,作用很大,棄之可惜;另一方面,對於呂氏父女也不好交代,畢竟人家已經真心投靠,再將這些殺手誅絕,於情於禮都說不過去;再者,既然殺了當朝大員,便是形同造反,犯下彌天大罪,殺手們不會傻到跑去官府高密,那樣的話,活下來的希望同樣渺茫,還不如將自己牢牢綁在李烈這輛戰車上更為牢靠,何況還有呂驚雁時刻的管理和監視。李烈相信短時間走漏風聲的機會並不大,所以才放心將他們派往宿州。
這兩天史彌遠一直都在忐忑不安,早朝韓侘胄沒有按慣例出現,更令他心頭巨震,頗有些神不守舍,「不會吧!前日晚間才說要將他除去,怎的今日一早便不見韓侘胄蹤影,難道李烈這麼快就得手了?難道他早就安排好了?難道他雷霆手段竟厲害至斯?」朝堂上乏善可陳,寧宗皇帝見韓侘胄沒來,史彌遠也沒有開言,便宣布退朝。史彌遠心神不寧地隨著朝臣退出金鑾殿,也無心再去禮部官署,徑直回到府中,剛進門,便見管家手持一封書通道:「老爺,有人給您一封信!」
史彌遠伸手接過,隨口問道:「這是誰送來的?」
「來人只說是威武伯的家丁……」
「呃?」史彌遠一怔,神情變得凝重,揮手打發管家退下,急匆匆走進書房,將房門關緊,這才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撕開,抽出信紙,只見上面歪歪斜斜寫著幾個大字:事成!依計行事。
史彌遠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頭怦怦直跳,「李烈,你好快的動作!」顫抖著將信紙點燃,直看著紙張化為灰燼,愣愣做了半晌,這才顫巍巍立起,仔細整理一下衣冠,出了府門,直奔皇城而去。
李烈命人給史彌遠送信,之後又連續下達了數道命令。著王鐵軍部按兵不動,蕭恆立即加快行程,接替畢再遇,確保夏州城不能失陷。同時再給張進北去信,命令兩淮地區加緊備戰,以防萬一。待得三封信發出,這才長長吐了口氣,閉目打起坐來,這兩天勞心勞神,精神高度緊張,確實有些累了。院落中響起若兮的聲音:「烈哥哥,你在么?」
李烈聞聲連忙站起走到門邊,只見曲徑迴廊中一道優美的倩影盈盈奔來,驚得鴿子翩然飛起。若兮一身新式女裝,下身的蘇木紅裙翻飛如雲,裙里地白綢薄褲柔軟貼身,映襯出一雙修長筆直、渾圓結實的美腿。若兮跑到門前,見李烈站在那兒,她喜悅地站住身子,說道:「烈哥哥,你回來了?你在忙什麼啊?姐妹們已經有好幾天都看不到你了!」說著徑直跨進房門,翩然進了房間,紅裙帶起一抹香風。若兮生得嬌小,身材卻是極好,長腿錯落間,雖有襦衫紅裙遮掩,也掩不住胸腰、腿股地修長滑潤曲線。此時自后望去,紅裙飛起,束褲乳白,叫人一見就能臆想出衣下的雙腿該是何等的修長標緻骨肉勻稱,這樣圓潤豐滿的玉股香肌若能抱上一抱,那真是死都值得了。如果說崔婉柔的象春水,那若兮就是俏地象烈火,兩個人是完全不同類型的美麗,卻都同樣的盪人心魄,可謂一時瑜亮。若兮返身對李烈道:「烈哥哥,我剛剛去看了映雪妹妹,她們的那個模特訓練的好有意思呢!聽說過兩天還要再次做一次時裝展示會呢,這次一定帶我去參加,好嗎?」李烈一聽笑道:「原來是為這件事,你不必著急,儘管留在這裡幫著你婉兒姐姐處理時裝店的事,開完時裝會後我會安排你和千羽隨雲逸一齊去泉州,如今咱們海貿正在大力拓展,和朝鮮、日本、呂宋、琉球等國已經開展商貿。泉州郭慶生和魏炯已經及時開闢了船行、成立商號,快速搶佔一塊市場。船廠的事要秘密進行,郭慶生身為知府不好直接出面,魏炯又要打理遠洋貿易的事,忙得不可開交,你倆個便暫入船廠協助魏炯,替我打理好東南的一切。然後就不要再回臨安了,過兩個月就去宿州吧,我過段時間也要過去,總呆在臨安也不是個辦法!」
他這話一出口,若兮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烈哥哥,怎麼又要和你分離了嗎?」
李烈早料到一說出來若兮必有反應,連忙笑道:「短暫的分離代表著永久的相聚,現在迎南,你婉兒姐都有一大攤子事做,成了我的左膀右臂,泉州有太多的事要做,我又無暇親自前去,不交給你們我怎麼放心得下?你也不想叫她們比下去吧!最長也不會超過兩個月時光,我們到宿州匯合如何?」
「可是,烈哥哥,我都和千羽商量好了,要隨你到西北打仗去呢!」
李烈搖了搖頭,西北之行決對不能帶她們去!現在西北戰況頗不明朗,就不能讓她們去冒險。
若兮和燕千羽都是極親近地人。他走到哪兒,兵戈殺伐帶到哪兒,簡直已是屢試不爽,西北之行結果難以預料,那麼把她們帶在身邊,極有可能也會遭遇危險。況且他說的也是實情,現在泉州需要得力地人手,他的船廠成立時。原班人馬用的是特戰隊和雷字營的幾百士兵,現在這些人能在魏炯手下調理成合格的商務和管理人員,已經是創造奇迹了,再要他們干別的,那可是勉為其難了。對了,應該叫迎南也去,臨安現在是個危險之地,還是將她們都調走的好。再說要和泉州的富商豪紳打交道,開拓商行,擴展勢力到海外去,除了張迎南還根本沒有旁人可用,她學識淵博,見多識廣,再有若兮和千羽保護和幫助,三個人在一起,絕對可以互補不足,成為最佳搭檔。又有郭慶生從旁協助,相信一定會大有作為的!李烈的妻妾各擅才能,有的擅內,有地擅外,有的能文有的能武,他可用的人手少,而且李烈也不放心把一些事交給別人,實在是既有才幹又肯干這些活計的人才難以尋找,而他身邊的這些女人不但大多身具才學,能夠獨擋一面,而且樂於為他辦這些事,簡直就象是打點自已家裡的生意財計一樣盡心竭力。還有比她們更值得信任、更放心得下的幫手么?
好容易說通了若兮,李烈不由颳了一下她的小瓊鼻,笑道:「好了,快別撅嘴了,都快能栓一頭毛驢了!」
若兮噗嗤一笑,雙拳捶在他胸口,李烈一把將她抱住,轉身就向內室走去。若兮驚呼一聲,「啊!烈哥哥,這還是白天吶!」
李烈呵呵一笑,「誰說白天就不能那啥來著!」
若兮故意扭動,忙得李烈滿頭大汗,這些天精神高度緊張,正想放鬆一下,如何能夠放過到嘴邊的美食,不由慾火大起,所幸將她按在桌上,伸手「啪!」的一聲打了下去。
「哎呀!」
一聲嬌呼,豐臀挨了一巴掌。若兮乜著杏眼嬌嗔道:「討厭!打人家屁股做什麼嘛?麻酥酥的,一定打紅了」。
「嘿嘿!」李烈也不說話又是一掌拍了下去。
若兮蠻腰一擺,長腿錯落,臉上溢出一股說不出的柔媚,媚眼如絲,笑得又妖又甜:「壞蛋,就知道欺負人家!」
李烈久久壓抑的慾火頓時蒸騰而起,蠻腰兒一摟,若兮呀的一聲輕呼,已被他按倒在書桌上,裙擺一揚,褻褲便被扯了下去,耷拉在兩條欺霜賽雪的腿管兒上,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和淺草幽谷。若兮看似纖瘦,實則豐腴,雙腿並擾,中間合絲攏縫,緊的連一根小指都塞不進去。若兮絞著一對粉光緻緻的美腿,扭過頭來,眼波流轉的嬌吟道:「冤家,你……你想在這要了人家么?」那嬌嗔美麗風情,真是一顧一盼都是風景無限,李烈拉起她蘇木紅色的襦裙縵衫,掀上來把她的頭臉上身都罩在裡邊,若兮眼不能視物,雙手罩在裙內,不由緊按著桌面,嗚呀道:「做什麼,做什麼,壞蛋……。」若兮空有一身高絕無功,卻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被他一按,只好塌下腰肢、垂下粉頸,認命的俯在桌上,火熱的胸膛壓在涼潤的桌面上,不盡**滾滾來……無邊春色,盡在這一刻,若兮只能感覺李烈的勇猛強大,被衝擊的頭暈目眩,雙手無力的一劃拉,硯台、筆桿、書冊稀里嘩啦灑了一地。檀口中不由發出一聲嬌吟,縱然不見春光俏面,僅那嬌吟勾魂攝魄,亦令人**:「烈哥哥,你溫柔些兒,輕些個兒,好哥哥………」。